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明明帅哥见过不少,活的死的都见过不少,但就是莫名被元启怜吸引了,对他很有好感即使不理她。
估且算是对他的欣赏吧,他的帅,有些与众不同,也有别于她从小玩到大的夏竹。
这天与往常一样,季烟楠又溜去表演系那边,表演系那边的教官还在训他们。
钱媛媛每天都是咬牙坚持到最后,这么多天以来也是习惯了,但也黑了不少,军训难逃此劫。
但相反,元启怜的肤色本就是健康的小麦色,军训至今倒没有变化,只是隐藏在衣服中的肌肉更有爆发力了。
关注一个人,真的会上瘾。
解散后,季烟楠正打算找钱媛媛去吃饭,但先被人叫住了。
“季烟楠。”
元启怜叫住人,快速走到她跟前。
“什么事?”
季烟楠淡然道。
“别老盯着我,怪让人害怕的。”
元启怜毫不客气道,“你的眼神,像看死人一样,让我很不舒服。”
季烟楠一愣。
她的眼睛……是灰暗的颜色,说看像死人一样毫不夸张。
好像被讨厌了。
季烟楠敛下视线,不去看他。
“发什么呆。”
元启怜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脑壳,敲完后又后知不妥,却又不知如何表达才是,两人就这么僵在原地。
钱媛媛适时走来,缓解气氛。
“那个元同学,烟楠是来找我的,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来找你的?
那可未必,她别有目的,你和她相处小心点,不然我不好同你父母交待。”
合下之意,离季烟楠远点。
这钱媛媛自然知道,但季烟楠又没瞒着她,她也犯不着对季烟楠有什么警惕之心。
而且目前看来,季烟楠对她算得上好,也真把她当朋友对待。
“小媛媛,我们去吃饭吧。”
季烟楠内心有些受挫,想不到在外人眼里,自己是这样的人,果然像她这种阴暗的人,就该活在见不得光的地方。
“烟楠。”
钱媛媛想安慰人又不知如何下手,于是愤怒地瞪了罪魁祸首一眼,挽着季烟楠的手去食堂了。
周围吃瓜的人吃得不明不白愣是搞不清三人之间的关系,只知道小有名气的元启怜对一个常来表演系找舍友吃饭的女生恶语相向且好似与钱媛媛相识,家里有来往。
钱媛媛脾气好,好相处,在表演系很吃的开,也有很多人看好。
元启怜更不用说了,基础与累积,家室摆在那,随便一条就收获不少粉丝来。
当然也有竞争对手,这闹的一出,大家吃瓜是吃上了,但吃的不明不白的,着实让人难受。
“烟楠,别放在心上,他那人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不喜表达,用词不当而已。”
钱媛媛安慰道。
“你和他很熟吗?”
竟替他讲话,“看得出来他不善言辞。”
季烟楠想不明白,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他对其他人都是温和的,彬彬有礼的,对长辈也谦逊有加,可为什么一到她这,就是冷漠,装都不愿意装吗?
钱媛媛挠挠头,解释道:“我母亲与他的母亲是至交,偶尔会走动一下,因为我喜欢演戏,所以我妈会多让我跟着他点,不过高中后就很少见面了。
而他就照顾着我点呗,其实说照顾,只要我不搞事他也不管我的。”
“这样啊,那你怎么不早说?”
搞得我是个傻子一样。
季烟楠推搡她一把,并不用力。
“哎呦,这不是怕你误会我们嘛。”
钱媛媛嬉笑道。
“现在就不怕了?”
季烟楠挑眉。
“你不是都看到了嘛,我们当真没啥。
反倒是你和你那导师几乎天天通话,有点东西哦,还故意避着我。”
钱媛媛反过来质问道。
“我们也没什么,他总是这样的。”
季烟楠无所谓道,您不能说背着她是因为要讨论一堆正常人害怕的东西吧。
“哦~”钱媛媛嘴角弯了弯。
“好啦,今天吃拉面?”
季烟楠拉着她直奔三楼。
“嗯!
有楼推拉面特好吃,我早想吃了!”
钱媛媛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
真是个吃货。
季烟楠失笑。
……凌晨三点,季烟楠偷溜出宿舍,从楼顶转移。
好在只有五楼,不是很高,顺着管道下来倒是不难。
在音乐学院大门口,远远地就看到有一个人影站在一旁的树下。
季烟楠小跑到他身边。
“还挺快的,你舍友没发觉吧?”
夏竹问道。
“放心,她睡得很死。
以防她醒来,在她入睡之前给她催了眠。”
季烟楠对这事还是小心谨慎的。
“嗯,跟我来。”
夏竹带着人去了闹鬼的音乐楼。
阶梯教室一般开设在一楼,而且不止一个。
但很好找,因为歌声已经传出来了。
四周无人,只余微风吹打在窗户上的声音,当当当地,就像在给音乐伴奏一样,那道歌声只是哼出来的,没有歌词,是一首耳熟能详的曲子——致爱丽丝,节奏十分轻快充满活力,叮叮咚咚流水一般。
在寂寞的夜晚又像是在低语。
是一道男声,给人一种贝多芬附体的感觉。
紧接着,音调变换,歌曲一变,仔细一听,开头是低语,生怕吵醒什么一样,随后变得轻快。
季烟楠听出来了,是《洋娃娃的梦》,也是一首钢琴曲,一般为女性哼唱为多,很受女生欢迎的一首曲子。
这首曲子是描述了洋娃娃在睡梦中醒来,开始跳舞,十分欢乐,但到了最后,却发现这只是一场梦。
但总体的节奏是十分轻快悦耳的,只不过放在深幽的夜晚,有些突兀。
两人摸到那间教室门口,季烟楠走在前方,直接推门而入,夏竹紧跟着要进去,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哪还有季烟楠的影子。
“还是慢了一步。”
夏竹一手握拳,捶向门框,只好在那等待。
在季烟南进入教室,映入眼帘的是一名长相清秀的男子,趴在钢琴上,嘴唇在蜉动着,唱着曲儿,手指在琴上跃动,奏出动人的音乐。
只是两眼闭着,喉间插着一把匕首,钉在了琴谱上,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态坐在那里,血流满了钢琴,黑白的琴键变成了红黑相间,血一直到地上,滴出一朵朵鲜艳的雪花,特别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