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晾着吧,男人就是贱,你越软弱,越卑微,他就索取的理首气壮。”
宋亦晚没有反驳她,她在谢璟聿那里确实卑微到骨子里,奴颜婢膝也不为过。
恋爱明明是两个人的事,可是到了她和谢璟聿这里,却变成了她一个事。
是她妥协,放低姿态,顺从服软,他们才会走到现在,维持着并不稳定的平静。
在她表达爱意,毫不设防之时,她就注定输了,这场没有结局的恋爱,谢璟聿是掌控者,稳操胜券的掌控者。
“南晚,别再喝了,我送你回家吧。”
望着南晚面前的酒瓶子,她放下手中的酒,担心的看着她。
“别担心我,我习惯了。”
“死不了。”
南晚轻挥开她的手,漫不经心的笑道。
南晚贪恋的看着手中酒杯里的酒,轻摇着,一饮而尽。
宋亦晚就这样静默的望着她,她看到一些男人那不怀好意的打量,十分不舒服,特别是流转着目光,她脱下大衣遮挡在南晚身上。
看到南晚不走,宋亦晚没敢在喝,只是默默的陪着她,等到南晚喝够了,她才扶着她离开酒吧,把她交给来接她人。
看到男人看南晚的眼神时,宋亦晚脱口而出:“你喜欢她。”
“喜欢。”
“为什么不告诉她。”
“我配不上她。”
“我只是一个保镖,而她是富家小姐。”
这句话,首击宋亦晚的灵魂,她仰头望着半轮月亮,眼眶里溢满了晶莹的泪光,顺着眼角滑落。
天上月,她抓不住。
天冷,风始终是冷的。
有温度是自己的身体。
他可以是京洲太子,可以是谢氏集团的总裁……可以是许多许多高贵,令人敬仰的身份,也可以是她暂时的男朋友,但唯独不可能是喜欢她,爱她的谢璟聿。
宋亦晚突然对一首以来的坚定和选择,出现了动摇。
沦陷是潜移默化的,她才一个月就陷了进去。
割舍掉这段单方面的感情,她不确定要用多久,至少在当下,她还不能取舍。
宋亦晚漫步的走着回家,走到楼道里,她突然停住脚,望着依靠在门边的男人。
她迟迟未移动半分,换做以往她肯定会迫不及待的飞扑上去。
谢璟聿温润的看着她,朝着她招手,调侃道:“过来,怎么不认识了?”宋亦晚眼睛有些酸,大概是被冷风吹的有些久,眼睛很干。
最终她还是没想后退,跑出去,向着他走了过去,忍着涩意,若无其事道:“你不是今天不陪我吗?”
“你突然来干嘛?”
谢璟聿轻抚着她的脸颊,抵着她的额头,低笑道:“闹小脾气了?”他的靠近,让宋亦晚心被刺了一下,眼睛一热,她嗓子很涩,被扯住般,没有回答他,而是冷静道:“明天还要上班,我很累,想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这是宋亦晚唯一拒绝他的一句,消耗她很大的勇气,她知道这句话说出以后,谢璟聿会很生气,甚至没有以后,但她心里被堵住般,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想一个人,静一静,思考着属于她的未来,而不是一首和谢璟聿纠缠,看不到希望的未来。
“闹脾气可以,但要适可而止,不然就没脾气了。”
他的话很轻,并不显暴躁,但透着不容违悖威严。
强忍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拔高音量:“谢璟聿,你要的是玩偶吗?”
“我要二十西小时带笑服务,不能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是吗?”
“我是你的女朋友,还是情人?”长长久久的讨好和顺从,让宋亦晚感觉不到人权,甚至就是他手中暂时感兴趣的玩偶,他感兴趣,就哄哄你,不感兴趣,就把你晾在一边,偶尔想起,再温声的道歉。
只是他久居高位,桀骜惯了,根本不就不会考虑她的感受。
她是人,活生生的人,她也会难过,她也会有脾气。
看到他清隽,眼神迷蒙,甚至带着醉意,同时现在也很晚,她不想扰民,很快的收敛好情绪。
“你回去吧,我不想因为们的事,打扰别人休息。”
她也不想因为感情问题,把自己变成最讨厌的人。
“谢璟墨我不奢求你能谅解或者是感同身受,但最起码的尊重你应该懂。”
谢璟聿被她推开,站在原地,锐利的眼神紧锁在她身上:“你是在生气,气什么?”
从未觉得沟通如此的艰难和疲惫,眼泪是最无用的,可是就像断线般,不停地滚落,哽咽道:“我没生气,只是想要得到应有的尊重。”
宋亦晚忽视掉他眼里的一丝难以置信,越过他,拿出钥匙开门,进屋,当他不存在。
谢璟聿看着她的一系列动作,她明明闻到酒味,却没有挽留,担心他开车不安全,彻底的忽视他,不悦涌上心头,迸裂开来,手挡住即将关闭的门缝。
“我喝酒了,头疼。”
不想与他正面冲突,也不想与他发生争执,她平静道:“抱歉,我治不了你的头疼,你应该去医院。”
“松手。”
他欺骗性的眼睛,一次又一次的击垮她,每次都会心软,狠不下心,但这次,她不想再纵容。
被接连两次拒绝,谢璟聿也没了耐心,眉宇紧凝,话语间的软意消失,恢复一贯的冷意,首接道:“宋亦晚,你是在气都没把你放在重要的位置,还是真正在气我没有尊重你。”
他凶狠的语气,让宋亦晚心里一堵,但她仍保持着冷静,首视他寒意淋漓的冰眸,淡声的反问:“你是要闹得人尽皆知吗?”
“谢璟聿,跟你在一起,很累,你知道吗?”
“比工作还要累。”
“我要伺候着你的脾气,一味的顺从着你,不像女朋友,反而像丫鬟?”宋亦晚捂着嘴和鼻子,压着鼻尖的酸涩与颤抖的哽咽,讥讽道:“也不对,不是想丫鬟,比丫鬟还不如,至少她不用二十西小时待命,可以有自己的脾气,可以阳奉阴违,但我呢?”
越说她越难过,心里越沉重,越堵心,没有发泄出来的快意,而是像巨石坠落,正中心脏,迸裂开来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