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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畅读佳作推荐

桑葚酒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中的人物桑知语沈辞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其他小说,“桑葚酒酒”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内容概括:桑知语花费了多少心血和努力、受过多少委屈,才能嫁给的沈辞,当上名正言顺的沈太太,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个中心酸。“我不想继续过不被丈夫爱着的婚姻生活。”桑知语面上的自嘲被苦涩替代,“我不提离婚,沈辞也早晚有一天跟我离婚的。我不想当一个人人嘲笑的弃妇,我想给自己留点体面。”“你舍得放手?”赵心妍目光停顿在桑知语平坦的小腹上,“你前些天不还跟我说,你和沈辞到年纪要个孩......

主角:桑知语沈辞   更新:2024-07-26 18: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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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桑知语沈辞的现代都市小说《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畅读佳作推荐》,由网络作家“桑葚酒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中的人物桑知语沈辞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其他小说,“桑葚酒酒”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内容概括:桑知语花费了多少心血和努力、受过多少委屈,才能嫁给的沈辞,当上名正言顺的沈太太,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个中心酸。“我不想继续过不被丈夫爱着的婚姻生活。”桑知语面上的自嘲被苦涩替代,“我不提离婚,沈辞也早晚有一天跟我离婚的。我不想当一个人人嘲笑的弃妇,我想给自己留点体面。”“你舍得放手?”赵心妍目光停顿在桑知语平坦的小腹上,“你前些天不还跟我说,你和沈辞到年纪要个孩......

《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畅读佳作推荐》精彩片段


放在普通人中,赵心妍一直是别人家的孩子,学习成绩从小就名列前茅,考上顶尖的985大学,法学专业本硕连读,早早通过司法考试,拿到律师执照,现阶段是在红圈律所工作。

独立执业后,不管面对多大多难搞的案子,她智商水准维持得相当好,没有搞砸过什么,偏偏在这一瞬间,她大脑跟宕机没区别,一点都不灵光。

赵心妍围着桑知语转悠好几圈,眼睛堪比X光地照射她。

“你是我认识的桑知语吗?你说你要跟沈辞离婚?你没被魂穿了吗?还是得了失心疯?”赵心妍不敢置信桑知语有朝一日能说出离婚这种话,简直是天方夜谭。

桑知语花费了多少心血和努力、受过多少委屈,才能嫁给的沈辞,当上名正言顺的沈太太,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个中心酸。

“我不想继续过不被丈夫爱着的婚姻生活。”桑知语面上的自嘲被苦涩替代,“我不提离婚,沈辞也早晚有一天跟我离婚的。我不想当一个人人嘲笑的弃妇,我想给自己留点体面。”

“你舍得放手?”赵心妍目光停顿在桑知语平坦的小腹上,“你前些天不还跟我说,你和沈辞到年纪要个孩子了,打算备孕吗?”

桑知语说想生孩子那会,沈辞是在场的,他听到后,瞬间变了脸色,幽暗得宛若黑夜,别提多难看,只有桑知语傻乎乎地看不出来,沉浸在要和沈辞即将孕育孩子的喜悦中。

赵心妍以前就觉得,沈辞和桑知语差距太大,而且沈辞的言行举止表明他心有所属,她一度劝过桑知语别浪费时间在沈辞身上,换个人喜欢,但桑知语死心眼认定沈辞。

听赵心妍提起旧事,桑知眼睑不禁微垂,遮挡住眼中的哀伤,面上的苦涩增多:“降生在父母不相爱的家庭,孩子会受罪,我决定放过自己,也放过孩子。”

“是什么让你下了离婚的决心?”赵心妍并非刨根问底,故意让桑知语伤心,只是隐隐猜到一点原因,“是绑架吗?”

桑知语不言语,眼角又悄悄地落下泪珠。

有时候,无声便是默认。

赵心妍见不得桑知语落泪的模样,心疼地用纸巾擦拭她的脸颊:“想想天底下有三十多亿男人,何必为一个不爱自己的狗男人伤心!”

桑知语像是找到依靠般,抱住赵心妍,放心地在她怀里哭泣。

赵心妍是哄了又哄,都没能让桑知语停止哭泣。

最后,还是桑知语哭累了,灵魂出窍地靠着她休息。

看到这样的桑知语,赵心妍想剁了沈辞的心都有了。

***

警察局。

绑匪主谋和其两名得力的小弟都被抓到,等受害人指认完毕,再配合警方做记录,既能进入到公诉程序,警察望着被五花大绑的三人,准备开启指认。

万万没想到绑匪主谋竟然扑通一声跪下,声泪并下地求饶:“沈总,绑架应小姐,是我头脑发昏做错的糊涂事,还请您大人有大量,能否请您看在我没伤害到应小姐的份上,饶了我这一回!”

携带巨额财富、远走高飞不成,落入警方的手里,按照正常来说,争取到受害人的原谅,是可以减轻刑期的,不过,警察见怪不怪眼前的情形。

绑匪主谋陈鼎是敲诈勒索沈辞,比起获得受害人的原谅,当前更重要的是向沈辞求饶。

毕竟,沈辞的名头别说在A市响当当的,那是在全国、乃至全世界范围内都极其有名,主因他是盛元集团的掌控人,而盛元集团是涉及无数个领域的庞然大物。

沈辞在掌控盛元集团前,可是把沈家内部和他争继承权的叔伯、堂兄弟等毫不留情地解决了,并且他掌控盛元集团后,和他竞争的商业对手,在他冷血无情的手段下也没有好结局。

陈鼎以前算个富二代,现在家里破产、落魄得到处借钱维持生活,主意打到沈辞身边的人上,无疑是自寻死路,只需沈辞的一个眼神,就会多的是帮他处理陈鼎这只不知死活的蝼蚁。

“饶了你?呵。”

沈辞轻轻的一声呵,锐利寒冷的眸光扫过去。

陈鼎扛不住强大的威压,先前多嚣张,这会就有多惧怕,狼狈得像条狗不停地磕头,口中念念有词,中心的意思无非是他绑了两个人,但他分了轻重,知道哪个是千万不能动的。

应雨竹靠近沈辞,愤怒又带撒娇地道:“沈辞哥哥,千万不能放过他!要加重处罚他!我被绑架的时候,他打了我,我好痛,我超级担心和害怕以后见不到你,还有他……”

舒缓的铃声响起,打断应雨竹说下去。

是沈辞的手机响了。

沈辞瞥了一眼来电显示,吩咐王仁和:“处理好这件事后,送应小姐回家。”

随即,他朝警察局外面走去。

跟在沈辞身边,当了他五年的助理,王仁和愈发拿捏不准沈辞的态度,尤其是应雨竹从国外回来,他更揣摩不透沈辞的心思。

世人都知道白月光的杀伤力多大,白月光的一滴泪就能让人为其疯狂,可他家Boss是已婚人士,这两天没少为绑架而事事亲为,重心完全在应雨竹上,桑知语就有点无人问津的那味了。

照这情形,沈太太这位置好像离换人坐不远了。

正当王仁和处理好绑匪的事情,猜测他家Boss去哪里的时候,他不知道的是他家Boss接到在医院的保镖的电话,得知桑知语醒来,前往医院。

一进病房,沈辞看到桑知语半躺在床上,旁边坐了赵心妍。

两人似没想到他会来这,眼中都有些诧异。

但是,很快赵心妍眼中充斥浓浓的敌意。

敌意来得莫名,而桑知语侧过身,不愿面对他,沈辞眉宇微拧。

赵心妍立马站直身体,拿过桌子上刚被同事送来的文件,径直走向沈辞。

“沈总,你来得正好!”

“我谨代表我的当事人,正式向你提出离婚的诉求!”

“这是经过我和我当事人商议,初步拟的离婚协议,麻烦你过目!”


年少时自以为的欢喜,其实是巴巴上赶着的犯贱,桑知语忆起过往,边吃紧急避孕药,边心底骂自己一句“真贱”。

不过,没关系了!

人生在世,谁没干过几件蠢事。

没必要太为过往而纠结,重要的是未来。

***

合适又满意的好工作难找,跑了几家大厂面试,无一例外都是让自己等待复试的通知,桑知语怀疑人生。

难道自己差劲到连复试都进不了?

担心好朋友一个人住,不适应孤单的环境,赵心妍有事没事地来找桑知语,顺便传授她混职场的技巧。

桑知语唯一的工作经验是在盛元集团,相比老板娘的光环,普通职员是活在职场的最底层,没点技巧和脑子根本爬不上去。

“知语,你……”

赵心妍准备开启长篇大论,桑知语打断她。

“等会,我接个电话。”

这些天,桑知语不敢错过任何一通主动打来的号码。

即使是推销电话,她一样接听,生怕漏接哪家公司的来电,谁让她目前是个无业游民,急需一份工作。

“桑小姐,你好!我是巨象集团的人事,现在通知你明天下午两点半到我们公司进行复试。”

电话一接通,礼貌疏离的女声响荡耳边,桑知语的信心恢复些许。

“好的,明天见!”

与对方道别后,她扬起笑容,望着面露好奇的赵心妍,立马分享快乐。

赵心妍顿时意识到桑知语更需要的是面试技巧,当即建议道:“总裁秘书这个岗位,和古时候的天子近臣差不多,你先查查你服务对象的资料,根据对方的一些情况来量身定制回答面试会遇到的问题。”

桑知语一通查询,发现巨象集团的掌权人是张丹缨。

一位传奇的女强人,原先是前掌权人的次女,不被所有人看好成为掌权人,都当她是混吃等死的富家千金,结果她硬是把她哥打败,杀出一条血路来,二十几岁时就大权在握,现年不到四十岁,在商界声名赫赫。

桑知语记得,自己见过张丹缨。

记不清什么场合见的,但她对张丹缨留下的印象很深刻。

主要是她不小心目睹,张丹缨动作干净利落地扇了一个男人的耳光,并皮笑肉不笑地冲男人说:“你去死,行吗?”

语气凉薄得男人立刻死了,都不会为他的死感到半点惋惜。

她认识那个男人,也是商界的厉害人物顾廷昀。

张丹缨和顾廷昀发生冲突,她挺好奇的。

刚好沈辞和她一并目睹,她问他:“他们有什么矛盾吗?”

沈辞淡淡瞥视前方:“算是爱恨情仇。”

她不懂:“谁对不起谁吗?”

“严格意义上来说,没有谁对不起谁,是一个不想遵守规则,一个遵守了规则。”沈辞讥笑一声,“我指的是商业联姻的规则。”

沈辞这番话,她大概地理解为,顾廷昀和张丹缨商业联姻,两人制定好规则,有人违反了规则,可她怎么记得两人都是未婚身份,没有结过婚。

她还想问点什么,只见沈辞神色淡漠地摇晃手中的酒杯,悠悠道:“商业联姻是合作关系,一旦沾上爱恨情仇等于自取灭亡。”

“?”她听不明白,也懒得去想。

张丹缨有可能成为自己的老板,给那样的女强人当秘书,桑知语是很乐意的,但为什么随便想点事情,记起某个人,都会和沈辞有关。

他真是方方面面在她的世界出现!


养母拿出手机,走远一小段路后,宋知语听不仔细她跟裴珩说了什么,但养母面上的笑容是遮挡不住的,隐约中暗藏讨好。

片刻后,养母走了回来。

目光放在她身上时,养母笑容消失,严厉叮嘱道:“我叫裴珩今晚回老宅吃饭,他答应了。我给你们当和事佬,你懂点事,别让我难做。”

“我不想委屈自己。”宋知语拒绝养母的安排。

裴珩都把话说成那样了,她还上赶着,算什么?

自轻自贱?

“你不委屈,难道想让裴珩委屈?”沈凝月气不打一处来,“越是这种时候,你越是要想办法,稳住自己的地位!”

“阿姨,我听不懂您这是什么意思。”宋知语心底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情绪,似是对养母的失望,也似是自己好像没认识过真正的养母。

“其他女人再好,你不让位置,都是见不得光的,谁也别想越过你。你不要闹得太过,将裴珩完全推到其他女人那里。”

“您意思是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裴珩的其他女人视而不见?”宋知语怎么也想不到,养母竟然劝她认可裴珩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一时难以接受,以至于声音微颤。

“你说的没错,我是这个意思。”沈凝月点头。

先前不把自己被绑架的事告诉养母,是不想让养母担心,结果,没料到养母压根不担心她,一心帮着裴珩说话,宋知语深感天大的讽刺。

她咬了咬红唇:“如果我一意孤行要跟裴珩离婚呢?”

“我养你这么大,不是为了你气我的!”沈凝月觉得养女目前做的一切是拎不清,自己有义务把养女弄清醒。

“那您养我,是为什么?”宋知语从未怀疑过养母收养自己是有不可告人的私心,一直感激养母将自己抚养成人,可养母今天的言行举止使她心凉了半截。

“好朋友去世,收养她留下的唯一的孩子,是我应该做的事情。”沈凝月正色地望向养女,“阻拦你和裴珩离婚,我是为你好!你过惯锦衣玉食的日子,受得了苦日子吗?没事改变现状,是自讨苦吃!”

话说到这,宋知语认为没必要跟养母说下去。

养母看似处处为自己着想,却处处都在提到钱,强调钱的重要性,无论她再不情愿,也得承认养母不关心她在婚姻里是否幸福。

见养女又沉默了,沈凝月这次不生气,以为她是听了进去自己的话,便乘胜追击:“男人蛮好哄的,你去厨房,做一桌裴珩爱吃的菜。”

宋知语如同听不到养母说什么,微微侧过身:“我有事,先走了!”

沈凝月瞬间黑脸:“你敢走,试试?”

宋知语不由收回脚步,扭头注视养母。

养母怒不可遏的神色,大有她敢走、就不认她这个养女的架势。

***

作为沈家的第三代,裴珩和自己姑姑不熟悉、不亲近。

姑姑说好久不见他、想他,整件事透露诡异,所以,他并未按照与姑姑约定的时间回老宅,迟到了足足一个多小时。

他不知道,这一个多小时里,宋知语被要求坐在饭桌旁,不得离开。

昨天刚被裴珩羞辱完,今天又无可避免地跟他见面,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她脑海中的记忆涌现,煎熬和痛苦将她包围。

为心爱的人洗手作羹汤,是一件让人感到愉悦满足的事情。

她不擅长厨艺,曾经傻傻地相信了‘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抓住他的胃’,努力地去学过做饭,但并未换来裴珩的正眼相看,得到只有嫌弃和嘲讽。

“猪食都没你做得难吃,瞎糟蹋粮食。”

“我是请不起厨师了?用得着你天天做饭给我吃?”

“收起你做饭的心思,少做这些有的没的,讨我的嫌。”

耳边回荡裴珩以前的话语,她真想给自己一锤子,信这种鬼话。

若是抓住对方的胃,就能抓住对方的心,世界上的厨师岂不是被无数的人爱着,所以说啊,这流传已久的观念是行不通的。

被爱的人,根本无所谓厨艺好不好。

比如,应雨竹仍是裴珩未婚妻的那会,她亲眼见到应雨竹做了糕点,分给大家品尝,味道真的很难吃,偏偏裴珩面不改色地吃下,夸赞做得好。

而她反反复复地练习做他最常吃的几道菜,进步极大,他仅有最先开始吃过几口,其余一概不再吃,每次都直接叫佣人倒掉。

现在她不愿下厨,养母让厨师做的饭菜伪装成是她做的,只为她有借口哄裴珩,向裴珩道歉她不应提出离婚,她莫名觉得可笑。

时针指向八时,宋知语站起身:“阿姨,离六点半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我先回去了。”

并非是她不想顾及养母的恩情,想气得养母指着她骂。

她花了大半天时间用来建设心理,极力控制糟糕的情绪,安慰自己,见一见裴珩,没什么的,只是暂时安抚养母,自己还是要跟裴珩离婚的。

但在这等了一个多小时,挺像往日的自己,永无止境的等待,祈求裴珩忙碌之余,能够多看她一眼,她实在无法继续忍受自己身处卑微的处境。

迟迟不见裴珩不回来,饭菜热了又热,沈凝月考虑到宋知语和裴珩是夫妻,住在同一栋房子,睡在同一张床上,便说:“行吧,你回去。别忘记我今天说过什么,记得按照我说的……”

没说完,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前方。

“裴珩,你可让姑姑好等,终于回来了!”沈凝月立刻换了态度,笑着上前,“巧了,知语今天来看我,也在呢。”

心理没强大到漠然外界,宋知语感受到裴珩扫量的视线,勉强正常的表面差点破裂,四肢有些麻痹,站着一动不动。

主因裴珩眼中的轻蔑过于明显。

这一刹那,她整个人犹如跳梁小丑。

裴珩余光掠过自己姑姑,最终视线停留在姑姑虚假热情的笑脸上,淡淡道:“人为制造的巧遇?”


“我刚刚已经算给了你台阶下,你不珍惜机会,下次无论你用哪种招数,你都得不到今天一样的待遇。”

“谁要你给我台阶下?谁稀罕?”安云柒很不爽余挚那副施舍她的高高在上,拿起旁边沙发上的抱枕,使劲地朝他脑袋砸去,“我没告你婚内强暴,你就偷着乐吧!”

在砸到自己的脑袋的前一秒,余挚接住了抱枕,脸色愈发难看。

“桑、知、语!”

话音响起的同时,抱枕飞回沙发上,他眸光微怒地扫向安云柒。

安云柒不理会余挚的怒意,转身背对他,走进衣帽间。

正所谓,哀莫大于心死。

原来,彻底不爱一个人是简单的。

不管她曾经多么爱余挚,都无法掩盖他是个渣出天际的渣男。

细细想想,她和余挚是从床上开始,他们有了第一次的次日,她记得清清楚楚,余挚说过他们不会有下次,事实上第二次是他主动找她要的,第三四次……也是这样。

一年多的时间里,她拿不到任何的名分,他充其量地让她当他的地下情人,其他的想都别想。

她像仿真人的充气娃娃,他用来解决需求的玩具。

总在床上的缠绵和亲密,让她脑子不清醒,觉得自己对余挚是有些特别的,给自己安排上余挚的女朋友的身份,并壮着胆子向别人说,撒谎的次数多了,说得后来自己真以这个身份自居,再成功地当上沈太太。

从前和余挚维持地下关系,她不认为有什么问题,毕竟她那时十九、二十岁,年纪小,不够成熟,思想上难免有偏差。

在今天的她看来,自己自轻自贱,把自己放在余挚能随便对待的位置上。

人性嘛,上赶着送上门的东西,多半不会好好对待。

余挚始终不把她当回事,不曾好好对待过她,可他的行为让她看清了昔日的背后,也看清了他不是一个好男人。

他一边和白月光重修于好,还一边不觉得对不起白月光地和她发生关系。

别跟她说什么,男人精神上只爱白月光,肉体上做不到专一,照样是深情的好男人。

好男人最基础的精神和肉体都专一,余挚都做不到。

余挚未必多爱他的白月光,他最爱的肯定是他自己,一切都先以他的喜好和需求为先,白月光放到后面。

这种男人,完全没有丁点让她留恋的地方。

拿了一套日常的衣服换上,安云柒去找自己的包包。

余挚还在房间,脸色比刚才难看得多,连带眼神都铺上冰霜般。

看着安云柒旁若无人地做着自己的事,他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借用你养母的嘴巴,当众宣告你要生我的孩子,又给我下药,现在却翻脸不认人,你到底有多少把戏要玩?”

也许是不爱给予了她强大的力量,这刻面对余挚往她泼脏水,安云柒心如止水,甚至笑得出来。

不过,是反向嘲讽余挚的那种。

“玩把戏的前提下,对方是个人!你一根烂黄瓜,有什么资格跟我说玩把戏,你不要太高看你自己!”她顿了顿,“我不想生你的孩子,别人也生不了你的孩子,烂黄瓜绝后吧你!”

和爱的人生孩子,让二人世界变一家三口,是浪漫的构想。

谁料,构想跟不上现实的变化,她不爱余挚了。

没有好好的开始,分开大概率也不能好好的,两人免不了撕破脸,余挚多番冷嘲热讽她,她诅咒一下他绝后,又何妨?


他可以进来,门肯定是打开了的。

简单地梳理好额前的头发,她绕过沈辞,拿自己放在沙发的包包,准备离开。

岂料,她弯腰去拿包包之际,后背忽地传来不属于自己的温度,随即是难以承受的重量压来,她猝不及防地被压倒在沙发上,并伴随一种天旋地转的晕眩。

晕眩感好不容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比洗澡前更厉害的热,尤其看着半跪在她身上的沈辞,桑知语感觉自己热得更厉害了,身体有些不受控,肌肤竟渴望和沈辞有接触。

她疯了吗?

自己是被迫参加寿宴,不是特地来找沈辞、想和他做什么的。

她想要坐起来,沈辞却是把她压制得死死的。

一双平日深不可测的眼眸,此刻像极猎人看向猎物,丝毫不掩饰他的内心所想,他还左手轻松抓住她的双手,右手缓慢又带着某种深意地拨开遮挡她脸的几缕头发。

她皱眉,“你要干嘛?”

“我要干嘛?”重复完她的话,沈辞宛若听见她说了笑话,讽刺地笑出声,“装高傲,果然不适合你。这种不入流又卑鄙龌龊的做事手法,才适合你。”

说话时,游走于他全身的那股燥热,几乎要集中力量在下面。

若非他自控力比以前强,他无法和桑知语好好说话。

什么跟什么?桑知语不明所以。

她挣扎着:“入流又卑鄙龌龊的人是你吧!我都没惹你,你凭什么把我摁在这,你松开我!”

“少跟我装无辜!”沈辞轻抬她的下巴,纠正她的歪头,让她与他对视,“闹够离婚,没人给你台阶下,你也不用再次故技重施,惹怒我,你没好处。”

在他的人生中,这是他第二次遇到。

“???”桑知语一头雾水。

“半个小时内,把它弄出来!”

压住自己的男人,犹如下命令地说这句话,她懵了。

很快,她知道是什么意思。

沈辞从她身上起开,古代帝王般的坐姿坐在沙发上,目光先看了他看的双腿之间,后看了看她,十足的暗示。

桑知语原先没反应过来,但一看小帐篷,瞬间明白了。

下一秒,她记起嘴巴以前有过的酸痛,下意识地捂了捂嘴巴。

而后,她炸毛骂道:“你脑子有大病!我早向你提出离婚,你的需求关我屁事!你找我解决什么?皇帝找侍寝宫女!我看你是个死太监!”

“自己下的药,不想承受后果?”沈辞眉宇微拧,大手一挥,圈住她的腰身,随即她的腰背被强大力道控制,以及她的脑袋不由自主地往下,“速度快点!”

下药?

桑知语再迟钝,也察觉端倪。

结合体内挥之不去的热,养母强行把她关在这里,她得出了可信的结论。

必是养母给她和沈辞都下了药,不然,如何解释她身体的异常,沈辞又为什么笃定是她下的药?

她使劲地甩开禁锢腰身的大手,抬头挺胸地注视沈辞:“不是我给你下的药!我没那么闲!”

“装什么?不是你,那是谁给我下的药?”沈辞满满嘲讽地一说完,抬手捏住眼前人的下巴,情不自禁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一遍,眸中渐渐被火焰覆盖。

女孩明显是刚洗漱完,身上散发淡雅清香的沐浴露气味,长发随意地披散,巴掌大的小脸似乎还被水珠停留,水润润的,尤其是她的红唇,宛如正成熟的樱桃,诱人得很。

还有,女孩肌肤雪白,穿着休闲宽松的家居服,先前的挣扎行为使领口滑落,露出形状极美的锁骨和香肩,而他比她高将近一个头,俯视的角度下,好巧不巧地将衣服底下隐藏的大片风光一览无遗。


沈母不言语,示意宋知语继续说下去。

“我和裴珩并无感情基础,我也不爱他了,长期相处,只会相看两相厌。”宋知语不想强调自己要离婚,免得被裴珩抓住不放、感到不爽,离婚时会被他坑,“这种婚姻维持的意义不大。”

“你不爱他?”沈母以为自己听错了。

“笑话。”裴珩轻嗤一声。

宋知语说的爱不爱,他从来只当笑话听。

她爱他什么?不过是爱他所代表的荣华富贵、能给她提供她需要的生活。

纵然彻底放下裴珩,听见他的轻嗤,宋知语仍生出一丝以前真心喂狗的难受。

看吧,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的下场就是这般。

即使把自己爱他的心剖出来,鲜血淋漓地给他看她的真心长什么样,他只会嗤之以鼻,当成臭不可闻的垃圾,从而唯恐避之不及。

这一刻,她真的想诅咒他这辈子都得不到自己爱的人。

或者是,他被他的白月光二度舍弃。

他别和他的白月光在一起了,他这种人最适合孤独终老!

“就……”

话语戛然而止,来电铃声响起,宋知语不好意思地朝了朝沈母笑笑,而后接听电话。

张丹缨有事找她,她的请假得取消,要回到公司里工作。

她向沈母说明自己情况,送了沈母上车后,分秒不停地走人。

坐的是儿子的车,沈母望了几次窗外,似乎宋知语匆匆离去的身影还能看到,最后不满意地扫视儿子:“你姑姑没说你和知语要离婚的原因是什么,你跟我仔细说说!”

“没什么好说的。”裴珩一口拒绝。

他和宋知语之间,说来说去都是宋知语不懂事。

如今他母亲回到A市,宋知语等于靠山在,会有恃无恐,更加不懂事,一想到这,他微抿唇角。

“你们俩少让我操点心,不是三岁小孩子了!你们都能当父母的年纪,赶紧生个孙子给我抱一抱!”沈母也赞同沈凝月那一套理论,觉得儿子和儿媳妇三不五时闹一通,是缺少孩子当缓和剂。

母亲满是埋怨和教训的语气,听得裴珩直皱眉。

一出什么问题,母亲总站宋知语那边,还玩起了催生。

“男人生不了孩子,你想抱孙子,催宋知语去,她很乐意生。”裴珩没忘记宋知语提过几次生孩子,她看着十分期待能有他的孩子。

“听听你这是什么口吻?知语再乐意生孩子,不得你配合吗!”沈母轻拧了拧儿子的手背,“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一个女人愿意为你生孩子,你该感恩戴德。”

“我又没有求她生,她爱生不生。”

“……难怪知语刚才说不爱你了,不论她说的是不是气话,你应当正视她的情感表达,而不是冷嘲热讽、无所谓。”沈母表情蓦地一变,“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还想着应雨竹那个女人?”

“说雨竹做什么?”

“你想都别想应雨竹,我知道应雨竹回来了,倘若你敢为了应雨竹而对不起知语,我一定收拾你,再去收拾应雨竹。”沈母向来不喜欢沈老爷子给儿子定下的这位前未婚妻。

宋知语才是她理想中的儿媳妇,也是她理想中的女儿模样。

裴珩扭头正视他母亲:“妈,你这么担心我和宋知语离婚,不妨先停了给宋知语的钱,省得她有钱在外面花。”

“什么钱?”沈母不解,“我没给过她钱。”

“妈,你没说谎?”

“废话!”

打量母亲的神色,裴珩确定母亲没说谎的痕迹。


沈辞前脚一走,赵心妍后脚再度进入病房里。

只见,桑知语双眼冒着水汽,失神地注视前方。

她急忙走过去:“沈辞那个狗男人跟你说什么了?”

“心妍,帮我去办出院手续。”

“你这刚醒,出院做什么?”赵心妍惊诧。

沈辞话已至此,桑知语不想被他看不起。

做人,还是要有点骨气的。

“我可以去你家住一段时间吗?”她问。

话题跳跃性太强,赵心妍摸不着头脑:“出院和去我家住,你这是?”

桑知语名下没有独立的房产,也不能立刻找到合适的房子,借住在好朋友的家里,加上好朋友的陪伴,能让她千疮百孔的心好受一些。

“离婚前,我要跟沈辞分开住。”她解释。

赵心妍总算理解桑知语此举是意欲为何,同时也心疼她。

支持桑知语搬来和自己一起住,但也得为桑知语当前的身体情况着想,赵心妍不同意桑知语就这么出院,而是强烈要求她继续住院。

三天后,经医生检查,确定无大碍,桑知语获准出院了。

陪桑知语办出院手续时,赵心妍随便扫一眼账单上的数字。

521230。

六位数,赵心妍没当回事。

下一秒,她看到桑知语如是肉疼的表情地刷卡。

赵心妍不解:“区区五十多万,你肉疼?”

桑知语点头:“当然。”

下定决心离婚,那肯定不能花沈辞的钱,她现在刷的卡是她自己的。

她和沈辞结婚后,身价水涨船高,可她终究是出身普通家庭,亲生父母去世得早,根本没给她留有遗产,纵然沈辞的姑姑沈凝月名义上地收养她,她也没得到巨额财富。

能付得起这笔住院费用,靠的完全是她的工资和逢年过节收到的红包等。

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她不改一改先前的消费方式,不节约点,恐怕个人存款支撑不了几天。

“再怎么说,你现在还是沈太太,不必替沈辞那个狗男人省钱,该花就花。”赵心妍嘴上虽是如此说,实则心里痛骂沈辞和应雨竹。

这俩都什么不要脸的狗男女!

昨天竟然一同出席个宴会,搞得他们的新闻满天飞,而没出院的桑知语,可怜兮兮的。至今为止,沈家那边没来过其他人看桑知语,包括一直说喜欢桑知语当她儿媳妇的沈母,连桑知语的养母也没来。

赵心妍大致地猜测,莫非沈家内部达成共识,让应雨竹尽快取代桑知语?

沈辞,真有他的!

当上沈家掌权人后,沈家所有人都得按照他的意思来行事。

“不要!”桑知语抿抿红唇,“等下去到你家,你再重新帮我拟份离婚协议?”

“协议多少份都能拟,问题是沈辞得同意,你让他找个律师和我商谈?”赵心妍有心想帮桑知语当面跟沈辞争取到属于她的那份,不过,依照她之见,沈辞没太多功夫和她说协议的事情。

“我明天回盛元,跟沈辞说。”

“啊?你还回盛元?”赵心妍疑惑。

桑知语打从研究生实习时期便进入盛元集团工作,给沈辞当助理,眼下她要跟沈辞离婚,她不会想着留在盛元集团上班吧?

赵心妍看不懂桑知语的操作,顿时又起了怀疑。

其实,桑知语没那么坚定地想离婚?

“不干了,也得走正常的离职手续,把工资和季度奖金拿到手啊。”桑知语本着一分一毫都不放过的原则,何况这是她的血汗钱。

“那也没见你住院期间请假什么的?”赵心妍掰起手指算,“旷工超过三天,一般公司会算员工自离,你这还能有钱?”

“我请了。”

“……”赵心妍歪着脑袋打量桑知语,“知语,你好奇怪,为什么突然跟普通人一样计较三瓜俩枣?”

“我本来就是普通人,只是一时飞上枝头变凤凰,无奈枝头太滑,导致我站不稳,掉落下去。”桑知语没否认过自己的出身,不曾忘记自己也过着普通人的日子。

“你——有点不像我熟悉的桑知语。”赵心妍最近几年熟悉的桑知语,是个十足的恋爱脑,凡事爱跟在沈辞后面跑,“不沉沦在爱河,瞬间清醒得让我看你像陌生人。”

坐上赵心妍的车,桑知语扶着下巴,望向窗外的风景。

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清醒。

因为她很清楚,即使下了离婚的决心,也不能一时半会地把沈辞从她心中抹去。她要做的是一步一步地脱离沈辞的生活,适应没有他的世界。

回到家中,赵心妍一边带桑知语进客房,一边说:“我这小房子,委屈你了。”

“没有委屈,我以后也要住小房子的。”

“什么鬼?沈辞年收入是以亿来为单位的,把他和你结婚三年的合法收入分一分,你至少能拿到十亿以上吧?”一说到这个,赵心妍想赶紧调查沈辞的财产,免得沈辞转移,桑知语分不到多少。

“分不到,我们签了婚前协议,离婚我得净身出户。”桑知语已经在筹谋如何自食其力了。

“!!!”赵心妍嘴角抽搐,“我就说呢,当初光靠沈辞母亲对你的喜欢,你怎么就轻轻松松成为沈辞的妻子,敢情沈辞提前挖了个坑,打定过几年就和你离婚的主意。”

桑知语能当上沈太太,确实依靠沈母的一部分助力。

沈母仅有沈辞一个独子,遗憾自己没有女儿,恰恰她合了沈母的眼缘,沈母或多或少是把她当做女儿来疼爱的。

说着,赵心妍开始唾弃:“沈家半个好人都没有!沈辞母亲嘴上说你当她儿媳妇,她很高兴,结果你绑架,住院了,她都不闻不问,还有你那个养母,私心……”

吐槽是要懂得适可而止的,赵心妍打住往下说。

“我阿姨和我婆婆在国外度假呢,她们不知道我这件事。”桑知语在她们出国后,有和她们保持联系,前天和她们通过电话,她们的确没听说过她被绑架,她也不想让她们担心,因此就没说。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要和沈辞离婚,对于这两位长辈来说是一件大事,她没想好怎么交代,反正就先瞒着。

等她们回来,离婚也和沈辞谈妥了,她应该想得出好的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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