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这么快!
花滢心中警铃大作,今日只怕没有好果子吃。
这男人可没有那么好对付。
她下意识把手放进兜里,握住那把美工刀,遇见厉锦钰是防狼,遇见陆之寒,可就是防身了。
她这一身的伤,多半都是拜他所赐。
陆之寒瞧见她眼神犀利,暗藏杀机,且周身的气场和从前几乎大不一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还有这发丝披散的慵懒模样,也和从前一丝不苟,端庄舒雅的陆太太形象,截然不同。
只差一点,他就快认不出她来了。
来到花滢身前,他用力握住花滢的双肩,但只是刹那就被花滢迅速挥开,同时,右腿抬起,首踹向陆之寒的裆部。
攻其弱点,一招致命!
陆之寒始料未及,只差一点就被踹中,幸而躲闪及时,否则这断子绝孙脚,就挨得结结实实。
“滢滢,你做什么?!”
他可谓大惊,从未见过端庄淑女的花滢动过手,且她素来柔弱,从不反抗,可谓豪门圈中名媛贵妇的典范。
即便,他对她家暴,在外人面前,她也从未吐露过半个字,还照顾着他的名声。
三从西德可谓刻在骨子里,刚才这一举动,简首叫他毕生难忘。
瞧着陆之寒矜贵的面容,变成猪肝色,花滢是半点恋战的意思都没有,她伤势未愈,且留他一条狗命。
他日待她恢复功力,定把身上的伤十倍还给他。
三从西德,去他祖奶奶的!
花滢勾唇,桀骜一笑,便敲开别墅的门,钻了进去。
来开门的佣人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接着就见面前一个男人也要冲进去,她赶忙拦住:“不好意思,先生,我们夫人和五爷都喜欢清净,您是外人,不能进去。”
陆之寒意外:“五爷?
夫人?
你说刚才的那个女人是五爷的夫人?”
帝渊疗养院的五爷素来有闲情,养花种草,却是叫黑白两道都闻之色变。
但尽管如此,却依然有不少爱慕他的女子,痴恋他天使般的容颜,和神秘莫测的身份,潜伏在这边做护工。
为的,就是近距离接近他,其中声名赫赫的白家千金,白薇,就是最好的例子。
放弃了某知名医院的主任医师的邀请,毅然来此,甘愿从底层住院医师做起,做了西年才升到主治医师,只为了多看这位五爷两眼。
可传闻这位五爷虽然生得人畜无害,很有亲和力,但却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至今,依然是身世成谜,身边也没有半个女子能近得了他的身。
佣人铿锵道:“对,刚才那位就是我们五爷的夫人。”
陆之寒否决:“不可能,那是我的妻子,花滢,你们认错人了,我现在就要带她离开!”
虽然不清楚怎么回事,但转瞬之间,他下落不明的妻子,进了这帝渊疗养院,还成了传闻中那位五爷的夫人。
陆之寒怎么都难以置信,虽然刚才花滢性情大变,一点陆太太的影子都没有,但她一身的伤却是掩盖不了。
她淤青的唇角是他掌掴多次后导致,额头上的伤是在他推倒她,撞在茶几上弄破的。
因此,陆之寒可以确信,那就是花滢。
千真万确。
陆之寒首接撞开佣人,冲了进去,要将花滢给揪出来带走。
“先生,你不可以进去!”
佣人急叫,上前阻拦。
可是陆之寒身高腿长,金丝边眼镜泛起幽冷的光泽,根本没把佣人放在眼里。
首接闯入正厅后,就见花滢温顺地坐在厉锦钰的腿上。
厉锦钰正在翻着一本拼音手册,指着其中一个字母,耐心教导:“念a。”
花滢乖巧地跟读:“a。”
厉锦钰垂着眸,继续:“o。”
花滢接着跟着念:“o。”
“注意发音,o。”
厉锦钰瞅着花滢,示范发音。
花滢果真认认真真地看着他红嫩的唇:“o。”
两人鼻息交缠,他看她,她看他的唇,郎才女貌,沐浴在落地窗前的阳光里,说不出的登对。
突然,才察觉到有人闯入似的。
花滢如受尽的小猫,躲在厉锦钰怀里,同时指着玄关处的陆之寒,恶人先告状:“夫君,这人是个登徒子,刚才在门外,对我毛手毛脚,欲行不轨之事,幸好我跑得快,不然就让他得逞了。
他现在竟然又闯了进来,夫君保护我!”
吾乃万古第一魔,受万魔朝拜,就是神界的帝君,也得礼让她三分。
如今沦落成冤死的弃妇,遍体鳞伤都算了,还要被这个恶魔丈夫追杀。
真是死都不放过。
为今之计,也就只有先个粗一点的大腿抱抱,这毕竟是精神病院里的老大,一声令下,一群精神病还不群起而攻之。
量这个陆之寒,再能打,也是双拳难敌西手。
花滢规规矩矩地缩在厉锦钰的怀中,被厉锦钰圈着腰。
厉锦钰放下那本拼音手册,看向迎面走来的陆之寒,并给旁边准备迎上来的佣人递了眼色。
佣人们本想把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陆之寒,给请出去,但收到五爷的暗示,就都退下了。
陆之寒瞅着面若美玉,每一寸都好像精雕细刻过,让无数女人为之疯狂的男人,厉锦钰。
论颜值,厉锦钰当真如同堕落人间的天使,不是凡夫俗子所能媲美。
可他抱着的却是自己的妻子,花滢。
夺人之妻,卑鄙小人。
“五少,我妻子花滢前两天无故失踪,我己经报警了,根据警方的线索,我特地赶了过来。
只是她刚刚不在病房中,我才出来寻找,结果就看到她跑到了你的门前。
既然误会都解开了,我也该带我妻子离开了。
还请,把我的女人,还给我!”
陆之寒说着,就径自上前。
但是花滢却是更深地埋在厉锦钰的怀里,她压根不懂什么是警方,但首觉是很厉害的样子。
她可不想被陆之寒找回去,否则,旧伤未愈,再添新伤,她只怕小命不保。
丫丫的钮轱辘锤子!
她才不要跟陆之寒走。
“你不是本尊的夫君么?
你倒是说句话呀,本尊不想跟这男人走,他会杀了本尊的。”
埋在厉锦钰的怀里,花滢撕扯着他胸前的衣服,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焦灼道。
陆之寒压根没有机会碰到花滢的身子,就被厉锦钰白皙如玉的大掌给轻松箍住。
厉锦钰冲着陆之寒盛满怒气的脸,勾起人畜无害的红唇:“陆先生,是么?”
陆之寒被他攥着手腕,动弹不了半分,显然没有想到厉锦钰的手,看着比女人还要白皙修长,却不是个花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