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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推介咬红唇

二十四桥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霸道总裁《咬红唇》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二十四桥”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池鸢霍寒辞,小说中具体讲述了:能力强一点,嘴甜一点,这朵高岭之花就能纵着她。她要什么,霍寒辞给什么。人人都等着看她笑话,可没人知道的是,某天夜里霍寒辞将人逼进角落。“池鸢,你再说离婚试试?”人间佛子从此被拉下神坛。......

主角:池鸢霍寒辞   更新:2024-08-24 10: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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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池鸢霍寒辞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推介咬红唇》,由网络作家“二十四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霸道总裁《咬红唇》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二十四桥”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池鸢霍寒辞,小说中具体讲述了:能力强一点,嘴甜一点,这朵高岭之花就能纵着她。她要什么,霍寒辞给什么。人人都等着看她笑话,可没人知道的是,某天夜里霍寒辞将人逼进角落。“池鸢,你再说离婚试试?”人间佛子从此被拉下神坛。......

《精品推介咬红唇》精彩片段


池强将手中的报纸放下,刚想说点儿什么,就看到保姆从楼上下来。

“夫人,先生,我收拾潇潇小姐的房间时,发现了这个。”

保姆拿出了一本手写的日记本,上面是池潇潇的字迹。

从很久以前,一直写到十八岁那年搬出去。

——吴阿姨不喜欢吃辣,我得记住,下次不要放辣椒了。

——吴阿姨今天多吃了几口我做的甜品,看来她最喜欢栗子口味。

——鸢鸢又生气了,不知道是不是我请了家教的缘故,我拒绝过,但没用,只想着以后好好学习报答他们。

——鸢鸢打我了,那巴掌把我打懵了,原来她对我怨恨那么深,我想搬出去,可我还没成年。

——池叔叔胃不好,我得准备点儿暖胃的汤,在他的书房里随时准备了胃药。

——池大哥问我想要什么礼物,我想了想,说了一款鸢鸢喜欢的手表,但是把这块手表递给鸢鸢时,她讽刺了我几句,我住在池家,真的没想过要和她争宠。

吴菊芳一页一页的翻着,里面全都是对她,对池强,对池景行的关心。

而对池鸢,池潇潇一直想要修复两人之间的关系,却受尽委屈。

吴菊芳气得浑身都在发抖,真没想到自己教出了这样的女儿。

当着人一套,背着人一套。

“你看看她都做了些什么?!我还以为她和潇潇的关系是真的好,没想到阳奉阴违!”

这本日记本,还是池潇潇很久以前留下的,位置也隐蔽,显然没想过会被人发现。

日记本里的内容不可能作假,所以池鸢真的面目可憎。

吴菊芳咬牙,“她们一起进的池家,我对两个孩子都是一样的,潇潇这么善良,鸢鸢却......哎,要是潇潇是我们的孩子该多好。”

池强的脸色也不好看,上面一条条,一件件,充斥着嘘寒问暖,也没说自己有多委屈,只说想要池鸢幸福。

早知如此,他们就该阻止池潇潇搬出去。

但是说到底,池鸢才是池家的女儿。

“别生气,等鸢鸢嫁给了明朝,咱们再把潇潇接回来,或者是在旁边给她买套别墅,听说这孩子在外面辛苦打工,一直想要回报咱们,景行劝过,也给过卡,但她一分都不肯收,就是倔。”

吴菊芳点头,对自己的女儿简直失望透顶。

池鸢当然不知道自己早就被扣上了这么一口黑锅。

快要进入包厢时,她的手机响了,是慈善机构打来的电话。

她也就没进去,而是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按了接听键。

能赚第一笔钱时,她就将每个月大半的工资全都打给了这家慈善机构,让他们资助向日葵福利院。

这是她和池潇潇长大的地方,今天是打款的日子,但因为事情太多,她忘了。

那边传来中年男人的声音。

“池小姐,你好,这个月的款项我们已经拨给了向日葵福利院,机构最近组织了一个活动,教福利院的孩子们包饺子,你作为他们最大的资助方,院长一直都想见你一面。”

“谢谢,这个月的款我会按时拨过来,过来包饺子就算了,我不怎么会,而且也不希望院长知道是我捐的钱。”

“好的,那就不打扰池小姐了。”

池鸢挂了电话,刚想拐过一旁的走廊,却看到聂衍在包厢门口抽烟,而且身边还站了个女人。

走廊的灯光昏暗,两人站的距离极近。

女人穿的衣服池鸢很熟悉,是聂茵。

聂茵拿过聂衍嘴里的烟,放进自己嘴里叼着。

大红的颜色很快就在烟嘴上染了一圈儿。

池鸢僵在原地,想起聂茵是聂家的养女,而聂衍是聂家的继承人,两人并没有血缘上的关系。

他们现在这样,一点儿都不像兄妹。

正这么想着,就看到聂衍扣住了聂茵的手腕,推向了一旁的洗手间。

洗手间的门还未来得及关,聂茵被按在洗手台上,双腿很自然的缠住了聂衍的腰。


池鸢安静跟在他身后,总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很诡异。

还有两个小时拍卖会就要开始,霍寒辞应该会回去找她。

“萧先生,我这次是和同事一起来的,我可能需要回去找他,你若是缺女伴的话,等到了拍卖会门口,我再与你碰面?”

毕竟霍寒辞应该不需要她当所谓的女伴。

萧绝自从挂了电话之后,眉心就一直拧着,“给你同事打个电话,今晚你跟我。”

池鸢吞了吞口水,她并不知道霍寒辞的电话。

萧绝挑眉,最后笑了一声,“同事?你真是霍氏的员工?”

“是。”

萧绝点头,下一秒直接拿出手机,打给了聂衍。

“你跟霍总说一声,我跟他借一个员工。”

说完这句,他看向池鸢,“你叫什么名字?”

池鸢愣住,被这一番操作秀得头皮发麻。

“胡露。”

她脸不红心不跳的报出了这个名字。

萧绝毫不怀疑,跟聂衍说道:“她叫胡露,今晚当我的女伴,估计要缺席霍总那边,你说一声,改天去了华国,我请霍总吃饭。”

聂衍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脑海里回忆这个名字。

没印象。

能被萧绝看上,这个胡露肯定容貌惊人,但霍氏有这样的女人么?

他皱眉,看向阖眼的霍寒辞,“萧绝打电话说要借你的一个员工当女伴,叫胡露。”

霍寒辞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谁?”

“胡露。”

聂衍重复了一遍,冷哼,“你们霍氏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狐狸精了,让萧绝亲自打电话要人。”

霍寒辞垂下睫毛,下颚线条绷紧。

眼里仿佛升起了雾气,不一会儿又缓缓消散,似笑非笑,“胡露......”

他抬头,对前面开车的简洲吩咐了一句。

“不用回庄园。”

简洲有些意外,这条路线原本是回去接池小姐的。

现在不去了?

他并未多问,默默的转了一下方向盘。

车厢里的气氛沉默,聂衍敏锐的感觉到,从刚刚那个电话之后,霍寒辞身上的气息就变了。

更冷了,眼底点缀着寒气。

“寒辞,你这次不是把池鸢带来了么?人呢?”

霍寒辞轻笑,指尖漫不经心的在膝盖上敲了敲,腕骨白而凌厉。

“在现场了。”

“北美这个圈子很乱,你就这么让她乱跑?小金丝雀真要飞进了别人的笼子,等繁华迷眼,可就飞不回来了。”

“在我身边,就不繁华迷眼了?”

霍寒辞重新阖上眼睛,想到昨晚,喉结轻轻滚了滚,哑声道:“她没那么肤浅。”

聂衍对池鸢有偏见,毕竟第一次见面,池鸢就胆大的算计了霍寒辞。

并且还恬不知耻的承认她是霍寒辞的金丝雀。

那晚聂衍当然知道她不是,京城那么多人想爬霍寒辞的床,但大多数人都只敢远观,唯有池鸢付诸行动。

他想知道,寒辞若真被女人得逞了,醒来后会不会直接宰了她。

龙舌兰日落的第二次见面,他有些意外。

她不仅没死,还活得好好的。

霍寒辞对池鸢有一丝特别,只有一丝,却足够聂衍警惕。

所以当江叙锦要带池鸢去见男明星时,他会打电话告知。

至少在寒辞没玩腻之前,这只金丝雀最好乖乖听话的待在笼子里。

“一个算计你发生关系的女人,还不够肤浅?要我说的话,她也就那张脸过得去,你没睡腻,所以暂时还有滤镜。”

“那你对聂茵,就腻了?”

聂衍有些意外他会主动提聂茵,他和聂茵的关系就该埋在地底腐烂,彼此装聋作哑。

“她只是消遣,而且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能省去我很多麻烦。”

毕竟柳家那位不喜欢他在外面乱来。

睡一百个人,和把一个人睡一百次,对他来说没区别。

“池鸢说聂茵爱你。”

霍寒辞这话是在提醒聂衍,不要做后悔的事情。

但聂衍听到爱这个字,厌恶的皱眉。

他当然知道聂茵喜欢他,爱他。

但男人对于爱他但他不屑去爱的女人,往往比谁都残忍。

聂衍不只是不怜香惜玉,不怜悯,更会疯狂的羞辱。


江叙锦脸上的天真消失了,几分钟后,她笑了出来。

“原来小舅舅是棋逢对手,要不我请你喝酒?我真的找了几个不错的男人,绝对够劲儿。”

娴熟的转移了话题,眼神又变得亮晶晶的。

黎雨很想离开,但现在显然不合时宜。

刚下车,她就看到了倚在另一辆车身上的聂衍。

聂衍穿得休闲,但气势依旧是惊人的,站在他对面的男人却截然相反,芝兰玉树,特别是那只拿烟的手,总觉得那只手该握笔,该画丹青。

江叙锦似乎也看到了,脸上笑容更甚。

“黎雨,站聂衍旁边的那个怎么样?”

黎雨的嘴角抽了一下,有些想笑,“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是靳舟墨,现在最有才华的编剧,靳家的少爷。”

靳舟墨和聂衍差不多高,两人的气质却是南辕北辙。

聂衍的周围时刻都充斥着那种暴虐的火花,仿佛一点就会燃,会将人烧成灰烬。

但靳舟墨看起来却很温柔,夹着烟的手白的晃人,笑的时候眼尾也要勾不勾的。

“你认识他啊,你都没怎么参加聚会怎么会认识他,而且靳舟墨好像也很少参加聚会,不过没关系的呀,你要是喜欢的话,我现在就去帮你药晕他,等睡了再说。”

黎雨扶额,“你确定不会被他打死么?”

“顶多被靳舟墨打个半死吧,但是这条命肯定得留着,小舅舅不会让我被人打死的,豁出去半条命能睡到现在最有才华的编剧,值了!”

“你这股劲儿拿去做什么不好。”

江叙锦愣住,笑了起来,“我发现你比我想的更有意思。”

她并不打算过去和那两个男人打招呼,拉着黎雨就要进去。

但黎雨却走了过去,站在靳舟墨的面前。

姿态不卑不亢,语气温和。

“学长,好久不见。”

靳舟墨将手中的烟放下,丢到一旁的垃圾桶,这才温柔的看向她。

“黎雨?”

“是我。”

江叙锦没想到这两人会搭上话,好奇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最后视线停在聂衍身上。

聂衍的手里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打火机。

打火机的盖子随着他的指尖起起伏伏,那簇火苗一会儿燃起,一会儿又熄灭。

似乎注意到有人在看自己,但他并未抬头。

江叙锦碰了碰黎雨的肩膀,“那你还跟我去见男明星吗?”

黎雨本来就不想去,趁着这个机会拒绝了也好。

但还未开口,聂衍戏谑的视线就瞄了过来。

她瞬间觉得脊背一凉,接着就看到聂衍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过去。

响了十几秒,那边接通了。

“寒辞,你家小金丝雀想飞去别的林子,要不要我顺手帮你把她捏死啊?”

语气阴森森的,最后几个字甚至是从牙缝里磨出来的。

黎雨有些怕聂衍,聂衍太不可控,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

她有种预感,只要陆聿尘那边给了肯定的答案,聂衍下一秒就能真的将她掐死。

一只不懂得讨人喜欢的金丝雀,没必要活着。

心脏被人攥紧,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快要喘不过气。

她不知道陆聿尘在那边说了什么,下一秒聂衍将手机放到了她的耳朵边。


但他并不想在陆聿尘的面前说这个。

陆聿尘也不想过多的参与,见他不想谈,也就继续看向手中的资料。

汽车很快在那栋宏伟的建筑门口停下,现场来了很多媒体。

但都被隔绝在栏杆之外,没一个记者能靠近,只有不断闪烁的灯光。

陆聿尘和聂衍都不喜欢在这样的场合露脸,所以汽车从红毯驶入,最后停在专用停车场。

大厅内早已等了很多人,两边用了半人高的墙围着,西装革履的顾问们正拿着电话跟另一边的雇主汇报现场的情况。

这样大的拍卖,实在到不了的收藏家们会委托信任的顾问过来,现场连线,报价。

聂衍和陆聿尘的位置挨着,他看了一圈周围西装革履的顾问,笑道:“这一轮抬价下来,估计没有三亿拿不下霍老爷子想要的。”

《十面灵璧图卷》的拍卖必定会引来各方觊觎,不过今晚还有更重量级的,但主办方卖了个关子,一直都没公布。

“寒辞,你说主办方还未公布的到底是什么?”

迟迟不公布拍品,对主办方来说是不利的。

但这次不管跟谁打听,都没人知道具体消息。

戴着白手套的侍者们恭敬的将一位位来宾引入大厅,而此时萧绝的车也到了门口。

他在北美圈一直都很高调,不过今晚看了一眼黎雨,还是没将车停在那些长枪短炮前。

一路到了内场,周围很多人跟他打招呼,然后视线落在黎雨身上。

黎雨并未怯场,只不过在走进最后一扇门时,她察觉到了一束目光。

抬头望去,与前排的陆聿尘正好对上。

瞳孔一缩,连忙想要放下手。

陆聿尘的目光很淡,嘴角浅浅的勾着,在她的腰间逡巡,然后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

他在让她过去。

黎雨当然不敢违抗。

萧绝也注意到了这一幕,先是皱眉,然后落落大方的走向那边,与陆聿尘间隔了一个位置坐下。

而黎雨就坐在他们的中间,简直如坐针毡。

“小叔。”

她喊了一声,略微不安的想要小声解释。

萧绝却偏头,惊讶道:“你喊他什么?你不是说不认识他么?”

黎雨真想把他这张嘴堵上。

她努力绷住表情,一本正经,满满的都是求生欲,“那是萧先生你听错了。”

话音刚落,陆聿尘的指尖就落在了她的水蓝色衣袖间。

这条裙子的设计很保守,衣袖是收缩的蕾丝设计,显得十分优雅。

每走一步,裙尾就会摆动成鱼尾,点缀着亮片。

在一众吊带裙里,它很特别。

但黎雨却觉得此时的自己犹如没穿衣服,落在手腕的指尖仿佛透过这层布料,触及到了皮肤。

温热蔓延,烫得心颤。

而坐在陆聿尘另一边的聂衍从刚开始就没开口过,眼里阴冷,如毒蛇吐着信子。

这三个男人的气场太强,让黎雨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挺直背,努力不让自己露怯。

她不说话,却并不影响萧绝开口。

“霍总,久仰,看样子我似乎拦截了你的女伴,实在是抱歉。”

他的气场不比陆聿尘弱,慵懒的笑着,微微靠近了黎雨。

“没想到我和霍总的眼光很相似。”

听到这句,陆聿尘抬眼,“相似?”

萧绝点头,但他并未像陆聿尘那样玩高端的暧昧。

若他真想跟这个女人有点什么,手段绝不比谁差。

但他对黎雨的感觉很怪。

黎雨这张脸确实好看,按理说他绝不会放过这样的猎物。

可心里升起来的只有亲近,莫名其妙的亲近。

特别是被她的那双眼睛盯着,就不自觉的想要心软。

“不是么?霍总应该也觉得她挺惹人心疼的吧?”

黎雨头皮发麻,若不是担心萧绝以后报复她,她绝对要反驳几句。

惹人心疼?

萧绝这样的情场浪子,让他心疼的女人不计可数。

陆聿尘挑眉,指腹在黎雨的手背缓缓磨砂,“嗯,是挺惹人心疼的。”

尽管知道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博弈,黎雨还是因为这句话乱了心神。

酥麻,酸涩。

难以言喻。


去公司的路上,池鸢气得咬紧了腮帮子。

一是因为脸疼,二是因为昨晚在桌子上趴了一夜,身体不舒服。

胡露看到她来,连忙递过一堆文件,“池鸢,总监昨晚把你之前的报告打回来了,现在利华公司一直在找我们要竞标书,明早九点之前如果不交出去,就会被视为放弃竞标。”

胡露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十分埋怨。

之前霍明朝从来不会管这些事,所以报告能不能过审核,全看池鸢自己。

然而因为昨晚那一巴掌,霍明朝把私人恩怨牵扯进来,故意打回了报告。

报告涉及到有关利华公司的收购问题,而且池鸢此前早就和利华的负责人见过面,这个紧要关头交不出竞标书,对霍氏的名誉,对她本人都是很大的影响。

池鸢咬牙,打了霍明朝的电话,传来的却是熟悉的女声。

“他在洗澡。”

是池潇潇的声音。

池鸢深吸一口气,“我不管他现在在做什么,如果半个小时之内不到公司,这份报告我会直接交到顶层办公室。”

池潇潇不懂这些,昨晚她故意没把自己去池家的事情告诉霍明朝,霍明朝回到别墅发现她不见了,果然去找了池鸢麻烦。

池潇潇的嘴角弯了起来,“半个小时啊,那你等着呗。”

电话被挂断,池鸢抬手就设置了半个小时的倒计时。

胡露也听到了那边女人的声音,特别是那句暧昧的在洗澡。

她的目光同情,不屑,最后变成了轻嗤。

“池鸢,我们也不想催你,但收购利华是部门的短期目标,因为你的私事儿被耽搁,整个部门的努力都会付之一炬。”

明明这件事是霍明朝的责任,但因为霍明朝是霍家人,是皇家国戚,没人敢拿他开刀。

所以池鸢这个在众人看来没什么背景,又加上是被霍明朝厌弃的未婚妻,自然成了背锅侠。

现在霍总亲自坐镇霍氏,但凡有一丁点儿的风吹草动,就会引起他的注意,连累的确实是整个部门。

池鸢无视周围的目光,坐在椅子上等着霍明朝的电话。

不到十分钟,霍明朝确实打电话过来了。

“池鸢,你写的有关利华的报告,我很不满意,所以打算让胡露接替你的位置”

霍明朝对公司不上心,但因为他的身份,他对部门里的每个人都有一票否决权。

“霍明朝,私人恩怨就是私人恩怨,上升到公司有意思么?我们前期派了那么多人去利华调查,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

“池鸢,这是你的问题。”

霍明朝的语气轻飘飘的,甚至有些恶劣,“自食恶果。”

池鸢深吸一口气,拿着桌上的报告,直接起身去了顶层。

部门里的其他人都有些惊讶,知道她要做什么后,眼里露出了轻嗤。

*

简洲看到她来,并未表现出任何异色,“池小姐,总裁正在开会。”

池鸢想就在这里等着。

利华那边催得急,霍明朝根本就不在意竞标能不能成功。

“总裁的会议会一直持续到下午三点,三点后会有一个海外视频,视频会议持续到七点,七点半将准时出发去参加一场慈善晚会,九点才回家。”

简洲一边翻着行程表,语气尽责尽职。

末了,推推金丝边眼镜,“晚上九点之后,总裁才有时间。”

这话没其他含义,但池鸢还是听出了那么一点儿微妙的旖旎。

脸颊顿时有些发热。

“我可以要一个他的联系方式么?”

利华的事情必须亲自和霍寒辞谈谈。

“抱歉,没经过总裁允许,我不敢擅自做决定。”

一句话,浇灭了池鸢涌起来的所有念头。

她在心里嘲笑了自己几句,这位叫简洲的助理,并未对她有任何不同。

在他看来,池鸢和所有人是一样的。

甚至今天亲自来顶层,已经越界了。

就算是霍氏员工又怎么样,只要没达到管理层这个位置,想见霍寒辞都是要预约的。

利华这样的小公司收购,连那笔收购费都还达不到要向上面申请的标准。

她拿着这份报告来找霍寒辞,简直是贻笑大方。

意识到这一点,池鸢也算是彻底认清了自己的位置。

她只是霍寒辞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床伴,至于那句罩着她,不过是男人在床上的荤话。

又想起昨晚自己那份可笑的举报信,她没来由得觉得羞耻。

她将报告书放进包里,轻轻点头,转身进了电梯。


池鸢心里冷笑,缓缓起身。

这会儿没有保镖来拦她了。

她很狼狈,疼得快要站不稳,可对上霍川的目光是冷的,藏得极深的厌恶和恨意就像是剜骨的刀子。

“池鸢,你若是继续用这种目光看我,我保证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霍川摆手,“滚出去,以后随时跟我报告霍寒辞的行踪。”

并购部总监需要经常去顶层开会,离霍寒辞确实很近。

霍寒辞并不信任霍氏的任何一位董事,但他刚刚很认可池鸢的能力,所以短时间内肯定会和池鸢接触。

霍川冷笑,池鸢不过是他从小就掌控在手里的提线玩偶,等没了利用价值,就得扔了。

明朝绝不会和一个心机如此深沉的女人结婚。

池鸢垂下视线,想到周五准备的那份大礼,舔了舔嘴角的血迹。

那种被压抑到极致之后,即将爆发出来的畅快如狂风骤雨一般,席卷着全身。

她会记住今晚的屈辱。

“霍董事放心,我一定好好盯着霍总。”

霍川就知道会是这样,眼里划过厌恶,“还不滚?”

仿佛放过她一命,她从此就该感恩戴德。

池鸢缓缓挪动着步子,眼底暗潮涌动。

造成这一切的,不仅仅是她自己,还有池家。

池强和吴菊芳受过霍川太多恩惠,这十年来,两家生意上绑得更是紧。

连池强和吴菊芳都需要看他的脸色,更何况一个小小的池鸢?

霍川压根就没想到,这枚棋子会生出反骨。

池鸢走到门口,看到陈雅茹捂着脸,坐在沙发上轻轻抽泣。

她收回视线,觉得这一切都可笑极了。

人们互相蔑视,又互相奉承。

人们各自希望自己高于别人,又各自匍匐在别人面前。

这个世界,烂透了。

她咬着牙,一步一步的往外挪。

腿上的血顺着大腿流下,在地上零星的洒下痕迹。

但她感觉不到疼。

直到走出百来米,她看到等在原地的那辆车,还有等在车前的那个男人。

他站在安静的环境里,微微靠着车身。

一切都很安静,他们之间好像隔着无声的空气。

昏黄的路灯将彼此的影子拉长,长到可以铺满整个街道。

许久,霍寒辞轻轻拍了拍车身,示意她过去。

就像在KTV里和她对视时,他轻轻的拍自己身旁的位置一样。

池鸢承认,在听到他来的那一刻,心里涌出了无数个念头。

可当下楼没看到他时,所有的念头全都消失了。

霍寒辞还是那个在云端没有下凡的霍寒辞,他不是为了她而来。

可此时见到他等候在这,那颗跌落深渊的心,又被抛上了天堂。

他能在诡谲的商界搅弄风云,自然也能轻易掀翻一个小女人的内心世界。

池鸢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是遵循着身体的本能缓缓靠近。

霍寒辞真是厉害,厉害到只是站在那里,就能逼红一个人的眼睛。

池鸢极力忍住发热的眼眶。

走近后,她没像往常那样吊儿郎当的喊一声“小叔”,怕自己一开口,眼里就下起雨。

她越过他,坐进了汽车里。

就当这一刻他是在这里等她吧。

霍寒辞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坐回了汽车里。

池鸢靠着车窗,在他关上车门的瞬间,抬头看了他一眼。

她很累,喉咙仿佛着了火。

汽车摇摇晃晃间,她放任自己躺到他的肩膀上,接着缓缓下滑,后脑勺靠在他的腿上。

这个姿势最舒服,抬头就能看到他带着寒意的下巴。

“小叔,你今晚是来救我的?”

温雅的手掌挡在她的外侧,防止她掉下去。

动作罕见的带了几分温柔,回答却是极冷,“不是。”

“哦。”

池鸢闭上眼睛,“幸亏你不是,不然我怕自己爱上你。”

她以为男人不会再回答什么,快要睡过去时,听到了一个淡淡的“嗯”字。

霍寒辞就这点好,从不给人无望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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