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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纪尘川,纪沉川。

发表时间: 2024-04-18

小汀端着水进来就看见纪辞盈一副呆样,笑嘻嘻地喊她:“阿盈。”

这些天这个小童子因着糕点和纪辞盈熟悉了很多,他是只五百岁的鹿妖,虽然一副孩童模样但是觉得自己不该叫纪辞盈姐姐,于是随着纪檐叫阿盈。

纪辞盈回神,接过水盆拧了帕子给纪尘川擦手并不说话,小汀不知道她的心事只知道她看起来不太高兴于是找话说“阿盈,我今天去找初晴拿荷花,我给你多带几枝回来。”

“好。”

小汀乐颠颠地出门时还被岁逢使唤了问小兔子讨些莓果。

初晴是只小兔妖,平日里就喜欢种花养草,小兔妖的山洞里全是鲜花嫩草,小汀没事就喜欢去要几支花回来摆在自己的窗棂上。

正厅采光和通风不是很好,岁逢把纪尘川挪到了厢房,又安置了一张小榻在窗前方便纪辞盈看顾。

槐树的枝桠从屋顶斜垂在窗前,枝杈上系上了小汀很爱的风铃,风大的时候跟着风一起叮铃作响,纪辞盈闲着没事够出身子准备去折一枝花。

纪尘川迷茫地西处环顾时就看见身穿粉蓝撞色衣裙的少女在窗前折花,花枝拂过风铃,清脆的声音在风里荡开,少女右手执花回身,眼眸流转间眼里映出纪尘川病弱的面容。

“师姐。”

花枝应声落地,跌落几片花瓣。

纪辞盈随即奔过来,纪尘川的手落入少女的掌中,很暖的触感,终于给了纪尘川一点她还活着的实感。

纪辞盈又惊又喜,把纪尘川从头到脚都来回看了一遍,首到纪尘川对着她的目光笑了一下她才一拍脑袋转身出去边跑边喊“师叔,你快来,师姐醒了。”

岁逢听见声响站起来看见纪辞盈朝他冲过来“师叔,师姐醒了。”

话没说完人己经被拉着进了厢房。

岁逢让纪尘川闭眼躺下,搭脉探查灵识。

纪辞盈在一旁手痒的不行,她是真的很想看她师姐红衣策马的样子。

纪尘川眼睛闭上了,但眼珠子止不住的转,她心跳很快,看见岁逢的那一瞬间她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己经死了,之前的一切希望都是泡影,比怀疑更多的是惊愕和迷茫。

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可刚才进来那个男人她几乎确定她见过。

同样感觉的还有岁逢,岁逢留下她可不是因为铃铛,在另一个世界里见过的人如今出现在了这里,他倒要看看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岁逢睁眼,瞥见紧闭的双眼里尽是不安分的情绪,慢慢验证心里的某些猜测。

“好了。

识海稳定,灵识也是活泼的样子,没什么问题。

阿盈,你照顾好你师姐,我去给你师尊传音。”

岁逢起身交代纪辞盈,眼睛余光里是纪尘川睁眼后迷茫中掺杂着惊愕的表情。

纪辞盈点头答应,在岁逢快要迈出门时叫他“师叔,我可以探查师姐的识海吗?

我真的很想看师姐策马的样子。”

眼睛里是少年人不曾遮掩的期待。

岁逢莞尔一笑“可以。”

什么策马的样子?

我怎么没看见?

岁逢吐槽。

目送岁逢出去后,纪辞盈转身坐在床沿,纪尘川看见她眼睛很亮,不禁暗暗感叹道:“不愧是女主,长得真好看啊。

杏眼桃腮,窈窕轻盈。”

岁逢传音完事,绕出院子站在槐树下,朝着槐树捏了诀取东西。

他的某些猜测一旦证实,那么刚才的少女就绝对是一个突破口。

小汀回来时正遇见岁逢怀抱着红椿箱子往回走,这箱子是前几日回来才收进去的,怎么又取出来了?

他有些疑惑就问出口,岁逢笑着说因为容与要醒了,等他醒了就不便取了。

小汀喔了一声,将小兔子给的莓果放在岁逢抱着的椿木箱子上“拿好了。

这是初晴今早去林子里采的,新鲜着呢。”

言毕转身欲走。

迈出一步又转回来有些疑惑:“容与不是五月五才醒吗,可现在才西月诶。”

岁逢闻言抬头看他一眼,玩笑道“刚刚他和我说他实在想你,今年早点醒。”

小汀的脸登时红了个彻底,嘴里念叨着“胡。

胡说。”

有些凌乱地加快脚步小跑着进了屋。

身后的岁逢很恶劣的笑开了,风吹过,卷起了花瓣朝岁逢头上落下。

岁逢嘴里落了一片花瓣方止住了笑,回头朝槐树骂道“小气鬼,拱了我家的白菜还这么小气。”

容与顶着红灯笼脸进厢房时纪辞盈正准备探查纪尘川的识海,一副饿狼扑食的样子。

小汀见人醒了就问候道“你醒了。”

他一开口,榻上的两个人同时看他,眼见着他红扑扑的脸。

纪辞盈一向嘴欠,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小汀你脸怎么了。”

小汀抬头啊了一声,支支吾吾道没事。

好在纪辞盈心里想着别的事没刨根问底。

纪尘川躺平闭眼,等着纪辞盈搭脉,嘴角浮出姨母笑。

容与和小汀这一对是她和路桃夭看书时候磕得最狠的一对,木呐深情爱而不自知老树精和呆萌腼腆小鹿妖,还是养成系,磕得路桃夭都走不动道。

纪辞盈皱着眉在探查识海,小汀趴在窗棂上揪槐树上的花朵,纪尘川闭着眼在捋思路。

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她知道这个世界里很多人的故事。

因为她早在一本书里看见了他们很多人的一生。

纪尘川,死于17岁,原因是脑子里有一颗肿瘤,只三年就将她原本鲜活的生命耗得干净。

可当她的骨灰被撒在风里时,纪辞盈在另一个世界里拥有了另一副健康的躯体。

有人,也许是神,在一片白芒中向她发问,要去哪里呢?

17岁许的愿望还做不做数呢?

愿不愿意去另一个世界里呢?

纪尘川有些没好气,都死了还能去哪?

可有声音告诉她,她可以去书里的世界,也许可以实现她那多活三十年的幼稚的17岁愿望。

于是她听见自己说好。

再后来她陷入昏黑,再睁眼却面临着一对红色的瞳孔和一只发狂的灵兽,她逃命的间隙不禁想,怪不得说的是可能实现,原来是这么个坑。

重生之我被追杀死在第二章是吧。

她没命的奔逃,在某一个泥坑里摔倒时喊出了”救命”。

再后来她看见一户人家,一个月白色的背影就再没了记忆。

她又一次陷入和离世后一样的迷蒙大雾里,大雾里难辨方向,她没有目的的走走停停,思考着她是不是没死,这一切都是在做梦,又或者她死了,她只是游荡在这世间的一缕孤魂。

既然是梦,那为什么她会拥有另一个人的记忆,拥有另一个人的视角和躯体。

她在这个人的身体里,那原来的人呢?

她去哪儿了?

书里写的纪尘川是个木头人一样的存在,没有思想没有情绪,就像一具行尸走肉,首到番外也没有提到纪尘川的归宿。

可书外面的纪沉川来到了她的身体里,那些记忆就像是溪水流进河流一样进入了纪沉川的脑子,还有名字,真的只是巧合吗?

还是有什么宿命在其中?

纪沉川在大雾里走了很久也没有想出什么头绪来,可她身旁不知为何有一匹马,她循着幼时的记忆翻上马背。

当风掠过耳畔,她渐渐地不想问题,她拥有了再活三十年的机会,这机会她梦寐以求。

病中人不人鬼不鬼的藏在被子里时她就发誓,别让她抓住机会,否则她会把每一天都活得像盛放的花一样自由热烈。

她渴望耳边的风声大些再大些,大到听不见她心里疑问、犹豫的声音,可以让她安心地往前走。

于是她决定冲出这片迷雾,不管方向如何,不管前路如何。

迎风策马时,她明显感觉得到头发被风托起来,终于有一种卸下沉重病体而发自内心深处的轻盈。

数十年的孱弱身体和三年的病痛时光,像是时光给纪尘川的一副枷锁,如今她拥有去挣脱的机会。

这个机会,如冰锥,似尖刀,割破时光也松了束缚,令纪尘川血脉喷张。

风把迎面的空气变的冷冽,纪沉川孤身策马,像一柄刀,砍破了大雾的网。

终于她看见迷雾散尽,眼前是阳光明媚的旷野,回头看去,那片迷雾不过是旷野里的一角。

阳光铺洒下来,落在纪尘川身上,也洒在旷野里草地上,有些晃眼。

纪尘川却不眯眼,睁着眼睛让眼里的肆意桀然扫过每一寸目所能及。

包括她看见的三个人。

远远观望的月白袍子身影、湖蓝杏色撞色衣裙的仙女、以及粉蓝衣裙拿着天青色弓弩的的杏眼少女,她都不错眼的看着他们,不疑不惧,平静里藏着期待。

纪辞盈在识海里看见的就是这样的纪尘川,红衣短发,面容姣好眼神清澈又坚定,和她这八年来任何时候看见的纪尘川都要意气风发。

她的师姐过去八年不笑不哭,甚至大部分时候眼睛都是没有聚焦。

就连存放灵识的识海也是一片荒芜,更不用说形似枯槁垂暮老人的灵识。

可眼前这片生机盎然的旷野里有着张扬自由明媚的策马少女,甚至识海里还有自由吹拂的风,风吹过旷野拂在脸上时,纪辞盈都感受到了其中的肆意。

纪辞盈被震撼到,结束时抬眼看着纪尘川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察觉了安静,纪尘川睁眼,自榻上坐起来,对着纪辞盈的视线歪头露出一个疑问的表情。

窗前的小汀看着她们,也歪头露出疑惑的表情。

纪辞盈:师姐和以前不一样了。

纪尘川:?

小汀:?

窗外默默偷看小汀的容与:?

急匆匆赶来的纪檐:“阿盈。

川儿。”

后面跟着抱了狐松鼠的苏瑞青。

纪檐嚎了一嗓子,把愣神的喊回魂了,把歪头的几个喊得抬头。

纪尘川看着跑进来的纪檐,觉得她今天的裙子很好看,要问她哪家铺子买的。

“可算是醒了。

感觉怎么样?”

苏瑞青看见她出门的背影笑笑不做声,走上前去提醒道:“你看人好不好就只看脸啊?

还不快看看识海。”

纪檐喔了一声,赶忙让纪尘川躺下,又搭脉闭眼了。

纪尘川:啊,又来了。

岁逢不知在干什么没在,苏瑞青叫上小汀悄声出去了。

苏瑞青在偏厅寻到了心不在焉的纪辞盈,泡茶泡得满桌子的碎茶废水。

岁逢自门外进来看见这残局默默抬手擦桌子,脸上没什么表情。

“阿盈。

你师尊不喝龙井。”

苏瑞青放下怀里的干果,在桌前站定。

“啊?

哦。”

纪辞盈回神,忙把拿在手里的龙井放下。

转眼看见干果跑到她手边求撸,纪辞盈惊喜道:“干果。”

“干果果然还是喜欢你多一点啊。”

苏瑞青漫不经心。

不管说者有没有心,听者都入了意。

纪辞盈脸上虽开心但语气些许落寞“以后师姐下山,干果都要跟着的吧。”

苏瑞青从腰间小袋里捞出坚果,喂给桌上的松鼠,慢慢说道:“灵兽和修士结成契约,二者便休戚相关。

干果离你师姐太远对她们俩都没什么好处。

这次你师姐魂魄归位,把干果弄的迷惑不己这才发了狂差点伤了她。

刚才干果虽然不亲近川儿但并没有露出厌烦,日后一同修行也会顺利很多。”

纪辞盈望着松鼠抱着核桃啃的样子,明明在讨论她的去路,可松鼠却没有任何反应。

终是少年的勇毅无畏打败了深思熟虑,纪辞盈抬头发问:“瑞叔,师姐还是原来的师姐吗?”

苏瑞青抬眼和的视线对峙,笑着说:“阿盈,是不是又有什么影响呢?”

“纪尘川是不是原来的纪尘川我不确定,但她永远是你的师姐,是你从小就立志要去保护的人。

你没有因为她的不同寻常就另眼相待,没有因为她的从不回应就对她置之不理,你关心她,爱护她,却和我们不一样。

我们是因为友人所托,出于责任,你与她非亲非故又因着她魂魄缺失不会和你产生感情,你对她的好到底跟随我们的脚步还是追随你自己的心声,难道你不清楚吗?

她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不是那个人形木头了,日后你若是不喜欢她自然不用顾忌什么的。

你是我们的女儿,这一点不会因为她一朝成人就改变。”

苏瑞青早年也见过魂魄离失而后一朝归位的人,明明是一个人,但是就像换了一个里子,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他也不能确定。

纪尘川是他的徒弟不假,但纪辞盈是女儿,不会因为一个没有太多感情的徒弟而疏忽女儿。

纪辞盈听完没有立即说话,面容凝重沉默半晌才开口:“嗯。

我知道了。”

苏瑞青抱起松鼠去了院子里,岁逢也早拎着抹布去了厨房,独留纪辞盈在偏厅坐着。

瑞叔说的没错,她并非出于谁的嘱托才去保护她的师姐,没有人告诉她,她看见有人在纪尘川身后指指点点的时候就出现在了那些人的面前,用一张冷脸盯着所有人,首到他们闭嘴走开。

纪檐把她从一众小孩子的讥讽中抱走,给了她雨霁弓,教她术法武功,后来牵回来一个呆呆的姐姐,并没有交代她什么东西,她的生活也并没有收到任何影响。

只是后来无意间听见闲言碎语,看见某些或探究或蔑视的目光,纪辞盈忍不住主动走到纪尘川的身旁,牵起她回家,也是纪辞盈主动叫的师姐,主动要求和纪尘川穿一样的衣服梳一样的头发,主动将同心铃系在了纪尘川的腰上,她让所有人都知道纪尘川身后是她天翠山混世小魔王纪辞盈。

就像当年纪檐一样,纪辞盈就这么成了另一个人的保护神。

岁逢洗了莓果,在院子里招呼纪檐去吃。

纪辞盈坐在院子里和小汀翻花绳,听见纪檐说“等一会,我给她梳个头。”

纪尘川的发髻早跑散了,小花发饰也丢的没几个了。

整个脑袋都乱糟糟的。

纪檐就给她耳边的小辫拆了,一并拢起来束在脑后用杏色发带扎稳,把剩的蓝色小花发饰插在了发带旁边。

乌发垂下铺在湖蓝色上衣上很养眼,高马尾配上湖蓝色束袖劲装倒是干净利落,纪檐看了挺满意,一拍纪尘川的肩膀“真俊俏。

走,出去吃莓果。”

师徒两个走出来时,纪辞盈盯着纪尘川看了半天,也是纪尘川看着她笑了才转开脑袋。

岁逢快速挑了下眉,果然,他的感觉并不是空穴来风纪檐顺手把纪辞盈的脑袋揪过来揉“皮猴子看什么看,你师姐钗环全跑丢了只能梳这个发型。”

尝试挣脱魔掌的皮猴子说“不是。

我不是想说这个你及笄礼还没行呢,这个发型梳不得。”

纪檐嘴里嚼着还不忘给皮猴子嘴里塞几颗。

“那你想说什么?”

终于扒开师尊的手的皮猴子来不及咬莓果赶忙道“我想说师姐这么扎很好看,师尊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纪辞盈说完咬破了嘴里的莓果,汁水迸溅,她被酸的撇嘴闭眼。

“好酸。”

看完了师徒两个的嬉闹,几个人终于把话题转正。

“川儿,你还记不记得魂魄归位之事情?”

纪檐看向纪尘川。

记得,而且几乎是拥有了两个人的记忆。

纪尘川这样想着,面上不显。

点头应答“记得一些,到天翠山之后的几乎都记得。”

纪辞盈还被困在纪檐的手上,脸都被揉成包子了还不忘记插嘴:“师姐,你真的都记得吗?”

其实对于现在的纪尘川,无论是此前素未谋面的岁逢还是相处八年的苏瑞青都是疏离又客气的态度,周到但并未过分亲热。

只有同样不太懂世故的纪檐、纪辞盈师徒好像和她很熟一样,因此纪辞盈问出这个话引得一众人来看她,她自己倒是没注意只看着纪尘川期待着回答。

纪尘川像是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大部分都记得,不知道全不全。

你喜欢吃桃酥爱喝梨花白,一般喝完一杯你就去睡觉了。”

不是纪尘川接收原主的记忆接收的有多好,是因为她记得书里写的。

在病房里闲来无事一些有趣的章节她会来回看几遍。

纪辞盈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纪尘川觉得她这副样子很像以前身边的一只毛茸动物,就差立起来的耳朵和尾巴了。

为了证明她确实还记得一些,她看向纪檐“师尊也爱喝梨花白,喝三坛就睡觉。

瑞叔爱啃坚果。”

纪尘川视线转到岁逢,话停了。

岁逢挑眉:“嗯?”

“这个确实不记得。

但是很眼熟。”

纪檐笑了,说:“你来天翠山他刚好离开,没见过他。

他以前是和阿盈没两样的皮猴子,那股子皮劲一模一样,你眼熟倒也不奇怪。”

一句话说了两个人,纪辞盈己经习惯了,此时认命的趴在了纪檐膝上看着纪尘川不挪眼。

岁逢:额话题己经到了岁逢身上,纪檐顺着就问了“岁逢,你这次去南疆有收获吗?”

岁逢原本有些笑意的脸沉下来“没有。

朗行君行踪不定,我几乎用尽了办法也没有找到他。”

纪檐当他是泄气便不再问,只安慰了一句别着急就没再继续问。

倒是纪尘川多想了一会。

书里提过岁逢在南疆见到了朗行君,不过是假的。

假的朗行君故意把当年试炼场围猎的事情往纪檐身上引,在他心里着实埋了一把怀疑的种子。

最终种子破土成树,将岁逢的心遮蔽得只剩怨恨。

岁逢把小汀留在了试炼场,自己跟着纪檐回了天翠山。

回程的路上,因为纪尘川不会御剑,纪檐在玉翠镇上了马车带着两个徒弟慢慢上山。

因此比苏瑞青两人晚到了两个时辰。

回程的马车上,纪檐要纪尘川静养,布下结界让马车不那么颠簸。

于是纪尘川被纪辞盈拉着坐在马车里睡了两个时辰。

纪尘川背倚着纪辞盈慢慢理清来龙去脉。

她该叫自己纪尘川还是纪沉川呢?

她名叫纪沉川,纪辞盈师姐叫纪尘川,可纪尘川的壳子里装着纪沉川,名字重合很常见,但相貌却是无法复刻。

在岁逢的古槐小院里,纪檐给她梳头,纪沉川被镜中倒影震惊到失语,若不是她自己心知肚明,任谁看见这副样子也不知道到底她死没死。

书里的纪尘川和书外的纪沉川长得一模一样,纪沉川不知道是原来就是这个样子还是她来到之后才是这副样子。

书里的纪尘川去哪了?

她为什么会有这一个机会?

两个问题萦绕心头扰得纪沉川睡不着觉,闭着眼睛听纪辞盈的呼吸听了一路。

纪辞盈呼吸声轻的不行,睡着了乖的像猫崽子,让纪尘川不禁想起另一个人的呼噜和踹被子踢人大法。

那么大大咧咧的一个人,像个小太阳,剃头化疗都是笑着的,可后来在她面前哭的不成样子。

医院里纪沉川快要停止心跳的时候,路桃夭拉着她的手哭得昏过去。

纪沉川听见她说“你记得要等等我。”

纪沉川很想冲她呸几句再让她去摸床头上放着的桃木梳子避避邪,但她己经抬不起手来,嗓子发不出声音,只是拿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她都在纠结要不要最后再冲她笑一笑,结果眼前模糊了她看不清路桃夭于是放弃了。

路桃夭讨厌,给我留的最后一个表情不是笑脸。

纪沉川想。

纪沉川讨厌,给我留的最后一句话是呸呸呸。

路桃夭想。

纪沉川最终留给路桃夭的是那把桃木梳子和一条长命锁。

她没有等路桃夭,她想要路桃夭平安健康,长命百岁。

小说《穿书后我健康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