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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完绝色国舅后,我卷铺盖跑路了畅销书目

深林的鹿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撩完绝色国舅后,我卷铺盖跑路了》中的人物沈枝熹唐舟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深林的鹿”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撩完绝色国舅后,我卷铺盖跑路了》内容概括:这里等了姐姐好久都没见到她人,我还去姐姐去的方向找过了,喊了一路都没有半点回应。”鸳鸯哽咽倒是不是因为担心沈枝熹,沈枝熹好好的,她怕的是这漆黑深林,瞧着怪吓人的,还好沈枝熹那儿有人陪着她。“你别怕,这附近土质松软,又湿又滑且多有石块,她兴许是不慎滑倒受了伤也是可能的,我们好好的找,人总不可能凭空消失。”“好,好……”“她去的那个方向,......

主角:沈枝熹唐舟   更新:2024-07-11 22: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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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枝熹唐舟的现代都市小说《撩完绝色国舅后,我卷铺盖跑路了畅销书目》,由网络作家“深林的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撩完绝色国舅后,我卷铺盖跑路了》中的人物沈枝熹唐舟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深林的鹿”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撩完绝色国舅后,我卷铺盖跑路了》内容概括:这里等了姐姐好久都没见到她人,我还去姐姐去的方向找过了,喊了一路都没有半点回应。”鸳鸯哽咽倒是不是因为担心沈枝熹,沈枝熹好好的,她怕的是这漆黑深林,瞧着怪吓人的,还好沈枝熹那儿有人陪着她。“你别怕,这附近土质松软,又湿又滑且多有石块,她兴许是不慎滑倒受了伤也是可能的,我们好好的找,人总不可能凭空消失。”“好,好……”“她去的那个方向,......

《撩完绝色国舅后,我卷铺盖跑路了畅销书目》精彩片段


“你先别急,你们今日到底去了何处,去做什么?”

早上她们出门的时候只告诉他有事要办,却不曾说过究竟要去干什么。

“我、我们……”

鸳鸯明明很急,却仍旧支支吾吾不肯说。

唐舟朝前一步去,忧心更甚。

“到底什么?”

“姐姐不让我说,不许我告诉你。”

唐舟一听,骤然发怔说不出话。

原本他还想着会不会是和她们那个婶婶有关,是她婶婶将人绑架带走,又或者是那个酒鬼猎户。可眼下看来,她们要去办的事,应该是和他有关的。

“你不想找到你姐姐?”

他深吸一气,保持冷静。

“想,我当然想,我只有姐姐这么一个亲人了,她要是出了什么事,那我……”

“那你便告诉我,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站在他对面的鸳鸯拧着手指头,无不透着紧张,险些就要装不下去,论演戏,她真是比不上她家小姐,多看唐舟两眼,她都怕要露馅。

和唐舟说的这些,要怎么说,用什么情绪说,都是沈枝熹教她的。

她难抵唐舟那个焦急的脸色,后退一步,“姐姐…我和姐姐去山里采药了,这段时间没有出去摆摊,没什么收入,家中的银子也已经……可姐姐总惦记你的伤迟迟没有完全愈合,大夫说山里有种目须草,对治疗你的眼睛有好处,买不起的话可以自己去采,晒干了可以拿来熬煮,所以……”

唐舟都没听完,只接话道:“带我去。”

鸳鸯还在想怎么回话,唐舟已经开始行动,缓缓往厨房那边走去。

“别发愣,带上火把去找她。”

“……哦,好。”

鸳鸯跟着跑进去,一人举着一只火把出来便往院外走。

“小心。”

鸳鸯拉开篱笆门,提醒唐舟脚下慢一些,这也算是唐舟第一次走出院子。

“不要紧,你在前面走,我能跟的上。”

失明这么久,唐舟也已经非常习惯在黑暗中行走,开始的时候在屋子里行动都是一脚实一脚虚的不太敢落脚,现在却已经适应的很好。

但鸳鸯还是顾念着他看不见,走的并不快。

走了近半个时辰后,天已经完全黑了,尽管已是深春快要入夏,但深山里头却比外面要冷上许多,各种虫鸟的叫声也越来越古怪,一听就是独属深林峻山里的东西,外头是听不到的。

鸳鸯在一处山泉湖泊旁停下,对着唐舟语气哽咽。

“当时我和姐姐分开去找草药,约好了时辰就是在这个湖边集合一块儿回去的,可后来我在这里等了姐姐好久都没见到她人,我还去姐姐去的方向找过了,喊了一路都没有半点回应。”

鸳鸯哽咽倒是不是因为担心沈枝熹,沈枝熹好好的,她怕的是这漆黑深林,瞧着怪吓人的,还好沈枝熹那儿有人陪着她。

“你别怕,这附近土质松软,又湿又滑且多有石块,她兴许是不慎滑倒受了伤也是可能的,我们好好的找,人总不可能凭空消失。”

“好,好……”

“她去的那个方向,你带我过去。”

“那边。”

这处位置许是有山泉的原因,附近土地确实湿软不好走,唐舟眼睛看不见,自然更加吃力也更加小心,他若再受伤,可就更是累赘。

因此,他的每一步都踩的很稳当。

“姐姐!姐姐!”

两人一路找,一路喊,两只火把在林中显得格外渺小。

“姐姐!”

“铃兰!”

“白铃兰!”

“……”

“香草,你看看这个附近有没有什么明显的悬崖峭壁。”

“好,天还亮着的时候我来找过一次,再往里就是往上的山体,姐姐应该不会……”


唐舟的眼睛是看不见,但方才对付那两个家丁的震慑是实在的。

再说,崔妈妈也不可能真的和他起冲突。

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也自然没有再留下的理由,免得出岔子露馅。

“行,算你这瞎子有点本事,也是我今日带的人手不够,我先不与你纠缠。改日,我再多带些人来会你,总之,白铃兰这门婚事已经定下了,谁也改变不了。”

说完,她就带着两个家丁离开了院子。

马车驶远,唐舟身子一软险些栽倒下去,还好沈枝熹手快。

“香草,快去拿钥匙。”

鸳鸯应声离开,去拿唐舟屋门的门锁钥匙。

“我扶你过去。”沈枝熹紧紧搀着唐舟,挽着他转身,“小心,慢一点。”

定眼一瞧,唐舟胸口的白衫竟又渗出了血。

伤口又崩开了。

鸳鸯很快拿到了钥匙,开了门又跑下台阶来帮忙一起扶着唐舟上去,将他搀去床上,他撑不住,连坐都坐不稳就倒了下去。

“唐舟!”沈枝熹急了一下,立马又吩咐鸳鸯说:“去打水。”

鸳鸯跑开后,沈枝熹便俯身拉开了唐舟的衣襟。

伤处流了很多血,皮肉都和里衣粘在一起了。她拧着眉,一点一点将衣服扯开,许是从未处理过这样的事,手有些发颤。

为方便处理,她又索性扯下了他整个上半身的衣服。

这回没了欣赏之意,心里只觉得不舒服的很。

不多时,鸳鸯端着水回来。

沈枝熹用沾湿的毛巾一点一点的擦拭他身上的血,可刀伤的位置血一直流个不停,毛巾从边上轻轻带过都会牵动伤口,从而引出里面的血。

不过几下,脸盆中的水就已经全是血色。

“小姐,止血药拿来了。”

鸳鸯很紧张,一时都忘了改称呼,所幸现在唐舟昏迷着听不见。

扔下毛巾,沈枝熹接过止血药粉就将之洒在唐舟的伤口上,厚厚几层下去,血终于不再继续往外冒。

包上绷带后,又脱下了他的衣服只留下下面的裤子。

接着,两人合力小心搬动他的身子让他躺的好一些,最后将被子盖上却也只敢盖到腰腹处,怕压到他的伤口。

一直到出了门,沈枝熹都是心不在焉的。

“小姐,我感觉唐舟公子其实挺好的,他身负重伤却愿意不顾危险救我们。或许,他是不一样的呢,或许……”

“没有或许!”

沈枝熹回了自己的屋子,将门合上没有去看对门一眼。

“曾经,秦沐不好吗?”

她关了门却没有转身,而是一直面对着门板,眼睛微微发红。

“当年秦沐为了我被堵在巷子里差点被打死,那个时候,他不好吗?我信那个时候的他是真心的,当年可真好啊,我们两小无猜无忧无虑,彼此的眼睛都是干干净净的。”

“可……人是会变的。”

“或许从他家一夜之间突遭变故,父母双亡的那天起,他就变了。只是我一直同情他心疼他,从来没发现而已。我怕,我真的怕了。”

说着,吸了吸鼻子。

旋即转过身往桌前去,坐下后抱臂趴在了桌上。

“你说,他和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么多年,这么多年……即便没有了男女之情,可总也有从小相识的情分在的,他怎么能有要杀了我的念头呢?为了夺我的家产让他秦家东山再起,他竟然想在成亲后杀了我?”

“所以,一个素不相识的唐舟,你要我拿什么去赌?”

“不要心疼男人,会没命的!”

“……”

鸳鸯说不出话,被沈枝熹说动了也觉得她说的没错。

“对不起小姐,刚才是我失言了。小姐说的没错,从小一起长大的人都能忍心对你下杀手,何况是不认识的唐舟。即便他眼下的确是挺好的,也不代表他以后不会变。”

沈枝熹回头拉了拉鸳鸯的手,笑说:“我没怪你,不说这个了,你也累了,昨夜回来的那么晚早上又起的早,你快回去补补觉吧。快去,我也要歇会。”

“那好吧,小姐你不要胡思乱想,就照你自己想的去做就好。”

“好,你放心。”

鸳鸯苦着脸离开,沈枝熹也苦着脸又趴回到桌子上。

回过头,半开的窗户正对着的就是唐舟那边的窗子,那边的窗户仍旧是大开的,看着,她就不自觉会想起方才唐舟从那里跃出来的画面。

“我还等着你给我报恩呢……”

……

一直入了夜,唐舟都没有醒。

午时请过大夫,说他没有大碍,就是动了武导致头上的血块遭受到压迫,这才头昏晕过去,多休息会好的。

他一直不醒,脸上的汗水却不断。

一摸,还有些烫。

沈枝熹拧了热毛巾敷在他的额头,坐在床前守着。

她趴在床上,细细打量着唐舟的侧脸,忍不住伸了手,食指指腹轻轻的从他鼻尖滑过,慢慢往上,滑过眼皮到眼尾,又从眼尾往下掠过耳廓,再转弯沿着脸颊轮廓去到他的唇边。

停了停,见他还是没醒便将指尖点了上去。

停在他的下唇,软软的点了两下。

她觉得好玩,低低笑了一声。

可紧接着又似受到惊吓,倏地收回了手。

因为,唐舟的眼珠忽然转动了几下,她紧盯着看,半晌都没见他睁眼,这才放心,想来他定是做了什么不太安生的梦,亏她吓一跳,还以为他要醒了呢。

她撑着脑袋,继续盯着他看。

随着他盖着眼皮的眼睛持续不断的滚动,她的喉头竟也莫名跟着滚了起来,平白咽了多下口水。

而后,不知怎的……

心一痒便站了起来,对着他的唇吻了下去。

那一刻,只觉得周遭的一切全都静止了,只有唇上发软的触感被无限的放大,难以言喻。

风吹过,吹的窗子咯吱发颤。

她这才惊醒,猛地退开。

这会儿,她的心脏才后知后觉的开始乱跳,跳的她心虚的很。

不时,唐舟也睁了眼。

她正低头离得他很近,近到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气息。

“谁?”唐舟第一反应便要动手。

沈枝熹慌忙退开,急急出声,“是我,你…你发烧了,我给你盖热毛巾好助你退烧,眼下毛巾凉了,正要换一换,你就突然醒了。”


唐舟猛的转身,肩头打落了沈枝熹手中的药瓶子。

药瓶子咕噜咕噜的在地上翻滚,一直滚到对面的窗台下,撞到墙角这才停下。

“对不起。”

“对不起。”

沈枝熹和唐舟齐齐道歉。

“抱歉唐公子,是我冒犯了,不过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着让背上的药膏快点干,不然穿上衣服会把衣服弄脏。我…我去捡瓶子。”

她快步走远,又叫唐舟内疚起来。

他明白她是好意,可他却这么大反应让她误会,她会不会觉得他是嫌恶她的接触,不想让她碰?

正深思,去到窗边的沈枝熹开了口。

“这花盆……”

唐舟一想,想到昨夜被他碰倒的那盆花。

“花盆裂了吗?抱歉铃兰姑娘,昨夜开窗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花盆,当时没听见碎裂的声音以为没事的。”

“倒是没有裂。”沈枝熹抱着花盆回来,在桌前坐下,“原来是摔过一次,我说怎么瞧着有哪里不对,花盆没有裂,就是土堆有些松,不碍事的。”

说完,紧张看向唐舟问:“那你呢,你没伤到吧?”

回过头,唐舟正轻手将衣服拉上。

“没有。”他将胸膛遮的严实,再扯过腰带系上,又重复一遍,“我并没有伤到。”

沈枝熹勾唇收回眼,气息温柔地回:“那就好,你没伤到就好,花盆哪有人重要,就算裂了也不要紧。”

系好腰带的唐舟从床上起来,往她这边走。

屋子本就不大,他已经很熟悉屋里的桌椅布局,轻松的到了桌前,扶着桌面坐了下来。

“这是什么花?”他问。

沈枝熹低头清理土堆,擦去沾在花盆外的泥,回说:“铃兰,这是铃兰花,你之前有见过吗?”

“听过但没看过,养这种花的人不多。”

“是啊,人们多爱养一些寓意富贵吉祥的花,比如牡丹,芍药,菊花之类的。我娘喜欢铃兰花,所以才给我取名叫铃兰吧。三年前母亲去了之后,我也开始爱上了铃兰花。我娘说,铃兰花的花意是幸福。”

她拍了拍手,拍去手上的泥土。

扭过头,甜甜冲他笑着又道:“铃兰花每一串花枝基本都能长上十多个花苞,开的好的,一大盆可以长出上百朵,每一朵都不大,但看着的确有种硕果累累的幸福感。”

“你摸摸,感受一下?”

她急于分享,竟抓住了他的手并带着他的左手轻轻覆在铃兰花的花瓣上。

他表面虽然平静,实则心湖已经泛起涟漪。

昨夜就想触一触这花却始终没下手,眼下真的碰到了,还是由她抓着他的手去碰的,脑子里关于她昨日摔在他身上的记忆便袭来的更加猛烈。

他还是有种冒犯的别扭感,本能想要收手但更怕她再误解。

“感受到花苞的丰硕了吗?”沈枝熹藏着笑问。

“嗯。”唐舟点头。

朵朵花苞从他掌心掠过,他自然感受的到。

沈枝熹抓着他的手不放,另一只则撑着桌子托着腮,虽带着他的手游转在铃兰花上,眼睛却是盯着唐舟的脸,侧着脑袋微微合着眼睛,面上多了几分魅态。

“其实,铃兰花还有另外一个花意,叫……”

“百转千回,只为遇见你。”

闻言,唐舟明显的怔了一下。

他的不自然让沈枝熹眼神发烫,贴着他手背的手掌心也好似发了烫,烫的他都不由自主的将手缩了回去。

可他的面色实在冷静,便是再不自在也仅是一瞬而过,立即就恢复了正常。

“不过,我却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唐公子,你明白吗?”

唐舟垂眸,轻轻摇了头。

“不要紧。”沈枝熹两眼汪汪的望着他,如春水荡漾,“等你眼睛好了亲眼看到了铃兰花,说不定就明白了,唐公子定是比我这种什么都不懂的小村姑要聪明的。”

唐舟转了转眼珠,礼貌一笑并转移话题。

“只知道铃兰姑娘的名字,却不知道你姓什么?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救命恩人的名字,总该仔细的记着的。”

沈枝熹撑着桌面,双手捧着脸。

他这是,对她产生好奇之心了?

这是好事呀,往往对一个人动心的第一步就是好奇,喜欢就是不由自主的想要了解对方的一切。

这是好兆头。

“我姓白,随我娘姓,至于我父亲,从我出生我就没有见过他。他是个负心的人,负了我娘,连亲生的骨肉也不要。”

这个话,倒的确有一半是真的。

她母亲也已经故去,却不是三年前,而是两年前。

既然决定要骗,总想着要骗的狠一些,给他的真实信息越少,来日越能避免不必要的纠缠和麻烦。

“原来…是这样。”

唐舟很是抱歉的语气,他明白这世道女子不易,被抛弃又独自抚养孩子的女子更加不易,她们家又不是什么富裕人家,可想而知她们一直都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本就拮据困难,如今还为了他……

“铃兰姑娘,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

来日有机会回去,他定会千金相报,一定会帮助她们姐妹过上好的生活。

他说的郑重,沈枝熹却不在意。

反正他究竟该怎么报答,也是她说了算。

“你若真想报答我,那就养好身子,否则一切都是空话。”她动动手指,拨动面前的铃兰花瓣,嘴角笑意不明。

“好,我会的。”唐舟真诚点头。

“还有。”沈枝熹挑着眉,语态娇俏又道:“你以后也不要姑娘姑娘的叫我了,显得生分,叫我铃兰就好,咱们且有段日子要相处呢。你觉得呢,唐舟?”

这也是她第一次正式叫他的名字。

可唐舟听着,仍觉得内疚。

他觉得,铃兰姑娘以诚相待,可他却连告诉她的名字都是假的。

他是内疚,但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一旦他的身份泄露,会连累她们姐妹也遭受无妄之灾。

起码,现在还不是说实话的时机。

“好。”他只能认真应下,闪着光的眼眸亮汪汪的望着她的方向温柔道:“依你。”


听见车马的声音,宋涟舟袖子的手微微一紧,微微攥了拳又悄悄松开。

沈枝熹两人回来的时候,已经换好了粗布麻衣。

推开院中大门,一眼就看到了临窗而站的宋涟舟,沈枝熹驻足片刻看眯了眼睛,只觉得月色下的宋涟舟格外的清冷出尘,仿佛是从天上下凡来的谪仙。

她提着食盒,慢慢靠近。

“唐公子,你怎么站在窗户口,夜里凉。”

她加快脚步跑上台阶,推了门进去,将食盒放在桌上后点上蜡烛,回头看见宋涟舟正一点点朝这边挪步,她忙又转身过去搀住他的胳膊。

坐下后,宋涟舟微微抬头望着她的方向问:“铃兰姑娘,你们这个时辰回来是不是早了?”

正在开食盒的沈知熹,手上一顿。

她勾着唇,心里明白宋涟舟要说什么,嘴上却装作不懂。

“怎么会早,天都已经黑了呢。我给你带了晚饭回来,也不知道还热不热的,如果凉了也没事,我去厨房帮你热……”

“铃兰姑娘。”

唐周打断她的话,面色严肃。

“你临近午时才出发,照你之前说的路程,那到雁州城里时就已经是下午很晚的时候了,只怕离天黑也不过一个时辰。而外面的天色虽然已经黑了,却也不算是深夜,这么算下来,你们摆摊子的时间又能有多少?是……”

他顿了顿,放慢了语速。

“是因为我,你们才提前结束回来的?”

他那个略带焦灼的面色让沈枝熹觉得好玩,恐怕但凡只要点头答了个“是”,他就会因为他自己的拖累而内疚死。

“果然是瞒不过唐公子的。”

不出她所料,听她这么一说,宋涟舟就立马拧了眉。

“不过,我们提前收摊回来也不是因为你,是……”

“是什么?”他紧张,要问个明白。

然沈枝熹却支支吾吾不再回话,半晌才模棱两可的回了句,“唐公子不要纠结这个事了,真的没有什么的,你不要放在心上。不说了,先吃饭吧。”

开了食盒,摸了摸碗只剩下少许暖气。

她作势要去替他热菜,却被拦下。

她那番欲盖弥彰的话越发让人生疑,本就觉得自己拖累了人的宋涟舟更加过意不去,哪里好意思再劳累她去热菜,坐了那么久的马车回来,她也很累的。

“不要紧,凉了也能吃。”

“唐公子……”

“没事,多谢铃兰姑娘。”

沈枝熹拗不过他,他已经抢过食盒将它拖拽到他自己面前去。

“那…那我去拿碗筷,然后把药熬了。”

出了门,到了厨房,看见鸳鸯诧异又惊喜的对她道:“小姐,宋涟舟公子今日出屋子了,早上咱们送他屋里的粥碗,他吃完了之后竟然自己拿回厨房来了。”

她指着灶台上的粥碗。

沈枝熹看了过去,并盯着看了良久。

“也不知道宋涟舟公子是怎么摸索着过来,路上有没有被绊倒过,他眼睛看不见,这一路应该走的很不顺利吧,主要还得原路返回屋子……”

鸳鸯在喋喋不休,沈枝熹却暗藏笑意,眼里爬上算计。

给宋涟舟送了碗筷回来后,沈枝熹拉着鸳鸯贴在她耳边说了许久的悄悄话,听的鸳鸯一会儿眼睛发亮,一会儿震惊锁眉的。

悄悄说完,沈枝熹便若无其事的开始熬药。

鸳鸯左瞧右看,还震惊中无法抽离,暗想她家小姐手段真是高。

不久,炉子上的药罐子就被火烧发出咕噜咕噜响。

沈枝熹和鸳鸯围在炉火前,一人拿着一把蒲扇,仔细瞧,鸳鸯的面色似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的望向宋涟舟那边的方向,有些紧张的样子。

倏地。

她猛一睁眼,瞳孔一圆,惊得差点连手里的蒲扇都掉了。

“小…小姐,宋涟舟公子果然出来了。”

沈枝熹看过去,厨房左侧的窗户正对着宋涟舟的房门,能清楚的看到他手里提着食盒正一点一点往外摸索。白日里,他既然已经找来过厨房一趟,眼下定也会更加熟悉一些。

“小姐,你说这宋涟舟公子也真是的,这么客气,这么怕麻烦咱们,身子那么虚眼睛又看不见还非要自己收拾碗筷拿过来。”

沈枝熹没回话,就只是盯着窗外的身影看。

不过没错呀,宋涟舟眼睛看不见,出了门没有方向,找厨房也应该找了很久吧?一想到他孤身在院子里迷茫摸索寻找的样子,她就忍不住暗暗勾唇。

“是太客气了些。”

话落收回眼睛,她唇边的笑意也越发深邃。

“不如,让他再更客气一些。”

两人双双对视,决定开始做戏。

鸳鸯最后再看了眼唐周,回头时,平淡的脸上做出一脸苦色对沈枝熹道:“姐姐,再这样下去,咱们家里都快要揭不开锅了。”

“小声一点,别被唐公子听见了。”

沈枝熹双眼藏笑,自然的接过戏来。

“姐姐你还怕他听见,可原本就是呀,咱们进货的银子都搭进去了,手上这批胭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卖完,即便全部卖完了也压根就赚不了多少。难道,咱们再重新回去种菜吗?”

“香草,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救人要紧,咱们……”

“救人也不是这么个救法呀。”

院子本就不大,从宋涟舟屋中出来到厨房的距离不算远,且鸳鸯的语气带着抱怨还是刻意拔高了音量的,外头的宋涟舟多少都能够听到一些。

“这才几天呀姐姐,就已经把咱们这么久以来积攒的积蓄全都搭进去了。”

宋涟舟脚下一顿,却又立即本能的加快了脚步。

“香草……”

“姐姐!”鸳鸯看了一眼窗外的宋涟舟,见他越发的近了,口中话语也越发来劲,“光是买药材就几乎已经把咱们掏空了,又是补药又是玉参的。”

“香草,我明白你的顾虑,但银子没了终究可以再赚,可唐公子的病若不好好的治,落下病根可是一辈子的。咱们没碰见他也就罢了,可毕竟人都已经带回来了,那就得负责任,不然当时还不如见死不救。”

“姐姐的意思我当然也是明白的,可治病就治病,为什么要花多余的银子去买那么好的衣裳,我从小到大都没穿过那样的料子呢。”

“…香草,唐公子跟咱们不一样。”

小说《撩完绝色国舅后,我卷铺盖跑路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昨日被沈枝熹打发走之后,她一直不甘心,偷偷摸摸回到沈府想要以秦沐为借口再要个说法,却正好撞见沈枝熹上了马车,她偷偷跟着,亲眼看着马车出了城。那会儿天都已经快黑了,她好奇沈枝熹的去处便也跟着出了城。

马车越走,越是偏僻,连处人烟也没有。

况且天又要黑了,她怕自己一个人不敢回来便记下沈枝熹马车行驶的方向,决定今日白天再悄悄过来找。她早就觉得沈枝熹不对劲,若非有了别的男人又怎么会突然对秦沐不理不睬的。

所以,她要找到沈枝熹朝三暮四和别的男人苟且的证据。

她有感觉,沈枝熹在外面养了男人。

不过昨日跟踪时只有一个大概的方向,却没有确切的目的,这山林又大,好不容易看见个竹屋也并不能确认里头就是沈枝熹的地盘,万一进错了门被不认识的人赶出去可不好,所以才如此偷偷摸摸。

她走两步,停一步,慢慢的往里摸索。

也正因为全神贯注在院内的几个屋门处,因此丝毫没有注意到篱笆外有人靠近。

走到一半,突然停下。

因为对面的竹屋窗前,忽而出现一个男人。

穿着喜服的男人。

那男人天人之姿,一眼便能叫人沦陷,她盯着瞧连呼吸都忘了。半晌才后知后觉得意识到自己的闯入会被发现,却又再次察觉出不对,那个男人似乎……眼睛看不见,明明看过她所在的方向,却好似没发现她一般。

正疑惑,身后传来沙响。

她一惊,猛地回头去,入眼的便是一根粗壮的火柴棍。

“啊!”

惊叫出声时,已经晚了。

那根火柴棍朝着她的脑袋就砸了下来,她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可这叫声,还是惊动了屋内的唐舟。

他站在窗后,定眼往这儿看,虽然看不见,但惊叫声很大绝对是瞒不住的。

“香草!”

沈枝熹只觉心脏都快要跳出来,索性反应快。

“香草你快来,我扭到脚了。”她假装是自己扭了脚,这才痛出惊叫声。

往下看,方柔晕了过去,额头上还被敲出了血。

她有些怕,怕砸死了人。

“姐姐你没事吧,不是让你在屋里待着吗,要吃东西我去厨房给你拿就好,你今日可是新娘子,就只管在房里待着等吉时就好。”

鸳鸯反应也是快,撒谎的话张口就好,许是这段日子被训练出来了。

她跑出门,抢在唐舟之前赶到沈枝熹身边,蹲下摸了方柔的鼻息发现还有气这也才松了口气,忙起身接过沈枝熹手里的棍子并轻声道:“小姐放心,她没死,还有唐公子出来了。”

沈枝熹后怕的回过神,望着跨出门槛的唐舟强迫自己镇定。

“拿麻绳把她捆起来,嘴里塞上布条先拖到外面去。”

她低声嘱咐鸳鸯,同时抬脚迎着唐舟过去。

“铃兰?”

“我没事。”

跑上唐舟的房门外,又回头看了一眼,鸳鸯已经疾步去厨房找麻绳,再看方柔还是晕着才勉强放心,伸手就搀住唐舟要带她往屋里去。

“你的脚……”

“我没事,就是崴了一下,那会儿是有些疼,不过没有扭伤呢。”

“真的?”

“真的呀,不信你摸摸。”

她急急推着唐舟进门,也让唐舟察觉出了反常问:“没有就没有,这么着急推我进门做什么,外面有什么?”

“没、没有。”

她心虚,磕巴了一下。

唐舟敏感的捕捉到了她那份虚气,扭头便再跨出了门。


鸳鸯正说着话,她身后的宋涟舟忽的一顿。

他停了步,抬起眼皮似察觉到了什么。

“别说话。”他道。

“嗯?什么?”

“你先别说话。”

宋涟舟闭上眼睛,摒弃耳边呼呼的火把声,动了动耳朵仔细去听。自眼睛失明后,他的耳力确实增进了许多,常常可以同时在多种声音里准确的捕捉他想要的声音。

鸳鸯举着火把凑近他去照了照,不明所以。

“那边,那边有声音。”

宋涟舟指着左侧位置,神色坚定。

鸳鸯不由得捂嘴了嘴,的确,她家小姐的确就在那个方向,可这也是因为她提前就知道的缘故,而眼下天色这么黑,她方才也是分辨了好久才确定她家小姐的位置,差点就要找不到。

这个宋涟舟,他是怎么发现,如何听见的?

这离沈枝熹那儿还有些距离,她正要将宋涟舟往那边引呢,却不想他倒是先发现了,还说听到了声音,她不免心中惊奇,明明她什么也没听见。

“你听到了什么?”她问宋涟舟。

宋涟舟却已经抬脚往那儿去,只留下三个字,“求救声。”

“啊?”鸳鸯越发糊涂,她怎么没听见求救声。

不等多想,宋涟舟都已经走出去好远。

尽头处,有一座断崖,沈枝熹的声音就是下面传来的。

崖不算高,也就两三人的高度。

崖下,沈枝熹定定的坐着,想着他们怎么还没来。

“白铃兰!”

听见声音,她浑身一震,立即站起来。

宋涟舟的声音由远而近,她立即出声指引,“宋涟舟,我在这里,你小心一点,前面有个小悬崖,你别掉下来了。”

看见宋涟舟出现在崖边,沈枝熹仰着头浮上肆意的笑。

笑里透着游戏胜利的痛快。

“铃兰……”

宋涟舟微微俯身,急切地要确定她的存在。

“你小心,别踩空了。”

真真切切就在耳边的声音,让宋涟舟重重舒了口气,“你别怕,我下去带你上来。”

他有轻功在身,这么低的崖自是难不倒他。

听她声音,他便能确定崖的大概高度,纵身一跃轻轻松松就到了她身边,沈枝熹亦是上前扶了他一把却被他反手抓住手腕。

“你没事吧,受伤了?”他问。

“不碍事,就是脚扭到了然后磕了下头就晕过去,这才刚醒不久。不过我挖了好些草药呢,都是对你的伤有好处的,你看……”

她转身要去拿背篓,却被拉住走不开。

“宋涟舟,你先松手。”

“宋涟舟?”

宋涟舟抓的她很紧,面目紧拧却不说话,有些吓人。

“唐……”

“你知不知道,若刚才错过了你,你可能要一个人在这里过一夜。”

“…我。”沈枝熹不住的想要抽回手,被抓的实在有些疼,“这不是没事吗,过一夜就一夜,只要草药还在就不算亏了。其他的,就是脚扭伤了,过几天的婚礼可能会有些不方便,但现在已经没那么疼了,我想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我…我没事的,我先去拿背篓……”

一转身,却突然听见宋涟舟令人心跳的声音响起说。

“我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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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先说好了,日后你们不能因为心疼舟舟而骂我哦~

沈枝熹恍惚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其实,她设计这么多本就是为了宋涟舟的这一句话。

可真听他把话说出了口,又是在这样的情境下,况且她也没有防备,乍一听见,确实震惊不已。

“你……”

她正开口确认,宋涟舟却将她搂腰一抱,足尖点地瞬间就带着她跃上崖顶。

稳稳落定之后,他又弯腰示意沈枝熹趴到他背上去。


宋涟舟的道歉让沈枝熹双眼一亮,眸子里似有星星闪过。

愉悦的心情再难压制,终究还是弯起了嘴角。

心道,他脾气还挺好。

“其实,我刚才的态度也不好,我也急了。”她顺着宋涟舟的话,同样道着歉。

宋涟舟想拉她起来,又怕不小心再碰到她伤处,只道:“别捡了,汤面太烫,碎瓷片也很割手,扫一扫就行。”

“好,我去拿扫把,正好锅里也还有面,我在去给你盛一碗。”

“其实我不饿,早上那一锅粥够吃三餐的,况且我成天卧榻没消耗什么体力,倒是你和你妹妹赶路辛苦,你……”

“不说这个,我去盛面。”

沈枝熹不容他拒绝,径直出门而去,留宋涟舟在原地,不安的眼上,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很快,沈枝熹带着面和扫把回来。

“宋涟舟,我就坐在这里看着你吃,你不吃完我不走,咱们就在这儿耗着。”

这样幼稚的耗费,宋涟舟自也觉得没意义。

他没再推切,接过筷子便开始吃面,沈枝熹就这么托腮看着他,眉眼笑意深深。

等宋涟舟吃完,她又去打了盆热水给他擦身子用。

期间,两人出奇的默契都没再提方才的事。

待宋涟舟擦完身子,沈枝熹再带着药膏进门,同昨夜一般替他擦药。过程中,两人依旧无言,等擦完药,鸳鸯也正好端着熬好的药到了。

“你喝完药就睡吧,我不打扰你了。”

沈枝熹塞好药瓶,转身就要走,不料一忍再忍的宋涟舟终究还是没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她倒是反应也快,立马便又开始呼了声痛。

“嘶,疼!”

宋涟舟一惊,迅速收了手。

他就是随手一抓,抓住的就是她的手腕,可他自认力道不大,不至于会将她抓疼。

“还要瞒我吗?”他问。

沈枝熹退开两步,握住自己被他抓过的手腕,仿佛那只手腕好像真的受了伤一般。

可实际呢?

手腕皮肤白嫩,别说有伤,便是一块红痕也没有。

喊疼,都是假的。

这回骗不过去,她不再否认却还是没有把话说明白,只不清不楚回道:“这个事情和你无关的,都是我的私事,你无需担心。”

“无需担心?”宋涟舟发了一声笑。

“铃兰,你告诉我,我该如何安心?我知道你出了事,可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应该要怎么安心。今晚你这么迟才回来,那明晚呢?”

“明晚?你是怕我明晚会直接回不来了?”

宋涟舟的沉默,已经算是回答。

“你放心,你还重伤在家呢,就算是为了你,我爬也会爬回来的。”

“……”宋涟舟张了口,却说不出话。

良久,才蹦出一句,“我没有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跟你开玩笑,宋涟舟,这个事情你不要管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是我一个亲戚的事,我在城里遇到了我一个婶婶,她拉着我多说了会话,这才回来晚了,你不要多想,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如果明天…万一明天……没事自然最好,但万一……无论明天发生了什么事,不管你听到了什么,都不要出门,我希望你能答应我。”

“……”

宋涟舟坐在床上,仰面望着她,眸中尽是迷茫。

“宋涟舟,你答应我好不好?”

“不好。”他冷面拒绝。

“宋涟舟……你别跟我倔。”

“倔强的人明明是你白铃兰,你要我面对你出事选择不闻不问,我做不到。”

“你……”沈枝熹看似生气,实则暗藏笑意,“你做不到也要做,救命恩人的话,你不听也得听!”

说完便扭头大步走远,最后“砰”一声关上了门。

宋涟舟坐着没动,唯有握着糖豆的左手越收越紧。

是沈枝熹给他的第二颗糖,方才给他擦药前塞给他的,说是让他一会儿喝完药再吃。

可别说吃糖,眼下他连药也喝不下去。

沈枝熹遮遮掩掩的话,实在让他难安,不过不要紧,既然她说了明日可能会有事发生,那他就等着瞧一瞧,让她左瞒右瞒的到底是什么大事。

只是他更没想到的是,沈枝熹为了让他明日不要出去,竟然锁了他的门。

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时候,被锁门的动静惊醒。

等声音消失,他从床上起来摸索到门后,拉了门发现果然从外被锁的严实。

但他没做应对,只不动声色地转身回到床上坐下,面目冷淡的吓人。

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已经越发迫不及待了。

*

翌日。

沈枝熹起的很早,原本昨夜睡的就晚,没睡几个时辰而且也睡不着。

昨夜睡前,他却给宋涟舟的房门上了把锁。

可她猜,若宋涟舟真要打开那扇门的话,一定也是困不住他的。

再过不久,崔妈妈就要来了。

她心里激动,因此躺不住。

鸳鸯同样起的早,她却是因为紧张,来找沈枝熹的时候满脸的愁色。

“小姐,我害怕。”

“怕什么,左右宋涟舟的眼睛都是看不见的,崔妈妈这么大年纪了,人生经验比咱们丰富,论演戏,她一定比咱们好,不会露馅的,你放心吧。别想了,咱们去厨房看看早上吃什么。”

刚做完早饭,院门外就响起了车马声。

“来了。”

沈枝熹一挑眉,本能的望向宋涟舟那边,他的屋子依旧是门窗紧闭,外头的锁也是好好的。

“白铃兰,你给我出来!”

院外,崔妈妈的声音中气十足。

“昨晚我就跟你说过了,无论你愿不愿意,今日你都必须跟我走,我已经答应了刘员外,今夜就送你上门。你个死丫头,你要是敢坏我的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那刘员外的妾室可不是想做就能做的,要不是看你长的有几分姿色,人家刘员外才看不上你一介村姑。”

“你们两个跟我一起进去,找到那丫头就把她给我绑了。”

这边,沈枝熹还没有动静,被锁在屋里的宋涟舟已经去了窗边,轻轻将窗户推开一道缝,以便听得更加清晰。

“你这个死丫头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让你给刘员外做妾还委屈你了?”

“白铃兰我告诉你,这个刘员外的第十三房妾室,你不做也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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