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干活慢的人,往往会被无情抽打,在地上翻滚惨叫不已。
一名妇人哭喊着,抱住了某个正在挥舞着鞭子的大隋小吏。
“罗大人,不要再打我家汉子了,再打就要打死了!”
那姓罗的小吏一脚就把妇人踢开。
“滚开,你是什么东西,也配靠近我的身体?”
妇人无奈,只能跪着磕头。
“罗大人,官府发下来的饭食根本不够吃,我家汉子是把食物分给了我,所以才没力气干活的,您就饶他一命吧。”
罗姓小吏冷笑道:
“我饶他一命?这么多的民工,要是个个都要我来饶命,那谁来饶我的命?给我滚……”
罗姓小吏突然顿住,上下打量了一眼妇人,双眼一亮。
“看不出来啊,你虽是个农妇,但也算个标致的。”
“这样吧,你等会去我房间,把我伺候舒坦了,我就饶你家汉子一命。”
“如何?”
农妇顿时呆滞。
那被抽打得在地上翻滚不已的汉子猛然抬头,挣扎道:
“绣娘,你不能答应他!”
罗姓小吏大怒,一鞭子就抽在了汉子脸上。
“你是个什么肮脏货色,也敢坏老子兴趣?”
一顿鞭子下来,直接把汉子打得进气多出气少,奄奄一息。
名叫绣娘的农妇顿时崩溃了,歇斯底里地大喊道:
“别打了,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
罗姓小吏哈哈大笑,一把扯起绣娘,搂入怀中。
“那还等什么?走,去快活快活!”
绣娘低着头,被罗姓小吏拉走。
那被打得浑身浴血的汉子目眦欲裂,嘶喊道:
“绣娘,绣……”
汉子头一歪,死了。
又一名小吏懒洋洋地走了过来,踢了几脚汉子的脑袋,见毫无反应,顿时啐了一口。
“晦气!来几个人,把他拖走,丢乱葬岗去。”
附近的数百名民工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看着新来的小吏。
小吏勃然大怒,喝道:
“看什么看,想造反啊,给老子继续干活!”
说着,挥舞鞭子就朝着最近的一名民夫抽了下去。
民夫挨了一鞭子,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低下了头,默默挥舞起了锄头。
汉子的尸体被抬走了,工地也恢复了热热闹闹的模样。
又过一会,衣衫不整的绣娘踉踉跄跄地奔跑过来,泪流满面地跪在地上,凄厉大呼。
“二狗,俺的二狗!”
画面渐渐暗了下去,但绣娘那悲恸之极的面容,却印在了金幕之外,每一个看官的心中。
大秦世界之中,秦始皇默然良久,突然开口道:
“朕的大秦之中,有这种事情吗?”
群臣同样默然。
秦始皇突然有些生气,提高了音量。
“朕的大秦之中,有没有这种事情?”
“有没有人因为修长城之道,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还是没有人回答。
秦始皇猛然一指蒙毅。
“你,来告诉朕!”
蒙毅脸色发苦,小心翼翼地开口。
“回陛下,大秦役使黔首百姓,多为男性,这女子一同服役,还是……极少的。”
秦始皇勃然大怒,一拍座椅扶手。
“朕是问你有没有这种事情,你说什么男男女女,敷衍朕?”
蒙毅心中一慌,正要跪地解释,突然扶苏开口了。
“父皇,还是儿臣来回答吧。”
秦始皇盯着扶苏。
扶苏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了一个故事。
“曾经有一名女子,俏丽可人,其名:孟姜。”
“到及笄之年,孟姜嫁人,其夫名为范喜良。”
“两人方成亲,范喜良受征召服役,往代北修建长城。”
“喜良一年未归,孟姜心忧之,哭求其父办得通关文书,前往代北寻夫。”
“颠簸流离终至代北,孟姜寻得家乡与喜良共同服役修长城之人,问曰:‘夫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