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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书目禁欲九爷动心了?娇软美人成心尖宠》精彩片段
月光很淡,乌云时不时飘过遮住。
微风掠过,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
两人刚走出店门,就看到从荨和一位穿着精致的女人迎面走过来。
在看到从妘和简欲逢在一起的时候,从荨心里蹭的窜出一股气,却也只能憋着。
收拾好脸上的表情,从荨走过去打招呼:“九爷,好巧呀。”
沈妍认识简欲逢,也喊了声:“九爷。”
有想过简欲逢受女人喜欢,但从妘真见到这场面还是有点别扭。
尤其是现在自己和简欲逢在一起,从荨和另一个女人就差用眼神把她现场活剥了。
从妘在身侧窥视,男人高深莫测倨傲的姿态,刀削般的轮廓透着冷意,让人只敢远远观望,不敢轻易靠近。
“嗯。”简欲逢甚至懒得看她们一眼,对身边女人说,“走吧。”
从妘被一道低沉的声线唤回神,在身后两人要把她千刀万剐的眼神下,跟着简欲逢上了车。
从荨和沈妍各怀鬼胎目送两人离去。
相比从荨生气在表面,沈妍要沉稳的多,即便是对简欲逢有意思也没表现出来。
倒是从荨一点也藏不住心思,被沈妍一眼就看了出来。
沈妍佯装好奇问:“你妹妹怎么会和九爷在一起?”
“我怎么知道,和她那个妈一样,就会勾引男人。”气的从荨一肚子火,饭都没怎么吃下去。
车厢内十分安静,静的都能听到简欲逢指尖拨弄佛珠的擦擦声,吸引了从妘的注意。
视线落在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净白,微微泛粉的指尖拨弄着沉香佛珠,手背隐约露出青筋,看上去赏心悦目。
难怪井笙说他有很多女人喜欢。
有钱有权长相又出众,搁谁谁不喜欢。
不过越迷人的男人越危险,尤其是简欲逢这种位居高位的人,城府绝对不一般。
察觉到女人盯着自己手里的佛珠,简欲逢撩起眼皮,轻抿薄唇:“从小姐喜欢?”
被男人低沉的声音唤回神,从妘眸光微闪,看向那双性感又骨感的手,缓缓道:“喜欢。”
简欲逢眸色深沉,伸手把那串佛珠递了出去,饶有兴趣道:“给。”
睨向朝自己伸过来掌心泛红的手,沉香佛珠完全被她忽视掉,从妘瞳孔微散,似是不敢相信,不确定问:“真的可以?”
简欲逢张了张嘴:“当然。”
既然他同意了,那自己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下一秒,简欲逢感觉手上传来温热软绵的触感,身形微微一怔,垂眸看去,女人在摩挲自己的手,这是在明目张胆的揩油?
从妘夸赞:“你的手这么好看,都能去当手模了。”
接触到男人修长如玉的手,第一瞬间她感觉到了丝丝凉意,有些意外,现在的天气并不算冷。
须臾,简欲逢才明白过来,她和自己理解的不是一个意思。
原以为女人是在看自己手中的佛珠,实则她是在看自己的手。
简欲逢嘴角不着痕迹的勾了勾,两人都会错了对方的意。
怪不得他答应时,女人脸上露出一副惊讶的模样。
也不好一直摸下去,从妘想起什么:“九爷一会儿您能不能稍等一下?”
简欲逢眸色稍沉,收回自己被女人抚摸过有些微热的手,喉咙滚动:“嗯?”
从妘不疾不徐解释:“我去取您上次借给我的伞。”
“不着急,先留在你那儿吧。”
他不着急,从妘索性没再说什么。
回到家,红豆像是闻到她打包回来饭菜的香味,热情扑了过来,围在她脚边打转,汪汪叫了两声。
“知道你饿,你先别饿。”从妘俯下身摸了摸狗头,不紧不慢把打包回来的饭菜倒进狗盆里。
红豆迫不及待低头吃着自己的大餐,从妘神情柔和,蹲在旁边撑着下巴看了会儿。
红豆是一只金毛,记得两年前刚把它带回来的时候,它还是一只小金毛,特别可爱,现在长大了些,吃的也越来越多,养个狗都快把她给吃穷了。
不过她自己住,这两年来有红豆的陪伴,也不觉得孤独,还很有安全感。
“你慢慢吃。”从妘站起身,按了一下手机没动静,依旧黑屏,想起刚才吃饭那会儿就没多少电,应该是关机了。
充上电开机后,弹出柳太太发来的消息,问她今天家教的感觉怎么样,如果觉得不合适再去找别的老师。
虽然她觉得那个小鬼很没有礼貌,想想自己也是那个年纪过来的,青春期叛逆常有的事,便回了个还好。
柳兰芝给沈丞之前找过好几位家教老师,结果那几位家教老师第一天就被沈丞给气跑了。
所以她才问问从妘今天感觉怎么样,就是怕沈丞又把人给气跑了,不过好在这次没有,有点让她没想到。
隔天,从荨忍不住把昨晚吃饭遇见从妘和简欲逢在一起的事告诉了从华。
从荨面色担忧问:“爷爷,你说九爷不会真的看上从妘了吧?”
从华瞥了她一眼,叹气道:“谁让你那天自己不争气,被她抢了风头去,让简欲逢记住了她。”
“我当时有点紧张…”从荨悔不当初,撒娇的扯着从华的袖子,“现在都这样了,爷爷你说我该怎么办,要是从妘真跟了九爷,她肯定会报复我们家的。”
这些年来从家是怎么对待从妘的从华心里十分清楚,从荨说的话也正是他思虑的,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从妘和简欲逢有瓜葛。
“爷爷,您倒是说句话啊!”从荨跺脚,着急说。
从华安慰的拍了拍她手:“行了,这件事我自有打算。”
见从华这样说,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回了自己房间,从荨心里盘算着,也不知道爷爷的打算是什么。
嫁进门这些年叶晓看到从华还是害怕,现在他人坐在沙发上,皮肤松弛的脸上神情严肃。
叶晓小心翼翼问:“爸,您喊我过来什么事?”
从华瞧了眼战战兢兢杵在那儿的叶晓,打从心里就看不上她,门不当户不对,真不知道当初从轮为什么执意要娶她。
半晌,从华幽幽开口: “我记得从妘是比荨儿小一岁吧。”
往常很少听到老爷子主动提起从妘,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叶晓答道:“是。”
从华又说:“年纪不小了,也该给她说一门亲事了。”
思来想去,如果简欲逢真对从妘有意思,只有这一个办法,在那儿之前让从妘嫁人。
今天不知道太阳打哪儿边出来,平时老爷子对从荨最是上心,怎么今天反倒操心起从妘的婚姻大事来了。
事出反常,叶晓却也不敢多问,顺从说着:“谢谢爸还记挂着从妘,全听爸的安排。”
“嗯,下去吧。”
瞥见老爷子满意的表情,叶晓渐渐松了一口气。
之后老爷子就开始张罗着让从妘相亲的事,不知道是不是怕她真的把简欲逢给抢了去。
想到这里,从妘觉得非常好笑。
就算简欲逢看不上她,也不会看上从荨。
在叶晓百般唠叨下她来到约好的相亲地点,是一家茶馆。
还没进去就能闻到里面传来的茶香,从妘抬头打量了一眼,满意点点头,挑的地方还不错。
手机响了几声,是叶晓给她发来的消息,问她到了没有。
为了省事,从妘直接拍了张茶楼的照片过去,叶晓嘱咐了两句,才算消停。
从妘走了进去,被服务生一路带到二楼左手边的一间茶室。
相亲对象不知等了多久,约好的是十点半,她没迟到,掐着点来的。
相亲对象叫程朗,是一位内科医生,衣着灰色西装,带着银框眼镜,给人感觉挺斯文的,从妘浅浅扫了眼,第一印象竟然还不错。
程朗见人来,站起身,不急不缓:“从小姐,你好,我叫程朗,是一位内科医生。”
“你好,我叫从妘,是一名纹身师。”从妘介绍着自己,第一次相亲,莫名觉得有点新鲜。
两人坐下后,程朗绅士的给她倒了杯茶:“冒昧约在茶楼,也不知道从小姐喜不喜欢喝茶。”
从妘端起面前冒着白气缭绕的茶,脑海里闪现出寿宴那晚男人骨节分明的摸着茶杯,意识到自己游神,连忙拉回来,唇瓣轻启:“我还好,程先生很喜欢喝茶吗?”
“嗯,喝茶能缓解疲劳,促进新陈代谢…”程朗讲着讲着突然停住,“抱歉,职业病犯了。”
从妘半开玩笑说:“没事,今天的茶没白喝,增长知识了。”
简家老宅
一弯月亮冷冷清清挂在树梢,一座苏州园林中式设计的院落,高高的围墙,青石板铺成的路面倒映着两旁随风婆娑的青竹。
往里走进去是四通八达的小路,连接数不清的月洞门、海棠门,像个庞大的迷宫。
偌大的客厅,装潢的十分气派,举目看去都是用上好的黄花梨木做成的家具。
简欲逢从公司赶过来,扫了眼七十多岁身体依旧硬朗的男人,淡漠喊道:“爸。”
眼前坐在椅子上,满脸严肃的男人是他的父亲简戎,他的母亲是简戎最后一任妻子,他也是简戎最小的儿子。
他出生那年简戎四十几岁的年纪,所以在他印象里没有简戎年轻时的模样。
简戎身体硬朗,脸上却布满了岁月的皱纹:“怎么回来这么晚?”
“公司临时有事。”简欲逢在一旁坐下,张嫂给他端了杯茶过来。
“吃饭了没有?”简戎唠家常道。
“吃过了。”
简戎抬眼,颇有威慑力问:“我听说你把你大哥撤了职?”
对于简戎知道这件事他并不意外,简欲逢眼神稍暗,薄唇轻抿:“大哥私自挪用公款还赌债,不处置董事会那边不好交代。”
“做做样子就行了,毕竟都是一家人,还是要一家和气才好。”简戎没有责怪,只是提醒他。
简欲逢敛眉,神情一如往常:“知道了。”
父子俩的交流不像是唠家常,一问一答,更像是在汇报工作。
只有两人在的客厅安静下来,简戎看向自己这个最小的儿子,九个子女中就属简欲逢和年轻时的自己最像,有手段有城府,心思深沉。
当初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把简家偌大的家业,全权交给了简欲逢。
这些年来简欲逢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把公司打理得很好,甚至比他在位时打理的还要出色。
简戎思忖片刻,缓缓开口:“老幺,你也老大不小了,我的子女中就你一个人还没成婚,还是要成家稳定下来,我和你母亲商量了,都觉得苏家的女儿不错,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家世虽然比不上我们家,但也还可以,你觉得怎么样?”
简欲逢答的顺从:“听您安排。”
瞥向简戎露出满意的模样,简欲逢眼睑下的双眸晦暗不明。
从客厅出来他去了后院,来到母亲桑染的住处,正好碰到张嫂端着碗走过来。
“九爷是来看夫人吗?”
“嗯。”
张嫂说:“夫人吃过晚饭说是头疼,吃了点药早些睡了。”
简欲逢看了眼关着的门,眸色暗了暗,嗓音低哑:“我改天再来。”
夜色愈深,苏州园林式的院落显得格外寂静,走在小径上身着黑色条纹西装的男人,身姿颀长而挺拔,剑眉星目,刀削般冷峻的下颌,透着说不出的禁欲。
离开后院,迎面走来一位和他眉眼有些相似的女人。
简清姝都想不起上次见这个弟弟是什么时候,不过眼前人依旧是印象里板着一张脸的模样:“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
简清姝语调上扬:“见过老头子了?”
“嗯。”简欲逢抬眼问,“你怎么回来了?”
“我嫁出去还不能回来了?”
简欲逢扯了扯嘴角:“任和风舍得你不在家过夜?”
简清姝不满:“没大没小,叫姐夫!”
“都当妈的人了,脾气收着点,别教坏了鹿鹿。”
每次两人拌嘴简清姝都说不过他,身为他唯一的姐姐,都不知道让着自己点。
简清姝看向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说来也怪,她和上面七位哥哥都亲近不起来,唯独和这个弟弟合得来。
简清姝身为简戎唯一的女儿,从小备受宠爱,说溺爱都不过分。
可能是儿子多的原因,简戎对于儿子要严苛的多。
“老头子是不是又催你结婚了?”
简欲逢扫她一眼没说话。
简清姝特意四处张望没有看到人影,这才放心八卦问:“老幺,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男的?”
……
简欲逢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离开。
简清姝在背后喃喃:真不喜欢男的?
上次戏弄简欲逢的事让从妘心悬了好几天,不过现在她好好的,也就渐渐把这件事给抛之脑后。
前两天从妘接了一个家教的工作,她大学学的美术专业,毕业之后成了一名纹身师,她的纹身店就在石楠巷,一楼是纹身室,生活起居在二楼。
地理位置偏的缘故,来她这里的顾客大多都是老顾客介绍来的,平时没什么客人的时候她会去美术培训班代课,或者是美术家教。
按照柳太太给自己的地址,打车来到盛誉名都。
来之前那位柳太太特意给她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儿子有怕见人的心理障碍,可能会不太好相处,问她接不接受。
在得知被辅导对象有心理障碍时,她确实犹豫了,不过没有拒绝。
乘电梯来到十八楼。
找到门牌号,敲了敲门。
没有动静。
她又耐着性子敲了敲。
还是没有动静。
这让她不得不怀疑对方到底在不在家,如果不是柳太太提前告诉她被辅导的对象是个怕见人的社恐。
考虑到对方有心理障碍。
她再次耐着性子敲了敲门。
终于听到门内传来了点动静,紧接着门被人在里面打开了。
从妘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对方的长相,对方打开门冷冷说了四个字,就转回身朝屋里走去:“进来,带门。”
够冷漠的,从妘进来带上门,站在那儿有些无措。
刚才给她开门的那个男生约摸十六七岁的年纪,环视四周扫了眼,极简的装修,看上去甚至都没有生活的痕迹。
沈丞出来,瞥见进来站在那儿不动的人,打量了一眼:“美术家教?”
从妘应了声:“嗯。”
这时她才看清少年的模样,有点意想不到的好看,就是冷着一张看谁都不爽的脸,有点欠揍。
沈丞说:“不用换鞋,进来吧。”
她这才动了动,跟着过去,他父母说他有心理障碍,怕见人。
从妘心想,这不是没事吗?
跟着男生进去,映入眼帘是一片狼藉,地上,桌子上,被碰倒流出来的颜料,还都是些她平时自己都舍不得买的颜料,就这样被他毫不在意,扔在了地上。
从妘不禁咂舌,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收回思绪,简单自我介绍:“你好,我是你的美术家教,从妘。”
“嗯,你先帮我把画室收拾出来,太乱了。”沈丞说完,坐在画架前,拿着铅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视从妘的存在。
……
从妘微微一愣,提醒说:“同学,我是你家长花钱请来的家教,不是家政。”
“有什么区别吗?”
……
小孩哥真能气人。
从妘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从来都是。
“同学你可以翻翻字典查一查这两个词的区别,不用谢。”从妘继续说,“家教时间两个小时,如果你不想学可以,我也不会教,反正我没什么损失,钱该拿还是拿。”
沈丞本来是想以这样刁难的方式让她知难而退,现在的结果是他没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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