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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集阅读重披铠甲,将军夫人她英姿飒爽

六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重披铠甲,将军夫人她英姿飒爽》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宋惜惜战北望是作者“六月”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廊前风灯映照窗棂上的剪纸,像巨兽似的投在屋内墙壁上。她坐在花梨木圆背椅上,双手交叠在身前,素色衣裳裹着她纤瘦的身体,她望着眼前的人,她等了一年的新婚丈夫。这一年,她受着相思之苦,拿出所有嫁妆补贴家用,只为了不让远在战场的他担心。本以为待他荣耀归来,可以给她一个拥抱,一句辛苦夫人了。可她等到的,却是他带回的一个女将军,他要娶那个女人做平妻。他:“你的一切,都是我和她在战场上拼杀来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她:“那就和离吧!”转身,她就穿上盔甲,拿起长枪……爱得太久了,都让他忘记了,她本是将军之后,一身铠甲比他还要威风!....

主角:宋惜惜战北望   更新:2024-08-08 05: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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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集阅读重披铠甲,将军夫人她英姿飒爽》精彩片段


宋惜惜露的这一手,震惊了所有人。

就连宋太公和宋世安都不知道她会武。

战北望更是瞳孔地震,“你……你会武?”

宋惜惜红唇轻启,“不算很会,但比你略好!”

战北望恼羞成怒,“口出狂言!”

他一掌袭来,宋惜惜侧身一避,再倏然从他身旁飞出,那身形快得战北望几乎看不清楚,她人便已经站在了院子里。

战北望一咬牙,追了出去,凌空连环踢脚,速度已经非常快,但是他却连宋惜惜的衣裙都没有沾到。

宋惜惜把鞭子往腰间一缠,玉掌催动树叶,树叶如刀片般朝战北望袭过去。

催动树叶哪里有什么杀伤力?战北望以掌风托出,想把树叶催回去,殊不知,树叶片片从他双手划过,再划过他的脸,头发,衣裳,一道道细碎的伤口伴随着一滴滴鲜血,落在了地上。

他脸上左边三道右边三道伤痕,虽然都是表皮的伤,但是,却像是被猫抓过一般,极其狼狈又滑稽。

“好,好!”宋太公激动地大喊,“镇北侯府,无弱女!”

战北望震骇地看着宋惜惜,她的武功造诣哪里只比他高一点点?十个他也不是宋惜惜的对手。

她会武,为何从不说?

宋惜惜捏着嫁妆礼单,冲他笑了起来,这一笑,像盛夏明艳的太阳,夺目璀璨。

但随即,她把嫁妆礼单往上一扬,再落下的时候,那礼单已是纷纷碎纸,像冬日里飘落的白雪。

“啊,你毁了嫁妆礼单!”战老夫人看到这一幕,心头都碎了,大怒,“好,好,你滚吧,将军府里任何一样东西你都不能带走,连你的衣物也不可带走!”

宋惜惜笑着,“你觉得,我要带走将军府里的东西,有人能阻拦吗?”

战老夫人恼羞成怒,“你敢?你敢带走,我便马上去官府提告,你是被休的,你一文钱的嫁妆也休想带走!”

她扶着嬷嬷的手,出来急声指挥,“来人,把她赶出去,连她陪嫁过来的人,一个都不能走,那些人也是陪嫁。”

就在下人犹豫着要不要上前的时候,门口传来了高呼,“圣旨到!”

众人脸色一变,立刻肃容。

战老夫人顾不得宋惜惜,立刻指挥,“快,设下香案,接旨!”

下人连忙摆出香案在正院,刚摆好便见陛下身边的吴大伴领着几名禁军进来。

战北望上前下跪,“臣战北望接旨!”

吴大伴笑着说:“将军起来,圣旨不是给您的,是给宋姑娘的。”

战北望尴尬站起,他本还以为陛下将旨,是另有赏赐呢。

战老夫人倒是想到圣旨的内容了,立刻就道:“定是陛下得知她反对赐婚,所以下旨训斥,但烦请公公回禀陛下,宋惜惜犯下七出之条,已经被休了。”

吴大伴眸色淡淡地看向战老夫人,再看向战北望,“将军休妻?”

战北望一时摸不准圣旨内容,他反而担心宋惜惜进宫求陛下撤回旨意,陛下同意了。

但也应该不是,如果是的话,那么圣旨就是给他,不是给宋惜惜。

因此,略一沉吟,道:“宋惜惜犯七出之条,今天本将军请了宋家的人过来,也请了媒人做见证,休她出门去。”

吴大伴笑容收起了,语气变得冰冷,“原来如此,那倒不必将军担了休妻恶名,陛下自有圣裁。”

他举起圣旨,“宋惜惜听旨!”

宋惜惜缓缓地松了一口气,跪下,“宋惜惜接旨!”

吴大伴展开圣旨,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北侯宋怀安守护我商国疆土多年,立下赫赫战功,且镇北侯与六位少将军收复天山更是万世奇功,后为夺回我商国疆土南疆,一门七杰全部牺牲,朕与满朝文武,商国百姓感念镇北侯为国做出的贡献,特追封镇北侯为镇国公。”


宋惜惜摇头,“我不回去,我父兄就是死在南疆战场,我也已经去信给我的朋友,让他们—同来南疆杀敌。”

北冥王眸子—沉,威仪顿生,“胡闹,上战场岂是你想得这么简单?侯爷和几位少将军已经牺牲了,你再有个三长两短,本王如何向你母亲交代,且听闻说你嫁给战北望……嗯?对啊,你嫁给了战北望,成凌关大捷战北望应该已经回朝,为何他不去禀报皇上?他是功臣,皇上对他的话应该是会信几分的,就算皇上不信,也该是他来报信,而不是让你来。”

北冥王—番话,让宋惜惜怔愣了半晌。

他在南疆战场上关注到成凌关的战事,—点也不奇怪,因为两边开战,有时候也要互通战况。

但是,父兄战死之后,他就取代父亲将帅之位在南疆领兵与沙国人打仗,距今已经三年,国中大事他在战场上或会关注到,但她嫁给战北望这样的小事,他也知道?

只是,他知道她嫁给了战北望,却不知道侯府满门被屠。

宋惜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垂下眸子沉静片刻,才抬起头问道:“王爷难道不该问西京为何与沙国结盟吗?西京才与我商国签订互不犯边的和约没多久,便立刻撕毁和约乔装打扮成沙国士兵,与沙国联手在南疆对我们出手。”

宋惜惜甚至都觉得王爷相信得太快太迅速,甚至没多问—句,就确定她说的是真话。

如此倒是叫人觉得有些武断草率。

但北冥王能在凶悍的沙国人手中收复二十余城,他绝不是这样轻率的人。

所以,为什么这么容易就信了她的话?就算他是相信二师姐,可这话是她传来的,并非二师姐亲传。

他就不担心是假消息吗?毕竟,连皇上都没相信。

北冥王手指抓了—下混乱的络腮胡,想梳理顺些,但胡子打了结,他手指能穿进去,但梳不下来。

他是蹙着眉头的,显得眸眼像野兽捕猎似露出—抹锐光,“成凌关—战有问题,本王在得知大捷时便派人前去调查,但至今还没调查结果回来,你知道是什么问题吗?”

宋惜惜没回答,反问道:“为何成凌关大捷,王爷会觉得有问题?”

北冥王条理分析,“成凌关—战,你七舅阵亡,二舅断了—臂,萧大将军重伤,阵前主将是援军将领战北望,他并无多少实战经验,奉萧大将军命令,带兵闯入鹿奔儿城烧粮草,放出南疆即将大胜的消息,这本来只是缓兵之计,让萧大将军治伤,调整战术,可就这样竟然逼得西京人投降了,本王不信。”

他的分析,让宋惜惜甚是敬服。

只有战场老将才会知道只烧了粮草就逼得敌军投降有多离谱,而且还是多年僵持的边线问题,为此两国开战无数次,小战役大战役,扰攘数十年。

加上西京并非没有粮草供给,烧了粮草,便输送粮草,没有投降的必要,再不济,也只是退军停战,商国大军不会杀入西京的。

“所以,是什么问题?”北冥王问道。

宋惜惜没隐瞒了,反正他派人去调查,迟早调查出来,“易昉杀降屠村。”

北冥王脸色陡变,“皇上知道吗?”

“我不知道皇上是否知晓,但……但成凌关的所有塘报包括最后大捷奏本,都没有写到,当然,我看到的只是兵部的誊抄,不是递呈皇上的所有奏本。”


送走丹神医之后,宋惜惜便回了文熙居,过了半个时辰,战北望却带着易昉到文熙居来找她。

她正在小书房里整理这个月府中的账册,看到他们进来,她的眸光定在了他们十指交一缠的双手。

小巧的金兽香炉里燃着让人安宁的沉香,她静静地呼吸一口气,也好,直接说开吧。

她让宝珠出去之后,说:“二位请坐!”

易昉换回了女装,绯色百褶裙上绣着金蝴蝶,她坐下,裙裾垂下,那蝴蝶也仿佛静止了。

易昉不算漂亮,但英气十足。

“宋氏!”她先开口,直视宋惜惜,她在军中浸过,杀过敌,自认为一身威严可逼得宋惜惜不敢直视,但是宋惜惜一双眉目澄明,并未有半点回避,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将军有话请说!”宋惜惜道。

“听说你想见我,我来了,我只问你一句,是否愿意与我和平共处。”易昉开口便是咄咄逼人,态度强硬,“我希望你说真话,而不是在我面前做戏,楚楚可怜那一套对男人有用,对我无用。”

宋惜惜看着她,“太后曾说易昉将军是天下女子的表率,不如请易昉将军回我一句,我除了与你和平共处,是否还有别的选择?”

易昉严厉说:“你不用扯别的话题,你有没有别的选择,是你自己的事情。”

宋惜惜竟是笑了,这一笑绝美无双,叫易昉心里头名莫名地生出了一丝不舒服。

宋惜惜看着他们,“当然愿意和你和平共处。”

和离之后,他们就再无瓜葛,也无仇恨,她愿意和平共处,不过,没有和平共处的机会罢了。

易昉不悦,“我说了,不要在我面前撒谎,你说真心话还是撒谎,我看得出来,否则你也不用进宫去求陛下收回旨意,但陛下怎么会听你的?你以为你装出楚楚可怜的模样,就能把陛下都迷惑住吗?”

宋惜惜眸色一冷,“易将军,慎言!”

宋惜惜这忽然板起脸来,倒是叫易昉怔了怔。

宋惜惜清丽绝世的面容上,充满厉色,“不是人人都有将军这种驰骋沙场的勇气与本事,非将军这般的人,难道就都是惺惺作态的?”

她看向战北望,声音不高不低,“至于你,当日你登门求娶,与我母亲承诺往后只我一人,不会纳妾,如今是你失信于我,别弄得我阻碍了你们似的。”

易昉呵呵了一句,瞧着战北望,“原来你还跟她这样说过啊?如此说来,倒是我横在你们夫妻之间,我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战北望执着她的手,看向宋惜惜,有些发恼了,“我那日与你说过,当时我不知什么是爱情,直到我遇到了易昉才知,我轻许诺言做不到确实是不对,可如今我心里就只有易昉,而且我们也没想过伤害你,你依旧是战夫人,以后我们两人在军中的日子多,我和易昉所生的孩儿,也可由你来抚养,如此也可巩固你的地位。”

宋惜惜面容微变,“你说什么?我以后还要帮你们养孩儿?”

战北望说:“你若想有自己的孩子也可以,我可以与你生一子或者一女,但自此之后……”

他自知这样的话有些伤人,但是心上人在面前,他咬咬牙便说了,“你怀上之后,你我便不再同房。”

宋惜惜看向易昉,问道:“你呢?你也同意这样?”


战北望在外面转了一圈,找相熟的朋友借银子。

但借到手的只有一千两,距离聘金聘礼酒席所需要的一万多两,还差好多。

自然,他若拉得下脸,找勋贵家族去借,借个两三万也不是问题,毕竟他初立功归来,正是朝中新贵,谁都上赶着巴结他。

可他拉不下脸啊。

借银子本来就尴尬敏感,他怎愿意丢脸?

思来想去,他觉得还不如找宋惜惜借,在她面前丢人,总好过在别人面前丢人。

正回府的路上,见三弟迎面策马而来,没等他问,战北森便说:“二哥,你快些回府去,母亲快要被二嫂气死了。”

听得又是宋惜惜,他厌烦地道:“她又怎么了?”

战北森说:“她叫丹神医以后不给母亲治病。”

战北望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呢,原来竟是母亲治病的事,“京中大夫这么多,丹神医不来,便找别的大夫,不行的话我便去请太医。”

不过,由此可见宋惜惜的人品有多差,竟从母亲的病入手,这些阴招手段,她可真是精通啊。

她真的不如易昉,易昉从来都是坦荡荡,不会背地里耍阴招的。

战北森听他这样说,急道:“没用,你刚出征没多久母亲就病发了,当时二嫂是请过太医的,请了好几位太医都没能缓解母亲的病情,反而越发严重,后来是请得丹神医来,吃了名贵的药丸,这才护住了性命,日渐转好的。”

战北望一听,顿时满眼怒色,“好啊,她是想用母亲的性命来逼我。”

战北森连连点头,“就是,她自己进宫求陛下,陛下没同意撤回赐婚旨意,她便用这法子来逼你放弃娶易昉将军进门,这女人实在太歹毒了。”

战北望当即策马回府,直奔文熙居去。

作为将军,他武功自然高强,文熙居的大门阻挡不了他,他一脚便踹开了大门直奔而入。

宋惜惜正吃着莲子羹,莲子是宝珠自己去采的,正新鲜,给她做了一碗清心去火。

战北望一手扫落她面前的莲子羹,白瓷素碗哐当落地。

“宋惜惜!”战北望咬牙切齿,“你有完没完?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要闹成什么样子?”

“宝珠!”宋惜惜神色平静地看着地上的碎碗,还有精心熬的莲子羹,觉得浪费了宝珠的心血,“把碎碗打扫出去,我与将军说几句话,你不用进来。”

宝珠拿来扫帚,把碎碗和莲子羹扫了出去,便出去了。

宋惜惜抬起头看着怒目焚烧的战北望,“丹神医的事?”

战北望厉声道:“你还有脸问?”

宋惜惜笑了,容颜绝美夺目,“我为什么会没脸问?倒是丹神医不去给你母亲治病,该你们检讨检讨自己是不是没脸。”

战北望冷冷地道:“装什么?是你不让丹神医来给母亲治病的,你想以此作为手段要挟我不娶易昉,卑鄙。”

“宋惜惜,我告诉你,就算我不娶易昉,也不会待你半分好,你让我觉得厌恶,恶心。”

“如果早知道你是这样擅弄心机,心肠恶毒的女人,我是绝对不会娶你过门,我真后悔,我当初是瞎了眼。”

宋惜惜仰头问他,“那你为何不休妻?”

战北望不防她忽然会说出这一句,“什么?”

宋惜惜站起来,一字一句地说:“我说,既然如此厌恶我,为何不休了我?你既深爱易昉,想与她厮守,那我就是一个多余的人,又那般叫你讨厌,你为什么不休妻?”

“我……”战北望怔了怔,休妻,他自然不会这样做的。

宋惜惜往前一步,绝美面容尽是嘲讽,“是没休我的理由吗?我告诉你,有,我善妒,我不孝顺,我无所出,我心思恶毒,我长舌多话顶撞翁姑,哪一条都可以休了我。”


但他知道这怒气只是无能的怒气,因为镇北侯府没有人了,宋家别的子孙也不争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惜惜被人欺负,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战老夫人气得七窍生烟,“有您这么说话的吗?别仗着年纪大,就可以满口恶言,我们没有亏待过宋惜惜,被休出门去,是她咎由自取,你问问她,如果能容得下易昉,何至于进宫去求陛下撤回赐婚旨意?扣起她一半嫁妆如何了?那是律法容许的,我将军府没有欺人太甚,是你们宋家人心胸狭窄,你们且放眼看吧,宋家再无能人出,但我家北望将成为商国炙手可热的大将军。”

宋太公和宋世安被战老夫人呛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她说的没错,宋家确实出不来能人,可战北望却风头正盛,加上易昉这位女将军,他们日后确实大有可为。

“母亲别说了,这事到此为止吧!”战北望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他只想尽快解决此事,然后好好筹办婚事迎娶易昉进门。

扣一半嫁妆不是他的本意,所以他对着宋家的人总有心虚。

其他人其实都没怎么说过话,战家人都心虚,没办法像战老夫人这样出言讨伐。

尤其二房那边的听着都觉得刺耳,简直就像刚得志的小人,她十分后悔过来,弄得她里外不是人。

“宋惜惜,把嫁妆单子拿出来吧!”战老夫人冷冷地道,“我知道你把嫁妆单子收了起来,既然北望同意给你留五成,那么就按照嫁妆单子来分!”

为了预防宋惜惜暗中做手脚,她道:“你别打算用假的嫁妆礼单糊弄我,你的礼单当初是有抄录下来,府中存了一份的。”

宋惜惜笑了,“既然这样,直接把府中抄录那份拿出来不就行了吗?何必叫我拿?”

她嫁进门就掌着中馈,嫁妆礼单一直放在账房的私柜里,只有她才有钥匙。

根本不可能抄录一份。

而且她这一年也把嫁妆银子拿出来补贴家用和药费,这么自觉,他们怎么会去抄录一份以防出现今天的情况呢?

战老夫人哼了一声,“叫你拿你就拿,不拿出来的话,你就这么离开将军府吧,一件物什都不许带走。”

宋太公气得两眼翻白,“你……欺人太甚!”

宋惜惜看着自己伺候了一年的婆母,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

她的孝心全被当做了驴肝肺。

她把礼单拿出来,眸色冰冷地看着战北望,道:“来拿!”

礼单几乎就在战北望的胸前了,他只要伸手就可以拿到。

他犹豫了一下,战老夫人急声道:“还不赶紧拿了?该分的分了,今日趁早把事情办妥。”

战北望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伸手去拿单子。

但手一伸,却落空了,宋惜惜迅速地收回了手。

战北望愕然,“你这是做什么?”

“我说,凭你的本事,从我手上拿到这份礼单。”宋惜惜冷然说。

战北望厌恶地道:“你又想玩什么花招?你是逼我抢吗?”

“我只是想看看,我们商国的将军,武功到底有多好!”

说完,她把手中的嫁妆礼单往上一扔。

战北望轻蔑一笑,轻身而起,眼看就要把单子拿到手。

但一道掌风托起了单子,随即一条红鞭凌空抽来,迅速卷住了他的手腕,往下一拖,他竟止不住地下坠落地。

宋惜惜轻身一跃,鞋尖踩着他的脑袋飞了上去,两个指尖夹住了正在房梁边飘旋的礼单,身姿轻盈落下,双脚着地的时候,竟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往日,”宋惜惜挣开她白骨抓—般的手,“我已嫁入将军府,不是侯府嫡女,且没诰命在身,进宫请安名不正言不顺,便不去了。”

她站得比较远,对着战老夫人福身,“这—年,承蒙关照,多谢了!”

这—年,没翻脸之前,确实战老夫人待她不错。

只不过,现在她才看清楚,那些所谓的不错,只不过是她掏心挖肺付出在先。

惜惜走到她的面前,眸光复杂,且夹杂—丝愠怒,“从我告诉你,陛下赐婚我与易昉开始,你就已经打算和离了,对吗?”

“没错!”

“我不明白,你是正妻,她是妾,你为什么不能接受,非要和离?”

“妾?”宋惜惜笑了,“你当初不是这样同我说的,还记得你的原话吗?什么妾不妾的,你与她平起平坐,不分大小,还让我不要去招惹她,记得吗?”

“我……”惜惜哑口无言,半晌,他问道:“就因为这个?我就没有—点值得让你留恋的地方?”

宋惜惜语气坚决,“没,从你负约,以战功求娶易昉开始,你在我心中便是—文不值,你还记得你和易昉—同指责我善弄手段,玩内宅心计,她说她不屑这些,但其实我更不屑,我甚至连告诉你我不屑,都不屑说。”

说完,她转身跪在了宋太公的面前,宋太公老泪纵横啊,眼泪—直没停过。

宋惜惜朝他磕了三个头,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眶也红了,“让太叔祖担心了,等我安顿好,再去探望您!”

“好!”宋太公泪眼婆娑,看不清楚眼前少女,但只觉得她意气风发,他欣慰至极,“这地方咱们不久留,晦气,老头我先走,你也马上离开。”

“是!”宋惜惜起身,恭送他与宋世安离开。

二房家的老太太也趁机走了,本来还想着上前说了两句的,但方才宋惜惜被刁难的时候她没说话,如今也没脸说,便当她今日没来过。

战家所有人都站在了原地,他们似乎更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宋惜惜摇身—变,成为了国公府嫡女,而且她的夫婿还可以世袭国公之位。

破天荒,都没有过的事吧?怎么可能让异姓的人来承爵呢?

但是,陛下旨意又说得明明白白,是可以的,如果北望没有与她和离,那么北望便可以承爵了。

这破天的富贵,就这么与他们擦肩而过。

忙活了—场,什么都没捞着,连她的嫁妆都没有要到—文钱。

宋惜惜在他们怔愣的时候便回屋去了,梁嬷嬷和黄嬷嬷带着四个丫头四名家丁,还有宝珠,已经把所有东西打包整齐。

宋惜惜方才没让他们跟着出去,就是留在屋中收拾东西。

“陪嫁之物,还有好些是桌椅柜子,—时半会搬不走,明日再派人来搬走。”黄嬷嬷说。

“对,—个痰盂都要带走,不便宜他们。”梁嬷嬷恨恨地道。

宋惜惜点头,“走,咱们回府!”

陪嫁过来的还有两辆马车,大家把东西放在马车上之后,小厮跑去又雇了两辆马车过来,浩浩荡荡地离开将军府。

将军府没人再有脸面挽留,他们都躲在正厅里没出来,和离书已经下来了,宋惜惜和战家再无关系,而且她是国公府家的千金,还是可以继续承爵的那种,又有太后照看,战家得罪不起。

许久,惜惜的父亲战纪幽幽地说了句,“其实,这是顶好的—门亲事,宋惜惜也是顶好的儿媳妇,是我们家没这个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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