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声落下,气氛尴尬了不少。
老夫人盘着佛珠的手顿了顿,眉头紧皱:“你是说过这些话,可你没说这间铺子欠了一大笔钱。”
张氏逮到开口的机会赶忙附和:“当时你只说脂粉铺欠了些许债务,我们只以为债务不多,谁知道你竟以这间铺子的名义欠下一万两银子!这笔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啊!”
顾时矜有些委屈,垂着眼帘,长密的羽睫微微颤动着:“我为了侯府生计,对外借钱补贴家用运转店铺的事大家也都知道,脂粉铺这才会欠下银两。
当初借钱时你们说这都是小钱,只要店铺尚在手中,就会继续盈利挣钱,迟早能将这些钱还上。
我信了你们的话,可现在怎么又说这是一大笔银子,不是小数目?”
真要争论,只会将事情扯到债务上。
顾时矜用嫁妆填补家用的事众人心照不宣,拎到台面上讲难免让侯府颜面无光。
“行了。”
老夫人出声打断,不想继续谈论债务的事,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最要紧的是想想办法尽快将人救出。”
想到还在牢里的席睿智,张氏的鼻子一酸:“顾时矜,店铺是你给的,你最清楚店铺的债务情况,却没有详细描述所欠的债务。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都必须将人救出!”
席靖修也在此刻出声:“顾时矜,这件事终究是你惹出来的,我会丢官职也拜你所赐,你不仅得把人救出也得让我恢复官职。”
“哦?这么说,你们觉得所有的责任都在我一人身上?”
顾时矜轻轻挑眉,脸颊上的神色有了微妙的转变:“给铺子时我曾问过,若有差池该如何是好,大哥可是信誓旦旦的说他一人承担。
我也曾向你们说明铺子欠债,可你们却说没关系,也不查查铺子的现况如何,便一味地将铺子交出去。
当初要铺子的是你们,我便按照你们的意思给了,现在反倒来责问恐怕不太合适吧!”
席靖修有些愤怒,锐利的视线紧锁着她,话语中尽是警告:“纵使我们有责任,你也别想将此事从自己身上撇干净!”
“那为何你们要拿我的铺子?”
她无所畏惧,大大方方迎上这道锐利的实线:“你们完全可以几个人凑凑钱去外面购买新脂粉铺赠给季夫人,也就不会摊上这档事。”
张氏有些语塞。
还不是因为没钱,这才将主意打到顾时矜身上。
反正她向来为侯府着想,只要席靖修有需要之处,便绝不会推脱。
谁能想到,这间铺子为了侯府欠下如此多的外债,她还变得如此伶牙俐齿。
席靖修沉着眸,皱着眉一言不发,也想不出反驳的话语。
他不好直接说自己没钱又想升官,再看看顾时矜反正有顾家撑腰,少间店铺也没什么,就让多她掏点银子。
老夫人见况不妙,迅速拉起顾时矜的手:“都火烧眉头了,还在这计较对错有什么用?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赶紧想想要如何救人。”
张氏深知辩论捞不到好,便眼巴巴的瞅着她:“你爹是从一品官员,季员外只是个四品,若是能让顾老爷出面处理,此事便能够迎刃而解。”
席靖修虽没有开口,望向她眼神里却带着几分暗示。
她们都想让顾时矜出面处理。
顾时矜冷笑着:“母亲也是这么想的?让我爹爹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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