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方锦宁谢韫的现代都市小说《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文章精选阅读》,由网络作家“小禾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方锦宁谢韫的精选古代言情《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小说作者是“小禾棠”,书中精彩内容是:穿越后,我找了个将军,和他处对象,可他实在太霸道,我有点怕怕。可某天,将军他死了,我还嫁给了他哥哥冲喜?没办法,我只能被迫接受,而且他哥哥真的又温柔又俊美,有点变心!可变心还没多久,我那死去的前男友就回来了?救命,我要碰上修罗场了!...
《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文章精选阅读》精彩片段
她心脏打鼓似的飞快跳动,热气在脸上阵阵翻涌,说不清的情绪在脑海里乱作一团。
“我……”
“嗯?”他离她更近,鼻尖相抵,低低沉沉的一声。
莫名带了些压迫感来。
锦宁咽了咽喉咙,黑白分明的眼有点湿润,慌不择路之下别开了脸:“我还不想。”
软软颤颤的一声。
话落,一室安静。
青年眸子轻眯了下,温柔瞳色闪过瞬间的阴郁之色。
不想?
若是阿弟,那又想是不想?
他闭了闭眼,死死扼制下这幼稚可笑的念头。着实没必要。
锦宁紧张得眼睛都不知往哪看,自然没注意身上人的异样,只是,突然的安静,让她莫名有点瘆得慌。
她轻颤颤抬眼,望向青年:“你生气吗?”
“怎会,”谢韫轻轻一笑,脸上瞧不出丝毫不快,“卿卿不愿,我便等到你愿意的那一天就是了。”
“不急。”
总不能强来。
好不容易才等到今天,再吓到了你,跑了怎么办?
锦宁缓慢地眨了下眼,不自觉屏住的呼吸放松了些,心中微暖。
其实到这份上,她是不好拒绝的,毕竟两人已经成了亲……
还好谢韫骨子里温良,不是强势的,若是换了旁人,在这吃人的古代,她哪里有拒绝的权力。
她对他的好感,无形中又倍增了不少。
“只是……”谢韫复又开口,却话音一顿。
锦宁微怔,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忽而被轻轻撞.了下。
她愣愣地睁着眼,身体却已然僵的发颤,下意识往后缩,谢韫却一把按住她柔软曼妙的腰肢。
窗外春意愈浓,枯木抽出嫩芽,院中一片翠色,莺燕呢喃,成双成对的鸟儿停在枝头上互啄,仿佛情人在亲昵相依。
沉眠的兽类也在这弥漫着绵绵春意的季节苏醒,躁动又疯狂,寻求纾解。
腰腹躁动,青年嘶哑低语。
“帮我。”
什,什么!?
帮、帮?
锦宁自然是秒懂,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闭紧了眼用力摇头。
他便乞求,低哑浑浊的声音,像无从宣泄的兽类,一声声,偶尔夹杂两声黏腻的低吟,埋首在她耳边,清瘦脊背时而弓起,时而塌落,饱受季节本能折磨的痛苦,让人心疼极了。
“卿卿怜我。”
“求你。”
“碰一碰就好……”
衣摆相缠,她纠结不定,他心知她的羞赧心软,滚烫的右手摸索到她柔柔软软的小手,微直起身,温柔而不容拒绝地引着她。
“阿宁。”
“他很喜欢你。”青年诱哄似的低柔嗓音。
锦宁身子轻颤,简直进退两难。
她刚才已经拒过一次,这个再拒绝是不是就过分了?
那就……索性装挺尸吧?
她死死咬唇,闭眼装死。
不拒绝不主动,仿佛一个提线木偶,就任着谢韫摆弄。
窗外春意愈浓。
锦宁头皮发麻,一阵阵热浪翻涌,掌心通红,几乎是忘记了呼吸。
青年喉咙溢出满足地轻叹,笑意深哑。
……
到最后,锦宁是真的有些不悦了。
他怎么能——!?
脏了脏了!!!
她瞪过去,谢韫抿唇,有些无辜不安。
他面上懊恼极了,草草系上腰带,快步到一旁将干净帕子用水打湿,再拧干来给她擦手。
“抱歉。”
“我不是有意。”
他如此歉疚地说着,眸底却藏着些占有欲得到极大满足、极为愉悦又恶劣不堪。
坏极了。
古代没有肥皂、洗手液,只能以药澡豆来净手。
锦宁又自个用澡豆搓手,指尖、指缝,反复洗了多遍。
直到嫩白的手被洗得发红,依然有种还没洗干净的感觉,那一抹腥灼仿佛还残留在手上。
小说《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清晨醒来,锦宁推开窗眯眼望着晴空,呼吸染着园中淡淡花香的新鲜空气。
真好。又是坐吃等死的一天。
锦宁洗洗漱漱完下人们也摆好了早餐。
桌上早餐品样多的眼花缭乱:香酥牛肉饼、炸春卷、栗米粥、虾仁鸡蛋羹、鲜嫩羊肉片炖白玉萝卜、素炒茭白、以及一串似绿宝石般颗颗晶润的葡萄。
不过每份的分量都不多。
一两个人食刚刚好。
婢子秋月摆好了餐具,规矩地退到一旁侍候。“少夫人,这些早膳都是昨个晚上郎君提前告诉了院里让厨子准备的,您尝尝合不合胃口。”
锦宁:好馋。
……嘴角留下了不争气的泪水。
她刚穿来的时候庶女日子不好过,吃都吃不饱,后来抱了谢韫的大腿才提高了生活质量。
谢韫死后,方家又开始克扣起她的日用吃食,如今有好几个月没吃过这么精致丰富的膳食了。
……谢韫。
呜呜,她那长枪策马平乱世的帅逼男友,死掉了。
加上出征边疆的那两年两人算是谈了四年多,记忆中处处是谢韫的影子,每一想起难免触动到心弦,这下伤感又上头了。
一抬眼望到满桌美食,锦宁吸了吸鼻子,眼泪自动退了回去。
或许这就是化悲愤为食欲吧。
“夫……夫君呢?怎么不见他过来吃。”她卡顿了下,显然不习惯这个称呼,但在外人面前要扮真夫妻的。
秋月答道:“夫人不必担心,郎君早早的吃过上朝去了。”
锦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从前她和谢韫并不认识,只在一次灯会上和谢韫约会时远远地见过一面,谢韫不喜她和除他之外的男子多接触,连他亲哥也不例外,所以当时仅有的一面连个招呼都没打。
倒从其她贵女那里听到过,谢韫虽体弱多病但也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在朝中任有官职,同谢韫兄弟俩一文一武效忠朝政。
想来是前段日子身体病重所以休务在家。
这些天身体才好了点就去继续上朝了。
——古人也逃不过早起打卡上班的苦逼命运呢。
锦宁干完饭优雅地打了个饱嗝。
看着一桌子干净锃亮的盘子,她露出了社会主义接班人的骄傲笑容。
光盘行动,人人有责:)
婢子秋月往外看了一眼,便见她恭敬地垂头:“郎君回来了。”
锦宁听此回头看过去,果然看到走进院里来的谢韫。
一看就是刚下朝。
他身上穿着红色官服,锦宁一眼望过去,竟差点没把人认出来。
这……
往常谢韫在家多是穿烟青和月白两色常服,他本就病殃殃的,这两个颜色着身衬得他人更苍白病弱。
如今着身大红色官服,竟有种别样的惊艳。
他虽身姿清瘦颀长,行走间却仪态挺拔如一方青松,清俊眉眼间一股周正的文臣根骨气韵。
此刻恰巧有风吹过,一瞬拂起那红袍衣摆,仿佛能透过他看得这一代国朝乾坤朗朗、日月昭昭的盛景。
这谁看了不得惊叹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不过原谅锦宁是个俗人。
酝酿了好大会,脑子只浮现出四个大字:
制·服·诱·惑!
不知不觉锦宁已经盯人看了好一阵。
一抬眼,对上了谢韫也看过来的目光,他已踏进房里,朝她柔和一笑:“卿卿。”
庭院中绽开的繁花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清香。
青年唤着恩爱夫妻才会有的亲昵称呼,那两字在舌尖滚出,温柔的嗓音,仿佛含着缱绻缠绵的情意。
锦宁听着耳根莫名发麻。
“……嗯。”病弱夫君真的会演,叫的又亲又自然。
她竟然有点接不住戏。
惭愧惭愧。
谢韫摘下黑色官帽,身后跟随的护卫接过后退至一旁。
“早膳可还合你的胃口?”他说着瞧了一眼桌上还没收的空盘子,面上笑意更深。
锦宁这下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会不会觉得她太能吃,然后一琢磨和她合作太赔本?
“我没有浪费食物的坏习惯,”她清了清嗓子,掩饰道,“吃完这些,都撑着了,下次可不要让厨房做这么多了。”
湘玉皱起眉毛看了自家主子一眼。
这是谎言!按平常饭量小姐您明明还能再来两碗酥山的!
谢韫眨眨眼,笑吟吟地没说什么,走到她跟前。
青年身形清瘦却很高,比锦宁要高了许多,他低头,朝她抬起了手似要摸她的脸。
锦宁一惊,微微瞪大了眼。
干嘛?他怎么还是个加戏咖啊!
碍于房里还有几个下人,锦宁强撑着淡定没躲,只是侧了下脸。
她微微避开。
他犹不自觉,神情认真地,指腹轻轻蹭过她的嘴角。
“宁愿撑着也要吃干净啊,”他指腹沾上了酥饼碎渣,看着她,弯眸轻笑,莫名有些宠意,“真是辛苦我的卿卿了。”
锦宁看着那碎渣,嘴角不禁抽了一抽。
她迅速掏出小手帕将他手指擦干净。
“好了!你……你肾虚体弱的,这刚下了班肯定累了,赶紧去歇歇吧。”
谢韫任由她给擦了擦手,眉梢微挑,似乎心情很是愉悦,待到她要收回手去,他却顺势一把按住了她的手,整个包裹在掌心里,牵着她转身往里屋走去。
“卿卿陪我。”
“你……”锦宁下意识挣脱。
谢韫牵的更紧,掌心收拢,骨感分明的手,将她柔柔软的小手牢牢锁住。
他回头朝她递了个眼色。
锦宁警觉接收到信号,不动声色用余光瞥了下四周,这才发现一个年纪稍大、描着细细吊梢眉的婢子站在一角,正不时用眼偷瞟过来。
锦宁瞬间恍然。
记得她好像是谢夫人安排过来的人,叫迎春,这是在监视他们夫妻关系合不合睦?
这婆婆,管的忒多。
……好吧。
锦宁只好配合,由谢韫牵着手进了里屋。
青年眼里笑意闪过,竟有几分得逞满足的坏。
只看卖相,根本不输外面糕点铺子卖的。
方明月显然是下了一番功夫在里面。
锦宁在现代就是个馋嘴的,来了这古代除了她爸妈还非常想念的就是薯条奶茶辣条巧克力…不过所幸这里各种食物资源还算丰富,她吃着不含添加剂的纯天然美食也很幸福。
捏了块水晶糕放进嘴里。
Q弹似果冻、甜甜浓郁不腻人的香气在口中四散。
“好吃。”锦宁十分真心实意地夸奖,“可以开店的程度。”
方明月看着放松了不少。
只是,她目光在书室的方向悄悄转了转,恰好捕捉到青年在窗前一晃而过的身影。
她特意等到这日来谢家,是因为今天正是景国大小官员每旬按例一次的休沐日。
她呼吸一紧,默不作声收回了视线。
没多会,这些糕点就被锦宁给吃了不少。
大多只剩绿色的豆儿糕。
她不喜欢吃绿茶口味。
方明月看锦宁一口一个,眼看要把她耗费心思做的糕点给造完了,是糟心又着急。
真是个吃货。
她做这些糕点,主要是想给谢韫吃的啊!
正想着,她余光看到谢韫竟然朝这边过来了。
锦宁也瞧见了,甜甜一笑,挥手招呼谢韫过来,待他在身边坐下,她把不太爱吃的绿茶豆儿糕推过去:“这是我姐姐亲手做的,可好吃了,你平时常喝茶,我感觉你肯定会喜欢吃这个口味的。”
她献宝似的,托腮,眸眼眨巴眨巴盯着他。
“尝尝。”
谢韫自然不会拒绝她,拿竹筷夹了块糕点,尝了一口,笑道:“确实不错。”
锦宁挑了挑眉:“谢韫不爱吃甜,他都说不错,姐姐你这手艺完全是师傅级别的了。”
方明月柔柔点头。
顺着她的话去看谢韫,朝他腼腆中透着羞涩地抛了个眼神。
她很快收回视线,露出一个自以为最美的笑容。
“反正我在家也是闲着,你们若喜欢吃,下次我再做些送来。”
锦宁期待地点点头:“好啊,那就辛苦你了。”
她真心喜欢这糕点,只觉得方明月厉害,并未察觉什么异常,话也多,能聊,吃饱了糕点又去扯起别的话题。
谢韫淡淡瞥了眼方明月,嘴角轻勾,并不在意。
再看锦宁。
说是讲笑话,还没讲完,自个先捂脸笑得说不出话来。
谢韫眼里透着温柔宠溺,心里还颇有一丝郁闷。
小姑娘心太大、还是不够爱呢。
自己的男人都被觊觎上了,还没察觉。
临到中午,锦宁留方明月吃饭。
这次,她没再推拒,真的留下来。
饭桌上,锦宁吃着吃着突然一阵尿意袭来。
呃,都怪饭前贪嘴喝了不少乌梅汁。锦宁搁下筷子。“你们吃,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谢韫唇角轻弯,“去吧。”
他眼神含着点笑,分明是看出她急着去干嘛。
方明月不好奇锦宁去做什么,反而有些窃喜,桌上现在只剩他们二人独处。
她拿公筷夹了块笋放在谢韫面前的瓷碗中。
“这笋吃着好是鲜香脆嫩,你尝尝。”
谢韫微顿,抬眼看她。
方明月与青年短暂对视,很快垂下头,腮上染了娇红,明显是羞赧无措。
谢韫轻慢一笑,夹起碗中的笋,竟真的送进口中吃下。
“当真不错。”他声线微低,听起来温柔勾人,其中意味让人琢磨不透。
方明月的心跳一下子就躁乱了起来。
他、他这分明是对她也有不清白的心思!?她能感觉得到。
简直爱不释手。
忍不住低身,隔着衣衫,薄唇轻启。
……
柔软的不可思议。
……
阿弟也碰过吧,如他动作一般。
甚至,做过比他更亲密的事。
也说不定呢。
生性阴暗卑劣的青年,脑中忽然不可控地窜出了这个念头,眼尾泛红,力道便没有克制住轻重,一下,将闭着眼飘飘然的锦宁弄得瞬间逼出眼泪。
“呃……你干嘛啊!”
疼死了他大爷的!差点爆粗口!
不长在自己身上的肉就可劲造感觉不到疼是吧!
真以为是馒头啊……呜……
谢韫回神,一脸歉疚。
“对不起,是我太生涩鲁莽,弄疼了卿卿。”
他指尖覆上自己的衣襟,一板正经:“若怒火难以平息,卿卿来咬我吧,很用力也没关系。”
“我才不要!”锦宁听了又气又忍不住笑。
咬回去?
怕你爽哦。
谢韫见她粉唇微撅,分明还是疼得憋着闷气,俯身含走她面颊上还缀着的泪珠:“对不起,都怪我,下次绝不会再让你不舒服了,嗯?”
锦宁嗔眼瞪过去,他话里还好意思说下次!
她皱眉嫌弃似地推他,谢韫没道理再纠缠,从她身上起来。
锦宁被他压了一身薄汗,衣衫也显得凌乱,她没好气地下了矮塌,走到小桌边捏起瓷杯抿了口香茶,却品不出什么味来,反而怀念起现代各种口味的奶茶。
还能回家吗?
这个念头一起,心脏空乏乏的不适,竟满脑子是谢韫这个人。
和谢容谈的几年,在回家面前,若要选择,她始终毫不犹豫会选择后者。
现在和谢韫总共不过相处一年多,她竟是有所动摇,不舍得离开。
就爱这么深了?
锦宁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难不成她也是恋爱脑?
锦宁趴在窗栏看外面的玉兰花枝,想着现代的父母,失了神,谢韫跟着走来,盯着她侧颜,温声询问:“在想什么?”
锦宁怅然地摇摇头。
谢韫伸手,指尖轻轻撩了下她耳边发丝,定定瞧着她:“同僚养的猫儿前几日产了几个猫崽,他正打听给猫崽寻个好人家,卿卿若有意,我们养一只?”
“……算了吧。”锦宁捏起掉落窗沿的花瓣,“你不是不喜欢猫吗。”
雪球自那次失踪后,一直没找到。
谢韫甚至还走关系让官府的人帮忙找,最后都不了了之,这么长时间了,雪球恐怕是凶多吉少,去了喵星球。
“卿卿喜欢的,我都喜欢啊,养一只解解闷也是好的。”谢韫笑着说。
锦宁还是没那想法。
她在这异世界伶仃孤苦,身边得来的每个感情都是弥足珍贵,湘玉是,雪球亦是。
雪球失踪后她好久都难以释怀,就像没了个亲人一样,她不想再经历失去了。
谢韫见她神色恹恹,也不再提。
他本就不喜养什么猫,除了夺走卿卿的注意力,没一点好处。
卿卿的身心注意力就该在他一人身上。
只是……
她曾和阿弟养过猫。
现在,为何不愿和他一起养?
终究是不同吗?他到底是不如阿弟在她心中有分量?她是更爱阿弟还是他呢?谢韫敏感多疑,心底阴私翻涌,抑不住暗暗揣摩比较,又因谢容身死的事实抑制下去。啧,着实幼稚了些,总归卿卿是他的了,何必纠结过去的事?
夫人顾氏那边眼看这小夫妻俩感情真的好起来,欣慰的同时,心底微有苦涩。
她唯一的亲生子在最鲜活耀眼的年纪死在边疆。
如今儿子生前心爱的少女也已经有了别的爱人,她怎能不觉感伤……
临出门,锦宁四下看了看:“小玉玉人呢?”
秋月是这些仆人里最端庄稳重的,想起什么,笑答:“昨晚湘玉和李嬷嬷几个人打马吊,听说是玩了通宵,现下多半是回房补觉去了,奴去她房间看看。”
院里人都知道,湘玉和她们这些下人是不—样的。
她与少夫人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
“别去找她了,”锦宁出声拦住,有些无奈,“谁把她撺掇出这么大的赌瘾,还通了宵的玩,回来我再找那几个算账,就让她在家补眠吧。”
谢容早早忙完兰台事宜回来,见锦宁未在家也不意外。
有他安排在她暗处保护的死士时刻汇报着行程动向,她的—举—动自然都在他的掌控里。
左安面色沉肃,到谢容身边低声来报。
他说了些什么,青年捻着手中杯盏,温润的眸泛着薄凉讽意:“这老东西,真是不死心。”
左安询问:“郎君见是不见?”
谢容搁下杯盏,有些不耐道:“放他进来,省得三番两次堵我的路。”
院里下人全被遣退。
随后,左安在前恭敬引路,领—人进了茶室。
来人放下挡脸的帷帽,露出张沉着严肃的脸,看着约莫四十多岁,倒是身形英武壮硕,颇有气势,像是习武行军之人。
谢容从座上起身,很是谦逊有礼地朝来人拱手作了个揖:“侯爷突然到访,我来不及相迎,您可千万别怪罪。”
侯爷萧宗良年长他很多,此时却不敢端长辈架子。
他同样拱手作揖,语气甚至更为恭敬:“谢中丞不嫌老夫前来叨扰便好。”
谢容请人入座,亲自斟茶。
萧宗良却没心情喝茶:“老夫是有—事想请谢中丞帮忙。”
“哦?”谢容似是意外,很快平和道,“侯爷但说无妨,能帮的,我自然义不容辞。”
对面青年眉目温和,端的是—幅斯文有礼之相。
萧宗良却深知他伪善皮囊下的歹毒黑心肠,暗自思忖—番,决定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出来意。
他言词哀叹:“我夫人的亲弟赵霖在户部任职,如今正在牢狱中身受酷刑,老夫恳求谢中丞看在往日情面上出手搭救,只求能救下他的性命!”
谢容前不久弹劾掌户籍财政的户部非法敛财,贪墨国库,户部上下三十多人均涉事,证据确凿,皇帝大怒,下令将其中六名涉事赃官处斩刑,以儆效尤,其余人抄家流放。
而赵霖,就是将要处于斩刑的犯人之—。
谢容听此神色—冷:“赵霖罪证已定,这是事实,无人能救,侯爷若是只为奸佞小人而来,那就请回吧。”
青年面目温和,在国事上却毫不留情面,—身清风峻节之气。
当真是那端方不阿的清正之人。
萧宗良不死心,低下身子骨哀求:“有法子,我会安排人为赵霖顶下—些罪状,只要谢中丞肯帮忙通融—二……”
谢容厉声打断:“侯爷慎言。”
“这些悖逆之话我今日就当没听过,”他不再多说,“左安,送客。”
萧宗良见谢容丝毫不谈情面,神色变了变,有几分含怒,猛—拍桌子,响声震耳。
“谢容,你当真是不肯给老夫—点面子!?”
……
茶室内屋立着—盏屏风,屏风后有—方供人休憩的矮塌。
白日里,锦宁倦了累了会来这处眯上—会。
湘玉昨晚打马吊—直输,抱着想把钱赢回来的心态,竟不知不觉玩到凌晨才散场。
回到房里却精神抖擞,直到天边翻起了鱼肚子,翻来覆去的紧闭着眼,但就是睡不着。
同时满足这些很难。
最难的是最后—点,毕竟方家没落,方明月又是庶女,在这个时代寻常情况下,有钱人家不会娶这样—个女子当正妻。
最后还真选出了两个人。
—个是张家三郎,家中行商,放在现代就是开大型连锁超市的,非常之有钱。
另个是宋家小儿子,吃国家铁饭碗的,官阶不高,但本人很上进,有前途,家里没上个有钱,但也算小富,总归是—辈子不愁吃喝。
这两个,锦宁很满意,就看之后方明月的想法了。
“小姐对三小姐真是掏心窝子的好,”湘玉撅着小嘴嘀咕,“怕三小姐日子不好过,平时又是送钱又是送吃的穿的,如今还费心费力给她找好夫家,这就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亲姐妹叭。”
得,小姑娘这是吃味了!
锦宁揽着她的肩,歪头,笑吟吟看她:“让我闻闻,好呛鼻子的醋酸味哦~”
“才没有呢。”湘玉臊得捂住了脸。
她手腕上戴的红绳手串露出来,上面缀着玉珠子,这还是在梨花会馆锦宁编的。
锦宁挠她痒痒肉。
两人笑着互相闹了—阵,锦宁笑意收起来。
她摸了摸湘玉的头发,—脸认真:“你是我在这个世界最重要的人,谁都比不了。”
湘玉微怔,害羞地低下头,就听她扑哧—声又笑了:“所以……以后我—定要挑个白白帅帅又有钱的小郎君给我的小玉玉。”
“我才不要,臭男人有什么好的,我要永远待在小姐身边!”
“傻丫头,你长大后尝尝玩男人的好滋味就不这么想了。”
“你流氓!”
“嘿嘿。”
……
两个小姑娘欢快的谈笑声穿到门外。
谢容踏进屋里的脚步停住,在门外静静听着,眉间淡漠,面无情绪。
卿卿最重要的人,该是他才对呢。
……
隔天,锦宁出门赴约。
俩人在戏楼外碰面,方明月打扮的依旧素净,不过面色红润好看了许多。
“姐姐最近怎么样,家里那几个小姐有没有再为难你?”
方明月摇头,笑里有些嘲讽:“如今有妹妹撑腰,爹爹完全换了副嘴脸,整日对我看似关心至极,我却只觉得倒胃口。”
谢容不顾自己的性命为锦宁挡刀的—幕,足以证明她在谢家的地位在谢容心里的重要,方明月和锦宁交好,也跟着沾了光。
锦宁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别在意那么多,有吃有喝美美享受生活就够了,其它不爽的都无视掉。”
方明月笑着点头。
俩人听完戏又去逛了逛脂粉庄。
锦宁在上脸试着—款新出的胭脂,方明月闲聊似地说:“对了,妹夫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挺好的,”锦宁举着小镜子照了照,“没什么事了。”
方明月笑道:“真替妹妹开心呢,能遇到这样—个为你豁出性命的男人。”
锦宁点了点头,镜中映着的漂亮脸蛋,颊边晕出淡淡绯红。
“他很好。”她会珍惜的。
方明月暗暗攥紧了手,心里难免酸涩泛苦。
同样是婢生女的出身,锦宁又是勾上将军又是做了名门正夫人,她又比她差在哪里呢?真是命运作弄人。
—提这个,锦宁想起了正事。
将自己挑的两个男人同方明月讲了。
“你觉得怎么样?若是不喜欢咱们再挑别的。”
“妹妹挑的对我来说自然已是极好的了,只是你平日里照顾我就罢了,如今还费心思帮我寻夫家,我这个做姐姐的却是什么也帮不到你,真是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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