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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修真:我有一剑为无敌精品全集》精彩片段
本来还想找自家娘亲玄清真人反抗几句,可看到李秋水都被林元清打发干活之后,方颜灵再也没有怨言,一心一意的乖乖干活。
林元清则负责帮人解惑,收取善捐。
“玉琅法师,我有一问请法师帮我解答。”
此刻,在林元清的身前出现了一个穿着宽大黑色纱衣,头戴黑色纱帽的男人。
他说话的声音粗狂,身形也很高大,比林元清还要高出一个脑袋,体型更是两个林元清那般宽大,可在林元清的面前表现的尊敬友善。
“居士请说。”
林元清表现的平静自然,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气势而有区别对待。
“我观龙首江上气势腾腾,有真龙待飞而象,不知是何时何日,能成否?”
这个男人的声音不大,但观里却有几个人不约而同的看了过来。
正在观外送客,笑意盈盈的李秋水也突然收拢笑容,不过她并没有回无为观,而是静静的站在台阶之上。
不知道是在看那些香客远去,还是在等待林元清的回答,又或者在查看龙首江的龙腾之象。
“居士既然能看到龙飞之势,必知因果循环,天道有报。”
“世人皆有因果,它日因成今日果,今日果必有它日因。”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居士心里的想法,便也种下了一道因,会结什么样的果,亦在居士心里。”
林元清说的玄之又玄,明明说了很多东西,却又像什么都没有说,只留下无限遐想,独自让这个男人去思考。
“法师,我心里的想法自然是希望能成,可外有强大阻拦,龙气又十分微弱……”
“居士,您该走了,还有后面的人要解惑,不能耽误太多时间。”
不等那人说完,李秋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男子的面前,开口送客。
男子本来想要骂上几句,却在看到李秋水之后,低下脑袋,乖乖走人。
“法师,我想问的是最近观里可有喜事?准人观礼否?”
男子走后,立马有人对着林元清开口问道,问题奇怪却又不让人觉得突兀。
“观里并无喜事,亦从不阻止任何人观礼。”
“居士是心善的人,我还是得提醒一句,外面恶客多,我无为观的大阵保护不了居士太久,还是小心为上。”
在那名居士放下了一袋子银子之后,林元清本来打算送客的,想了想又多提醒了一句。
“多谢居士,我以解惑。”
不需要李秋水开口,那人直接了当的走人。
送完大部分客人,时间已经来到下午,李秋水这才坐到林元清的身边。
“那些小鬼你对他们客客气气,我就使唤来使唤去!”
挥手之间出现一套茶具,李秋水放上茶叶,水就从空中流进茶壶,还是那种滚烫的热水。
只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李秋水连茶杯也没有拿出多余的。
“什么小鬼大鬼,来着都是客。”
林元清不知道从哪里摸了一个茶杯出来,也不客气,直接给自己倒上一杯。
“你都住在观里了,何必去斤斤计较别人。”
“有人来就有争斗,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我懒得处理。”
李秋水摇摇头,头一次没有和林元清争锋相对。
“他们要来就随他们,你只要不出无为观惹事,谁又会愿意找你麻烦。”
林元清一口喝完茶水,再去倒了第二杯,然后就看到李秋水直接把茶壶收了起来。
“我头一次被人占便宜,你一点力气也不想出,就想喝我的茶?”
“娘亲,这道观也太穷了吧?怎么连一把好剑都没有!”
看到许难安手里那把连剑柄都没有一个完好形状的生锈剑条,灵儿忍不住吐槽。相比起许难安手里的剑,年轻的黄冠李原用的剑真可以用富贵二字来形容。
剑身光泽暗黑,周围的光亮都被不经意间吸入了剑身,只剩下一片阴影。
剑柄两头大中间小,明显是为了更适合握而专门设计,剑尾还挂着三根剑穗,分别为黄,红,紫。
那既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也能暗中储存符文阵法,或者奇效之物。
黄色代表他本人的等级,黄冠之位,红色则是他师傅所赐,只有高功和羽士才能用红色。
紫色大概率是这位年轻黄冠亲近之人,或是哪位十分看好爱护他的真人所赐。
否则普通人是没有资格挂上这三种颜色的剑穗。
说句不好听的,单单看卖相,许难安手里的那把剑条连李原手中那把剑的一根剑穗都比不上。
“少说几句,怎么能在别人家的道观里编排人家穷呢?”
李秋水嘴上责怪自家女儿,但脸上却笑嘻嘻的看向安子。
暗中还对着女儿使眼色,让她多说几句。
灵儿无语的白了自家娘亲一眼,然后双手抱在胸前,怎么也不肯再多说一句话。
安子依旧一脸沉默,不知道是不愿意和这位跳脱的玄清真人说话,还是别有心思。
那一边,许难安已经被接连击退了三次,但一次比一次退的少,看样子应该稳住。
唯一让人担心的只有许难安手里的那把剑,每被李原斩上一次,那把剑就会不断的颤抖,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受不住李原那把剑的锋利。
许难安咬着牙,他也在担心这件事,所以一直不敢出剑。
这把被李老人夸上了天的仙剑,灵童子差点没被骗瘸了的世间第三把仙剑,很有可能随时要断。
他算计了很多,唯独没有想到手里的剑会如此脆弱。
但他此刻没有别的办法了,无为观没有其他的剑。
自己那位父亲,无为观前任观主是一位将剑比做和自己性命一样重要的东西,按理说无为观应该很多剑才对。
可无为观就是没有剑,从许难安能够记事开始,他曾经找遍无为观上下,都没有找到过一把剑。
否则,堂堂无为观观主之子,下一任板上钉钉的观主何至于如此珍贵一把破剑条。
“万龙出水!”
李原早就发现了许难安的剑很差,虽然他不屑占这个便宜,可现在由不得他来决定。
而且他还看出来了许难安在纠结那把剑,担心那把剑。
那他就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乡下小子。
于是,他最强大的剑招再一次被用了出来。
这一剑很犀利,完全是奔着斩断许难安手里那把剑去的。
没有了剑,哪怕许难安的嘴巴再厉害也不肯定赢!
许难安不得不用手里的剑条去挡,不得不硬生生接下这一剑。
他的所有算计,都是在能够正面接下李原的剑招下才能实现。
如果连正面的剑招都无法接下,那就不可能赢。
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临剑式被他用的越来越熟练,这一剑挡的很从容。
“叮……叮叮……”
破剑条想了三声,没有断,也没有出现缺口,反而有一块铁锈被斩开,露出一小块剑本身的颜色。
许难安简单的看过后面的剑法,名为兵剑式,整个兵剑式里只有一剑。
这一剑只追求一个目的,杀敌!
上面有这么一句话,“用最快的速度杀掉对方就是最好的防御!”
其中杀意明显,通篇上下只讲究一个杀字!
看了众多书籍,身上已经带上一股书生气质的许难安在看到那一篇的杀后,居然也会被影响气了杀心。
仿佛要杀遍天下众生,此后只留下自己一个人,那样便再也没有能够威胁到自己的东西。
其中杀意明显,十分影响心智。
许难安认为,那是得步入修炼才能够学习的一道剑法。
没有修为在身,势必会被杀意影响到。
他没有修为,他也本着里面会不会有功法的心思翻过不少书,不过都没有发现功法。
或许里面是有功法,只是许难安自己没有接触过功法,看到也不能发现那是功法,不知道该怎么修炼。
他便打算先练好临剑式,再去想别的办法能不能练习下面的剑法。
兵剑式有些剑走偏锋,一剑之后,不是敌死就是我亡,反正只有一个人能站着。
但大多数的战斗不可能由一剑来分出胜负,这让许难安更明白临剑式的重要。
兵剑式是攻击手段,临剑式便是防御手段。
临剑式他上手很快,又有了实战经验,对于临剑式的印象更加深刻。
所以,许难安练的很细心。
在许难安练剑背书半个时辰之后,小蛟回来了。
它带着好几只猎物回来,放在不远处,看到许难安好像在练剑,它并没有靠近许难安。
而是有些害怕的避开了许难安。
小蛟这一次没有犹豫,直接回到了龙首江的江水里,整个身体泡在水里,它才有了一些安全感。
身上的草药全部被水冲泡走,小蛟觉得有些可惜,但看到许难安在练剑就又把身子继续泡了进去,只露出一个脑袋。
它一会儿看许难安练剑,一会儿把头别到远处,然后又看了一下练剑的许难安。
一直到中午,许难安才停下练剑。
看到了一旁的食材,两只大野猪和一头猛虎,许难安有些叹息,这头小蛟看来还真是没吃饱啊。
他很麻利的将食材做成了食物,不过这一次小蛟怎么也不愿意上来吃东西。
一直泡在水里,只把半个脑袋露出来,可以看出它是真的怕许难安,更怕练剑的人。
许难安并没有发现这件事情,十分困惑。
不过他也没有强求,而是把吃的扔进水里,给小蛟吃了之后他又继续练剑。
许难安的生活很枯燥,除了给小蛟做饭,吃了点东西之后就继续练剑,背书。
从白天练到晚上,也背到晚上,他才停下来给小蛟找吃的。
不同于小蛟出去一趟能抓到猛兽,许难安没有剑,赤手空拳之下只能抓几只野鸡野兔,运气好的时候才能抓个獐子或者小鹿。
好在无为观附近,没有开化的妖兽,不然许难安说不定还会遇到大麻烦。
这一次,许难安做好吃的,小蛟依旧不上来吃。
“你是怕我?”
许难安这才想到一种可能。
“我不怕你,我只是想去见娘亲。”
小蛟试探着回答了许难安的问题,说完又把头缩了回去。
“你娘亲去哪里了?很久没有见到了吗?”
许难安困惑这个回答,他知道小蛟很想见它的娘亲。
蓝色的雾不止在龙首江的源头弥漫,连带着龙首江的整个上游都被蓝色的雾笼罩。
那只是小小一瓶子的液体,却发挥出让人难以想象的程度。
距离龙首江瀑布之下的一百里水路,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了一大片密密麻麻的鱼群。
那些鱼群在逆流而上,似乎是被蓝色的浓雾深深吸引住,不停的往上游的源头游动。
它们不知疲倦,不知危险,那蓝色雾气的源头,好似有着能让它们丧失理智的冲动。
鱼群一群皆一群,朝着瀑布的方向游了过去。
距离瀑布三百里远的地方,一条小蛟也在逆流而上。
但它的动作十分缓慢,比那些鱼群还要慢上很多。
小蛟满身伤痕,一身的鳞片少了大半,腹部和前爪都各有一条剑痕,狰狞而又鲜红,不停有血从伤口处流落下来。
每多游动一下,它身上的伤口就会撕裂小许,然后流出不少的鲜血,但那小蛟至若惘然,依旧在不停的往前游动。
“孽障!”
“天下蛟龙,皆性淫恶劣,为非作歹,你已经命悬一线,还想着化龙,要是真让你成功了,岂不又是一条心智坚定的恶龙。”
“那时你不得为祸天下,岂能让你化龙成功!”
在小蛟背后的不远处,有一道人单手持剑,眼神阴鸷的盯着那头小蛟。
“我只是想去见娘亲而已。”
小蛟的蛟头未曾回望,而是远远的盯着那三千丈的瀑布。
哪怕还有三百里的距离,但因为龙首江的瀑布奇俊高耸,哪怕是普通人只要在天气好的时候远远就能看到。
而像蛟龙这种天地宠儿,在夜晚也能看到那远处的龙首江瀑布。
道庭三大道景之一,天下生灵化龙之地!
小蛟的声音不大,更不像是在和那道人说的,而是在和自己说的。
“我只是想去见娘亲而已。”
不等道人多说一句,小蛟再次重复一遍,它果真只是说给自己听的,告诉自己不要放弃。
“见你娘亲?”
“你那娘亲当年残害一方生灵,死伤无数,要不是天下需要一条真龙行云布雨,才能风调雨顺,它早就被剥皮抽筋了!”
“这天下只需要一条真龙行云布雨即可,多了就会变成祸害,你现在回头还来的及。”
“一旦真让你化龙成功,便是你的死期!”
那道人说的嚣张,却一直没有下杀手,只是静静的看着小蛟往前移动。
不知道是小蛟的话激起了他的同情心,还是道人在忌惮着什么,他手里紧紧握着的剑始终没有落下。
那些伤口都是道人造成的,目的是为了阻止小蛟去化龙。
但那头小蛟心智异常坚定,哪怕身受重伤,明知道没有了化龙可能,它却还是在不停的往前走。
只要那头小蛟一天不放弃化龙,道人就一天不会放过小蛟。
“快到了,就快到了……”
小蛟自说自话,不停的鼓励着自己。
“哼!”
“既然你不肯死心,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先断你四足,看你如何御水!”
小蛟的倔强,激起了道人心里的不耐烦,有些人往往看不得别人的努力和倔强,一旦见识到就要必定摧毁。
“不要……不要……”
小蛟听到这话害怕极了,它一路游了两万三千里水路,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头,才来到了瀑布之前。
如今化龙之地就在眼前,只要一跃而起就能成功,它不想前功尽弃。
一旦失去御水的能力,小蛟便再也无法逆流而上,恐怕那时候不需要别人做些什么,它就会被这龙首江冲走。
害怕的小蛟并没有后退,而是继续不停的朝着前游,哪怕身受重伤,哪怕已经力有所逮,它还在游。
它想游的更快,摆脱道人的追杀,可那一副残缺的身体已经不足以支持它游的更快。
“哼!”
“你自己找死,可怪不了我!”
道人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凶狠,挥剑上前,就要来到小蛟的身边。
就在这时,一阵蓝色的浓雾笼罩而来,将小蛟的身形快速笼罩进了蓝雾里面。
“大道观灵风高功在此斩妖,各方退却!”
那道人大喝一声,对着四方警告起来。
大道观是他的背景,灵风是他的称谓,高功则是他的身份。
大道观是天下道庭总管,不止是这一座南涯州的道观要听从大道观的管辖,连开设在其他州各处地方的道观都要受大道观管辖。
这就是天下道庭总管!
而在这南涯州的所有势力,都是道观所属。
换句话说,大道观管得了南涯州的任何事情。
一般人听到大道观的名头,自然是半点不敢靠近,毕恭毕敬的后退。
可这蓝雾不过是上游飘落而下的雾气,不但没有听从这位灵风高功的呵斥,反而还继续扩张,将灵风高功笼罩进了蓝色雾气里。
直到将小蛟的整个身形笼罩,外面半点看不到雾气里的情况之时,那蓝色的雾气好似扩张到了极限,再也没有多涨一分。
一切都以灵风高功为界,灵风高功的身前是那蓝雾所在,灵风高功所立之处往后,半点蓝雾都无。
而那位来自大道观的灵风高功,好巧不巧被隔绝在蓝雾之外。
“装神弄鬼!”
灵风高功怒喝一声,一脚踏下,手里的剑对着那蓝雾斩下。
没有想象中的地龙翻转,更没有半点蓝雾被斩开。
那一剑斩在空中,还没有落下之时就像被什么无形之物挡住,让灵风高功的这一剑无法落下。
那想要阻止小蛟的一脚,更是没有闹出半点动静,反而是灵风高功的脚下空了一个洞出来,他直接摔了下去,闹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笑话。
“高功大人……”
见灵风高功摔了下去,后面有一群道人飞了过来,有人想笑,有人着急。
“护山大阵!”
灵风高功从被自己震出来的洞里爬出来,咬牙切齿的说道。
“前方是何界?竟然敢开护山大阵阻拦我!”
他一开口,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在质问前面是哪家道观的山头。
“回高功,是无为观。”
“每十年三月初三,无为观都会祭祀祖师爷,为显尊敬,方圆三百里禁飞,禁止动武。”
立马有人对着灵风高功恭敬回答,说的头头是道,眼睛却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灵风高功头上的泥巴。
“无为观?居然还存在?”
灵风高功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惊讶,扫了一下道袍上的泥土,正了正发冠。
“这无为观近百年虽然不景气,但那位祖师爷身为道祖弟子,开宗立派,值得我们拜上一拜。”
“既然来了,那就去这无为观进个礼!”
收拾干净,灵风高功脸上的怒气消失,对着身后的众人开口说道,没有再说半句追杀那头小蛟的事情。
但是跟着灵风高功的那群人都知道,这位并不是要放弃眼前的功劳,而是要去那无为观兴师问罪。
得罪了这位大道观的高功,那无为观还能不能留着,都是一个问题。
天色将晚,日头西斜。
无为观前,黄昏将许难安的影子拉的长长。
听完故事,心中稍微有一点期待的许难安脚步轻快,熟稔的踏入无为观。
这便是他的家。
事实上,不管在何地,想要读书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一方面是书籍的不普及,缺少教书育人的基础条件,另一方面是大部分人过的贫苦,维持生计就已经不容易了,更不要说读书了。
在道庭,只有在道观里才能接触书籍,至于外面,有钱也很难买到书。
因为书籍,都被道观管控,而道观从来不做买卖。
所以,在道庭读书就很难了,更不要说读外面的书,读儒家的书。
许难安不仅能够读书,还能够读外面的书,读儒家的书。
村里的孩童们虽然口口声声的叫着许难安“道贼”,但是对许难安的羡慕却一点也不少。
只因为那些孩子,在九岁之前是没有读书机会的,九岁时如果有幸被某个道观选为道童,才能拥有读书的机会。
而九岁未被选为道童的那些人,要么被家里安排去学一门用来生存的手艺,要么就直接跟着家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再过个四五年,就会娶妻生子。那时为了抚育下一代和照顾老人,更不可能有机会,有时间去读书。
读书,这件事在道庭或许不是最珍贵的事情,却是一件相当难得的事情。
进入道观,在大堂门前的空地上,许难安静立一瞬,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即将面对某种大恐怖一般。
长长吐出那口气,许难安才继续往里面走。
进入大堂,正前方是无为观祖师像,据说这位无为观祖师是道祖坐下弟子。
道祖西出之后,无为观祖师爷立下无为观道统。
这神像即是尊敬祖师爷,也是让祖师爷享万世香火。
在更里面的隔间还摆着道祖的神像,普通人不可轻易见到,以示尊崇。
祖师爷神像下,坐着一位道姑,右手持一把浮尘,轻放在左手上,左手拿着一本书,正静静观看。
这便是无为观现任观主。
“娘亲!”
许难安轻声呼唤,双手持书,微微一拜。
许难安能够读书,是因为他的娘亲是无为观现任观主,父亲是上一任观主。
虽然是观主,但观主也有不同。据说以前的无为观是一座大观,有弟子众多。
如今,这无为观只剩下许难安和他娘亲这位观主了。
听到许难安的呼唤,那位道姑才抬起头,清瘦冷淡的容颜上,是一双坚定的眼睛。
她在许难安的身上扫视一圈,最后停留在那把剑条上。
“你想练剑?”
林元清声音冰冷,加上说的简短,一开口竟然有一股肃杀之意。
“我……”
许难安想要开口辩解一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的,他想练剑。
可他不敢练剑。
很简单,因为面前的这位娘亲不准。
所以,在平日里他都会尽量压制住自己的想法,好好读书。
但今日听了李老人的故事之后,又被送上一根剑条,许难安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就头脑发热别着剑条出现在了娘亲的面前。
他只是见猎心喜,舍不得扔掉这破烂的剑条而已。
哪怕它只是一根破烂的剑条。
“你要狡辩?”
不等许难安想出解释的言语,林元清再一次质问。
这一次,气势磅礴,仿佛许难安只要多说一句,她就会当场将许难安这个不孝子打死。
许难安低着头,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一动不动,也不开口。
他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是徒劳无功。
“你父亲学了百年的剑,最后被一个学了十四年剑的书生打败,成为道庭所有人的笑话,还被叫做道贼。”
“你从生下来就背负上了道贼之子的名声,你想走你父亲的死路?”
林元清的声音十分死寂,仿佛她已经在和一个死人说话。
和死人说话,自然不需要带上一点感情和期待。
许难安依旧低着头,没有回答。
父亲,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词,让他从小就学会把所有的情绪藏在心里。
哪怕面对的是母亲,这个世上对许难安来说最亲近的人。
陌生是因为许难安从来没见过他的那位父亲,许难安出生前的三个月,那位父亲就郁郁而终了。
连看上许难安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而熟悉是因为从小到大,许难安做的一切,背负的一切都和那位父亲有关。
比如许难安这个名字,就是那位父亲起的。
许难安,心难安,哪怕死了心也难安。
带着那位父亲临死前的所有期待,也带着他的所有不甘心。
又比如,那位父亲是无为观历史上最年轻的观主。
无为观有很厉害的历史,它以前和大道观齐名,它的历代观主都有成为那道庭总领的资格。
而父亲却能在这样的历史上,加上一笔自己的名字不说,还超越了前代所有的观主,成为无为观历史上最年轻的观主。
这一切,都是那位陌生的父亲用自己的天赋,用自己的努力换来的。
而这一切,却也在那位父亲的手上结束。
如今这无为观只剩下许难安和娘亲林元清,道庭里只要提到无为观就和耻辱挂钩。
可以说,许难安从小到大,就活在父亲的身影下。
也许所有人都会忘记那位父亲,唯独林元清永远不会忘记,甚至为了不让许难安忘记,林元清会时不时提起那位父亲。
以往都是恨铁不成钢,今日却是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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