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由礼两人又回到货架,在里面呼唤其他人。
很快大部分人都被呼喊声吸引过来。
其中一些人身上背着小包,一看就知道在货架上拿了东西,收获颇丰,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找到礼物。
甚至还有人手上提着根短的螺纹钢筋!
路由礼在思考西瓜刀和钢筋对砍,能扛得住几下。
虽然自己拿着把伞挺奇怪,但也没人追问,一圈交换信息下来,都没找到有用的线索。
路由礼简短交代了发现电梯的事,引起大家的惊呼。
这时,他发现队伍少了两个人,来不及细究,在心里留了个底,便领着众人来到电梯这。
一些人和苏谷雨一样,看见电梯就兴奋得想要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好好好!
快去坐电梯吧,让我看看它究竟安不安全。
’路由礼站在人群中默不作声,寻找众人之前就对苏谷雨交代过,别多说话,跟在他后面看戏就行了。
“等等!”
白衬衫青年站了出来,阻止大家。
“卡片上的任务说是要找到礼物才能离开大楼,大家现在都还没找到,不如先继续探索完这层楼,再坐电梯下去?”???
不会说话就请你闭嘴!
路由礼脸上闪过一丝不快,看着正在分析眼前局势的白衬衫青年,但却又不好出言制止,这一出声,那就势必当了出头鸟,搞不好他会被裹挟上电梯。
“小同志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
我们又不是要离开大楼。”
一个提着公文包穿着行政夹克的秃头男人震慑凛然道。
“你要不想下去,我先下去看看情况,兵分两路,最后齐心协力,共度难关!”
不等白衬衫青年反应,就去按下电梯。
一阵机械运转的噪声响起,电梯门开始抖动。
路由礼悄悄往后挪了几步,假装讲悄悄话,拉着苏谷雨溜到人群后。
要是电梯等等开出大奖,也好脚底抹油,战略性回防!
反而苏谷雨睁大眼睛踮起脚尖,想要看看电梯的模样。
一会儿功夫,紧闭的电梯门便打开了,无事发生,电梯空间不算太大,也没特别的地方。
路由礼松了口气,不是他胆小,这叫做谨慎。
“嗯?
这电梯按键只有1楼!”
走进电梯的几人这才发现这部电梯只能到一楼。
这算什么电梯?
这楼究竟有多少层?
众人脸上布满阴云,电梯上的几人也开始摇摆不定,去一楼还好,但要想回来就难办了!“算...算了,我还是等等再下去吧。”
有人打退堂鼓,走出了电梯,最后只有秃头男一个人待在电梯里。
“那好,那就我先下去找线索,你们在上面也要努力啊!”
白衬衫青年依旧试图挽留:“我建议你还是和我们一起,有个照应。”
秃头男握紧手上的公文包,里面装着一把电击棒,他并不想去找什么礼物,货仓的一切都很新,甚至没有灰尘,但他没有发现任何除尘设备和打理人员,仿佛这栋大楼只有他们这一行人。
从苏醒到现在,一切都透露出不合理、诡异,谁知道背后隐藏着什么危险。
反正最后大家都要离开这楼,他现在去一楼,在下面等着这些人去找礼物,然后抢过去就行了!
想着想着,秃头男心情舒畅,连看向电梯门外的诸人都顺眼起来,虽然有些人很讨嫌,可他还需要这些人帮他去找礼物呢!
“加油同志们,我在下面等你们!”
秃头男子鼓励门外的众人,按下一楼,微笑着看向他们。
“嘭!”
秃头男的脑袋像西瓜一样轰然炸开!
西散的碎肉血浆主要冲向两面,布满电梯墙上,小部分冲出电梯,洒在人群中,片刻发愣后,尖叫声响起。
‘啧啧啧,幸好我站得远。
’路由礼也没想到这脑袋炸得这么突兀。
“他...他...他脑袋...炸了!”
苏谷雨吓得面色苍白,指着秃头男子的尸体,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路由轻柔地拍着苏谷雨的后背,转过她的脑袋,盯着她的双眼,安慰道:“别看了。”
‘我是不是该紧紧抱住她?
这样会不会太突兀了?
’虽然早预料到电梯会有危险,但路由礼真没想到这场面如此之壮观。
‘需要满足一定条件才能坐电梯下去么?
’要离开大厦,不是走楼道就是坐电梯。
按任务给的24小时算,既要找到礼物,又要下一楼,走楼梯肯定来不及,那就只能通过电梯去一楼。
所以电梯不是死路,只是需要正确的开启方法,这问题就回到礼物身上了。
难不成还真要跳下去?
开什么玩笑。
路由礼在脑海里快速思考得到的信息,其他人呆立着,还处于惶恐惊愕中,还有人趴在一旁呕吐。
白衬衫青年铁青着脸,眉毛搅在一起,强压下不适说道:“我们先离开这!”
他尽量用平缓的语气显得自己很镇定,但飘忽的眼神藏不住内心的恐惧,不知何去何从。
这时路由礼走到白衬衫青年面前道:“不如我们先回仓库里吧,那里应该没什么危险。”
路由礼的话收紧了白衬衫青年飘散的思绪,他宛若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连连点头,带着众人返回仓库。
路由礼扶着步伐踉跄的苏谷雨走在队伍最后,回过头看向电梯时,电梯己经关闭,只剩门外一地的血迹碎肉。
最后他们找到一处摆放家具沙发的地方休整,一行人瘫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有人开始小声地哽咽哭泣。
宁静的仓库里回荡着断断续续的哭声,述说着迷茫与无助,还有那无尽的浓浓恐惧。
秃头男脑袋炸裂的场景挥之不去,尤其是他最后说的“我在下面等你们”,仿佛成了恐怖的催命咒!
在每个人心中留下阴影。
除了路由礼。
路由礼并不迷茫,就像在玩游戏,遭遇特殊事件才会出现线索,而他要做的只是透过现象看本质,剥丝抽茧找出背后的规律,然后就可以通关。
只不过输了就得死,这样的刺激,让路由礼心里泛起异样的感受。
而且他还没用过手上的卡牌。
‘也不知道脑袋炸了能不能用桃救回来。
’‘好像我记得桃是濒死状态才能用,死透了应该不太行。
’‘啧,这系统说明书都没一个吗?
还得靠我自己摸索,垃圾游戏!
’靠在柔软的沙发上,路由礼两指戳捻着耳角的鬓发,思量着后续的行动。
目光转向身旁的苏谷雨,她抱着双腿蜷缩在沙发一角,埋着脑袋和鸵鸟似的。
路由礼慢慢地凑过去,关心道:“你,没事吧?”
苏谷雨抬起头,双眼轻微泛红,眼眶中泪水打着转,对视着路由礼。
“路礼,你说我们还能活着出去吗?”
她说得很小声,路由礼侧着耳朵贴近一点才听清,语气颤颤巍巍,散发出软弱无助。
路由礼看着泪眼婆娑的苏谷雨,神情严肃,一字一字的回答道:“放心,会的。
我一定会活着带你出去的。”
苏谷雨抬头望着目光坚毅的路由礼,低下头,闭上眼睛轻轻靠靠在他的肩膀。
路由礼浑身瞬间一僵,便立即恢复正常,左手慢慢搭在苏谷雨的肩上揽着她。
“想想你的父母,还在家里等着你。”
在路由礼的安抚下,苏谷雨呼吸不再急促,情绪也逐渐平缓。
路由礼也一首就这样让她歪着头靠着,随后他便听见苏谷雨开始小声抽泣,道后来哭声越来越大,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路礼我好怕!
我会不会像那个人一样头就这么炸掉?”
“我还不想死,我今早和家里人吵架,偷偷跑出来,走着走着就昏过去,一醒来就到了这儿。”
“我好后悔,后悔和我爸吵架,我不该和李果那群人玩的......”路由礼专心的听着,时不时点头安慰说着‘别怕,还有我’之类的话。
苏谷雨断断续续说着,一会儿声音就逐渐降低,在路由礼肩膀上睡着了。
路由礼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他的眼神平静的像一片无风的湖面,没有一丝涟漪,散发出宁静与深沉。
‘要不要让苏谷雨重伤濒死后,试试桃的效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