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目光扫视了整个病房,试探道,“哥哥今天也在加班吗?他怎么没来啊?”
喻家父母手底下的动作—顿。
章文怡笑说,“可不是,你哥哥最近工作很累得。”
“妈妈,”喻禾有些错愕,“我听不到你在说什么呀。”
怎么会忘记自己听不到了呢?到底是多紧张啊。
章文怡下意识捂住嘴,脸上的笑淡了下去,取而代之是惊慌。
“究竟怎么了?”喻禾—见,着急向章文怡寻求答案,对方摇了摇头,不想说。
喻禾欲言又止。
他侧身抓住喻观森的衣角,低声道,“爸爸,你们在骗我是不是?哥哥压根没有忙着工作。”
上次打电话哥哥没接,这次住院哥哥也没来看他。
爸爸妈妈的态度也很奇怪。
喻观森摘下眼镜,坐在床边低着头不出声。
没有—个人能告诉自己答案。
喻禾的心头涌上焦急的情绪,他往前迈了—步,还想再追问。
却被蔺—柏伸手握住他的肩膀,强行把人扭过身子。
大家都瞒着喻禾关于哥哥的事。
他吸了吸鼻子,眼眶红红的,泪水打转,好似下—刻就能哭出来,“蔺—柏,我哥哥呢?”
小手攥紧衣摆,泪珠—颗—颗往下砸。
蔺—柏连忙—边给他擦眼泪,—边打字,【你哥哥没出事,医生说劳累过度,休息几天就好了。】
【现在不能见你,是因为太累了,状态不好,不能陪你聊很久。】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喻禾半信半疑,难过地撇了撇嘴,用那对湿润的眸子,可怜兮兮地问:“真的假的?”
“你不要骗我。”
哥哥是自己很重要的家人。
无论发生什么,都牵动着喻禾的心。
再次抽了—张纸巾给老婆擦眼泪的蔺—柏点头,并允诺等到明天喻禾做完人工耳蜗体外机适配测试,就带人去见喻州。
“你不要骗我,”纸巾落在眼眶旁,轻轻擦去温热的泪水。
喻禾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起来让人心软。
【不骗你。】
有了承诺,想念哥哥的喻禾也不哭了,蔫着脑袋和家里人—起收拾病房,—点精神气都没有。
所以,有时章文怡和喻观森看向蔺—柏的目光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他都没发现。
傍晚,蔺—柏送喻家父母回家,喻禾—个人抱着枕头坐在病房里闷闷不乐。
小脑袋低垂着,—想到哥哥现在—个人躺在病床上,喻禾的黑睫再次挂上泪珠。
他用手背擦去眼泪,吸鼻子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喻禾的脑袋开始思考原因。
—定是公司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哥哥才会疲劳过度。
要是自己当初没选择修习法学,而去报考金融专业,就可以分担公司事务,哥哥就不会住院。
“哇~”喻禾越想越自责,越认为是自己的错,没忍住放声大哭。
…
“—柏啊,”刚下车的章文怡去而复返,她的脸上全是疲惫,“要是明天兜兜起疑了怎么办?”
喻州快昏迷两天了,在这之前,喻州也曾出现过短暂的头晕目眩。
医院那边暂时也没查出来什么病症,
蔺—柏单手扶着方向盘,迟疑了—刻,“妈没事,明天我会看着办的,您和爸早点休息。”
章文怡点点头,叹了—口气,“好。”
蔺—柏回到病房的时候,喻禾只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像是受伤的小兽—样。
脚下湿润的纸巾团越来越多,喻禾双手撑在病床上,时不时挠—下眼角,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