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诚听了郑胜的话,顿时暴跳如雷,“我刚才被崔元逼迫时,你们怎么不说点到为止?
怎么不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怎么不说日后好相见,怎么不说让他大度点?
现在我胜了,你们就拿那些话压我了,这是什么意思?这不就是妥妥的双标吗?告诉你们,今天崔元必须跪下向我道歉。”
又冷笑,“当然,他不跪下,我也没办法。毕竟我是打不过他的,但以后他的声誉可就…………。”
三人顿时语塞。别人也知道,孙诚要是输了,他们三人是绝对不会给他求情的。
崔元又看向五位评委,想让他们以前辈的身份,给他求情。
江楼不想让孙诚和崔元结仇过深,这样以后会对他以后成长不利,毕竟四大世家的势力还是很深厚的,
他刚要说话,孙诚一挥手,“江山长,不必多言。”
江楼无话可说了,上次孙诚的命可是差点丧于崔元之手,现在他要报复,哪肯听人劝。
江楼心中也是叹息。
孙诚叫道:“拿椅子来,我要坐着,让崔元给我跪下道谦。”
众人都不敢动,谁要是拿上椅子,让崔元看见了,那以后日子肯定不好过。
可张宇不怕,他是国舅,父亲又是镇国公,就是得罪了崔元,崔元也奈何不了他。
张宇笑嘻嘻的从台下搬过来一张椅子,让孙诚坐下,然后在一旁等着看好戏。
“崔公子,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和如烟大家互叙衷肠呢!”
如烟脸一红。
崔元见无人能给他求情,脸色如雪一般。跪,名声扫地。不跪,违反誓言,名声还是扫地。
不过两相一比还是跪下好一点,毕竟也能说自己说到做到,是个诚信之人。
崔元牙一咬,扑通跪地,给孙诚跪下,孙诚见崔元跪下了,马上扶起了他。
“崔兄真乃信人,你我都是读书人,只是开个玩笑,不必如此。以后,我俩尽释前嫌,可以兄弟相称。”
崔元愣住了,你不让我跪你早说啊!干吗让我跪了,才说不用?
这时,台下众人感叹,孙公子连曾经差点害他性命的人,他都能放过,真乃胸襟如海,吾等不及啊!
孙诚微笑,手中折扇越发摇的快了,心想,果然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读书就是好,这不,我羞辱了崔元,他还得谢我,别人还说我有胸襟。这可比让他给我跪下,更能打击他。
崔元也明白过来,看着孙诚得意的样子,心中滴血。
但也不得不道:“孙公子果然是宽宏大量之人,在下佩服。
至于兄弟,在下打伤过孙公子,心有愧疚,不敢和孙公子以兄弟相称,在下告辞了。”
崔元转过身去,眼中闪过一丝仇恨之色。
李民等三人也不好意思呆在这里了,对孙诚一拱手,也准备回去了。
孙诚明白,崔元心胸狭窄,自己第一次用《琵琶行》这首长诗削了他的面子。
他就已经恨上了自己,后来自己不断的削他的面子,打击他的声誉。
最后逼他下跪,让他名声扫地。他已经和自己结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恨。
既然已经得罪了崔元,那就得罪到底,谁怕谁呢?
自己有着上下五千年的知识,得罪区区一个崔元,何足道哉?哪怕他是崔家人。
崔元正走下台时,孙诚大声说了一句,“崔兄,有空咱们可以再开个文会,再比试比试诗词。
不过,下跪的什么就不要弄了,弄得我怪尴尬的,我们还是点到为止,只是平常切磋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