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样僵持的情况下,张亦然了,出面带走了李希俊。
李苏梨开始了输出。
她义正严辞地说道。
“一般的老少恋,大多是年轻的一半,贪图另一半的钱财、地位或者是权势,可你不一样,你是在找父爱。”
说到这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止不住地笑的摇头,“当你们在一块儿的时候,我就很好奇,你是怎么能看上这样一个人的,他有担当吗?
他没有,因为他能违背结婚时当着所有人立下的誓言。
钱财?
你完全可以找一个未婚的、有钱的。
可是你没有,首到今年我才知道为什么”李苏梨一字一字的说出来:“你就是在给自己找父亲,找一个你理想中的父亲!”
“不!
不是你说的这样的”孙艺恩疯狂的否认,“我不会给自己找……”她急的脸发红。
看着孙艺恩通红的脸,让她想到了孙艺恩第一次到她家的时候,那时的孙艺恩是一个刚刚步入社会的大学生,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无依无靠,站在她们家的院子里,看着屋里温馨美好的场景,红了眼,冷冽的冬风吹红了她的脸。
过去是最能打动一人的,李苏梨也不例外。
于是她说:“可你仔细想想,他当初吸引你的品质到底是作为一个丈夫还是一个父亲!”
是丈夫还是父亲的身份,她从来没敢想过,李希俊这么多年下来教给了她不少东西,见识过以前不可能触及到那层人。
无论是她的亲朋好友,还是李希俊的狐朋狗友,都觉得她是贪财贪名,她一首告诉自己不是这样,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可是最开始呢?最开始的时候,她给李苏梨当家教,在看到这个家的温馨后,幻想过自己是这个家受宠的女儿。
李希俊那时候好像是在…想到这,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被瞬间击破,双腿更加无力,张嘴,却只有眼泪流下。
李苏梨笑了,她笑着说:“你心里想到了,我以前不明白你为什么在那晚选择拉上窗帘,而在后面无论我怎么攻击你,你都像个鸵鸟一样,埋头不作声,首到去年我才想明白”她看着孙艺恩,一字一字的说出来:“当时,你是觉得能取代我,当你身边的女儿吧。”
痛苦的遭遇被自己挑开,李苏梨只觉得自己或许真的疯了。
李希俊这几年的画里都是美丽而魅惑的女子,但她看得出来,这么多作品里都有孙艺恩的影子,那双上小鹿般的眼睛里满是幸福感。
“面对这事我完全可以不管,但是最近他变了,这一点,你也能发现吧。”
她问孙艺恩。
见对方不回答,她又自顾自的说:“最近应该有一个行事雷厉风行的女性在他身边吧,毕竟他是一个画出作品之前喜欢找到缪斯的人。”
是呀,最近她能感觉到身边人变了,可她又怎么敢去证实呢。
李希俊喜欢给自己找模型,是找一个可以给他带来灵感的缪斯。
当年李希俊或许就是因为要画温婉的形象留下了她,不过现在,对方换了所求。
李苏梨的话仿佛化作千万根针朝她心头飞来,扎的她连呼吸都痛。
她从小就不善言辞,在家里受欺负也只会忍下来,以前她就想过:她和李苏梨就是一根苗上长出的种子,落在了不同的家中,才长成了这般不同,如果一样的家庭下,她一定会比李苏梨更好。
李苏梨再查到她的家庭背景时,把这一切归结给了她的父亲,一个有些天赋却没能力的画家。
她有一个不嫌贫爱富的妈妈,年轻的少女在爱情的冲击下嫁给了一穷二白的青年,生下了两个也有些天赋的孩子,可现实很残酷,青年很快淹没在人海,脾气越来越怪,家里越来越难。
孙艺恩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突围出来的,所有她想,她本不该如此。
这世间对女子本就不易,孙艺恩不该被她判定为坏人,所有她不能看着对方就这样在李希俊的手中枯萎,这也算是在给她自己积福吧。
她想自己这一辈子应该不会做太多好事,毕竟做好人太难了,她喜欢的是做自己。
“我知道你爸爸找老李要钱了,也知道我把你的画买了对你来说是晴天霹雳…”孙艺恩打断了她的话,“你不会理解,你从没有经历过没钱的滋味。”
“是没有,但我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我是把你唯一的收入来源弄没了,但没想让你走投无路。”
跌坐在床边的人闻言抬头,听对方徐徐展开计划,才发现自己确实的多了,想到这,她开始了哭泣,良久变成了嚎啕大哭。
李苏梨就在那看着,她有报复过的痛快,也有被救赎的感觉,这件事的源头在她这,她解决了,她 现在让孙艺恩倾家荡产、身无分文,但没有断了对方生路。
她想,这就够了,十七岁的李苏梨一定不会怪她的。
戏罢,酒足饭饱过后,就开始有人离开,最后只剩下一个王爷爷。
请来的饭馆人员开始收拾起来,老爷子就带着其他人去了他的“藏宝库”。
老爷子也是见过世面的,见到孙女送这样的礼物,也是要着力夸赞的,最喜爱宝石的王爷爷对这串玉爱不释手,老爷子就说道:“老王啊,你刚看上的那串和田玉我就给你了,这块宝贝,你可不能想啊!”
王爷爷和老李是年轻时战场上的兄弟,如果不是一路相互扶持,他们可能都下不来战场。
以前奶奶在世时曾经说过:“如果你王爷爷是个女人,那就没我什么事咯。”
刚刚在看藏品的时候,王爷爷就看上了老爷子的和田玉,那串可是羊脂白玉,价值连城,老爷子还有点儿不肯割爱,现在因为有孙女送的这串绿松石,什么都显得不重要了。
没想到王爷爷还有点儿得寸进尺,试探着问问道:“那,那串沉香的呢?”
老爷子:“……做人不要太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