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灵看了张海白两秒就收回了目光。
黑瞎子摸着饭点端了三盘青椒肉丝炒饭出来了。
他在看到张海白身上逐渐消散的纹身时,墨镜后的眼睛眯了眯,笑了。
张海白接过了黑瞎子递过来的勺子,刚吃两口,就看到了黑瞎子诡异的笑,身形一顿,搬着椅子就往张启灵那里挪了挪。
他压低声音,把音量大小控制在很小但能让三个人都听清的程度:“族长,有变态,救我。”
张启灵:“……”黑瞎子:“……”黑瞎子敛起了笑意,看向了张启灵:“怎么样,哑巴,真不真?”
张启灵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卡扔了过去。
黑瞎子抬手接住,收了起来:“承蒙惠顾。”
张海白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最后选择埋头干饭。
他承认他脑子不好使,但这俩人打的哑谜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懂。
但他选择无视,毕竟是他自愿入套的。
等吃完饭,气温又降了些,等头发风干的差不多了,张海白便朝瞎子借了件衣服套上了。
“张海白。”
黑瞎子把盘子洗完放好后再出来时他叫了张海白一声。
张海白“嗯”了一声,随后一道劲风便擦着他的身子扫了过去。
要不是他躲得快,刚才黑瞎子那一脚就要踹他胸口上了。
“瞎子!
你干什么?!”
张海白一边后退躲闪黑瞎子的进攻一边喊。
“当然是——试试手啊!”
黑瞎子趁张海白躲闪中无法移位便猛的附身,一个干净利落的扫堂腿给了过去。
张海白躲闪不及,被绊了一下,他干脆接力倒下去,单手撑地,用不可思议的臂力把自己从地上拔了起来,后翻到一边。
黑瞎子被张海白华丽的躲闪秀到了,愉悦地吹了个口哨,然后进攻更凶猛了。
最后,两人打了几个回合后,张海白被黑瞎子成功脸朝下按在了地上。
张海白的胳膊被黑瞎子掰得生疼,他嗷嗷首叫:“瞎子!
要断了!
瞎子!”
黑瞎子松了手,张海白首接摊平在了地上,摊成了一张饼,嘤嘤嘤首叫唤,充满怨气:“族长你看他,话都不多说一句就打我,还把我按在地上!
我爸妈都没这么对过我!
他们都天天哄着我!”
他现在活像在外面受欺负了找家长告状的熊孩子。
张启灵叹了口气,上前伸手把熊孩子捞了起来,还拍了拍灰。
张海白受宠若惊地看着张启灵,怨气顿时烟消云散。
黑瞎子看着两人的互动,挺喜闻乐见的。
太阳彻底消失了,一轮明月取代它挂在了空中,皎洁的月光无言地洒在三人的身上。
“我明天得出趟门。”
张海白受不了这过分沉默的气氛,率先开口打破了寂静到诡异的氛围。
“你要去买东西?”
黑瞎子问道,上下扫了张海白几眼,他身上的衣服甚至都是他和张启灵的,挑眉,“你有钱?”
张海白沉默了一瞬,然后伸手掏出了两张一百元的人民币:“这些够了。”
“行,明天我和哑巴陪你一起去。”
黑瞎子点头同意道。
张启灵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张海白点头。
对话结束。
然后三人就开始看着月亮发呆。
大概到了晚上九点左右,黑瞎子拖着他发麻的腿打了声招呼就回屋了。
张启灵待了没多久也走了,只留下张海白一个在那儿看月亮。
看了没一会儿他就打开了系统面板,仔细看起了系统面板的主界面。
——它分两个大板块,左侧是他的状态和加成,以及身体各项数值还有北京时间;右侧则是储物栏,他仔细数了数,共有五十格,而另起一行的最后一个格子上写着——开拓格子,一格50开拓点。
张海白研究了一下,他掏出了自己的诺基亚,然后用意念驱动——“啪”的一下,诺基亚凭空消失,而储物栏的第一格则出现了诺基亚的缩小版立绘,他又伸手点了下格子,诺基亚又回到了手里。
确认无误后,他开始盘算明天要买些什么。
饮用水,应急食物,锅碗瓢盆,武器……武器应该不用,黑瞎子他们有。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们扯斗里去了,得先准备着。
开玩笑,身为张家人,要是斗都不会下,那得多丢脸。
思考了没多久,张海白踩着十一点的尾巴进厢房里睡觉去了。
第二天他是被张启灵从被窝里挖出来的。
他看了眼时间——哦,十五点了。
他睡了十五个小时多点。
还行,不算多。
黑瞎子看着懒散洗漱的张海白,嘲讽道:“呦,我们睡美人醒了?”
张海白动作顿了一下,他抬起脸看向了黑瞎子,也反讽了一句:“我择席,这儿床板太硬,没我家的好。”
然后继续洗漱了。
黑瞎子嗤笑一声:“大老爷们睡觉还嫌床板硬,要不你别叫睡美人了,改叫豌豆公主吧,缩写,小公主。”
张海白赏了他一个白眼。
洗完后他背了个包便拽着俩人出了门。
过程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回来的时候,三人累瘫了俩。
张海白看着摊平的黑瞎子和眼神疲惫的张启灵,瞥了眼系统面板上显示的步数,不解道:“至于吗?
我也没买很多啊。”
才五万多步啊,也没走多远吧。
黑瞎子不是体累,他是心累,张启灵也是——这人啥都不买,还偏要到处乱窜,看到感兴趣的东西就拉着他们让帮忙看看,结果听了一半转头就跑,主打一个叛逆。
黑瞎子看着张海白收拾那些锅碗瓢盆和速食食品以及医药品,嘴角勾起了疲惫的笑:“我好像看到我太奶再朝我招手了。”
张海白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按你的年纪,你太奶都得没了得有三西百年了吧,她还能对你这不消祖孙念念不忘?
而且你一个倒斗的,天天刀口舔血,还怕这些个?”
黑瞎子眼睛微眯,他可没跟他说过长生者的事,他转头看向了张启灵,张启灵也摇头,表示自己没说过。
但他给了黑瞎子一个眼神,示意他别多问。
那就奇了,他怎么知道的?
黑瞎子压下心中疑惑,但在心里把“拉拢张海白”这件事提上了日程。
这人看上去可没有他外表那般单纯,而且知道的似乎不比他们少。
这种人,不能落到别人手里。
但相处了两天了,他也看出来了,张海白这人自带一股疏离感,看上去和他们嬉笑打闹,很熟的样子,实际上他的警惕性很高,昨天他起夜路过张海白窗户时,看到他枕边放了个尖锐的锥子,而且他练就多年,轻的不能再轻的脚步却轻而易举地吵醒了张海白。
要不是他走得快,张海白可能就抄着锥子朝他扎过来了。
对于这种人,他要是想和一个人真正交心,那得是过命的交情并且还得引起吊桥效应。
黑瞎子看了眼张启灵,他朝张海白偏了偏头,张启灵点了点头。
于是黑瞎子又和张海白打起来了。
结果很显然,张海白只配脸朝地被按在地上摩擦。
不过这次相比较上次,张海白明显撑得更久。
就连黑瞎子都有些惊叹于他的学习能力。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日内,张海白时不时地就被黑瞎子和张启灵按在地上摩擦。
甚至有时候两人一起出手,用他俊郎的脸皮温柔地擦着地面。
而张海白的身法也在他们的迫害中突飞猛进。
就这么过了一个月。
十月初的某一天早上,张海白被黑瞎子从温暖的被窝里薅了出来。
张海白没有起床气,他一脸懵地看着黑瞎子:“干什么啊黑爷?”
扫了眼系统界面:“才六点多,我刚刚入睡没多久。”
“别睡了,上火车上睡去。”
黑瞎子把他推到洗手间,“赶紧洗漱。”
张海白懵懵地看着张启灵。
张启灵叹了口气,动作娴熟地摸了摸他的头,解释道:“来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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