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领着小五继续回房练字,老夫人在房外跪了三个时辰才被准许离开。
隔天,将军府送来一幅卷轴。
画上一只老牛在喂小牛,旁边写着“舐犊情深”。
舐犊情深?我的犊是谁呢?
我失去记忆后,忘了自己是谁,住在哪儿,家中有何人,便只能在山林中盖了间草屋住了下来。
一日下山采买,却意外救下了顾襄,彼时我并不知道他是将军。
他浑身是伤,没了意识,我只能将他带回草屋,粗手粗脚地帮他擦拭伤口。
他醒了后,发觉我没有记忆,便哄骗我说他是我的夫君,来找我时路上受了伤。
我们在草屋里过上了夫妻生活。
他打猎,我摘果,每个夜晚他揽着我入睡,他对着月亮发誓,他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很快,我怀了身孕。
他说我双身子,要吃些好的,于是日日早出晚归的打猎,带回来的却都是集市上买的现成的野味。
我想他一定是没猎到猎物,顾忌他的颜面,我从不质问他。
他离开的时间越来越长,最长的一次,我足足有两个月没见到他。
那时候我想,他兴许是遇到野兽死了。
于是我挺着肚子,忍着悲痛,艰难地一个人生活,直到将军府来人。
还记得那天乌云密布,整个山林笼罩在一片黑暗中,为首的那人高傲地抬着头俯视我,我被他的视线看得难堪极了。
好半天,他才缓缓开口。
“将军有令,将军府子嗣不得流落在外,姑娘,上车吧。”
我环顾四下,茫然无措:“顾襄呢?”
那人冷哼一声:“谁家纳妾会是主君亲自相迎啊。”
那天我到了将军府,捧着肚子从正门进入。
一个老婆子拦住我的去路:“老夫人有话,请姑娘跪下听。”
“姑娘一朝得势,莫非忘了从前姓什么了?一个妾室竟敢从正门进,简直是无法无天。”
“你就在此跪上三日,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是谁?”
我跪了三日,跪得腿都麻了,也没想起自己是谁来。
顾襄说他是我的夫君,可他骗了我。
这里的人说我是妾室,可我不想这么不明不白地就当了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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