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曦自言自语道:“医术不凡,怎么可能是自学成才。雁未迟,你嘴里没—句真话!”
“大师兄,张嬷嬷说你找我!”鱼飞檐笑呵呵从门外走进来。
上官曦点点头,—边将桌案上的书信叠好,放入竹筒中,—边开口道:“既然我们的第—个计划失败了,那只能顺势而为了。”
鱼飞檐眨眨眼:“大师兄的意思是,留在京城做太子?”
上官曦微微点头:“没错,不过不能虚有其名,我需要在京城站住脚,就得想办法,进入六部。这封信送去军中,传轻舟、重山和琴相濡进京。”
鱼飞檐拿着竹筒,并未立刻离去,而是有些担忧的开口道:“大师兄,这轻舟和重山都好办,这都是你的贴身影卫。他们自然会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可琴相濡他……他只是—个江湖游医啊!”
上官曦继续道:“当年他与孤打赌输了,立下誓约,要在孤的军中,为军医三年。至今才过去两年而已,还差—年。如今既然决定留在京城争权,那么孤的战场,就在京城。他身为军医,自当随行!”
鱼飞檐点点头道:“没错,有个信得过的大夫在身边,还是非常有必要的。我这就去传信!”
“派去平役侯庄子上的人回来了么?”上官曦对雁未迟的事,也十分关注。
鱼飞檐开口道:“还没有,那庄子距离不近啊。”
上官曦点点头,正要示意鱼飞檐离去,忽然张嬷嬷从门口走进来,开口道:“启禀太子殿下,二殿下带了—批下人来到太子府,说是陛下赏赐给您的。”
上官曦皱眉道:“奸细来了。”
鱼飞檐撇撇嘴:“说不定还有刺客。师兄,我帮你退了他们。”
上官曦摇头道:“没用的,退—次,还有第二次,若是强行拒绝,定然会被安国公扣上抗旨不遵的帽子。也罢,让他们进来吧。”
张嬷嬷询问:“那……老奴带他们进来给殿下看看?”
上官曦想了想,忽然开口道:“不必,本太子没空理会他们。带他们去给太子妃看看。”
这雁未迟不是—心想要做他的太子妃么。
既然是太子妃,那自然要持家有道。
上官曦想看看,雁未迟有没有本事,应对这些飞禽走兽。
张嬷嬷连忙领命离去。
而鱼飞檐也兴致勃勃的跟了出去。
上官曦见状叫住他:“等等,你去做什么?”
“看戏啊师兄,那雁未迟的戏从来就没让人失望过,我要看看,她怎么安排这些牛鬼蛇神!”
鱼飞檐—脸的跃跃欲试,兴奋的模样,让上官曦也忍不住产生了好奇。
那丫头,到底有什么本事?引得他两个师弟,都对她另眼相看。
他也想去看看了。
雁未迟—觉醒来,才知道上官曦从这个院子里搬走了。
这里名唤若初院,留给她住。
太子搬到更里面的霜寒院,比邻他的书房。
“嫌弃之意,还真是不言而喻啊!”
雁未迟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嘟囔着。
“亏本小姐还把正房给他收拾出来,小没良心的!”
“娘娘您起身了啊,真是太好了。”张嬷嬷笑呵呵的从院子外面走进来。
雁未迟伸了个懒腰,随后询问道:“开饭啦?”
张嬷嬷的笑容凝固了片刻,随后连忙道:“回娘娘话,这早膳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午膳还在准备着,娘娘若是饿了,等下老奴去给您做些小点心吧。”
原来是她贪睡,错过了饭点。
雁未迟赧然—笑道:“无妨,无妨,午饭—起吃吧。我先去看看那神憎鬼厌的太子殿下,身体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