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很显然不想对太子一味付出,多多投注,哪个是哪个。
这种行为引起言官的不满,尤其是太子忠实粉丝晏华,他天天向陛下控诉,我爹整日心情郁闷的很,他想做的事做不成,搞小动作也容易被发现。
比如有一次,他刚想把家私投资在宁王身上,就被晏华打了小报告:“启禀陛下,臣附议,也查查京城漕运码头,一并查到底。”
我爹差点儿要疯,他和宁王的赃物将要运出,一查也不好藏。
我爹虽然附议,但还是中立一下立场,抨击一下晏华:“言官管官员风评就罢了,还要管天下皆事。”
接着冷哼不屑。
接下来几天,我爹和他斗智斗勇,朝堂风风雨雨。
我祖父和我时常讲解一下朝堂之事,他有时拘束父亲,却也有心无力。
那日,回府的路上遇见成王和宁王。
宁王一副友善的样子,背地里搞鬼。
我行礼:“见过宁王和成王。”
成王阴郁的神色自若变化,同我寒喧。
走进府中,他问:“去哪里玩了?”
我回:“沐少顷院里新得了一只鹦鹉,讨喜得很。”
内心深处:拜访先太子这种事怎么开口。
成王微笑:“皇兄先进去了,我也去拜访一下,再去找你。”
沈佑宁回到后院,遇见母亲和宁王妃,还有三姐姐予静,她笑吟吟地行礼:“拜见母亲和宁王妃,三姐姐。”
宁王妃正拈花浅笑:“宁宁,几日不见,气色不错。”
母亲接话:“行了,起来吧,天天疯玩,也没束缚着她的了。”
宁王妃:“是吗?
前日宫宴,福音公主也是请了一位教习嬷嬷在身侧,十分高贵典雅。”
“为三妹和五妹请一位也不是不可。”
沈佑宁内心深处:你卷就卷呗,拉我俩干嘛呢母亲一听:“甚好,像你长姐这般落落大方,高贵优雅。”
“快谢谢你长姐。”
沈佑宁先是言谢,后又开口:“这种好事,福音公主有这般人是天家富贵,来沈家实属兴师动众,未免有点小题大做。”
母亲笑笑不说话,沈佑宁拜别就走了。
回到自己闺房了,关上门,我憋出:“自己成不了太子妃,全家赔上。”
我从怀中掏出信,元翎画了一幅小像,让我对下幅,并且题字。
这次他画了一只橘猫在雪廊下,题字:似花还似非花。
暂时没有思路,随便画画。
盯住窗外的芍药,居北里。
小丫鬟进来倒茶水,见我弄得狼狈,立即拿了腕带。
我瞧颜色花样好看,问:“谁送的?”
银钩回:“是宁王,昨夜,王爷送来一批东西,老爷的小厮搬了半天。”
那条腕带精致唯美,不像京城产的。
外面的东西虽好,但干不干净,另一码事了。
祖父正在花院里赏花,时不时坐在廊下,我踏进去:“祖父,你下朝怎么不找我?”
祖父笑笑:“你天天出去玩,怎么不来找我呀。”
“身上好了?”
我看着兰花:“好了,你的药好用。”
“等明白清楚了,想好好拜访您。”
祖父的头发己有半白,拍拍花草:“儿女债,两人共负一人完。”
“还望平安。”
我背过身拿手帕,用手揩揩眼泪,转身:“他一定会明白的。”
擦去祖父手上的泥。
我和祖父荡了一会儿秋千,他又絮叨:“宁宁,祖父的家乡十分热闹,江南水乡小镇上的蓬船,挂满初春的柳条,巷子口有人唤卖杏花糕的声音,还有楼家放窗。”
我期盼:“你什么时候告老还乡,带我找秀气相公?”
祖父给我摇晃着秋千:“快了快了。”
成王在门口行手礼:“沈大人万安。”
祖父也行礼:“成王无须多礼,臣只是一介为朝廷效犬马之劳的人。”
他们两个人客套了半天。
他和祖父在廊下,盘坐下棋,我负责端茶倒水,侍弄兰花。
兰花在温室气质明净,叶可明茶绿,盛开媚而清洌,十分讨人所喜,文人墨客爱它气质如兰,袅袅娜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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