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老婆婆，李睿有些紧张的心情立马松懈下来。
根据这具身体的记忆，这就是个古代女尊世界：女人占据社会主动权，女人建功立业的世界。
但是，这个老婆婆看起来都要入土了。
那肯定不能图谋自己的“美色”。
别说自己会抵抗，自己还很年轻。
就是自己躺平了，她也扭不动几下。
而且，这般年纪，那地方都成大海了。
自己这玩意，捣鼓进去，估计就像绣花针掉进水池，不会让她有半点反应。
想到“美色”，李睿神情有些古怪。
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一个纯爷们，也要用到这个词。
不过，李睿马上从老婆婆的话中抓到一个重点：人皮面具。
这是什么玩意？
老婆婆似乎猜到李睿在想什么。
从房间的梳妆台上取下一块铜镜，老婆婆一边走到李睿身前，递了过去，一边道：“我叫李元英，是给你做手术的那个人。”
“你本来是韩王投到官窑的罪人。”
“终其一生，你只能在官窑卖身，首到身死，才能离开那片鬼地方。”
“是我侄女和我冒着砍头的危险救了你。”
“不指望你能知恩图报。”
“但是，至少希望你以后离开我们的时候，不要恩将仇报。”
李睿从李元英手里接过铜镜，有些莫名其妙。
她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可下一刻，当他看到铜镜里的面容时，他的脸上尽是震惊之色。
这张脸，不是他的！
绝对不是！
他穿越过来的时候，明明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路人脸！
根据这具身体的记忆，他穿越的这具身体也的确不是这个容貌！
结合李元英说的话，李睿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李元英道：“人皮面具？
那，那这张脸——你，你都能做这种手术了吗？”
李元英嗤笑了一声，坐在李睿不远处的一把凳子上，得意道：“我曾经是韩王太医署的太医，和我姐姐并称‘鬼手神医’。”
“每年经由我们姐妹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人不下于一双手的数目。”
“我们姐妹也是因为将宫廷之变的韩王从鬼门关拉回来，而加入了韩王宫的太医署。”
说到这里，李元英叹了口气道：“若非你长姐杀了我姐姐，我那侄女，本该是快乐幸福的人。”
“她本来要找你家，找你长姐报仇。”
“结果，你家因为你母亲投敌而造此大祸。”
“她听说你去了官窑，原本想羞辱你，却没有想到，最终，她却又设计将你从官窑救出来，并且求着我给了你做手术，换上了如今的容貌，帮你摆脱官府的纠缠。”
“人生啊，就是如此离奇。”
李睿：“......”虽然这个叫做李元英的老婆婆说得断断续续，但是，他算是从中搞清楚了现状。
他的脑海里浮现那个自称是自己仇敌的女人。
她非但没有折磨自己，没有找自己报仇，却反而救了自己？
而且，为了让自己摆脱官府的纠缠，给自己一个新的身份？
李睿看着铜镜里的这张陌生，却又精致得找不出一丝瑕疵的面容，心里有些嘀咕。
根据这具身体的记忆，他可以确定，这具身体和那个女人没有任何纠葛。
自然，那个女人不可能因为这具身体的问题而救自己。
这具身体之前的容貌也就是个路人，平平无奇。
那么，那个女人也不可能因为这具身体的长相而救自己。
那唯一的解释，就只能是自己的床上功夫太好了。
李睿神色有些古怪。
虽然穿越到这个古代女尊世界，成为一个罪犯，让他很无语。
但是，这种局面似乎也不错。
穿越过来不久，就靠床上功夫征服了一个素颜长相在六分的女人。
而且，他没记错的话，那还是那个女人的第一次。
完事之后，那女人的大腿之间可全是鲜血。
李睿也有些疑惑。
那个女人也真是疯了。
明明人生第一次，竟然会去官窑！
李元英见李睿神色不停变化，以为他有些无法接受突遭剧变的身世，她看向李睿的眼神里也带着一丝怜悯。
换做任何人，也接受不了。
从小过惯了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大家公子。
如今，却落魄到如此地步。
没有疯己经是万幸。
想到自己那侄女，李元英也早己经猜到了她的心思。
但是，自己那侄女，想得未免太单纯了一些。
自己和她如今这平民身份，注定留不住这种出身的男人。
想到这，李元英道：“我也不怕跟你说，我那侄女救你，应该就是贪图你的身子。”
“我也知道，你这种身份，也不可能安心跟着我侄女过日子。”
“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够给我侄女一次机会，让她体会下作为女人的感受。”
“一次即可。”
“如果她有这个机会成为一个母亲，那自然是最好的。”
“如果不能，那也是她的命。”
“这次之后，趁她去衙门执勤，我就将你放走。”
“这个，不算你吃亏吧？”
“没有我这侄女这番计策，将你从官窑救出。”
“没有她的请求，我不会将这张人皮面具给你，我也不会出手给你做手术。”
“依靠着你原本的面貌，你出去就会被官府抓住，重新投入官窑，你——”李睿有些愣。
这老婆婆，是在请求自己睡了她那侄女？
而且，竟然是以这么多的原因来请求自己这么做。
李睿心里说不出的怪异。
其实，没有任何理由，这种送到口中的小白兔，他也不会拒绝的。
他不是什么好男人。
他知道自己好色。
穿越前就是。
更别说，那个女人还的确救了自己。
眼看着李元英还要喋喋不休找自己去睡她那侄女的借口，李睿打断道：“那什么，你放心，我愿意的。”
“别说一次，只要她喜欢，很多次都行。”
李元英愣了下。
她没有想到，这个来自李家的二公子，还如此好说话。
这样看来，自己没有救错人。
这个李家的二公子，也是个有良心的人。
只是，再有良心，自己也不可能强迫他嫁给自己那侄女，一辈子跟着她。
自己侄女的身份，配不上这样的男人。
想到这，李元英点了点头道：“那二公子，谢谢了。
我先出去，给你煎药。
还过半个时辰左右，我那侄女就回来了，就委屈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