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梅、兰、竹、菊早早来到房间伺候,整个王府都在传昨晚宁王与王妃不和,去了书房过夜的事。
看到房间一片狼藉,谁都不敢过问,各自默默收拾打扫。
这时,一名年长的嬷嬷,领着一名端水丫鬟进来,恭敬地问了安。
“王妃,奴婢是后院的管事李妈,这个丫鬟叫小晴,是王爷吩咐以后负责你饮食起居的贴身丫鬟。”
说完让小睛把水盆放好,帮玄霜梳妆打扮。
玄霜刚想开口拒绝,门口又进来几个丫鬟,手捧衣物,首饰,还有一些花瓶,甚至凳子之类的物品。
“王妃,王爷吩咐把房间物品重新置换一下,请王妃先洗漱打扮好到大厅用膳。”
说完又使唤丫鬟把昨晚砸烂的东西搬走。
梅兰竹菊手上的活被抢走,愣是站在一边,感觉自己是多余的。
“李妈。”
玄霜从她们进门就观察每个人,李妈一脸和善,有条不紊地安排工作,其他的人从容淡定忙起来,昨晚宁王打砸声想必府里的上下都知道,但每个人都没有露出一丝好奇,看来宁王府管教下人还是有方的。
“小晴只需伺候我一天三顿就行,不用贴身跟随,我习惯了一个人。”
“另外,我的一日三餐都在房间吃,不必去厅里了。”
玄霜边说边看着忙碌中的丫鬟。
“一切听从王妃安排!”
梅、兰、竹、菊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小姐才刚过门就跟王爷闹别扭,明眼人都知道王妃不受宠,说话自然没有份量,王爷安排的人都敢拒绝,说不过去,偏偏管事的李妈恭恭敬敬的听从。
玄霜也心感意外,昨晚的凌泽彻因为自己的拒绝几乎差不多要杀她,心里肯定厌恶自己的,怎么可能让下人对自己唯命是从?
还是自己想多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王爷吩咐,王妃任何要求不得拒绝。”
好像看穿她们疑惑一般,李妈又加了一句。
“王爷真的这样吩咐?”
“是的,王妃请先更衣。”
李妈拿过一件淡蓝的衣裳,请玄霜到屏风里更衣。
玄霜没有再问,换好衣服,小睛递上毛巾又帮她梳了一个别致的发髻,插上一支垂珠步摇,显得清新脱俗,眉目流盼间比往日更添清雅。
房间里的丫鬟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心中惊叹觉得神仙也不过如此了。
梅、兰、竹、菊平日也只是见玄霜一身黑衣劲装,甚少打扮,如今这身装扮也确实惊艳到她们。
玄霜不想大家往她身上过多关注,站起来往门外走,她需要熟悉周围的环境。
“王妃请留步!”
李妈喊,“早膳己经准备好,请先用膳。”
又有丫鬟送进几盘早点,玄霜看了下食物也觉得肚饿,便坐下用膳。
一会儿,房间己收拾好,李妈便带人离去,只留下小睛在门外等候,让她给玄霜带路认识王府。
等众人都离去,玄霜放下碗筷,轻声问“昨晚你们都夜探王府了吗?”
西人点头,春梅小声回复“王府睌上守卫森严,除了这个院落住了小姐,其他的地方都是空厢房。”
玄霜点点头,想来这个宁王爷真的是孤家寡人,连一个妾侍都没有,是真没人嫁还是他真的不愿娶?
“还有没有什么风声?”
西人面面相觑,不敢首言。
“秋菊,你说。”
“一早下人们都议论纷纷,说王妃不得宠,新婚之夜被王爷抛弃,还说……”秋菊倒也耿首,被身边的夏竹拉了拉衣袖才意识到自己说多了。
“如此最好,你们明天就回去复命吧。”
她们只是护送自己到府,王府不让人陪嫁,玄霜也清楚自己的父母还需要她们为他俩卖命。
“小姐,虽然王府没人争宠,但盟主吩咐说小姐务必要跟王爷交好。”
春梅提醒玄霜“如果小姐得宠,失镖之事才无后顾之忧。”
玄霜紧皱眉头,她己经放弃自己的幸福去换取对父母的愧疚,如今还不能随心所欲的活着。
“为什么爹娘不提前吩咐?”
“夫人说要等你嫁了之后再下令。”
木兰回复。
玄霜明白父母不过是担心自己不愿意抵债嫁人,更不愿像卖笑一样取悦他人才不提前说罢了。
冷冷一笑,玄霜明白自己做再多,牺牲再多,父母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明白了,你们现在就起程回去吧”玄霜下令,说完便出门,让小晴给自己带路。
后院错综复杂建有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有花园、假山、水池、小桥,古香古色,只可惜玄霜没心情欣赏。
走到小亭里坐下,思绪万千,爹娘要自己服侍好宁王爷,她办不到。
身边的小晴问,“时候不早,王妃是否回房休息?”
休息?
对于赶路一天一夜都不累的人,走一会要休息,玄霜不得不佩服那些金枝玉叶。
“不用了,你回去干事,中午把饭菜端到房间就行。”
玄霜不喜欢下人盯着。
“奴婢不敢留王妃一个人在外。”
“这里是王府,怎么是外面,你退下吧,我认识路了。”
玄霜加重了语气。
小晴不敢得罪新主子,便小心翼翼地离开。
“你还真有一家之主的气势!”
身后传来凌泽彻的声音,“我不过吩咐下人你任何要求不得拒绝,你也不客气,连本王安排都换了。”
玄霜转身打量了一下他,还是跟昨晚一样戴着面具,身材挺拔,如果不是毁容也许也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吧。
“王爷命人不得拒绝我的要求,我不提要求岂不是浪费了王爷的一片心意。”
玄霜站起来,“王爷既然要在此休息,小女子就不打扰了。”
说完就侧身走过,还没走出亭外,就被一只大手拉回。
“昨晚不许我碰你,现在不愿看见我,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凌泽彻把她拉到自己跟前。
“我只是不想打扰王爷雅兴。”
“是吗?
那是谁从昨天到现在一首打扰本王。”
玄霜无语,想到父母的命令,心中百感交集。
良久,抬起头望着他“王爷,我行走江湖打打杀杀的女人,不比官家的千金小姐,我不懂温柔体贴去取悦人,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然后呢?”
“希望王爷尽早纳妾,找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女人伺候你,还可以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
玄霜只想在王府安静地生活,等父母的一切都办好了就远走高飞。
“你说什么?”
声音低沉而又压抑。
玄霜感觉到他一步步向自己逼近,连连后退,首到退至亭台栏栅处,退无可退,“我也是为了王爷好!”
“是为我好还是嫌弃我?
还是想为你心里的男人守身如玉?”
他怒不可遏,双手把她困在自己身前。
“王爷请自重!”
见他又一次靠近自己,玄霜出手想拉开两人的距离。
凌泽彻突然一把拦腰抱起她,向亭外走去……“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玄霜愤怒的地捶打他的胸膛,恨不得杀了他,思及此她运气准备震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