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凡超脸色难看,手足无措。
就算他有一百个理由,一下子也解释不清楚。
冯天瑞受了奇耻大辱一般,霸道的要命。
肯定没心情听他喊冤。
很快,冯天瑞猜出来这是牛大柱的损招。
他咬牙切齿的想了想,张嘴就说了狠话:
“牛大柱,我劝你看在曾经同事的面子上,老老实实的,别把事做绝了。”
哎吆,到底谁做绝的!
牛大柱此刻心情冷静,慢吞吞的说:
“少拿同事说事,要是心里有这档子事,回来咱说清楚,
给我个说法。”
他这种要求丝毫不过分。
冯天瑞压根没搭理他这种奢求,不屑的说:
“就是我主张的,明说了,我是主任,我牛笔,就给你安排到殡仪馆了,
当火化工,摆弄尸体,浑身晦气,谁见了谁躲,
牛大柱啊,那地方工资高点,
但是你得防着点,见了亲戚朋友,严格保密,
否则啊,没人跟你,方琼你就别寻思了,
我一会就告诉她。”
这话竟然能说出口。
他算是抓住牛大柱软肋的,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只能先混水摸鱼,
然后找机会再调出来。
没想到人还没去呢,他要先告诉方琼。
方琼可是洁白的跟和田玉似得,一尘不染,心里比皮肤还洁净。
不知不觉间,他气得有些发抖。
听着手机这边没动静了,冯天瑞寻思他怕了:
“姓牛的,赶紧给我道歉,当着卜凡超他们几个的面,
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你要是下不去手,他们抽也行,
我警告你,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过了今天,火化工都没你的,
我直接开了你,说到做到。”
这话越说越狠。
就连旁边的卜凡超也萌生了一丝同情:
“你就别犟了,低低头就过去了,
惹毛了他……我们都跟着遭罪。”
牛大柱想的差不多了,眼光狠毒的瞪了他一眼。
把手机往兜里一揣,打量了眼眼前几个默不作声的同事,
眼神有些悲悯,有些伤感。
他像往常一样出了办公室。
从办公室明亮的地方,走向了昏暗里,给人一种凄凉的感觉。
下楼的时候,很多部门的同事都躲着。
有的知道他是嫌疑人的事,也有的刚听到了市委办才发生的大事。
机关里人人跟前有部内线电话,他走在楼梯上,都能听到附近办公室里,
都在谈论着他打脸冯天瑞的事。
就连大厅门外的车,无论公车还是私家车都少了很多。
他有种携带了病毒,人人躲着的孤独感。
这时,就见从侧门那传来了一阵汽车喇叭的声音。
这是一台浅红色的奥迪。
一个红衣女士开着,都快开到旗杆那了,一下子停了下来。
女士穿着红色无袖、深V裙子,可能是开车怕晒,戴着纱巾披肩,洋气、庄重。
她叫了好几声牛大柱,大柱才朝这里看了过来。
一看是政秘科美女李紫薇。
牛大柱对这个号称美.臀公主的女同事,说不上好与坏。
那天还看到她和副市长郝玉林动作暧.昧了。
带着一股子火,他毫不客气的坐进了车里:
“李大科长,别人都躲着我,跟躲瘟神似得,你……
不会也给我背后捅刀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