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晋宁夫人的历史军事小说《赵晋宁夫人的小说》,由网络作家“边王长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沦落为被废的边王长子,母亲被打入冷宫,宫女太监个个猖獗欺凌。赵晋:你们居然敢动刀子!我受伤了,你们完了!宫女太监,卒!赵晋穿越架空古代,前世是雇佣兵的他,在这儿什么不是手到擒来?
《赵晋宁夫人的小说》精彩片段
梁王已经出声,赵晋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躲着。
在梁王又问了一次时,赵晋顶着吕延阳震惊的目光站了起来。
一时间,宴会的角落出现骚动,现在全场寂静,一点声响都异常明显,所以赵晋这里的骚动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所有人都看到,梁王府的大王子,竟然是从倒数第二个坐席站起来。
“那是大王子?怎会坐在末位?!”有不知情的大臣惊讶出声。
宁策的眉头从梁王说大王子在宴会上时,就忍不住蹙起,这会更是满脸不赞同。
赵晋从角落缓步走至中间的空地上,长揖一礼。
“见过父王。”紧接着,他身子微转,“四皇子,静怡公主,王太子。”
梁王冷哼一声,“还真是让本王好请!”
这是拿赵晋没有在梁王第一次出声时站出来当话柄。
赵晋笑了笑,神色间露出几分歉意和无奈,“还请父王见谅,位置太远,方才没听清。”
听到这话,静怡公主捂着嘴偷笑。
梁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最先提起赵晋的四皇子心里也是一乐,不过面上却是肃然道:“皇叔,大王子的位置按理应在王太子下方。”
“本王,”梁王紧紧抓着椅子扶手,“本王这就让人去加位置!”
“来人,还不快在前面给大王子加位子?!”
既然已经站出来,赵晋也不推脱,干脆利落地谢过梁王,就等宫人将桌椅加上来。
赵晋站得笔直,肩背坚挺,眉目清俊,从容不迫,英气非凡,顿时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场上的人无一不在打量这个冒出来的大王子,他们不得不承认,虽然赵晋身上的衣服并非多奢华,一身气魄却毫不逊色王太子,甚至隐隐更盛。
至于将之与之前斥骂赵晋的赵瑖相比,更是天上地下。
赵瀛眼睛眯了眯,心道:“这个长了我半个月的长兄,这么多年,竟然没有被折没?”
等宫人将座位摆好,赵晋神态自若地入座。
所有王子都坐在同一排,一眼望去,又怒又怕的赵瑖看上去完全不像是梁王亲生的。
“兄长。”赵瀛手握酒杯,举至眼前向赵晋示意。
赵晋回敬一杯。
见状,四皇子没有再多语,见好就收。
梁王不复一开始的笑意,整场宴会都面无表情。
虽然坐到了前面,但是赵晋还是和在角落时一样,只低头饮酒吃饭,旁的一概不理。
这些都是他现在管不到,也没办法插手的。
赵晋心知肚明,四皇子为他撑腰,只是一时的,这些人并不会因此转变态度。
在他们眼里,赵晋依然是那个,被梁王放弃,没有任何价值,能够欺辱轻视的废子。
赵瑖愤恨又害怕。
恨赵晋,如果不是赵晋,他怎么会被当场训斥?!
怨四皇子和静怡公主,倘若不是他们两个提起赵晋,给赵晋撑腰……
怕梁王会跟他秋后算账。
因为,赵晋的座位被安排在最末,是他与娘做的,现在弄成这样……
回想起梁王的手段,赵瑖打了一个寒颤。
赵晋有些诧异地瞥了一眼赵瑖,也不冷啊,怎么还抖了一下?难道是身体太虚了?
还未来得及收回视线的赵晋,直接被赵瑖瞪了一眼。
赵晋有些无语地收回视线。
赵瑖紧紧攥着酒杯,眼神几经变幻,最后挤出一个笑容。
“大哥。”
这回换成赵晋抖了一下。
草,赵瑖发什么疯?
那声音活像是从牙根挤出来一样,偏偏还硬要软着语调。
赵晋扯出一个笑,特别加重了前面两个字,“弟弟有什么事?”
赵瑖笑容一僵,看上去更加难看了。
“想敬大哥一杯,以前是我不懂事,还请大哥谅解。”
说着,赵瑖靠近赵晋,举起酒杯,然后手一松,酒杯直接掉了下来。
赵晋反应极快,往赵瀛方向躲了一下,没有被酒杯砸到,但大半酒液还是洒到了衣服上,立刻湿了一大片。
“真是不好意思。”赵瑖极其造作,“刚刚一下子没有拿稳。”
赵晋冷冷瞥了一眼赵瑖,那么明显,分明是直接松手,他又不是瞎子。
赵晋没有说话,赵瑖忍着恶心来了这么一出,显然不会就此罢休。
果不其然。
“大哥不如下去换件衣服吧。”赵瑖“诚恳”地提议。
突然他一拍脑袋,像是才想起什么,“我好像忘了,大哥身上这件衣服应该是最好看的一件了吧?”
“要不然大哥穿我的衣服吧?不过我的衣服都是时下最流行的款式和最贵的料子,如果穿惯了粗布麻衣的,可能会不太习惯。”
话中明晃晃的嘲讽,这才是赵瑖的目的。
提醒赵晋,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他和赵晋之间,天壤之别。
赵晋抬眸望着赵瑖,“不劳烦了,你的衣服,我恐怕穿不了,太小了。”
“赵……”
“想说什么?”赵晋站起身,看了他一眼。
只一眼,让赵瑖如坠冰窟。
没有再理会赵瑖,赵晋直接走了出去,离开之前,不经意撞了一下赵瑖的桌案。
但是因为被刚刚赵晋那一眼吓到了,赵瑖对此竟然一声不吭。
没多久,赵晋就换了一身衣服进来。
比起之前那身,这套衣服更花里胡哨一些。
衣摆绣着红色的海棠花纹,衣襟向外翻折,银线锁边,腰间的腰带也是金红色,看上去竟然更加俊美。
“兄……大王子!大王子!”
赵晋循着声音,发现是吕延阳,一边小声喊他,一边左右张望,像做贼一样。
“怎么了?”赵晋有些好笑,弯下腰,从侧边悄无声息地走过去。
吕延阳用力拍了一下赵晋,“没想到,你竟然是大王子!不过你可别忘了,我们可是……”
顿了一下,吕延阳才补充道:“一起打过赌的交情!”
“哈哈哈,好。”赵晋笑着点头。
等赵晋回到座位时,发现宴会上正在传酒令,刚刚他不在,跳过了他,现在轮到赵瑖。
听到声响时,坐在赵瑖后面的一个蓝袍公子哥正悄悄跟赵瑖小声咬耳朵。
气味,有些酸涩刺鼻。
他感觉到一双略带冰冷的手,正在抚摸自己的面颊。
赵晋想睁开双眼,却没有力气。
“晋儿不怕,娘一直陪着你……一直陪着……”
如莺啼血般凄婉的泣声传来,在赵晋耳畔飘忽。
谁?是谁?
我……这是在哪?我不是死了吗?
晋儿……她在叫谁?叫我吗?
娘?
这个词对于赵晋来说无比陌生。
他便是没有双亲,才会选择最危险的工作,特种雇佣军。
他猛然打了一个冷颤,不知从何处迸出了力量,勉强睁开双眼。
一座破败的房舍映入眼帘,两旁挂着有些破败的帷幔。
古建筑?
酸涩的味道再次钻入鼻腔,赵晋的脑中好似炸雷一般,无数画面急速涌来。
“额……”
头疼难忍,诸多不属于他的记忆快速融合,消化。
转瞬间,赵晋便明白了一个现实。
他穿越了。
他现在已不是纵横蓝星,刀头舔血的特种雇佣军,而是赵国边王的长子。
是长子,却不是嫡子,比当今世子,早生了半月。
赵国,亦不是记忆中的赵国,而是另外一个时空的王朝。
杂糅的王朝似几代古朝融合,但发展却差的极远,只政体相似。
边王长子,落魄的长子,被他人不待见的张子。
这便是赵晋所面临的情况。
他不是王妃所生,又偏长了世子半月,夺了长子的名头,自小就不受待见。
儿时,母亲被他人诬有疑心,又受牵连,被打入这偏殿之中,如同冷宫。
十数年如一日,他便在这偏殿长大,受尽凌辱,度日如年。
别说王宫内的贵人,便是她们身边的宫人,都敢对其颐指气使。
几日前,原本健康壮硕的赵晋忽然病倒,甚是蹊跷。
若说这其中无人动手脚,绝无可能。
如果不是他穿越而来,恐怕这边王长子赵晋,早已是一命呜呼了。
“晋儿……咳咳……你醒了!真醒了!咳……”
一只冰冷的手扶上了赵晋的额头,他转头去看,却见一面容憔悴,皮肤蜡黄的妇人正用手轻抚他的额头,泪如泉涌。
“谢天谢地,孩子……你昏了三日,所有人都说……”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娘……娘……”
眼前这面容干瘦憔悴的女子,便是赵晋的娘亲,宁夫人。
赵晋伸手,轻轻的抓住她的手腕,入手微凉,心中更凉。
干瘦,没有常人身上的温热,孱弱。
多年的操磨,已让她变成如此样子,似风中残烛。
赵晋依稀记得,儿时的宁夫人,是如何的光彩夺目,风华绝代。
而现在,哪里有往日的风华,刚至不惑之年,身上却带几分完全不符的迟暮之气。
且她身子不好,患有顽疾,自进了这偏殿,这顽疾便如跗骨之蛆,挥之不去。
“娘……你别担心,我没事。”
口中唤着这陌生的称呼,赵晋心中却涌出一阵暖意。
说起来,宁夫人有这般遭遇,怕和赵晋也有极大关系。
若他晚生几日,没了这长子的名头,也不至于连累母亲受这般苦难。
若他不是藩王之子,若他多有几分本事……
而今既然穿越而来,得了这落魄王子赵晋的身,便要承担一切。
他要报答娘亲,拼尽自己全力,改变处境!
赵晋暗中发誓,目光坚定。
宁夫人自不知赵晋已然变了,她伸手擦去脸上泪水,坐在赵晋身旁道。
“娘不担心,你没事就好。”
阵阵水雾传来,她转头去看,心情似好了许多,笑道。
“给你煎的药,等娘去给你端……咳……端来。”
言罢起身,却忽然脚步虚浮,一脚踏空,整个人便要栽倒下去。
赵晋一惊,立刻伸手去扶。
宁夫人堪堪站住,摆摆手,轻声道。
“我没事,别担心……咳……”
“你才刚醒,别乱动,小心招了凉气,好不透。”
宁夫人站定。脸上又露了笑意,道。
“喝了药,娘去给你弄些饭菜。”
“这三日你滴米未进,要好生……咳……好生吃饭才是。”
听到这话,赵晋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好似被人狠狠的戳了一刀。
三日三夜,为了照顾自己,宁夫人自也是滴米未进,寸步不离。
前世孤苦,何时有人对自己这般?
“娘,多弄些吧。”
赵晋压住心情,轻声开口。
“好。”
宁夫人闻言一笑。
“晋儿这是饿坏了,娘给你弄。”
“儿子想和娘一起吃。”
“这几日,娘也瘦了许多。”
赵晋靠在床沿上,看着宁夫人,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
听到这话,宁夫人眼眶一红,泪水再次涌出。
她转身摸了摸赵晋的头,轻语道。
“娘听你的,多弄些,一起吃。”
“有了力气,才能照顾晋儿。”
“儿子已经长大了,以后会照顾好自己,也会照顾好娘。”
宁夫人脸上露出欣慰笑容。
“我晋儿长大了,知道心疼娘了。”
赵晋自幼在偏殿中长大,饱受欺凌,那种自卑和懦弱深深的刻在骨子里。
因如此,平日他沉默寡言,更不会在任何人面前坦露心迹,哪里和宁夫人说过这样的话。
只是他大病初愈,宁夫人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儿子好了,她心中自是满心欢喜。
擦去眼泪,正转身去取药罐,却忽听砰的一声,房门被狠狠踢开。
一股冷风倒卷灌入,屋内瞬时雪花纷飞。
原本就身体孱弱的宁夫人,被这冷风一灌,当即剧烈的咳嗦起来。
赵晋抬头,却见一个身材肥胖,横眉立眼的宫女,正掐着腰站在门口,眉头紧皱。
这宫女身上穿着崭新的锦缎,和她一比,宁夫人身上的衣物,却要寒酸的多。
一个下人比主子过的都好,自己到底位于什么处境,直观的现在赵晋眼前。
“宁婆子!”
“贵人让你洗的衣物,洗完了没有?”
肥胖宫女掐着腰站在门口,完全没有上下尊卑之分,张口便叫宁夫人婆子。
且那颐指气使的口吻,好似命令一般。
“我可告诉你,让你干的活你要是没干完,今儿你们两个都别想有好!”
这宫女有个极不相符的名字,冬芷。
她口中的贵人,便是淮阳王侧妃,杨贵人。
多年前,这杨贵人还能算是宁夫人的对头。
当年宁夫人进王府,风华绝代,深受淮阳王疼爱,自也让杨贵人心妒忌。
只是这妒忌持续了十数年,却愈演愈烈。
十数年间,杨贵人时不常便会派人来故意找茬,刁难,更有甚时,会被羞辱,打骂。
宁夫人母子深处这王宫偏殿,根本无人问津,他们想怎样便怎样。
这种冬日里扔一些下人的衣服让宁夫人浆洗,已然是寻常手段了。
为护着赵晋,哪怕数九寒天,哪怕十指被冷水冰透,出了冻疮,宁夫人也会坚持完成。
但这两日赵晋一病不起,宁夫人还哪有心思去管这些。
若赵晋真有个三长两短,宁夫人也不打算活了。
“冬芷姑娘,晋儿病了……咳……耽误了这事,我……”
“什么!”
宁夫人的话还没说完,那冬芷一声尖叫。
“宁婆子,你敢耽误贵人的事?活腻烦了?”
“丧家之犬罢了,居然还敢为了这废物,耽误贵人的事?”
说着,冬芷伸手指向赵晋,继续厉声道。
“若不是贵人,你觉得这废物现在还能活?你对得起贵人的好意吗?”
听着冬芷口中的话,宁夫人却陪着笑脸,这么多年过去,她早已习惯了。
“冬芷姑娘说的是,我……咳……我这就去洗。”
宁夫人看了一眼门口,语气带着几分讨好。
“先关上门儿吧,晋儿的病才好,若再招了风寒,可就……”
“谁让你动了!”
冬芷伸手,拦住宁夫人的路。
“冬芷姑娘,晋儿他……”
“啪!”
宁夫人刚转过头,只听啪的一声,脸上竟被那冬芷打了一个耳光,整个愣在当场。
身后,赵晋已是眉头紧皱,怒火中烧,心中当即起了杀意。
这下人竟敢打他的母亲,嚣张如此,死不足惜!
“宁婆子,我看你是真活腻了,居然还想着去管这废物?”
冬芷却完全没有以下犯上的惶恐,此刻看着宁夫人,盛气凌人道。
“关上门,我让你那病鬼儿子传了病,你是想害贵人吗?”
“还不快滚出去洗衣物!”
说着,冬芷用手指向屋外,外面轻雪漫天,天寒地冻。
“是,是,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宁夫人眼底闪过一丝屈辱,伸手捂脸,想着自己出去了,再关上门。
不能让寒风打了她的晋儿。
然刚迈开步子,却感觉自己手臂被人拉住。
“娘,不用去。”
宁夫人转头,却见赵晋穿着单衣,正站在身后。
“不行不行,松开娘!”
“晋儿,你刚醒,快回去躺下,万莫招了风寒。”
但赵晋却并未松开半分,反而抓的更紧了。
“天冷,娘身子也不好,不用去。”
听了赵晋的话,那冬芷却好似被踩了尾巴一样,当即掐腰尖叫道。
“病痨鬼!显出你来了怎的?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王爷长子呢?”
“敢抗贵人的命,你受的起吗,宁婆子,你……”
说道这,冬芷忽见赵晋正默然的看着她,原本那双怯懦的眸子中,此刻却带着几分冰冷。
“再聒噪,弄死你。”
赵晋声音冰冷,这句话却似点燃了冬芷的某根神经,眼睛立刻瞪起来,叫道。
“病痨鬼,你……你敢这么和我说话,我……”
说话间,冬芷便要举手去打赵晋。
一旁的宁夫人见了,不知从哪来的力量,上前一步越过赵晋,张开双手护在他身前。
赵晋见状,抢先一步,伸手一把推在冬芷的肩上,直将她推的后退数步,一脸震惊。
“你敢推我?”
“我……我……”
冬芷气急,左右去看,便看到一旁座在火炉上的药罐,转身就是一脚。
“别!”
“我儿的药!”
药罐倒在地上,刺鼻的味道瞬间弥漫,宁夫人似疯了一般上前,却于事无补。
“敢动我!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
“你不是要救你儿子吗?我偏让你救不成!以后我看谁敢给你们开药拿药!”
“病死你个病痨鬼!”
“我打死你个死婆子!”
说话间,冬芷抬手,又要冲宁夫人的脸上冲去。
“啪!”
一声脆亮的声响传来,东芷踉跄着后退一步,看向赵晋,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你……你敢打我?!!”
“啪!”
赵晋上前一步,抡圆了又是一个嘴巴,打的冬芷眼冒金星。
“以下犯上!”
“啪!”
“目无尊长!”
“啪!”
“言语恶毒!”
“啪!啪!啪!”
左右开工,一双大手用力的抽在冬芷的脸上,将她抽的连连后退。
“你……你竟敢打我?”
“不想活了!不想活了!”
冬芷已被抽的脸颊隆起,嘴角溢血,看向赵晋的眼神,却带着几分恶毒。
原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赵晋,今日却好似一头暴怒的雄师。
“打你?”
赵晋回手,一把拿起桌上的药刀,轻声道。
“再敢说一句,杀你。”
赵晋冰冷的目光让冬芷一个哆嗦,却还不服道。
“你敢,我可是贵……”
“再废话试试。”
赵晋手持短刃,上前一步,强大的压迫感瞬间涌上冬芷的心头,手都抖了。
前世纵横沙场的雇佣兵,若不是赵晋的身子孱弱,方才那几下,就能要了这丫头的命。
“你你……你给我等着!”
“今天的事,我一定一五一十告诉贵人,告诉贵人!”
冬芷怕了,颤抖的说了这么句话,看也不敢看赵晋一眼,落荒而逃。
关闭房门,赵晋扶着宁夫人坐下,低头去收拾地上的狼藉。
“儿……”
看着眼前的赵晋,宁夫人心中不安,急道。
“那杨贵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若她们来了……咳……我们……”
这偏殿只有她们母女,若杨贵人真的差人来报复,该如何是好?
“娘放心,不会有事的。”
赵晋收拾了散落的碎片,垂首,声音很轻。
“若他们来了,最好。”
此刻,赵晋的眸子中,闪出一抹刺骨的冰冷。
赵晋的变化让宁夫人意外,但现在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儿……你到底……”
宁夫人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药刀,便要伸手去抓。
“娘,您做什么?”
赵晋抢先一步将那药刀抓在手中,伸手去扶宁夫人。
“儿啊,可不敢真的杀人!”
宁夫人眼中满是关切,瘦弱的双臂紧紧抓着赵晋的手,颤声道。
“这么做……绝对不行,绝不行啊!”
赵晋虽深处偏殿,不着淮阳王待见,但这王府中想要他命的却是大有人在。
按大赵的规矩,只有长子可继承藩王爵位,淮阳王生的嫡子虽已是世子,但有赵晋这长子在,便有人心中不安。
宁夫人之所以如此忍气吞声,便有示弱示小之意。
她只想让赵晋好生的活下去,不卷入任何纷争中。
“娘,你多想了,我就是吓唬吓唬人。”
赵晋闻言心中一暖,面带轻笑,扶着宁夫人坐下,道。
“儿子没那么蠢。”
“千千万万别上了他们的当。”
宁夫人略微放心,拍着赵晋的手掌,轻声道。
“一会若是他们来人了,你别说话,娘去求他们。”
“你好歹是王爷的儿子,他们不会真的如何的。”
耳中听着娘亲的话,赵晋轻轻点头,没有多语。
他心中自有办法,只是这办法,不能和娘亲说罢了。
未过多长时间,门外果然传来阵阵声响,赵晋刚起身,房门便又被一脚踹开。
除了之前被赵晋收拾的冬芷外,此番来的还有三个宫人,为首的正是杨贵人院中的总管梅根。
三个太监一个宫女,对付赵晋这一对孱弱的母子,绰绰有余了。
随着冷风灌入,总管梅根扯着嗓子,冲赵晋喝道。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打贵人贴身的侍女,看你是不想活了。”
“今儿咱就要替贵人主持公道。”
“梅公公,晋儿大病初愈,脑子迷糊,这才冒犯了冬芷姑娘,我……”
“娘,不用求他们。”
宁夫人正开口求饶,却直接被赵晋打断。
他此刻上前一步,将宁夫人挡在身后,看向眼前趾高气昂的几人,轻声道。
“人是我打的,要怎样,说!”
“呦!你这废物居然也敢这般跟咱家说话了?”
梅根一撩拂尘,眼中全是鄙夷。
“你认了就好。”
“冬芷,方才他是怎么打的你,你现在怎么还回来,双倍奉还。”
梅根转头看了冬芷一眼,却见冬芷双颊臃肿,听了这话竟不敢上前一步,立刻骂了一句。
“没用的东西!”
“来啊,给我……”
“梅公公,不要!千万不要……”
宁夫人此刻拼命上前,将赵晋拉向身后,开口求饶。
“晋儿一时糊涂……”
“滚一边儿去!”
梅根脸上带着不耐,一把推在宁夫人身上,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幸亏赵晋在身后扶住。
“宁婆子,你还敢给你这废物儿子求情?”
“贵人可是说了,今儿咱家是来帮你教育儿子的,贵人对你恩重如山,若换是我,定不饶你们。”
“公公别跟他们废话,快将这废物打……”
冬芷在一旁扯着嗓子喊,说了没一句话,正对上赵晋冰冷的目光,竟不敢在说了。
“教育我?”
“很好,你最好别让我起来。”
赵晋扶着母亲,隐隐挡在母亲身前,声音低沉。
“您说的哪儿的话,咱们做下人的,可不敢下这重手。”
“最多,就是将王子打的下不来床罢了。”
这些下人虽奉了杨贵人的命不断欺辱这对母子,却还不敢太明目张胆。
赵晋毕竟是淮阳王的骨肉,乃是皇家骨血。
事情一旦闹大了,就算王爷不管,府中的那些文人也能将他们几个下人撕了。
“废话真多。”
赵晋扶着宁夫人坐好,在宁夫人焦急关切的目光下,直接转身,一拳挥出。
他这一拳速度极快,打在梅根的面门上,打的他口鼻窜血,后退一步。
赵晋紧跟上去,再次提膝,狠狠顶在对方小腹上。
“啊!!”
“动手!快给我动手!”
这两下,打的梅根连续后退,猛然弯腰,口中却拼死叫嚣。
一旁的两个太监立刻直奔赵晋而来,凶神恶煞一般。
赵晋却根本不管他们,直奔梅根而去,猛然起身,一脚便踹在梅根的脸上,将他踢了个狗啃泥。
“打!往死了打!”
冬芷在一旁尖叫,两个太监快速上前,伸手便要去抓赵晋。
赵晋身子孱弱,若放在前世,就这几下,便能将那梅根打成梅命。
不过力道不行,动作却不慢。
只见他一个闪身,直闪到桌子旁,一把抄起桌上的药刀,两个太监当即停下,不敢上前。
“疯了!疯了!”
“快给我上!打!打!”
梅根狼狈的从地上起来,才捡起帽子,已被打的狼狈不堪。
然看到赵晋手持药刀站在屋内的时候,也愣了一下。
“你……你是找死!”
赵晋双手下垂,微微气喘,却是目光冰冷,面无表情。
身后的宁夫人见赵晋拿了药刀在手,心中焦急,直起身喊道。
“晋儿,不可!不可啊!”
赵晋不为所动,直提起药刀,冲着自己的手臂,用力划下。
殷红的血液瞬间流出,滴落在地面上,淡淡的血腥气飘在空气中,所有人都楞了。
“今日,你们一个个,都要陪葬。”
赵晋脸色苍白,将药刀仍在地上,整个人身子一虚,向后瘫倒。
宁夫人一把扶住,两人跌倒在地,泪水当即夺眶涌出,口中急道。
“晋儿!晋儿!”
“你为何如此!为何如此啊!!”
“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娘也不活了……”
宁夫人声泪俱下,赵晋手腕血如泉涌。
面前,梅根四人已然吓傻了,愣愣的站在那,如五雷轰顶。
赵晋再不计也是淮阳王的骨血,是皇亲!
若他真因为此事没了命,那在场的所有下人,甚至他们的主子杨贵人,都没好下场。
“快!快些!快些上……”
梅根急的跳脚,一脚踢在眼前太监的身上,高声道。
“快抬起来,送医!”
“疯子!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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