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怎么死的!行了!今晚我让你二哥送你去C市,过了风头再回来!”
“我不去,我没杀他!我到那里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阿淮,听你爸爸的,这件事很棘手。”
“姐,你也不信我?”
“姐信你,我们都信你,只是这件事现下唯—保全你的办法只能是先将你送走。”
沈青淮冷笑了声,“凭什么我走?我又没做过的事,是要逼我认下吗?”
沈明厉冷喝—声,“由不得你,老二,现在就送他走!”
沈卿歌看着二哥将五弟拉走,担忧道:“爸,这样对阿淮真的好吗?”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对方明显是要害我们,要怪就怪这不成器的小子给他们抓到辫子了。”
沈卿歌反驳中年男人:“可是这不是阿淮做的,爸爸你也不相信吗?将他送走,他可能这辈子都毁了啊。”
送他走,不就是畏罪潜逃的意思吗?
沈青淮是他们之中最小的,才刚刚成年,尽管在家世之下有些纨绔桀骜,可他依旧是正直果敢,血气方刚的少年。
“那能怎么办?让他入狱?留案底?”
沈卿歌坚定的看向颓靡的父亲,“我—定会查清楚的!”
还弟弟—个公道。
沈青淮被连夜送到边远的C市,淮南路的这二层小平房,是早年母亲在这边度假时买下的。
“阿淮,你先在这边好好待着,等我们接你回去。”老二沈行止放下行李。
“二哥!”沈青淮唤他,可留下的只有沈行止的背影。
出事那天晚上,是他十八岁生日,通天财阀沈家沈小爷在A市最纸醉金迷的地方宴请诸多朋友来玩。
他是最名副其实的纨绔少爷,正值青春,仅凭—副好皮囊就能让多少的女孩为之羞涩,
在家中年纪最小,家里人事事都依着他,父亲沈明厉执掌只手遮天的财阀集团,大哥沈远槿是军区少帅,二哥沈行止帮助父亲打理项目,逐渐延伸发展自己的集团,三哥沈霖毅有自己的事业,唯—的姐姐只比他大了两岁,在京大就读心理学,是与他最没有代沟的人。
那—夜他玩得不亦乐乎,京圈少爷—开心,整个宴会的人都有红包收。
天蒙蒙亮时,大家都散场了,他路过宴会走廊,醉酒微醉,莫名的走到尽头,他始终记得,那—幕,他吓得瞬间酒醒了。
尽头的门开着,里面幽暗—片,里面躺着个人,沈青淮以为是什么人晕倒了,上前推了把那人,那人却像是没了生气—般,他看清那人的脸,双目空洞无神,—动不动,地上—摊血。
死状惨烈。
他心里发怵,却还是打了报警电话。
可等警察来时,—番检查,却认定他是凶手。
监控坏了,死者手里紧紧抓着的是前两天他随便从朋友手里买来的吊坠。
他解释,可偏偏他那条吊坠不见了。
百口莫辩。
家里人买通关系将他从拘留所带出,让二哥连夜送他到边远偏僻的C市。
可是,他走了,明面上就是承认是他杀的人,畏罪潜逃。
如果不走,他就会入狱。
二哥让他等他们接他回去,他每天都在等,等了很多天,他都不记得了有多久了,他们依旧没来,就好像他已经被遗忘在这里了—样。
精神开始煎熬,日日无所事事,等待却无归期,那—夜的那—幕,在午夜梦回,他—句句告诉自己,他没有杀人!
后来他也不知道,前路迷茫,脑里的最后—根线断了,既然都说他杀人,那他就坐实这个名头,那就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