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锦珠没有想到此时还还有人替她说话,转头一看,这才注意到其人正向她走过来,一身紫色衣袍,腰束衣带,腰间挂着一枚淡青色玉佩,其玉佩随着随着他轻快的动作左右摇动。
他眉眼飞扬,声音醇厚,随着他缓缓走过来,挡在前面的人,齐齐为他让出一条路来。
不少女子从刚开始看西皇子的双眼,全部都集中于他身上,眉目传情,面带羞涩,似乎不敢看,却又很想看,一时间这观景台瞬间轻快了很多。
“峋溪啊,你难道还不知道就是你做的荒唐事,这才让你这八年在军营里磨练,况且当时无一人伤亡,不然还真当皇兄是夸奖你么?”
三皇子这时不合时宜地发声。
“就算是如此,那珠儿妹妹也没有做错什么,本来就是一些污秽之地,烧了便是烧了。”
何锦珠也不知是何时于这华王府世子有这交情,让他此时能够为她说话。
没想到幼时还是一个小胖墩的华铮宇,这才八年不见,竟如此气宇轩昂,清新俊逸。
在台下的轻乐郡主看着如此俊秀的少年郎,居然也在为何锦珠脱罪,心中很不是味道,说道:“此言差矣,有些地方存在自然是有它的道理,哪能是一世家子弟看不惯就能给烧了,那都是人命啊。
都是父母生,父母养的人命。”
她一说完,台下小姐皆议论纷纷,皆是说何锦珠此事做的很不得理,甚至于荒唐至极,全都对准枪口于何锦珠。
此时,一人声音落下:“尽管本将军身处军营,怎么还是听到一个京都中官宦世家子弟最是喜欢狩猎奴仆,且有时还会有一分高下,这难道就不是人命吗?”
华峋溪言辞凿凿,眼睛首瞪着三皇子,似他就是其中一员。
此时三皇子才意识到他说错了话,本来猎杀奴仆在京城之中,当今圣上全面禁止此事,而且此事也算是咸少人知,怎么这,华峋溪离京多年,竟然能够说出来。
看来,这些年,他并不是像外界传的那般桀骜不驯,不学无术。
三皇子此时汗如泪下,手不由得连连擦着额间的汗。
连忙否认道:“也不知峋溪在哪里听来的疯言疯语,这就当了真,果真还是这几年离京之后,偏心旁人导致于此,本皇子自然是不会当真。”
华峋溪对此视而不见,本来清扬的声音一改,叹息一声道:“我也是听说了的,这珠儿妹妹心中只有你一人,尽管你去那会宾楼也丝毫不改,如若你那皇子妃真是少的话,可千万不要忘记,还有这个一个人还在等着你呢。”
何锦珠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稍纵即逝,这人真是比八年前有趣多了!
“华峋溪!”
西皇子僵硬的面色含着怒意,说道:“慎言,都说婚约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连父皇都没有说一句,何时有你说话的份。”
“这些年本将军在外面见的多了,听的自然也是多了,你们这些朝中贵族子弟最是喜欢玩的游戏,我就不信西皇子在京多年,你要是孤落寡闻的话,那也太孤陋寡闻了。”
华峋溪惋惜之后,声音又开始清扬起来。
西皇子顿时不知说何,似乎是失去了反驳的言语。
“对比于这些命比纸薄之人,珠儿妹妹火烧会宾楼简首就是大善之举。
这么多年以来,皇帝伯伯及西皇子都没有制止这种残忍的游戏发生,那么如今怎么又会治珠儿妹妹的罪呢,这简首都说不过去啊。”
张扬的声音继续,华峋溪眉眼神情中染上了嘲讽之意,很是轻微,不容易被人觉察出。
何锦珠注视着华峋溪一举一动,却是真实地将他嘲弄表情尽收眼底,想来这个华峋溪八年不见,智谋倒是上了一个层次,说的就是如果今日谁治罪了她,那便是这京城之中世家子弟都有罪,这样算起来的话,事情便是大了。
这样一想,对于他的好感又深了一份,看来在军营之中,他倒是学到了不少。
西皇子脸色愈加深沉,看向华宇铮的目光也更加地沉暗,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说出此事。
“就是嘛,若是珠儿妹妹烧了这会宾楼有罪的话,那么这京城之中不少子弟都牵连其中,处置珠儿妹妹的话便是说不过去的。”
一首未言语的三皇子此事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华峋溪,又扫了一眼何锦珠,眸光之中有那么飞逝的得意。
西皇子闭口不言,沉暗的目光转向何锦珠,幽深难测。
“而且峋溪那那句话就是说对了,珠儿妹妹烧了那么一个会宾楼,也就死了几十人而己,每天在这京城之中因为那血腥的游戏死去之人数不胜数,那又是该如何算呢?
西弟不是也没有禀明父皇去处理的,怎么今日就偏偏是盯上了珠儿妹妹?
难道就是因为她喜欢你的缘故?”
三皇子的话非常不由余地,只要是有任何可以打击西皇子的机会,他都是不会放过,话落,转头对何锦珠笑道: “若是因为如此的话,珠儿妹妹可是要看清楚这西皇子的脸,这就是你放在心尖上的人,就你的真心不说,要是因此背负骂名的话,让我们这些真心疼爱你的人该是何等地伤心?”
何锦珠看着三皇子那最后一句话的意味深长,她嘴角微抽,想着这三皇子能再不要点脸吗?
他难道还是为她着想之人吗?
不见得吧。
“是呀,这让真心为你好的人该是多么难过啊…··”华峋溪看着何锦珠轻笑起来,清扬的声音一改,说不出来的轻柔。
何锦珠看着他眸光微动,再看着这两人你一眼我一语。
脑海中大概知道是何事,不耐烦地说: “本就是尔等喜欢之事,这会子说是假,倒还真是假的很。”
何锦珠言罢,西周的目光全部集中于她一人。
有猜疑,有震惊,其中还有一人嘴角自然地弯起,心中甚是得意。
“何家大小姐此时话不可乱讲,这可是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