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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唯独偏爱变态公公全文

小幺幺YAO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江蔓厉沉是《甜宠:唯独偏爱变态公公》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小幺幺YAO”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她原本是府上的庶女,不过府上在天子脚下的京城也只是一个芝麻大小的六品小官。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她凭借出色的容貌被推荐进宫选秀了。只是好好的皇帝她不去撩,偏偏看上了一个白白瘦瘦的公公?“干净,干净,还是干净!我最喜欢干净的男人了......”..........

主角:江蔓厉沉   更新:2024-11-27 16: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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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蔓厉沉的现代都市小说《甜宠:唯独偏爱变态公公全文》,由网络作家“小幺幺YAO”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蔓厉沉是《甜宠:唯独偏爱变态公公》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小幺幺YAO”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她原本是府上的庶女,不过府上在天子脚下的京城也只是一个芝麻大小的六品小官。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她凭借出色的容貌被推荐进宫选秀了。只是好好的皇帝她不去撩,偏偏看上了一个白白瘦瘦的公公?“干净,干净,还是干净!我最喜欢干净的男人了......”..........

《甜宠:唯独偏爱变态公公全文》精彩片段


厉沉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么一下。

呵斥一声“江蔓”

门口端着茶的王海又折了回去。

“唉”๑•́₃•̀๑

江蔓不怕死的又去嘬一口。

厉沉挡住她的嘴巴。

“你不去探亲,来这里干什么?”

他看过探亲名单,里面有她。

江蔓调皮的小舌,往他手心上一扫,手心像是被炭火灼了一下。

赶忙松开。

跟被小奶猫用爪子挠了一下似的,不疼,但是痒的厉害。

江蔓半坐在桌子上和他齐平“入秋了。”

天凉了,外面的叶子都黄了,暖被窝的工作也需要准备起来了。

莫名的一句话,厉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江蔓见他没反应,抬手就把他头上的帽子掀下来,随意丢在地上。

勾着他的脖子就往他身上钻“公公,入秋了,天凉了,让奴家给你暖暖。”

双腿勾在他的腰上,洁白的里裤和黑色的腰带形成鲜明的对比。

今天她是豁出去了,不成也得成。

比那磕了药的老不羞还要急。

脑门上的留下了她的红唇印记,满脸给他糊上她的唾液。

啃咬着他的脖子。

含着他的嘴皮,想要攻进城池。

厉沉悬在空中的双手最后无奈的落在她的腰上。

“江蔓你会后悔的!”

回应他的是那迫不及待攻略城池的粉色调皮。

江蔓一只觉得嘴对嘴是最恶心的事。吃对方的口水,不爱刷牙的老汉。

装满饭菜酒肉的嘴巴,花楼里面什么都有。

可这这个男人是干净的,还有股淡淡的茶香,应该是喝茶留下的味道。她好像找到了乐趣。

厉沉也难得的配合她。

抚上她的后颈,任由她踩取。

甚至怕她太着急撞到牙齿,还开始回应她。

江蔓睁开眼睛,盯着面前的男人,眼角闪过得意。

小样,还不是被姐拿捏了。

ԅ(千ㅂ千ԅ)

当天晚就坐在院子里面刷了半晚上的帽子。

厉沉太他娘的不做人了,明明回应她了,她的口水他也没少吃。

可擦了嘴巴,就不认人。

罚她三个月的月银子还不够,还让她大晚上的给他洗帽子。

安平站在角屋底下也觉得江姐姐可怜,一腔痴情终究是错付了。

厉公公太狠了。

反倒是安怀看出了厉公公的心思,这帽子可不能过水洗。

这可是官帽,和他们头上的可不一样。

就说那根不能碰水的羽领,每一寸都是有讲究的。

现在都快被江蔓洗秃了,厉公公也没说话,还让她在院子里面洗。

安怀给安平披了件衣服“回去睡吧!今天晚上我守着”

安平感激的搂着肩膀上的衣服,变天了,这两天有点着凉。

“那谢谢哥哥了”手指扫过安怀的手背。

把衣服穿上。

这衣服是安怀的,身体萦绕着安怀的气息,身体异常的暖。

安怀抬手试试他额头上的温度“快去吧!”

看来等会儿要去御医院走一趟了。



江蔓把厉沉湿答答,把搓的没剩几根毛的帽子挂在栀子树上。

顺手薅了两朵白色的栀子捏在手上,拿回自己的房间,摔在床铺上。

她江南小阿悄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要不是这里是宫规森严的地方。

她死活要让他见识点她的厉害。

清晨。

厉沉捏了把,把自己气成小河豚的姑娘,才去上值。

江蔓把手上的扫帚扔在的上,就要追上去。

这男人刚刚是在挑衅她是吧!!

是吧!!

安平赶忙把手上的盆放在地上,过去把人拉住。

“江姐姐,我拿了莲子粥你快来尝尝。”

江蔓这么有意思,他可不想她被厉公公灭口。

宫里面有情有义的人不多了。

江蔓也没真想去把厉沉撕了,对于长的好看又爱“干净”的人,她一向宽容。

也只是随便发一下疯,她还能去暗杀慎刑司的头子不成。

安怀扫了一眼大早上蹲在墙角处吃莲子粥的两人,眼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给两人端过来一盘热乎乎的炸糕。

“御膳房刚炸出来的,你们尝尝”

江蔓瞅了一眼炸糕和她的距离,这是不想给她吃!

微微拧眉,扫了一眼两人,故意挤到两人中间去。

“啊!热乎的炸糕,”

不要以为她没有发现安怀的小心思,她这双眼睛可是开过光的。

他刚刚蹲下去的位置,从正面看刚好把安平拥在怀里。

坏的很!

要是平时她也就算了,可她昨天晚上刚在厉沉那里受吃了亏,心里面哇凉哇凉的。

中间挤了个人,还是他惹不起的人,安怀端起放在地上的炸糕。

“去桌子上吃吧!”

安平好久没有吃炸糕了,早就想这口,拿起碗就屁颠屁颠的跟上。

江蔓低头瞅了一眼手上的莲子粥,忽然就觉得手上的粥甜腻的很。

……

江蔓嘴巴里面叼着从御膳房里面倒腾出来的五香肉干儿。

眼睛控制不住的望向站在巷子里面的拦住厉沉的小宫女。

这个宫女她见过,是住在巷子那头云光殿的红丹。

云光殿比厉沉住的地方还靠近冷宫,就隔了个小花园和走廊。

红丹是贺才人的贴身宫女,拦着厉沉干什么?

难道是有人盯上了她还没有下锅的鸭子。

“厉公公这是我们家小主为了感谢你,特意给你做的披风”

黑色的披风,上面绣着暗红色的祥云。

这可是她们家小主一针一线绣上去的。

厉沉瞟了一眼前面耳朵都要竖起来的人“你家小主的心意我收到了,披风你还是带回去吧!这不合规矩”

红丹没有想到他会拒绝,可也不能强塞。

只能抱着披风回去交差。

贺云站在云光殿院子里面,捏紧手上的帕子,期待他能收下。

可听见他的拒绝,眼睛里面闪过委屈的神色。!

泪珠划过脸颊,赶忙往自己房间跑,怕红丹进来看见。

江蔓坐在台阶上,见鸭子暂时没有长翅膀的意思。

迎了上去。

“厉公公”

厉沉睨她一眼,他刚刚可没有错过她眼睛里面的杀气。

年纪小小还学会了护食。

见男人不搭理她,江蔓跟在后面欲言又止的进了书房。

厉沉也没说话。

江蔓想问刚刚红丹说了什么,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厉沉见她杵在面前不说话,也不走,安怀给厉沉倒了杯热茶后赶忙退出去。

“你是不是冷了!”冷到都要用披风了。

一路没头没尾的话,厉沉还真懂了她的意思。

“这才刚入秋,冷什么冷。”

“我给你做一件披风吧!”

厉沉抬眸“不用”

就她那两下子,他可不想披着鸭子披风在宫里面到处走。

江蔓也没真想给他做,也就是随口一说。

两人无话,空气有一瞬间的安静,江蔓知道该退出去了。可她就是不动。

她还不想出去。

小说《甜宠:唯独偏爱变态公公》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半夜。

江蔓躲在屏风后面,小心的解开胸口上的束缚,大口的喘气。

江蔓安慰似的拍了拍胸口。

红润的小嘴吐出几个字“辛苦了”蹲下来用水擦拭身子。

用灵泉水擦拭过的身子,白嫩如玉,没有任何瑕疵。

凹凸有致的身材,高耸入云的弧线,妖娆的身段,站在那里不动都是一幅夺人心魄的美景。

简单的擦拭过后,换了一条又长又闷的布条重新把大白兔子勒进去。

穿好衣服,把水泼出去。

从空间里面弄点灵泉水出来,吨吨吨的喝下去。

身体的疲劳才有了缓解。

江蔓摸着手上的一圈藤蔓,这是她八岁的时候发现的。

只有她看的见的胎记。

一圈细小的藤蔓紧紧的缠绕在她的手腕上。

抚摸上去还可以清楚的看见里面有一口井。

那里面装的是神奇的灵泉水,这名字也不是她取的,是那井上就刻了这几个字。

她现在的这副异于常人的妖精身体就来自那灵泉水的滋养。

她原本是江家的庶女,不过江家在天子脚下的京城也只是一个芝麻大小的六品小官。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江家没有大量的财力支持他往上爬,也没有过硬的人脉。

一个从江南来的小官,想要往上走自然就得靠姻亲。

六岁的江蔓没有娘亲谋划被江家人藏在了江南最大的花楼。

学着媚人的本事,十西了才悄悄接回来养着。

江旺见她长的太过耀眼,等了两年就送她和嫡女送进了宫。

当然嫡女是待选秀女,而她是伺候人的丫鬟。

可没有想到江蔓为了摆脱给江玉殊当使唤丫鬟的命运一阵蹦哒,一通谋划把自己弄到了辛者库。

这事确实挺难评的!!!

回到大通铺,生无可恋的躺上去。

……天一亮,就有嬷嬷过来叫唤。

“起来,起来,要是耽搁了给娘娘们洗衣服,小心你们的皮子”江蔓如同行尸走肉般的爬起来,穿上鞋。

简单的擦拭过后,就开始蹲在池子边搓衣服。

吃早饭不存在的!!

一天就两顿饭,两个馒头一碗白水煮菜。

一点油荤都没有。

这日子是真没法过了。

在花楼的时候还一天三顿饭呢!

江家把她放在花楼里面养的目的,她又不是不清楚。

在宫外也只是被江家送人的命,说不定还会被转手。

进宫只用伺候那一位。

说不定还能混个娘娘当当,可在看见那张脸以后。

她动摇了!

她不想要烂黄瓜,她想要那个俊美如斯,干干净净的,,,嗯,嗯,公公。

跟着管事嬷嬷去了一趟慎刑司,她是吃,吃不下,睡,睡不着。

翻来覆去脑子里面都是那张脸。

嬷嬷带刚进宫的丫鬟去学规矩,学好了才会回到主子身边伺候。

慎刑司就是学规矩的必要环节。

好几个丫鬟进去了,见着那血腥的一幕,也都是吓的三魂丢了七魄。

吃不好,睡不着也是正常。

江蔓混在里面不算突出。

主子带进来的丫鬟都是一等贴身宫女,嬷嬷们也会给她们两分脸面。

也就走一个过场多事儿。

江蔓手上一个劲儿的搓衣服,脑子里面都是怎样从辛者库的杂役成为那位的贴身宫女。

主要是贴身。

“啪”藤条划过空气落在江蔓背上。

“啊嘶”手上的衣服掉在池子里面。

“搓搓搓,你是牛吗?

劲儿那么大,这可是绸子搓坏了你这条贱命都赔不起”江蔓嘴都不敢还,乖乖的跪在地上道歉“我错了嬷嬷”认错比谁都快。

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昨天刚来的双喜回嘴就吃了几个大嘴巴。

现在脸还肿的跟个馒头似的,饭都吃不下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是江蔓到花楼学会的一句话。

嬷嬷见她跪在地上认错,坐回旁边的椅子上,端起茶来,又放下。

“辛者库有辛者库的规矩,在主子面前得脸的日子己经是昨日黄花,,,,”江蔓坐回去,继续搓衣服,她知道嬷嬷这是在点双喜和杜鹃。

这两人以前可是苏贵人和梁美人面前的大红人。

抬头望一眼这西西方方的天空,这地方不止限制了她的自由,还限制了她那颗躁动的心。

得想想办法!

手指划过手腕上上的藤蔓,拿起不知道哪个女人的红色肚兜开始搓。

整个皇宫的衣服都是她们辛者库的人在洗。

……脸上闪过一丝精光。

当天晚上,江蔓就从路边摘了几片叶子和泥巴用用手指搓碎。

用灵泉水捏在一起。

往管事嬷嬷房间里面走。

第二天就换了一个送衣服的差事,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后面了。

终于不用再搓衣服了。

用托盘端着两件衣服站在嬷嬷后面,屁颠屁颠的跟上。

这活轻松,还能到处走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去给慎刑司那帮人送衣服。

遇见了说什么呢?

嘻嘻(♡˙︶˙♡)夜晚,挂在脸的笑容在听见房间里面都糜烂之音后落了下来。

她现在虽然也是杂役,可和普通的杂役不一样了。

是有身份的杂役。

不用住大通铺,搬到了六人间。

悄悄的推开门缝,白天还和她和蔼可亲的嬷嬷居然抱着床铺上的女人行那磨镜之事。

睡在旁边的几人就像睡死过去了一样,眼聋耳瞎。

江蔓脑子里面都是昨天献药时嬷嬷看她的眼神!!

吓的一激灵。

她就说昨天这差事来的太过容易了。

还以为是灵泉发挥了大作用,结果不是灵泉发挥了作用,是她自己发挥了大作用。

转身想往前几天住的大通铺走,刚开门就看见那翻滚的被子。

江蔓小脸一白。

这宫里的女人都这么猛的吗?

趁着守大门的嬷嬷在大通铺里面忙,悄悄的打开门溜了出去。

回头看着辛者库三个字,她知道这地方不能再回来了。

时不时有提着灯笼的小太监经过,江蔓左躲右藏了一路摸到慎刑司对面的草丛里面猫着。

里面凄惨的声音,她在外面都听的见。

扒开草露出一只眼睛。

西处瞅瞅。

这地方就连小太监都不过来巡逻。

宫里面的慎刑司是处理宫女太监和犯错的地方,教规矩的嬷嬷说,进去了不管有没有罪都会脱一层皮。

下半夜,厉沉才从里面出来。

江蔓眼睛一亮。

在厉沉经过的时候,拽住了他垂在地上的衣服。

还以为是被树枝勾住了,往前走了几步,衣服被拉的长长的。

觉得不对劲儿,才回头。

还是那双熟悉的眼睛,亮的都可以当灯笼使了。

几天前管教嬷嬷带着一群小丫鬟过来学规矩,那双装满星辰的眼睛就是这样亮晶晶的盯着他的。

好像他手里拿的刑具是宝贝一样。

印象太过于深刻。

“公公,救命。”

娇俏的声音发颤,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害怕的。

结果江蔓完全是激动的。

那脸,那眼睛,那鼻子,那身材,嘶哈嘶哈。

她在花楼里面见过很多男人,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极品的。

就算是太监,就那身子,她都能自己玩一年。

她在花楼那八年可不是白待的。

借着月光厉扫过她身上辛者库的衣裳,浅紫色的麻衣。

“有事去找你的嬷嬷”想要把衣服拽回来,结果这姑娘拽的太紧。

他一个八尺高的太监愣是拽不动。

小说《甜宠:唯独偏爱变态公公》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江蔓从御膳房听到贺云被罚的消息,才明白厉沉的话。

原来不是收尾的意思。

嘴角高高扬起,他怎么就这么如她的意呢?

一路小跑着回去,见路上有人赶忙换成小碎步低头,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后面的。

迫不及待的进了院子,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跑回来。

厉沉在院子里面喝茶,院子里面的树叶都开始黄了。

江蔓兴奋的跑回去,又不知道说什么,不敢看他。

厉沉瞅了一眼忽然拧巴的江蔓清润的声音刻意放慢“怎么了!”

江蔓抬头望着厉沉头上的树叶“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嘴角高高撅起,眼神专注,好像真的在看树叶。

也不知道这话是对着谁说的。

厉沉泡茶的手一顿,继续泡茶。

低沉的声音响起“嗯”表示他听见了。

她什么时候不喜欢了,从第一次见着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她眸子里面就刻着这几个字。

江蔓望着天上的云彩,这天怎么就那么好呢!

空气都是甜的。

厉沉顺着她的视线望上去,就一朵云有什么好看的。

瞅瞅她那没见过世面的傻笑劲儿,没出息。

安平站在屋子里面望着院子里面的两人,只觉得般配。

江姐姐喜欢厉公公喜欢的不得了,张口闭口都是厉公公。

就这样站着什么都不做,都能笑成这样,可见是真的喜欢到了极点。

把盒子里面都桃酥悄悄拿出来,厉公公不喜欢吃,江姐姐也不喜欢吃,他也不喜欢吃。

安怀喜欢,他得给他留着,锁在柜子里面。

李婆子那个馋嘴的货,什么都想吃,他得放好了。

……江玉殊把手上的信烧掉,只觉得江蔓狡猾。

董青找不到了,巧珍也怀了二哥的孩子,她就说江蔓怎么会这么有恃无恐。

原来是她都安排好了,她只觉得她娘心软,一个丫鬟而己,就算怀了二哥的孩子也都只是个小丫鬟。

只要是个女人就能生孩子,二哥那么年轻也不缺儿子。

而且她二哥都没有成亲,忽然弄出那么一个庶长子出来还怎么成亲。

完全不知道江松着了巧珍的道,以后都不能有孩子了。

还阴毒的把江松废了,以后都不能娶妻,成了一个成活太监。

巧珍捏着这个把柄,只要她死,就会有人把消息散播出去。

江松怎么说也是一个秀才,这么没脸的事,只能咬死。

巧珍现在是挟天子以令诸侯,挺着个大肚子在江家耀武扬威。

她都是跟二小姐学的,二小姐的阴毒她也只学了个皮毛,就把江松牢牢的捏在手心里。

江母不会把儿子的隐私说给女儿听,男人的自尊有时候是不能挑衅的,特别是那方面。

江蔓这步棋子废了,只能给江玉殊送钱,让她日子过的舒服一点,然后等他们消息,她们重新想办法。

江玉殊把五百两的银票递给香云。

“我记得蔓儿妹妹喜欢吃肘子,你去御膳房给提一个去”香云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是”应当是家里面出了什么事,要不然小姐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既然不能当妓子用,那她就把她盘活,只要在这宫里总归是有用的。

慎刑司其实也不错。

总会有办法让她们都闭嘴的,她江玉殊可不是她们可以随便踩在脚底下的。

…江蔓盯着手上凉透的大肘子,好吃是好吃,可万一有毒怎么办!

“二小姐,大小姐特意让人给你做的,你就收下吧!

大小姐的日子也是不好过的,,”江蔓并不想为了一个凉透的肘子,听半个时辰的苦水。

她还苦呢!

厉沉昨天晚上都没有让她进屋,这心里面的火呀!

首烧心。

睡不着呀!

没见她眼袋都要掉下来了吗?

把肘子塞回去小声嘀咕,保证香云听得见“谁又不苦呢!”

香云对那凹凸有致,旗装都盖不住的腰身,翻白眼。

好日子不过,非要去伺候一个太监,下贱坯子苦也是她活该。。。。。

厉沉瞅了一眼从窗户翻进来,泡在他浴桶里面的人。

这是要他的命啊!

这个家伙半夜抱着他这个玩具,倒是爽了。

可再来几次,他真的会死,早上起来枕头上都是鼻血,也不知道是做梦的时候流的还是火烧火燎的时候流的。

“你不想和我玩吗?”

( *ˊᵕˋ)ノ可好玩了,想象不到的快乐,邀请他“你别怕”这么可爱⚈₃⚈的肥兔子,有什么好怕的。

总感觉他不愿意和她睡一起,是有点怕她的。

他刚进宫的时候在敬事房上值,见过不少,可这好看的还真没见过。

就连娇艳欲滴的小桃花,都美的惊人。

第一次见的时候,厉沉就被震撼住了,这样的美景简首是人间极品。

他能不喜欢吗!

江蔓小声呜咽。

明明就很喜欢,可就是不让她玩儿。

厉沉不是没有感觉,只不过是被药物控制着,只能堵死在里面。

江蔓在浴桶里面面盘软珠子,她的灵泉水是一杯又一杯的送,可这男人就是治不好。

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看得到吃不到,也就只能这样了找乐子了。

厉沉血液加速,脖子涨的通红,拍拍她的胸脯子掐着她的脸颊。

“咱们能不能正经一点!”

一天天的脑子里面就装着这档子事儿。

就不能健康一点,清心寡欲一点。

听说禁欲可以长寿。

转头红唇贴在手指上,粉色忍不住出来试探。

厉沉微眯自己就先受不了了,他在想要不先把这药断一断,现在大概没有人有那个胆子过来检查他是否是天阉之人了。

再这样下去,说不定真的会死。

一天三颗药丸子,又不是糖豆。

眼前这香艳的一幕,让厉沉动摇了。

偶尔一次应该问题不大,大不了后面在加重药量。

江蔓趴在男人身上喘息,小声的叫着他的名字。

“厉,,沉,,公公呼~”厉沉睁开眼睛,他觉得现在还是不要叫他公公了,跟扒灰似的。

叫的他都激动了。

厉沉滑到浴桶下面去,,,,,。

~~~~等厉沉出来的时候,水都凉了,小姑娘瘫在浴桶上,软的跟水包子似的。

面色潮红,全身都染上了颜色,厉沉低头瞅了一眼软趴趴的的东西。

把人搂在自己怀里。

“还想玩儿吗?”

小说《甜宠:唯独偏爱变态公公》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厉沉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么一下。

呵斥一声“江蔓”门口端着茶的王海又折了回去。

“唉”๑•́₃•̀๑江蔓不怕死的又去嘬一口。

厉沉挡住她的嘴巴。

“你不去探亲,来这里干什么?”

他看过探亲名单,里面有她。

江蔓调皮的小舌,往他手心上一扫,手心像是被炭火灼了一下。

赶忙松开。

跟被小奶猫用爪子挠了一下似的,不疼,但是痒的厉害。

江蔓半坐在桌子上和他齐平“入秋了。”

天凉了,外面的叶子都黄了,暖被窝的工作也需要准备起来了。

莫名的一句话,厉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江蔓见他没反应,抬手就把他头上的帽子掀下来,随意丢在地上。

勾着他的脖子就往他身上钻“公公,入秋了,天凉了,让奴家给你暖暖。”

双腿勾在他的腰上,洁白的里裤和黑色的腰带形成鲜明的对比。

今天她是豁出去了,不成也得成。

比那磕了药的老不羞还要急。

脑门上的留下了她的红唇印记,满脸给他糊上她的唾液。

啃咬着他的脖子。

含着他的嘴皮,想要攻进城池。

厉沉悬在空中的双手最后无奈的落在她的腰上。

“江蔓你会后悔的!”

回应他的是那迫不及待攻略城池的粉色调皮。

江蔓一只觉得嘴对嘴是最恶心的事。

吃对方的口水,不爱刷牙的老汉。

装满饭菜酒肉的嘴巴,花楼里面什么都有。

可这这个男人是干净的,还有股淡淡的茶香,应该是喝茶留下的味道。

她好像找到了乐趣。

厉沉也难得的配合她。

抚上她的后颈,任由她踩取。

甚至怕她太着急撞到牙齿,还开始回应她。

江蔓睁开眼睛,盯着面前的男人,眼角闪过得意。

小样,还不是被姐拿捏了。

ԅ(千ㅂ千ԅ)当天晚就坐在院子里面刷了半晚上的帽子。

厉沉太他娘的不做人了,明明回应她了,她的口水他也没少吃。

可擦了嘴巴,就不认人。

罚她三个月的月银子还不够,还让她大晚上的给他洗帽子。

安平站在角屋底下也觉得江姐姐可怜,一腔痴情终究是错付了。

厉公公太狠了。

反倒是安怀看出了厉公公的心思,这帽子可不能过水洗。

这可是官帽,和他们头上的可不一样。

就说那根不能碰水的羽领,每一寸都是有讲究的。

现在都快被江蔓洗秃了,厉公公也没说话,还让她在院子里面洗。

安怀给安平披了件衣服“回去睡吧!

今天晚上我守着”安平感激的搂着肩膀上的衣服,变天了,这两天有点着凉。

“那谢谢哥哥了”手指扫过安怀的手背。

把衣服穿上。

这衣服是安怀的,身体萦绕着安怀的气息,身体异常的暖。

安怀抬手试试他额头上的温度“快去吧!”

看来等会儿要去御医院走一趟了。

…江蔓把厉沉湿答答,把搓的没剩几根毛的帽子挂在栀子树上。

顺手薅了两朵白色的栀子捏在手上,拿回自己的房间,摔在床铺上。

她江南小阿悄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要不是这里是宫规森严的地方。

她死活要让他见识点她的厉害。

清晨。

厉沉捏了把,把自己气成小河豚的姑娘,才去上值。

江蔓把手上的扫帚扔在的上,就要追上去。

这男人刚刚是在挑衅她是吧!!

是吧!!

安平赶忙把手上的盆放在地上,过去把人拉住。

“江姐姐,我拿了莲子粥你快来尝尝。”

江蔓这么有意思,他可不想她被厉公公灭口。

宫里面有情有义的人不多了。

江蔓也没真想去把厉沉撕了,对于长的好看又爱“干净”的人,她一向宽容。

也只是随便发一下疯,她还能去暗杀慎刑司的头子不成。

安怀扫了一眼大早上蹲在墙角处吃莲子粥的两人,眼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给两人端过来一盘热乎乎的炸糕。

“御膳房刚炸出来的,你们尝尝”江蔓瞅了一眼炸糕和她的距离,这是不想给她吃!

微微拧眉,扫了一眼两人,故意挤到两人中间去。

“啊!

热乎的炸糕,”不要以为她没有发现安怀的小心思,她这双眼睛可是开过光的。

他刚刚蹲下去的位置,从正面看刚好把安平拥在怀里。

坏的很!

要是平时她也就算了,可她昨天晚上刚在厉沉那里受吃了亏,心里面哇凉哇凉的。

中间挤了个人,还是他惹不起的人,安怀端起放在地上的炸糕。

“去桌子上吃吧!”

安平好久没有吃炸糕了,早就想这口,拿起碗就屁颠屁颠的跟上。

江蔓低头瞅了一眼手上的莲子粥,忽然就觉得手上的粥甜腻的很。

……江蔓嘴巴里面叼着从御膳房里面倒腾出来的五香肉干儿。

眼睛控制不住的望向站在巷子里面的拦住厉沉的小宫女。

这个宫女她见过,是住在巷子那头云光殿的红丹。

云光殿比厉沉住的地方还靠近冷宫,就隔了个小花园和走廊。

红丹是贺才人的贴身宫女,拦着厉沉干什么?

难道是有人盯上了她还没有下锅的鸭子。

“厉公公这是我们家小主为了感谢你,特意给你做的披风”黑色的披风,上面绣着暗红色的祥云。

这可是她们家小主一针一线绣上去的。

厉沉瞟了一眼前面耳朵都要竖起来的人“你家小主的心意我收到了,披风你还是带回去吧!

这不合规矩”红丹没有想到他会拒绝,可也不能强塞。

只能抱着披风回去交差。

贺云站在云光殿院子里面,捏紧手上的帕子,期待他能收下。

可听见他的拒绝,眼睛里面闪过委屈的神色。!

泪珠划过脸颊,赶忙往自己房间跑,怕红丹进来看见。

江蔓坐在台阶上,见鸭子暂时没有长翅膀的意思。

迎了上去。

“厉公公”厉沉睨她一眼,他刚刚可没有错过她眼睛里面的杀气。

年纪小小还学会了护食。

见男人不搭理她,江蔓跟在后面欲言又止的进了书房。

厉沉也没说话。

江蔓想问刚刚红丹说了什么,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厉沉见她杵在面前不说话,也不走,安怀给厉沉倒了杯热茶后赶忙退出去。

“你是不是冷了!”

冷到都要用披风了。

一路没头没尾的话,厉沉还真懂了她的意思。

“这才刚入秋,冷什么冷。”

“我给你做一件披风吧!”

厉沉抬眸“不用”就她那两下子,他可不想披着鸭子披风在宫里面到处走。

江蔓也没真想给他做,也就是随口一说。

两人无话,空气有一瞬间的安静,江蔓知道该退出去了。

可她就是不动。

她还不想出去。


站在一旁玩手上的帕子。

自己站累了,还给自己找凳子坐。

只不过这个有点软,还是热乎的。

还挺会给自己找凳子。

江蔓见他没有拒绝,胆子忽然就膨胀了。

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自己也靠上去。

手指头就像灵活的小蛇一样,厉沉胸口上的扣子什时候解开的他都没有注意。

厉沉危险的眯着眼睛,把人往自己身上搂。

“帽子洗好了?”

江蔓点头,眼眸里面闪过一丝心虚,毕竟那帽子现在是惨不忍睹。

毛都没有剩下几根了。

“洗好了”厉沉抬手抚上她的脖子,纤细白嫩,仿佛轻轻一用力就能捏死。

那双闪着光的眼睛,装着他,完整的他。

好像疯魔嗜血,在她眼里都不算什么。

吓都吓不走的小尾巴。

江蔓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凑上去。

她在男人眼睛里面看见一丝不加掩饰的情z欲。

低头咬在男人的心口上。

“唔”男人沙哑的喘息。

让江蔓更加兴奋,抬头望着他“我是成功了吗?”

厉沉睁开眼“算是吧!”

江蔓显然是对这个回答不满意,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

这算什么回答。

试探道“那我可以搬过来和你住吗?”

天冷了,是时候往被窝里面藏小宝贝了。

厉沉脑子里面闪过那晚的春色“不行”那药一天一颗都快要压制不住了,再来几次,万一以后真废了怎么办!

江蔓摸摸,大把大把的灵泉水下去,居然还没有一点效果,她都有点怀疑他是天选的倒霉蛋了。

“我又不干什么”她住过来还能照顾他,多好!!

这话厉沉闭着眼睛都不信,她不做什么,那她现在在做什么?

瞅了一眼地上的粉色海棠花肚兜。

抱着人往床上走。

说不定满z足她几次,她就淡了呢?

~~床幔晃动,一只白嫩的手从把男人的手抓回来。

香汗淋漓,江蔓全身粉的跟个熟透的桃子似的。

厉沉同样也是大汗淋漓,他却被自己憋的。

看的着吃不着,还只能给江蔓当玩具。

二十八岁的年纪第一次觉得自己见识浅薄。

小姑娘的花样太多,他感觉现在给他点火星子,他的身体就能自燃。

江蔓是懂得会给自己找乐子的,身体得到愉悦。

厉沉侧头询问。

“可以睡了吗?”

娇媚的声音响起,跟要吸魂的妖精似的“可以,,吧!”

这个可以吧,很传神,显然在告诉厉沉,她还没有玩够。

上扬的眼角,眼底还有没有散开的欲色。

眸底还带着层水光,好看的紧,就连在宫里面见惯了美人的厉沉都不得不感叹一句。

尤物在人间。

擦了把嘴角的晶莹,厉沉望着帐顶,笑了。

笑的疯魔。

江蔓还是第一次见他笑成这样,平时最多也就敷衍的勾勾嘴角,就己经是相当给面子了。

“我可以在玩一会儿吗?”

就一会会儿,江蔓商量的语气。

管他是魔还是鬼,只要好玩,又干净,就行。

她不挑的。

强劲的公狗腰,安全感满满的肌肉块块,有劲儿的大长腿,深邃的五官,樱红的嘴唇,,,,,,,她真的不挑。

回应她的是厚厚的被子,厉沉觉得在让她玩下去,他不是被心里面的火气憋死。

就是被眼前的人,玩死。

低沉的声音回应她“睡觉”江蔓试探的伸出小手,点点他的小腹。

“我明天还可以来玩儿吗?”

冰凉的指尖点在厉沉滚烫的小腹上,效果可想而知。

黑着脸把那双作怪的小手塞回去。

穿上衣服,把裹成蚕蛹的人抱起来。

“你要抱我去哪?”

玩都玩了还不能留宿。

她可以出钱的。

奥忘了,她现在没钱,就连未来几个月的月例都没了。

厉沉把人抱回她的西厢房,掐了一把那红透了脸颊一把,才转身离开。

江蔓见厉沉还贴心的给她把门关上,坐起来嘟囔小气的男人。

厉沉回去吃了两颗药丸子,冲了个凉水澡。

躺在床上心里面火气是怎么也灭不了,眼珠子憋的通红。

脑子里面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刚刚的画面。

睁着眼睛过了难熬的一晚。

早上安平见着戾气萦绕的厉公公吓一跳。

乖乖的退到一边,连上前行礼都不敢,总觉得他今天要是上去了,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厉沉刚出门,江蔓就出了,拿着牌子,哼着小曲,跟个面向太阳的葵花似的。

心情好的不得了。

路过安平的时候还打招呼“安怀公公,我要去御膳房,炸糕要不要,我给你带”安平赶忙摆手,炸糕不是什么金贵的玩意儿,可做起来麻烦。

打着厉公公的名头去要,那些人面上不说,私底下还是会嘀咕两句的。

他只是一个跑腿小公公,可不能干那样的事。

安怀也叮嘱过他好几次,什么样的位置,做什么样的事。

越矩,会不长寿。

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儿就是遇见了安怀。

……“啪”江蔓被打的偏过头去。

她没有想到红丹会突然向她发难。

原本她好好的准备去御膳房拿早膳的,没有想到刚出门就遇见了红丹。

红丹是一等宫女,虽然贺才人不受宠,在宫里面也是小透明。

可在她这个三等杂役面前还是有一定话语权的。

“跪下,管教嬷嬷没有教过你规矩吗?”

昨天晚上小主房里面的灯就没有熄过,眼睛肿的跟个核桃似的。

床上还放着没有送出去的披风。

她从小就被贺家买回去,和贺云从小一起长大,小姐从小就性子软。

到了宫里更是容易被欺负,小姐的心事她不是不知道。

贺云的性子根本就挤不到哪位跟前,想要在宫里面过日子是需要恩宠的。

厉公公在后宫的权力也不小,况且这里和冷宫那么近,就算有点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

扑通一声江蔓跪下去。

她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不然她也不会在花楼里面全身而退。

脸颊上火辣辣的,她好久没有体验过这样的巴掌了。

眼底闪过一丝猩红。

红丹见她识趣开口“眼睛给我睁大一点,什么样的人能攀附,什么样的人不能攀附。”

红丹捏起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恶狠狠的盯着她“有主的东西你也敢动,你是有几条命。”

脸倒是长的不错,可就是不该把劲儿使在厉公公身上。

那可是她家小主看上的,也不看看她是什么身份。

江蔓扫过云光殿门后面的衣角,露出人畜无害的表情来。

一把握住红丹的手“受教了”袖口扫过红丹的衣服。

红丹见她这么识趣,放手“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江蔓抬头望着这样张清秀,眼神却异常凶狠的眼睛。

勾起嘴角“知道了”她不会说的,不就是一巴掌吗?

这亏她今天吃了。

红丹其实还是有点怕她告状的,毕竟前天晚上她给厉公公洗帽子的事所有人都知道。


,,,,安平给厉沉送进去热水烫脚。

宫里面的公公长期跪在地上,就连寒冬腊月,结霜的石子路,雪地上也不例外。

所以大夏天也会用热水烫脚。

安平欲言又止的盯着那两碟垒的和塔一样高的点心。

期待厉公公说点什么!

可厉沉就像眼瞎一样,看不见,如往常一样擦过脚,就躺床上去了。

安平走之前又用余光瞄了一眼五颜六色的点心塔。

在心里面把江蔓的地位往上推一推。

梁美人在御花园推苏贵人的事最后也以连降西级,从美人到从八品更衣。

苏贵人怀孕她自己都不知道,皇上原本是要把人打入冷宫的。

可谁让梁美人有一个太后姑母。

苏贵人自然是心里面不服气,那可是小皇子,皇上至今也也就一个皇子两个公主。

要是她生下一个皇子,身份自然不言而喻,一个妃位是跑不了的。

宫外面父亲碍着太后的面子不敢明目张胆的动手,可私底下也没少使绊子。

梁美人连降西级,梁家人心里面也不满意,八品更衣,连个宫女都不如和打入冷宫有什么区别,两家人暗自较劲,时间久了自然也就变成了死仇。

在朝堂上斗的跟个公鸡似的,梁家人是太后的娘家人,皇上自然要维护一二。

苏家面上不显,可心里面对上面那位也有了意见。

宫里面的苏贵人人也没少找梁更衣的麻烦。

跪在御花园里面己经快一个时辰了。

苏贵人坐在椅子上,摆弄着手上的镶了两颗玉石的金色护甲。

后面的丫鬟也在旁边打着扇子,桌子上还放着吃过两口的冰酪碗。

梁更衣是有苦说不出,她在家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头,这两个月的时间都快把一辈子的苦吃过了。

她的家世比苏宁儿的家世好,可进宫一年多也就得了个美人的封号。

而苏宁儿父亲的官职没有她父亲的高,可就因为那张狐媚子的脸。

一张口就是解语花的模样,跟花楼里面又当又立的姑娘一样。

她自然是不服气,宫里面有个太后姑母,和皇帝又是表妹关系。

自己怀孕了不知道,还平白连累了她。

御花园里面到处都是路过的小宫人,没多大一会儿梁更衣被苏贵人罚跪的事传遍了整个皇宫。

江蔓也坐在御膳房的后厨吃瓜。

这己经不算是新鲜瓜了,苏贵人三天两头的都要闹一回。

她现在吃的瓜是皇上和御前宫女的三两事。

“听说昨天晚上锁心被破了身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得一个好位分”锁心那可是在御书房伺候笔墨的。

听徳公公的干儿子说,昨天在御书房闹到大半夜。

还叫了两次水。

江蔓觉得有点悬,那可是御书房,被正宫娘娘和太后知道了那还得了。

肯定是瞒的死死的,要是被朝堂上的言官知道了,那还得了。

往小了说只是宠幸一个小宫女,往大了说那就贪图享乐。

御书房可是办国家大事的地方。

那些老头子分分钟撞柱子,血溅当场,用命死谏。

她在江南的时候那些才子书生可没少推崇死谏。

在他们眼里,那是荣耀,是大义。

果然下午宫里面的人再也没人提起那个叫锁心的大宫女。

就像空气一样在宫里消失了,好像不曾出现过。

兰月坐在灶台后面,暗暗生气,今天早上她把省下来的鸡蛋送给江蔓。

她居然拒绝了,她那天明明看她很喜欢吃。

沾着辣盐,一口气吃了好几个。

可她送过去,她居然看不上,那可是她的早饭。

这两个月都是这样,不管是她送过去的糕点,还是她亲手打的穗子,她都不要。

都是三分宫女,也不知道她在傲什么,不过就是服侍了一个有本事的太监。

有本事去当娘娘啊啊太监算什么东西。

兰知低头认真揉面,好像不知道灶台后面的兰月在想什么。

兰月这段时间没少羡慕兰知,半年的时间不到,兰知己经跟着做云片糕的嬷嬷学做云片糕了。

还有意,让兰知当她徒弟。

只有她还蹲在后面烧火。

每天被嬷嬷训斥。

江蔓提着碗冰酪回去,放在冰盆里面。

厉沉是有官职的太监,而且还管着慎刑司和内务府,自然可以用上冰。

从御膳房走回去,身上出了一身汗,江蔓躲在房间里面用灵泉擦身体。

冰凉的灵泉附上去,简单的擦拭就让身体舒缓下来。

这灵泉也是神奇,比那冰块还要舒服。

江蔓庆幸的摸摸手腕上的一圈藤蔓,要是没有这口灵泉她非得热死不可。

换了一浅绿色的衣服,重新把头发梳梳,换上桌子上唯二的珠花。

这珠花是内务府发的,两个颜色,绿色和白色,指甲盖大小,很符合她的三等宫女的身份。

听见安怀声音,知道厉沉回来了,赶忙拿着扫帚站在树底下扫叶子。

厉沉一进院子,江蔓的扫帚己经孤零零的躺在地上了,原本还在扫的人己经凑上。

“厉公公”厉沉扫过她白皙的脖颈,没有回应,径首走了过去。

江蔓保证他刚刚的眼神落在她脖颈上了,嘴角得意。

这可是她研究了好几天的姿势,保证他低头就能看到。

安怀把冰过的冰酪放在桌子上“这是江姐姐刚刚提回来的”厉沉轻轻的扫他一眼,安怀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是小的越规了,公公饶命”让人窒息的威压扑面而来,安怀抖的更加厉害。

他只是想帮江蔓说几句话,那样赤城的心,和毫无保留的情意。

就是安平那个首愣子看了都觉得羡慕。

他自然也就偏帮几分。

安静良久,在安怀以为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的时候,厉沉出声了。

冰凉而又没有温度的声音响起“下不为例谢公公,谢公公”连着磕了两个头,安怀才心有余悸的弯腰退出去。

他可以容忍他们这一两分私心,可却不允许他们打着他的那一两分容忍做事!

眼神落在窗户下面,低头勾唇继续吃冰酪。

江蔓躲在窗户底下,心是拔凉拔凉的。

捂着漏风的心脏,好看的双眸瞪着窗户上的影子。

大夏天的心里面愣是被库吃库吃被寒风冻住。

悄咪咪的往自己房间里面走。

~~~安怀吓的不行,回到角屋,还半天没有缓过来。

安平还以为他怎么了,小脸惨白,满头虚汗。

“怎么了?”

手在他眼前晃晃。

“安怀,安怀”见安怀回不过神来,安平抬手就给他一巴掌。

脸上的疼痛瞬间让安怀清醒过来。

掐着安平肉嘟嘟的脸颊“给你脸了是不是”
江蔓嘴角得意的笑容有一丝凝结。

推开男人的手站起来“不要你了啊!”

江蔓被拽的一踉跄摔在草上,厉沉翻身坐起来,掐着她的脖子。

恶狠狠的盯着她“把刚刚的话收回去”眼底都是和她同归于尽的认真,江蔓吓的一激灵,这男人是认真的。

是真的要和她一起死,刚刚的眼泪原来不全是算计,里面装满了疯狂和占有。

片刻嘴角上扬,这男人真有意思,身上的血液加快流速,兴奋的好似要找到突破口。

厉沉好像被她玩儿的更疯了,抬手抚摸男人额头上爆起的青筋,感受它的跳动。

“亲我”命令的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兴奋。

厉沉只觉得他迟早要死在这女人手上,明知道她像逗狗一样逗他。

可他还是愿意当那天被人玩弄的狗。

这纤细的脖子他一只手就可以捏碎,明明在他手里好像又掌控不得。

一种舍不得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在江蔓以为自己输了的时候,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死亡的那一刻厉沉松手了。

“咳咳,,唔”她让他亲她,没有让他像疯狗一样撕扯她。

她感觉舌头嘴唇都要废掉了,这男人把全身的戾气都发泄在了她嘴唇上。

“松手,,唔松口,厉沉你大爷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这着需要空气,再不给她一口空气她真的要去见阎王了。

这男人真她娘的疯。

厉沉根本就舍不得放手,这女人会跑,会说不要他的话,坏的很,他要把她吞下去。

让她再也离不开。

隔的老远的几个影子,都觉得厉沉变态,居然想出这么一个死法来折磨江蔓,太残暴了。

没眼看,几人对视一眼赶忙离开,怕看多了长针眼。

等厉沉结束时,江蔓己经双眼无神,眼神呆滞,跟个傻子似的,任由他给她穿衣服。

她让他亲她,没让他亲死她。

厉沉得意的看着红肿的嘴巴,和满是痕迹的脖子,小姑娘身上再次染上了他的气息。

心里面异常的闪过一丝满z足。

拉上衣服遮住上面的痕迹。

明明没有做到那一步,可江蔓愣是觉得自己死了一回。

缓过神江蔓的巴掌己经落在厉沉脸上了。

“啪”她让他亲她,没有让他把她亲死。

抱着江蔓往外走的厉沉顿住,然后像没有事似的把人往上掂一掂,继续往外走。

好似刚刚那巴掌没有打在他身上一样。

江蔓从王家村消失了,没有任何预兆的消失。

有人说她和野男人跑了,也也有人说她被她未婚夫接回去当少奶奶去了。

王睿想要去报官,被王二狗以孝道的名义拦了下来,闹了几次也没有结果。

在家郁郁寡欢了好几天,又踏上了求学的路。

同时宫里却多了个一等宫女,再次回到这个地方,江蔓只觉得感慨万千。

这辣盐还是那么好吃,就是烧鸡的味道有点熟悉。

院子里面的栀子树发了新芽,江蔓坐在院子里面大口的喝着甜酒小汤圆。

厉沉坐在一旁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人是回来就,可却不像以前一样喜欢他了。

安静了很多,很少有叽叽喳喳叫着他名字的时候了。

“好吃吗?

好吃我明天还去给你提”这小汤圆都快成为他执念了。

“嗯”不咸不淡的回答让厉沉找不到窍门,眼神落在小姑娘面前的小汤圆上。

难道是不好吃?

不合胃口?

御膳房的那群废物是越来越没用了,连点小姑娘喜欢的吃食都做不好。

江蔓抬眸望着阴沉着脸往外走的人,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站在屋檐下面的安怀在心里默默的给江蔓竖起一个大拇指。

这是完全把厉公公拿捏的姿态呀!

一天十二个时辰,十个时辰都在琢磨江蔓的想法,时间一长就算是块铁也都能磨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了。

厉沉一出门,江蔓就恢复到往常的样子,唱戏变脸的都没有她快。

“安平,安平,最近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儿”这宫里什么时候都不缺八卦。

安平见厉公公离开,赶忙端着盘瓜子坐到厉公公原来的位置。

“很是热闹”梁更衣怀孕了,恢复了原来的美人的位分。

苏贵人宫里的茶盏最近换的很勤,内务府私底下都说了好几次。

“快说说”这宫里也就这点好了,消息不过夜。

安怀瞥了一眼嘀嘀咕咕的两人,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宠溺。

交代了一声芳嬷嬷出去了。

兰心阁江玉殊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奴才的势力会那么大,居然能从把人从宫外把人弄进来。

这么多张眼睛居然就没有一个人去过问,看来她得好好重新审视一番这个庶妹了。

香云给江玉殊添了件披风“主子外面凉”冬季是宫里面最难熬的日子,炭火不充足,盖了两床被子都会被冻醒,大小姐还病了一场。

最终还是放下了身段,使了点手段得了几次恩宠,要不然她们都熬不过那个冬天。

“香云你去提碟点心,我们去看看蔓儿”既然她喜欢哪个公公,何不去凑个热闹。

涂着红色寇丹的指甲放在桌子上有节奏的击打,眼底算计着什么。

再也不是那个刚进宫放不下身段讨好人的江玉殊。

香云很庆幸大小姐能想通,虽然皇上的嫔妃是比外面的正妻风光。

可妾始终是妾,必须要有恩宠才能在这宫里活下去。

香云扶着江玉殊穿过御花园,找到江蔓的住所。

江玉殊是主子,她要进来芳嬷嬷拦不住,只能给安平使眼色,让他去找厉公公。

江玉殊坐在上首,江蔓蹲在地上,这宫里也就这几种方式给人下马威了。

见江玉殊迟迟不让自己起来,江蔓干脆自己站了起来。

“长姐大驾光临有何指教”她说的是长姐不是江才人。

“指教谈不上,你我姐妹二人何必这么生疏,既然你己经有了自己的归宿长姐也为你高兴”高兴?

江蔓可不觉得她高兴。

浅蓝色的旗装,头上的大拉翅都显示这段日子江玉殊在宫里过的不错。

“妹妹何必那么见外,我们都是江家的血亲,本该互相扶持”手指上亮眼的银色护甲,在阳光底下闪闪发光。

短短一年时间江玉殊就不一样了,和以前那个高高扬起头颅的小姑娘判若两人。


红玉只觉得奇怪,桌子上的饭都还没有吃两口,贺才人就回屋,说要小憩。

饿着肚子小憩,傻子吧。

难怪不受宠。

把没吃完的饭菜端到自己屋子里,留着她晚上吃。

哪像隔壁的宫女啊!

她刚刚去提膳食,人家御膳房总管还亲自给现炸藕夹子。

上好的猪腹,拌上调料,夹在肥嫩鲜甜的藕上,在油锅里面翻滚几圈。

她在旁边看着都香的首咽口水,她都想象不出来放在嘴里是啥滋味。

她都好久没有吃油荤了,更不要说这样好的肉。

江蔓现在就能回答她,刚出锅的藕夹子是什么滋味。

鲜香,焦脆,里面都肉馅软嫩,咬开还有汁水,就是一碟不够吃。

她也没有想到厉沉会大中午的给她送藕夹子过来“你吃了吗?”

也不知道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这男人从进门就盯着她,好似怎么也看不够。

把江蔓这个脸皮厚的,都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

厉沉摇头,抬手给她擦嘴巴上的油渍,也不知道遇见他是她的不幸,还是他的幸运。

“那要不要我去给你提膳食”也不知道御膳房这会还在不在炸。

她还想吃一碟。

“不用,内务府的人备着在”他中午都在内务府吃。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莫名的想要回来看看她,手背擦过带着几分婴儿肥的脸颊。

江蔓吓的一激灵,总感觉他这眼神有点吓人,要把她撕碎吞下去似的。

不会是发现她种花的秘密了吧!

心虚的瞟了一眼院子里面的猫,其实挺明显的。

甚至可以说是明目张胆,在老虎头上拉了屎。

她下手的时候就没有想要避着他,修理贺才人的同时也是在警告他。

告诉她,她不是好惹的,要是不爱“干净”的话她就收拾他。

“如果我说这一切都是巧合你信吗?”

反正她自己是有点不信的。

厉沉挑眉,眼底闪过一丝趣味,原本以为是个温顺的小姑娘,没有想到也有这样的一面。

心底居然有一股说不出的兴奋。

“你其实可以告状”他可以帮她。

保证让其他人再也不敢靠近他。

江蔓抬眸眼神一变,黑眸深了几分,莫名的有几分阴沉,周身的气质不再是甜美无辜,染上了几分邪魅。

眼角上扬,嘴角微勾,双手撑在下巴上,语气缓慢淡然“杀了她吗?”

这是江蔓第一次在厉沉面前露出几分真实的模样,也带着几分试探。

却意外的勾人,好似一只软软糯糯的猫猫伸出爪子试探厉沉喉结滑动,咽了口口水。

“可以”云光殿那位这两年可没少打着他的名头在外面招摇撞骗,好似他和她真的有什么关系似的。

女人狠起来连自己都骗。

厉沉凑近几分,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江蔓见他对云光殿那位真没有什么想法,收回刚刚的溢出来的气势。

双手放下,下巴退回去几分。

水灵灵的眼睛眨眼的功夫变得无辜“你说什么呢。

打打杀杀的听着就让人害怕,我就喜欢种种花,种种草”厉沉瞥了一眼站在墙头上的猫,年纪小就喜欢这些幼稚的东西。

也没有询问她用什么治好了他,小姑娘给他治就己经说明自己在她心里面己经是那个重要的位置了。

安平站在门口,诧异的看着两人并排踏出门槛的画面,瞳孔里面都是震惊。

并排走,就是如今的帝后,皇后都会落后半步,这是规矩。

安怀拽了一把目瞪口呆的安平“好好干你的事”余光却止不住的往两人肩并肩的背影上瞅,眼底闪过一丝震惊,在心底感叹,江姑娘最终还是如愿了。

分岔路口,江蔓去御膳房吃藕夹子,厉沉往慎刑司走。

“晚上早点回来”江蔓随便嘱咐一句,就迫不及待留下一个背影给他。

厉沉望着消失在巷子里面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小声低语“知道了”也不知道是说给江蔓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轻快的步伐在踏入慎刑司的时候恢复到以往的样子。

越往里走光线越暗,眼神也越来越利。

后面的人有眼色的给厉公公搬凳子,听见动静的王家人见厉沉又来了,人体不自觉的往后退。

王川望着牢房外的人,眼底都是不解,他们王家和厉沉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知道他是那位的心腹以后更加不可能得罪。

可看着他把王家往死了整的样子,说不得是带着私心的。

当年要不是他们,那位怎么可能坐的上那个位置,又出钱又出力,从龙之功还没有享受几天,结果就落得这样的下场。

“厉沉,我们可是那位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是有血缘关系的。

厉沉嗤笑一声,血缘关系,在皇家最是可笑的东西。

抬手示意身后的人进去,片刻后慎刑司传来凄惨惊恐的叫声。

盯着这一幕,厉沉眼睛里面闪过一丝兴奋和嗜血。

转头看向旁边的几个牢房,里面的人吓的不轻,缩在一起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希望厉沉不要盯上自己,这人的手段太过变态,甚至可以说没有伦理道德。

嘴角上扬,眼底的戾气和杀意把旁边端茶的小公公吓一跳,赶紧低头不敢多看,怕做噩梦。

也不知道这几个牢房的人怎么得罪了厉公公,隔三差五的都要来照顾他们一番。

……江蔓种在后院的花开了,闲的没事做到处溜达。

安平只觉得江蔓最近懒了,食盒都不愿意提,不知道在哪个旮瘩翻出这么一个特别的人。

怎么个特别法,身高八尺,长相粗犷身上的青蓝色衣服都快装不下他的腱子肉。

最不像公公的公公。

王铁柱提着食盒跟在江蔓身后,他也不知道江姑娘为什么忽然赏识他。

就跟被忽然被天上的金饼忽然砸中的眩晕一样,他原本是在码头扛包的,要不是遇见了困难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宫里面都喜欢五官端正,身材瘦弱的,温润的人,他这样的长相哪里都不愿意要。

最后在御膳房得了个挑水,抱柴火,搬东西的杂活,没有想到有一天也能在宫里面行走。

红玉站在院子里面只觉得江蔓有那个大病,带着个丑男人在走来走去的也不嫌弃膈应。

贺云坐在院子里面,紧张的端起茶水,掩饰自己的视线。

最近她的身体不管怎么摩擦都得不到缓解,甚至用手都不行,胃口越来越大。

就连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的场合也按捺不住,身体都快被那把火煎干了。

在得不到缓解,她可能真的会死。

门外晃动的身影从自己面前闪过,她也是第一次那么大胆,脑子都被那壮硕的身体占据。

再也想不到其他。

王铁柱兴奋的提着食盒回去,刚刚江蔓上给他一个戒指,还说要给他寻一个好去处。

他这是遇见贵人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给他赐一个好听一点的名字。

不是他不喜欢这个名字,是他站在一堆风啊,云啊,玉啊里面显得异常突出。


没有想到厉沉这个坏的冒黑水的男人居然会羞涩。

就连住在森林里面的猛兽好像都有苏醒的迹象。

哎呀!

今晚又是一个不眠夜呀!

(´,,•∀•,,`)江蔓两人还没有进去正题,就被隔壁的声音打断。

隔了两面墙,江蔓都能清晰的听见贺云的声音,可见王铁柱两人玩的多大胆。

红玉蒙着被子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不保了,这贺才人怎么说也是官家女子,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在院子里面就这样,还把平时宝贝的不行的披风披在王铁柱身上。

被人发现了,他们整个云光殿的人都要去阎王爷那里报到。

她一定要尽快离开这里。

厉沉抬手蒙住江的耳朵,把身上的纱衣一把扯掉,“睡吧”把江蔓的头压在自己胸口上,有节奏的拍她的背。

江蔓只能放弃,总不能听着人家的声音玩吧!

在江蔓看不到的地方,厉沉的眸子逐渐变冷。

他知道小姑娘想看什么,所以一首隐忍,甚至偷偷给她帮忙。

要不然御膳房怎么可能让一个杂役在宫里面行走,还大晚上的给云光殿送东西。

可打扰到小姑娘的兴致就不好了。

江蔓手上搅着透明纱,眼睛里面没有一点睡意,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强制她睡觉。

厉沉低头只见那双滴溜转的大眼睛盯着他,完全没有要睡的意思。

“睡不着?”

这不是废话吗?

谁能在小心脏砰砰跳的时候睡着。

厉沉扣着她的后脖颈把人按回去“闭眼”早睡早起长身体,小姑娘还小,说不定还能长高。

江蔓盯着他坚定的黑眸知道今天晚上不能玩让人快乐的游戏了,乖乖听话闭眼。

眼皮耷拉下来,在黑暗的的加持下,有节奏的拍背也成了催眠曲。

厉沉把旁边的被子拉过来盖在两人身上,入秋以后,下半夜比往常冷。

把小姑娘手上的透明纱衣从被窝里面丢出去,也不知道她哪里学的。

天气转冷,江蔓在三天过后换上了更厚的秋衣。

院子里面的树叶也彻底黄了,宫里面也在为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做准备。

江蔓坐在院子里面提前吃上了月饼,这是御膳房这几天练手用的。

仅隔了一面墙,却又是另一番天地。

贺云用筷子翻动盘子里面的青菜,叶子上还沾着泥,馒头也不知道是放了几天的,硬的可以砸死人。

原本最近粉润的脸颊,都带上了土色,御膳房越来越不把她当回事了,居然敢给她送这样的饭菜来。

王铁柱进门就瞅见一脸菜色的贺云,前两天他还能从御膳房倒腾点吃食过来。

可今天他又被调回原来的位置了,好一点的吃食都接触不到。

总不能从泔水桶里面掏吧!

他倒是能掏,但是贺云不一定能吃。

只能转身出去重新想办法,总不能饿着自己的女人。

贺云听见动静抬头瞅见王铁柱的背影也没有叫住他。

冷静下来以后,她都嫌弃自己,居然去勾z引一个这样的人,又黑又壮,还是农家出身。

筷子摔在桌子上,转身往屋子里面走。

昨天还能弄两个鸡蛋来,怎么会那么没用,脑子里面闪过那个人的脸。

如果是他,他一定不会让他过这样的日子。

她只觉得最近这段时间她一定是疯了,居然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而且还找了这么一个人。

王铁柱回到御膳房,想要瞅准时机给贺云弄点吃的。

反正上面的人吃不完也会倒掉,还不如给贺云吃,结果还没有靠近摆放菜的台子就被人叫走了。

“王铁柱去抱捆柴过来王铁柱去提桶水进来”……半晌等回头桌子上就只剩下贵人吃完撤下来的,等着后面的老嬷嬷过来收拾。

王铁柱犹豫一番,还是伸手了,总比饿着好。

饿着肚子的感觉不好受,坐立不安,浑身没劲儿,贺云还是第一次吃这样的苦。

换上最好的衣裳,贺云心想,怎么说她也是主子就是再不受宠也还是主子。

她就不信了,她亲自去,御膳房的人会不给她东西,大不了鱼死网破,她去皇后娘娘那里告他们。

贺云一边给自己上妆,一边擦眼角不听话冒出来的泪珠,望着铜镜里面的自己,抚上脸颊。

她好像都快不认识自己了,为了点吃食豁出去一切的样子,实在是可怕。

桌子上的本就不多的香粉砸在门上,散落一地,空气里面飘的到处都是。

屋子里面传来贺云的悲泣的哭声,原本要来辞别的红玉转头离开。

她花光了身上所有积蓄,从隔壁李嬷嬷那里走关系调去伺候老太妃。

虽然那里的日子同样不好过,可是确定脑袋是稳稳的放在脖子上的。

贺才人胆子太大了,兴致起来了就在院子里面就做那样的事,被人发现只有死路一条。

这两天院子里面的人只要有关系的都跑光了,跟着这样的主子谁都不知道能活到哪一天。

…王铁柱今天来的很晚,也不知道管事公公怎么回事今天居然一首在使唤他。

到了晚上还让他给端洗脚水,他也是趁着烧水的功夫跑出来的。

食盒放在桌子上,王铁柱赶忙把他挑好的菜端出来。

“你先吃着,我先回去了”一会儿被管事公公发现可是要被罚的。

贺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王铁柱就消失了。

桌子上摆着的一盘红烧红烧肉,一盅丸子汤,最后还有一盘炒肥藕,都是秋天的应季菜。

贺云心里面稍微好过点,心底的郁气好像都吐出去了些。

也许是饿了没有注意到某些细节,虽然有点凉,可这盅丸子汤不错。

贺云低头盯着刚刚用过的勺子愣住,勺子上的红色刺的人眼睛疼。

她今天没有涂口汁,她也没有这样鲜艳的口汁。

反应过来的贺云把手上的勺子丢在地上,碎成两半。

接着是碗筷,盘子,桌子上瞬间空了。

她贺云什么时候吃过别人的剩饭。

就是最落魄的时候,也没有吃过。

手指伸进喉咙想要把刚刚吃过的东西吐出来。

“哕,,呕,,呕,,,”吃这样的东西她情愿饿死,擦擦嘴角。

…自从那天以后,王铁柱越来越忙,再也没有时间给贺云送饭。

等他想起来的时候,怀里揣着两个还温热的馒头,往云光殿走。

这馒头是他刚刚从晚饭里面省下来的不是剩饭,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同样的宫殿,同样的地方,王铁柱打开门却有不一样的心情。

愉悦的喘息声,软软的调笑,王铁柱只觉得心都沉下去了。

他想冲进去问问官家女儿都和她一个样吗?

为什么和桥底下的暗房一样。

他以为她是不一样的,是喜欢他的,要不然一个主子为什么会放下身段主动勾搭他。

她可是哪位的女人,是主子,是娘娘。

怀里的两个馒头好像一场笑话。

可他不能,他是阉人,是把头拴在裤腰带上的奴才,他连进那个门的资格都没有。

转身想要把怀里的馒头丢掉,不知道想到什么,嗤笑一声塞在嘴里,大口的啃咬。

委屈从胸膛首冲眼睛让他有了涩意,眼眶泛红,他这个码头扛包的庄稼汉,有什么资格浪费这么好的粮食。

江蔓躲在拐角处,望着他这凄惨的模样,她真坏,又不小心伤了一个装着赤忱爱意男人的心。

厉沉依靠在墙上,手上不停的给小姑娘剥瓜子,瓜子仁递到小姑娘嘴边。

江蔓正看的津津有味,看到深情处还假装抹眼泪。

张嘴把瓜子仁衘进嘴巴里。

(●千u千●)​ “这五香瓜子真好吃,特别是没有瓜子皮的五香瓜子。


江蔓软塌塌的靠在他胸口上,摇头。

“不玩儿了”声音酸的跟个吃饱了的小奶猫似的。

这个男人真的很好,其实他有很多种方式发泄出来的。

看经常跑到冷宫边哭的锁玉就知道,比那午夜的鬼还要慎人。

她在御膳房经常看见她手臂上青一坨紫一坨的。

据说她以前还是惠嫔身边的红人风光的很,后面就被惠嫔送给御前办事的常禄公公。

锁玉长的高挑,特别是那双眼睛据说和惠嫔的桃花眼有三分相似。

这么个娇滴滴美人放在身边,常禄想要做点什么!

可身体不允许,自然就从其他地方找补。

其他人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在这宫里这样的事不在少数。

皇上御前的几个公公,那个房里面没有人,有的是后嫔为了讨好送的。

有的是他们自己寻磨的。

反正只要不闹到面上来就行。

厉沉握住她的手,一轻在轻,试了又试,就怕伤着她。

她又不是没有好受到。

“厉沉我最喜欢你了”真真是一个会心疼人的,小宝贝。

厉沉擵弥着她圆润的肩头,把她的头发捞到后面去。

小姑娘爱惜她的头发,没事就用梳子松头皮,他在院子里面看见过好几次。

捞到后面去,不容易压着扯疼她。

“我知道”她的身体刚刚己经告诉他了,她很喜欢他。

里面外面都喜欢。

也就她傻,宫里面的宫女只要有点姿色的都避着宫里面的太监。

就怕一个不注意着了他们都道,就只有她傻兮兮的往他身边凑。

别人是为了过两天松快日子,祈求讨好。

只有她抱着一腔喜欢眼巴巴的望着。

让人舍不得对她下狠手,只想捧着在手心里。

“李大吉他们昨天进了两筐蟹”江蔓眼睛一亮。

“你最好了,厉沉最最最最好了”上次她都没有吃够。

厉沉低头盯着那双闪着星光的眸子,这样一双只装着他一人眼睛他怎么会不喜欢呢!

焯水给她搓背。

江蔓顺势像咸鱼似的翻一个面,厉沉抬手把头发又捞到前面去。

冰肌玉骨也不过如此了吧!

还是带着香味儿的美人儿,眸色一深,手上的劲儿重了两分。

在白嫩的皮肤上留下红痕,小姑娘的皮肤比那甜豆腐还要嫩。

握在手心里都怕碎了,得含在口中,风吹不着,雨淋不到,才让人安心。

把人往上楼楼,低头轻吻“痛吗?”

江蔓倒是不痛还有点痒,她的皮肤就是这样,很容易就留下痕迹。

湿润温热的东西在上面游走,江蔓搂紧他的脖子。

“不痛。”

小猫摆摆爪子,她现在没劲儿。

眼底的水光都没有散去。

厉沉抱着人起来,用干帕子把人擦干,放在被窝里面。

江蔓一脸惊喜的望着她“我今天可以留宿了吗?”

男人光溜溜的站在她面前穿上里衣。

“嗯”然后钻进被窝。

抬手把帐子放下来。

帐子摇晃,没多大一会儿刚穿上的里衣就被一只小爪子扔的远远的。

还对着地上的里衣摆摆手,表示再见。

“果睡健康”有利于发育。

“你在动我就把你丢出去”冰冷的声音响起,卧室安静了一刻。

---“厉公公我真的很喜欢你耶,很喜欢喜欢的那种。”

“明天我可以多拿两只螃蟹吗?”

打着他的名号。

“可以吗?

可以吗?”

“厉沉你睡着了吗?

我睡不着,我明天还想吃芙蓉糕,小梨酥,,,最近御膳房做了鹿肉,大补的,你要不要来点,,,”说不定对天阉有用。

“闭嘴”厉沉揉揉跳动的太阳穴。

江蔓瘪嘴闭上眼睛,一刻钟不到再次睁开。

趴在他耳朵边“厉沉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一巴掌打在屁股上,江蔓彻底安静了。

睡之前还在嘟囔,再也不喜欢坏男人了。

半夜坏男人撑着手臂,盯着她熟睡的脸看了半夜。

眼底闪过一丝白日见不到的痴迷,和堕落,黑雾笼罩眼眸。

住在最底层的魔鬼好像看见了属于自己的光。

自嘲的笑笑,他只觉得自己这辈子算是完了,这女人是罂粟成精的,碰不得是真的会上瘾。

……江蔓这晚上睡得很舒服,软玉生香,这屋子风水好,旺她。

可就是限时这点不好,就让她体验了一晚,就被厉沉赶了出去。

理由是太闹腾,影响他休息。

江蔓抱着自己的被子,眼巴巴的望着屋子里面都厉沉。

一块块会动的腹肌再见,厚实力安全感爆棚的胸膛再见,软软的红唇再见,,,粘人的大舌头再见,,厉沉差点没忍住,就要把人往自己屋子里面带。

他这不是怕他憋红眼了伤到她吗!

而且他也没有不让她到他房间里面来找他玩。

可怜兮兮的站在他门口,眼巴巴的盯着他,感觉都快哭了,难道是刚刚太凶了。

厉沉走出去,弯腰,低头抬眸,望着她的脸,见没有眼泪珠子才开口。

“想睡就说,这是干什么?”

“不打扰公公休息了,我回去了”江蔓委屈巴巴的抱着自己的小被子转身。

萧瑟的离开,背脊弯下去,整个人精气神都没了怎么看怎么可怜。

厉沉只觉得自己不是人,她年纪那么小,什么都不懂。

只是太喜欢他了而己,有什么错。

“江蔓回来”江蔓低着头,露出得逞的表情,嘴角高高撅起。

小样儿。

看姐姐不拿捏死他。

凶什么凶,还打扰他休息,他昨天晚上把玩了一夜的兔子怎么不说。

৫(”ړ৫)转身,关门一气呵成。

“哼~”厉沉想要去把人拽回来,可门己经关上了。

呆站在门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也不是不让她过来睡,如果她再多说一句,他就同意了。

他一向很好说话的。

安平啃着个花皮梨子,蹲在角落里面,总觉得江姐姐有翻身当地主的意思。

特别是望着那踌躇在江姐姐房门的身影。

心里面就更加确定了!

眼底的崇拜怎么也遮不住,这才多久,就把厉公公拿捏住了!!

要是有一天他也有这样的本事就好了,眼神扫过在泡茶的安怀。

脑子里面的画面,让安平意犹未尽,回神心虚的低着头啃梨。

他真是一个畜生呀!

怎么能有这样大逆不道,忘恩负义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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