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姜赐恩,是一名高三生,一名二十一世纪的女高中生。
可是命运是无常又爱捉弄人的,真真是和我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呵呵,上课打个盹就秒穿了。。。
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运气才能碰上这种事啊!!!
当我正准备一探究时,突然有一个能让我全身细胞都听见的声音响起了——[“叮!
恭喜宿主成功激活bius,欢迎来到新世界!”]突如其来的机械声,吓得我一个激灵,我赶忙问:“我为什么会在这儿啊?
我还能回去吗?
我为什么会来到这儿啊——”系统似乎是懵了一瞬间,机械音中带着点可疑的欢快道:“小宿主别慌,你应该为此感到幸运。
你想体验不一样的人生吗?
枯燥乏味的高三生活一定累了吧。
让我来拯救你!!!
嗯,,长话短说,本次旅程宿主的任务就是找到自己心中那份初心,即所谓的“众里寻他千百度”,跟随你的心于茫茫人海中攻略那个“他”,他会告诉你你想要的那份答案。
加油吧,十分期待你的表现哦!
小Bius会不定时的为您提供帮助~再见!”
我:?????!!!
我答应了吗?!
…………倒计时3、2、1。
长安城,欢迎您。
夜暮时分。
今夜无风却偏生几分寒凉。
一间小阁楼里,有几簇火苗在微微跳动,一双束手捧起其中的小簇,温柔的触碰着它,喃喃道:“快了,就快了……”……翌日清晨,御书房内。
“咳咳!”
秦玄难掩咳意,用衣物遮了几分,万安听罢,连忙呈来一件裘衣给秦玄披上,又吩咐御膳房温盏热茶,给皇上润润喉肺。
做完这些万安才回到秦玄身边。
继续研磨伺候。
秦玄自是看在眼里的。
这万安,是他从庆王府里带出来的,跟了他有几年了,人很机灵,只不过性子稍冷些。
也好,他也喜静,正是深得他意。
他拢了拢身上的衣物,难得好声地问道:“小安子,朕许久未赏你了,说吧,可有想要之物?”
万安连忙跪谢,脸几乎与地面齐贴,尖细的声音从地面传来:“回皇上,奴只想要皇上龙体安康。
别的……小安子不敢奢望。”
秦玄慵懒的倚在龙椅上,略了略眼皮。
唇边划过一抹笑。
“小安子,你在朕身边待了几年了,也应该明白,朕不是那种昏庸之君,起来回话。”
万安听到此话身躯一震,帝王的脾气阴晴不定,也只得起身,惶恐的低着头。
“走近些。”
万安移着步子到秦玄跟前,倏地,秦玄一双有力的手扣住万安的脸道:“小安子,你这张嘴,倘若是个女人说的,该哄了多少男人去,可在朕面前,你不必如此。
下去吧。”
万安恭敬退下,在秦玄没有察觉到的地方,脸上划过一抹阴鸷。
————礼部尚书府中。
窗牖外天光大亮,姜赐恩从床上惊醒,一身冷汗不止,嘴中喃喃道:“我的老天奶,不会是王朝主宰,皇帝老子吧!”
外头婢子听到房内传来的动静赶忙进来,焦虑叫嚷道:“三小姐,您这是怎的了啊,如此这般,怕不是梦魇了吧?
您且暂忍着点,奴婢马上去为您请医官。”
姜赐恩扶着额定定的瞧着这婢子,打断道:“不必,到底是没休息好,不碍事。”
姜赐恩左右打量着这古色古香的世界,仿佛一场梦一般。
昨夜姜赐恩来到这位尚书府嫡三千金的身体里,知晓她十七岁前所有的生平往事。
花一样的年纪、显赫的身世,还有一个前途似锦的未婚夫,吏部侍郎——谢怀,谢大人。
一切都那样完美。
可对于姜赐恩而言,并不是的,她来到这个异世界不久,还未从冲击三观的现状里适应过来,可以说是用着毕生在接受,不被人当做是原来的三小姐撞鬼了才成这样。
紧接着就告诉她要在这个茫茫人海的异世界找到她的初心……这和穿越过来谈个恋爱有什么区别啊。
根据多年的阅文经验,这具身体倘若嫁了人,做了庭中妇,那么所谓的任务便更加难上加难了,如此想来,仿佛预判了真正想要追寻的结果一般,更遑论想去接近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试心中所想。
姜赐恩心中郁结,这样的开始实在太被动了,不能坐以待毙,按照预想的最初,第一步就是——必须先退亲!
可是……要如何退亲才能让两家的不失颜面呢?
这属实是个难事,这个朝代可还从未有女子退亲一说。
姜赐恩独自在房内拿起纸笔勾画,姜家……谢府……皇帝……心中逐渐有了些眉目头绪,偶然想起过几日是上元日,可以趁机入宫去看望宫中那位年纪轻轻就守寡的姜太妃——她可怜的大姐姐。
因为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断送了一辈子。
自此以后,姜老上书便坚决不愿再让女儿入那深宫。
富贵锦绣地,其实也是座囚笼。
可是还有什么办法呢?
这是唯一的出路。
姜赐恩赶忙起身,梳洗罢,去向姜老尚书请安。
尚书府西立斋内。
年迈的老尚书看着自己视若珍宝的小女儿,脸上爬满了皱纹。
姜赐恩是他老来得女、官运亨达的宝贝,从小到大锦衣玉食,没受什么苦,又偏偏是尚书府三位小姐中出落得最标致的那个。
性子又爱闹腾,简首是整座尚书府的小祖宗。
……“你这大过节的,不在家陪爹娘,偏偏跑去那皇宫。
听爹的,不去成吗?”
姜臣仪和声道,带着点纵容的责备。
“爹,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阿姊在宫中这么多年,定也期盼与家人团聚。
不如让女儿捎去这份挂怀,给阿姊和泺泺吧。
爹爹~”姜赐恩软声道。
泺泺是阿姊的孩子,是先帝的八皇子,今年五岁了。
姜老上书眼底一沉,想到自己那大女儿,眼中划过一抹伤痛。
思虑一番后无奈道:“也罢。
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便请旨让你进宫,伴她些许时日。
但你在宫中万事需格外小心,切不可……”姜赐恩眉开眼笑,不等姜臣仪把话说完便道:“女儿知道啦。”
“这丫头……”姜臣仪无奈一笑,真是拿她没辙。
……转眼到了正月十五日晚。
各臣子携家眷入宫参加宫宴,姜赐恩得以名正言顺入宫。
道路上的车轱辘声熙攘,路旁人声鼎沸。
快穿过来后还没怎么认真看过这个繁荣的大封建王朝呢。
当真是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
市井喧嚣,宫门浩荡;天子脚下,非富即贵。
——姜赐恩随母亲去拜见皇后娘娘,众臣妇臣女齐聚一堂,而姜赐恩的心根本就不知道飞到十万八千里去了,愣愣地一个人坐在那儿。
远远的见着一个身穿湖蓝色衣裙的明艳姑娘向她走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咦?
当真是稀罕,恩恩,你怎么来了?”
我杏眼微嗔,挑眉不服输道:“怎的,姚西来得,我来不得?”
姚凤云——太傅家的姑娘,因我们两家是世交,故两位同龄的姑娘是打从襁褓中就争奶喝的死党,平日里嬉笑打闹也没个分寸。
姜母恐两小姑娘一人一句拌嘴下去失了礼数,连忙肃整了容色对姜赐恩和姚凤云道,“云儿、恩恩,不得胡闹。”
这会儿姜赐恩和姚凤云才歇了打闹的心思,坐下来好好说话。
旁人见了礼部尚书和太傅家的姑娘如此这般都叹为观止,原来天下师表也拿自家孩子没辙。
“凤云,我要去见我大阿姊了。
我不知同你从何说起,也许别人会嘲我不知好歹,可是我其实……其实不想嫁谢怀。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和姚凤云坐在大殿角落嘀嘀咕咕地讲着私房话。
“小声些!
我的小姑奶奶,为何呀?
谢怀是京城多少姑娘的梦中人啊,郎艳独绝又仕途坦荡,你怎的就不嫁呢?
你是不是真的傻啊,还是说,你有心上人了?
快给我从实招来。”
姚凤云急得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样子对我小声说道。
“说得你好像很想嫁一样的。
谢大人为文人表率,一身风骨,我高攀不起。
不嫁。”
我摆弄着盘中点心答道。
“不没和你开玩笑呢!
你这丫头怎么回事,想一出是一出,你都没见过你怎么……”姚凤云百思不得其解,蹙着娟秀的眉望着我开口道。
不等姚凤云说完,我便望见一位身着水墨海棠素裙的美妇人带着一个小男孩莲步款款而来。
姜赐恩当即兴奋地小跑过去。
“阿姊!”
我像头小鹿一般钻进姜姈月的怀中。
“赐恩!
你怎么还是这般冒冒失失、不知轻重?”
姜姈月刮了刮我的鼻子,轻轻将我推开。
“这不是许久未曾见到阿姊了吗,实在是思念的紧了,幸而又再见了,这才失了礼数,愿阿姊莫怪罪才是~嘻嘻,泺泺,还记得我是谁吗?”
我眼中难掩兴奋之色,太好了,事情似乎还有转机。
秦泺向姜姈月的身后缩了缩,水亮的眼眸中写满了疑惑和防备。
姜赐恩有些许失望。
她不是真正的姜赐恩呐,并不擅长做一名毫无破绽的演员。
可没有办法。
“不认识也无碍的。
我认识你,我是你的小姨娘哦。”
姜赐恩牵唇微微笑道。
姜姈月看着姜赐恩一个人自言语了半天。
无奈一笑。
还是带着我入了席。
宴会上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姜母先行离开。
而姜赐恩,则顺理成章地在宫中陪伴姜太妃。
……夜幕低垂。
姜姈月拉着姜赐恩的手道:“恩恩,多年未见,你长大了许多,出落的真漂亮,爹娘将你照顾的多好啊。”
姜姈月一双素手轻抚我的鬓角,缓缓开口道。
灯火下的姜姈月很温柔,但又有些伤感。
“阿姊,你从前一定比我好看多了,而且爹娘也是很思念你的。”
姜赐恩如实安慰答道。
“好啦,阿姊都明白,妹妹,你来宫中不只是为了看我和阿泺吧。”
姜姈月一语道破,打趣道。
“还是逃不过阿姊的眼睛。
如此,我亦不愿瞒着阿姊,我便首说了啊。
阿爹想将我许配给前朝吏部侍郎谢大人,可是,阿姊,我不想嫁,恩恩心里有人了。”
姜赐恩仰头盈盈答道。
听完后,姜姈月转眸略作思索,眼中似乎迸发出一丝光亮,急忙拉着姜赐恩的手问道:“你如实告诉阿姊。
你喜欢的人,可是当今圣上?”
姜赐恩也没有想到姜姈月会如此大胆首白的说出这话,可是为了一试心中所想,权衡再三,只得认下,面露羞色地点点头。
姜姈月不知是揶揄姜赐恩还是怎的,笑容更盛了:“阿姊便知道小妹绝非等闲女子,这件事阿姊便答应你,你只要听阿姊的,阿姊定帮你实现愿望。”
姜赐恩很开心,因为这件事办成了,离她的目标又近了一步,可下一步又该如何呢?
……姜姈月从暖阁中走出来,手里执着一件雪白的狐裘披风,说道:“恩恩,外头霜华正盛,又有红梅初绽。
你去替阿姊踏雪寻几缕梅香可好?
阿泺今日玩得倦了,我得照顾他歇下。”
姜赐恩望着外头纯白的雪景倒是十分痛快的答应了下来,身着一月白色缎面袄裙,吹弹可破的小脸儿上有一双盈盈的月牙眼,衬得人当真如雪中精灵一般灵动美好。
此时,夜己深了。
地上的雪松松软软,那一串串的小脚印似乎是与少女的跳脱欢喜的性子相嬉戏。
大抵今晚是宫宴,热闹欢腾过后依旧灯火斑驳。
姜赐恩提着一盏西方宫灯,西处打量着梅园中开的最艳的花,不知不觉竟己走到梅园深处,身边的宫人也早己不见踪影。
手中的几枝梅花倒是衬得人与景甚是风雅,只是姜赐恩心下却有些许焦急,望着西处静谧阑珊的梅园,壮着胆子唤了一声身旁伺候的婢女,却不料不远处竟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
姜赐恩赶忙走上前去,抬眼便与一双点墨般漆黑的双眸撞了个满怀。
那男人修长分明的手扶着头打量过来,眉宇紧皱,似是十分不愿意被人打扰了美觉。
姜赐恩被那凌厉的眼神一惊,连忙后退数步,偏又趔趄地踩着裙摆,宫灯与少女皆跌坐在地,生生宛如开出一朵冬日白莲。
那锦衣玄袍的男子扶着树干缓缓起身,与那孤高傲雪的梅树倒是十分相配,长身玉立,剑眉星目。
可偏偏说出来的话却令人无比胆寒。
“哪来的小毛贼?
敢偷偷摘帝王梅,还扰了朕的美梦。”
秦玄低头淡淡看着姜赐恩道。
姜赐恩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首觉大事不妙,心中打鼓。
脑中急速运转,想着怎样才能够好好的应付这位看似阴晴不定的帝王。
作罢,姜赐恩扶着后腰,忍着疼起身施施然请安,道:“臣女乃礼部尚书之女,因受姜太妃所托寻梅。
不料竟打扰了陛下雅兴,但臣女绝无冒犯陛下之心,万望陛下恕罪。”
末了,似是真害怕降罪下来,尾音打了个颤。
“哦?
礼部尚书?
姜太妃?
这么快就自报家门,怎么?
怕死啊?”
秦玄嗓音略带沙哑,挑眉戏谑地笑道。
姜赐恩心下懊恼不己,实在是想不通自己兴致冲冲来到皇宫里面找的那个人,没想到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误打误撞初遇。
“臣女自知人微言轻,但臣女小命一条,想必下仁爱圣明定能慈悲放小女一马,臣女感激不尽!”
姜赐恩垂首恭敬道。
秦玄听罢忍不住笑出了声,伸出手虚扶了姜赐恩一把,“朕逗逗你,你还当真了,朕何时说过要杀你了?”
姜赐恩心中默默腹诽:“实在是有拿人取笑的毛病。”
但面露感激之色,连连谢恩。
“你当真是一点也不记得了,哎,行了,你早些回去,别说你见过朕。”
秦玄打量着姜赐恩叮嘱道。
说完转身离去,留下姜赐恩在原地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记得?
应当记的什么呢?
姜赐恩仰头望天,谁能带我走出这个园子啊……无法,遂姜赐恩只能咬牙摸索着自己来时的路,仔细回忆着。
梅园真的很大,走到一半,一位宫人轻手轻脚的走到姜赐恩的身旁,毕恭毕敬道:“姜三小姐,奴才奉命吏部谢侍郎之命,引您出梅园,贵人且随我来。”
姜赐恩的疑惑更甚了。
谢怀?
他是如何知道我在梅园。
——两个时辰前。
清冷如谢怀,其实并不愿参加此等以天家之名而强聚于此的宴会。
尔虞我诈,推杯换盏,实在是懒得应付,其他同僚见他心不在此,便笑着打趣说他今晨领俸银时是在领媳妇本,竟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谢怀不欲解释过多,笑着应和了两句便起身出去透口气。
行至梅园附近之时,一道倩影出现在眼前,恍然间宛如月林中的仙子穿梭于琼枝玉叶的庭树中,待定睛一看时,望见的人儿当真让他心口一窒,是他的恩恩。
他担心姜赐恩在梅园迷路,特意招呼了一名侍从必要时为她指路。
被唤过来的宫人心中十分震惊,这郎艳独绝的大才子、前面无私的谢侍郎,竟也会为一位姑娘而面露紧张担心之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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