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身中催-情散,本就气血翻涌,你又给他喝鹿鞭红石,这不是要他的命么?”宋微鹤指着瑶光的鼻子骂:“这就算了,且当你们蠢,可他身上一身大大小小的暗伤,别说是太医了,就连民间赤脚郎中都能治疗一二,他这身伤却半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
宋微鹤又指着摄政王的鼻子骂:“他们又蠢又坏也就罢了,你脑子也不知道长到哪里去了,任由自己被人这么祸害,要换做是我,早把身边那堆庸医都砍了!”
宋微鹤气势汹汹,仿佛下一秒就要去砍人,就连瑶光都被震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摄政王沉默地看了她半晌,低着头,居然笑出了声。
这下轮到宋微鹤愣住了,不是吧,脑子真的坏了?
摄政王很快收敛起笑容,对着宋微鹤说:“我知道了,有劳你帮我治疗。”
“不客气,我应该照顾你。”宋微鹤勾唇一笑,对着气炸了的瑶光一字一句道:“这毕竟是皇上下得命令。”
她说着,也懒得管屋子里这两人,拿着自己得东西大摇大摆得走了出去。
瑶光郡主一看她这副得意得样子就气得不行!
“哥哥!”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剩下得半句话就被卡在嗓子眼里说不出来了。
摄政王坐在床边,脸色冷得实在吓人。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赶人的意图明显。
瑶光不敢耽误,赶紧跟着退了出去。
而在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后,一个黑色得人影悄悄落在了窗前。
“王爷,宋家小姐此次过来,只怕来意不浅。”
摄政王想到她刚刚那番话,以及她那一身出神入化医术,嘴角溢出一丝冷笑。
“能把这么厉害的人这么明显得安插在我身边,确实费了不少心思。”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他们想玩什么我们陪他们玩就是了。”
宋微鹤在摄政王府住下了,曾身为首富的她对生活条件挑剔得很,不顾管家阻挠,住进了王府环境最好的湖中小楼,三层楼被绿水环绕,早上腾起水雾,犹如仙境,晚间夕阳落下,一片红霞。
管家恨恨地向摄政王抱怨:“王爷,那里可是您日常起居的地方,她就这么住进去了!”
“她说的没错,那里雾气太重,不适合我养伤。”摄政王放下笔,转动了一下手腕。
虽然这女人意图不明,但经过这两天的治疗,他总是疼痛的手臂和肩膀好了不少,以往疼的时候连觉都睡不好,虽然他一向能忍,但也确实影响心情。
管家见摄政王心不在焉的模样,心痛不已:“可也不能让她住啊,您知道她整日在里面干些什么么?!”
闻言,摄政王终于抬起脑袋:“她不是每天都在熬制本王的药浴么?”
您真是太单纯了!
管家恨铁不成钢:“当然不是了,她每天上午划船到处溜达,中午用一两个时辰给您制作好药包,便开始午睡,睡起了就去湖里钓鱼,湖里那些从南疆千里迢迢运过来的金丝凤尾玉头鲤鱼都被她祸害得不敢冒头,更过分的是,那些鲤鱼不冒头,宋微——宋小姐居然跳进水里去抓!”
管家说到此处,简直老泪纵横,他的心肝小鲤。
王爷一向喜欢喂鱼,宋微鹤这次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见王爷果然沉下脸来,管家喜不自胜,却在下一秒听见自家王爷不悦道:“初秋的天,她居然还敢跳进湖里?真是越来越乱来了!”
“呃……”管家欲言又止:您是不是重点错了……
这几日摄政王早就见识过宋微鹤的胆大和出格,本不欲管她,继续写字,结果写了没两个字,管家突然见他“啪”地一声把笔一扔,沉着脸就往外走。
管家连忙跟在后头,不管关注重点是不是错了,他的小鲤肯定得保住!
湖边,一片波光粼粼,初秋的天气,湖面上盛开的荷花多已落败,莲蓬也垂垂老矣。
突然,湖面现出几分波澜,宋微鹤猛地探出水面,一头青丝海藻般浮在水面,清丽的五官湿漉漉,仿佛乍见天日的海妖,美丽纯洁又妖-娆邪恶。
摄政王的胳膊在隐隐作痛。
宋微鹤见他来了,利落地爬上岸,手中拽着一米长的花蛇,丢到管家脚下:“把这蛇处理了,今天运气不错,抓到条大蛇,明日起药浴药包里要加入蛇胆这一味药材。”
摄政王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花蛇,脱下外衣披在宋微鹤身上,问:“你跳河里就是为了给本王抓蛇?”
宋微鹤摸了把脸上的水,笑的没心没肺:“哈哈哈当然不是,我为了抓花鲤鱼呢,只可惜那些小家伙们变聪明了见我就躲,唉。”
管家看看着蛇本来还有些愧疚,一听宋微鹤这么一说,掐死她的心都有了,气的胡子乱抖:“王爷!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