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白初幽刚走出浴室,窗户就爬进来一个人,那人迅速关灯,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捂着住了她的嘴。
“别叫,有人在找我,帮我躲一下。”
说完,白初幽就被扔到床上,男人的身体迅速压下。
陌生的触碰,滚烫的气息!
白初幽吓得眼睛瞪得巨大,身子瑟瑟发抖。
“你,你想干什么?”
“假装我们在行房,骗走他们就好了。”
男人听出她害怕,软了语气,眼神充满恳求。
“我不是坏人,帮我一下。”
“如果我不帮呢?”
“那我们只能一起完蛋。”
男人贴在白初幽的耳朵说道。
闻到女孩身上的香味,心神微微晃动了一下。
“乖,好姑娘,我不会伤害你的!”
白初幽闭上眼,这根本不是伤害不伤害的事情,是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窗外人影掠过!
男人迅速剥掉白初幽身上的睡衣扔在地上。
“你……流氓!”
身上一凉,白初幽吓得赶紧捂住自己的身体,却被男人扣住手腕压在枕头上。
白初幽,“……”
“叫几声,不然他们不会信的。”
闻着女人混着沐浴露的馨香,泽君墨的心跳变得有些快。
白初幽羞耻地哼了几下。
“里边有女人?”
听到声音,外面的人直接进来了。
与此同时,男人迅速堵住白初幽的嘴唇,热吻。
站在窗边的两人猥琐地笑了。
“哥们,问你件事!”
“我吗?等我先忙完正事。”
说完,又压下去。
“嘿,这小子,有女人了不起啊?”
“算了吧,别惹事,这里可是旅馆。”
那些人,骂骂咧咧地走了。
等人走远,男人松了口气。
白初幽挣扎了一下,“你该松开我了吧?”
“你救了我,谢谢。”
男人凤眸含笑,对上她的眼睛,灵魂深处的一缕熟悉感瞬间从脑海里剧烈翻滚!
这双眼……
好熟悉!
“呵呵……”白初幽见他色眯眯地盯着自己看,顿时气恼,“你给我起开,不然我就叫了,让那群人回来揍你!”
“我知道你不会。”
泽君墨翻身站在床边,一面穿衣服一面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大眼睛,水灵灵的,乌黑明亮,镶嵌在精致的小脸上,漂亮得像个洋娃娃。
和乔乔……太像了!
灯光亮起,白初幽拥着被子下床捡衣服。
月光落在她身上,肩胛骨后方的一个心形胎记,引起了泽君墨的注意,瞳眸急剧颤抖了两下。
乔乔……
十年了!
“呃,你干什么?放开我。”
白初幽刚捡起衣服,泽君墨就一把将她拽到怀里,带着薄茧的指腹按在那枚胎记上。
“姑娘……”
啪——
白初幽转身气愤地打了他一巴掌,反而把自己的手打疼了,瞪着美眸,“我救你,你却是个登徒浪子!”
好凶。
泽君墨过于激动忘了礼节,他认。
但听到姑娘用登徒浪子这个词来形容自己,俊美绝伦的脸庞抽了下,委屈!
他怎么就登徒浪子了,他只是想问问……这个胎记的事情,他只是想确认……是不是他认识的乔乔!
嘎达,窗户突然被人打开,几个身影跳进来。
白初幽吓得躲在他身边发抖。
泽君墨皱起眉头,声音冷沉得像淬了冰,“谁让你们进来的。”
“主人,我们看你许久未出来……”
赶来的手下警惕性地扫了白初幽一眼,被泽君墨的眼刀割得赶紧低头。
“滚!”
那几个人,跳窗滚了,顺便贴心地关上窗户!
这一切,让白初幽目瞪口呆,这些人到底什么来头,竟然这么可怕。
白初幽开始打量自己救的这个男人,模样俊美,通身有一股不凡的气质,绝对不是个普通人。
“你快走吧,我会当做没见过的。”
这时,有人敲门,泽君墨本能地抱着白初幽回到床上熟练地盖上被子。
“初幽小姐,你房间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我只是起来运动运动而已。”
“那你早点睡,明天还要赶车去县城坐飞机回帝都的。”
“我知道了。”白初幽咬住唇瓣,气得眼睛水汪汪的瞪着身上的男人。
泽君墨也正看着她。
低笑,缓缓勾起嘴角。
“你原来是要去帝都。”
“关你什么事,赶紧滚。”
滚自然是要滚的,但在滚之前他需要做一件事!
“我叫泽君墨,最近也会在帝都。”
男人自报姓名,伸手摘下脖子里的项链,把里面穿着的戒指拿下来,套到白初幽的无名指上。
“有笔么?”
白初幽的下巴朝床头柜微抬,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泽君墨翻身下床,拿笔刷刷刷写了串数字在她手里。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到了帝都如果遇到困难,尽管找我,我会帮你!”
停顿一下,泽君墨唇边勾了勾,“没事也可以联系我!”
“切,你想多了,萍水相逢,再也不见!”
帝都那么大,谁能遇见谁第二次呢,这大哥真是想得太多。
白初幽刚想把戒指拔下来还给他,那个男的就打开窗走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初幽坐在床上,若不是身上被压出了红印子和手上那只怎么也拔不下来的戒指,还以为这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两天后,帝都白家。
“要嫁你们去嫁,我不会嫁的。”
白初幽义正言辞地对白家的人说道。
回来不到一天,他们的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竟然是要她嫁人。
“你不嫁的话,白家好不起来,怎么给你妈妈治眼睛?怎么给你好的生活环境?”
白初幽的婶婶林芳哄着她。
“初幽,王家那个儿子除开傻了点,其他的条件那是一流的,你要是嫁过去,过的生活我都羡慕好吧。”
“你羡慕?”白初幽冷笑,“那你让你女儿嫁过去不就好了。以后都不用羡慕别人了!”
“你——”林芳生气地瞪她,白初幽勇敢地瞪回去。
“别吵了。”白初幽的叔叔白舒民严肃地看了白初幽一眼,说道:“要么你嫁人,我出钱治好你妈妈的眼睛,要么你就拿出两百万来,不然,我不会算了的。”
“这钱,是你一家三口欠我的,我既然能找到你,你就应该明白,你逃不掉。”
“我爸爸那么善良的一个人,有你这种弟弟,真是晦气。”
白初幽讽刺了番,离开了白家。
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心里难受极了。
妈妈还在医院里,医生说,要是晚一点送来,眼睛就要挖掉了。
怎么办啊……
她把自己卖了,也没有两百万!
难道真的要嫁人?
不,她绝对不跳这个火坑!
突然,白初幽想起了那天晚上旅馆出现的男人,咬咬牙,拿出手机打了那个号码。
“你好。”泽君墨沉稳磁性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