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自己倒了杯水,找出电脑开始写简历。
小镇这里留下的都是一些老人家,很适合养老却没什么工作机会。
想要开工还是要走出去。
一直写到傍晚,我才关上电脑,伸个懒腰,准备去做饭。
简单的三菜一汤,坐在餐桌前我突然想起隔壁的温羡不知道有没有忙完。
他画起画来是不是也跟许渊工作时一样,不记得吃饭。
爷爷还在的时候,许渊就因为不按时吃饭胃疼过几次。
后来,我到许氏上班后,每到吃饭时间都会带着饭去他办公室找他。
一开始,还会被他的秘书挡在门外,一等就是半个小时,甚至一个小时。
后来他似乎也习惯了,会放我进去打断他的工作。
吃了饭再继续。
我叹了口气后,穿上外套,敲响了隔壁院子的门。
一直没听到里面有动静,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门开了。
见到门口是我,温羡原本不耐烦的脸上扬起了笑容。
“云瑾姐,我正在画你呢,没想到你就突然出现了。”
温羡的一只手还拿着画笔,衣服上蹭到了好几处颜料,脸上也有,看起来有点狼狈。
可是他扬起的笑实在太明媚,那些颜料反倒成了加分项,让他整个人鲜活了几分。
“你还没吃饭吧?
要不要去我家吃?”
温羡听到我的话,后知后觉的捂着肚子喊饿。
“听到你说吃饭就好饿啊,幸好云瑾姐还记得我,我去把笔放下。”
之后几天,我跟温羡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
他每天来家里蹭饭,饭后是他洗碗,还会给我浇院子里的花。
可惜我没有家人了,不然有一个这样的弟弟感觉也不错。
6.我投了几家公司的简历,收到面试邀请。
决定离开那天,我一大早准备去跟温羡告别。
一开门,就见到温羡的院子前听着好几辆黑色轿车。
车门旁站在几个穿着黑色西装,像是保镖的人。
我犹豫了一会后,才走上前去。
看见我靠近,有保镖伸手想要拦住我。
“离她远点。”
温羡从院子里出来,脸上一直挂着的明媚的笑容不见了,多了几分冷意。
温羡拉着我的手,将我带进了他的院子里。
“你们别跟过来。”
说完,身后的门被狠狠关上。
几个保镖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说了声“好”。
“云瑾姐,你是来叫我吃饭的吗?”
没有那些保镖后,温羡的脸上又挂上了明媚的笑容。
“不是,我是来跟你告别的。”
温羡的声音一下子高了几个分贝。
”什么?
你要去哪!”
我将自己投了简历,然后接到面试的事情告诉了他。
“虽然这里很好,但那天你在山上说,每天都是新生,都有无限的可能和生机。
所以我也想给自己一个新生,让自己不留遗憾。”
“所有云瑾姐,你心里是放下那个人了吗?”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温羡眨了眨眼睛,“你可别把我当小孩,画家的眼睛是很犀利的。”
被他这样说出来,我反而有点不好意思。
“对,算是放下了吧。”
“那你准备去哪工作?”
“京城。”
虽然我也想过换一个离许渊远一点的城市生活,但自从被许爷爷接走后,我就一直生活在京城。
在那里长大,读书,认识的同学朋友也在那。
我何必为了许渊强迫自己换一个陌生的城市,到时候还要慢慢的适应那个城市的人和事。
“那我和云瑾姐一起走,正好我家里人来找我了。”
没想到我最后还能蹭上了温羡的车。
又要回到京城,想到以后还有可能见到许渊的紧张心情,被温羡一路上的叽叽喳喳中,逐渐消失了。
回到京城的生活一切变得顺利。
面试很顺利,接到了下周入职的通知。
我在公司附近租了房。
只是温羡在消失了两天后,又开始在我隔壁当邻居。
这天,我出门倒垃圾,看见隔壁有工人进进去去的搬东西。
扫了一眼,就看见穿着牛仔背带裤的温羡站在里面指挥工人放置工具。
我惊讶的问:“你怎么在这?”
温羡自然的走到我旁边,低头笑着看着我,“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但是没想到被你发现了。”
我笑了笑,对于他的出现我是有几分惊喜的。
住在陌生的地方,有温羡做邻居,以后的生活会多几分乐趣。
“那我等会做几个你喜欢的菜,庆祝你搬家。”
为了方便,我们最终还是决定在家吃火锅。
红油锅煮的沸腾,温羡捞起一个刚刚涮好的卤鸡爪放在我碗里。
刚吃一口,我就被辣的忍不住拿着旁边的可乐猛喝几口。
“原来你不能吃辣啊?
我听说你很喜欢吃火锅,以为你.....没事,可能很久没有吃,有些不适应。”
有多久没有吃火锅,我都已经记不清了。
以前我最喜欢吃火锅。
许爷爷就经常陪我吃,他吃清汤,我吃辣锅。
有一次许渊加班加到很晚,我让管家准备的饭菜都已经冷了。
正好外面下起了小雪,我就提议出去吃。
我带他去吃了火锅。
许渊的口味一向清淡,我特意点了鸳鸯锅。
可许渊全程在那皱眉。
吃完回家的路上他说:“以后别吃火锅了,吃完全身都是味道。”
从此以后我就没吃过火锅,更别说吃麻辣火锅了。
一样东西很久不吃,味蕾也会不习惯。
但好在我很快就吃得满头大汗,找回以前吃火锅的快乐。
吃完之后,我跟温羡一起洗了碗,打扫了卫生。
温羡走之前把窗户打开通风,还提走了垃圾。
7.回到京城的生活比我想象的更清静。
媒体也没再讨论许久不出现人前的祝小姐,许家也没派人出来找我。
就好像消失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般。
媒体倒是对许渊一直带在身边的助理多了几分好奇。
我随手划过那些被狗仔拍到的图片,不自觉的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容。
许渊真的这么爱祝书瑜吗?
照片中,许渊笑着任由女人帮他整理领带。
吃饭时,会主动给女人夹菜,下班会跟她一起回家。
这些待遇是我从来都没有得到的。
原来,一个人的爱,会因为一张相似的脸蛋而可惜轻易的转移。
祝书瑜的消息,许渊一直保护的很好。
所有人都在猜测,我是不是已经被许渊嫌弃了。
如果我现在还在许家,那我现在应该是天天夜不能寐。
可我现在忙着写方案,忙着开会,还有忙着......“小温羡,我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么会撒娇啊?”
我笑着看在身旁挽着我胳膊摇摇晃晃的男孩。
温羡将我面前的手机给抽走,不满道:“我这么一个青春有活力的男大在你面前你不看,你去看一个老气横秋的男人干嘛!”
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许渊老气横秋。
要是让许渊听到,想想他的表情,就忍不出笑了出来。
等我笑够了,却发现温羡一脸认真的看着我。
“他是不是之前伤了你心的男人啊?
许氏的许渊,我认识。”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温羡。
在许家这么多年,在我印象中并没有看到过温羡。
“小时候,我姐让我叫他叔叔。”
“.......”我一下子没忍住,捂着肚子笑倒在沙发上。
“许渊就比你大三岁......哈哈哈哈.....你叫他叔叔......哈哈哈......”温羡撇了撇嘴,“他长得显老。”
许渊从小就接受继承人的培训,又很早参与了公司的事务,小小年纪就显得比同龄人成熟。
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所以,你是许渊那位消失的妻子?”
温羡的叫突然在眼前放大。
我才发现刚刚怎么笑着笑着就枕到了温羡的腿上了。
想推开他坐起来,他却难得不像以前那么善解人意,眼睛直直的看着我,似乎非要我给他一个答复。
“嗯,是的。”
“那我是你养在外面的小三?”
温羡说完这句话就被自己逗笑了。
我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脸,“别乱说。”
“我已经离开了许家,而且我把戒指已经还给他了。”
“那我给你找律师,你明天就离婚。”
我苦涩的笑了一下,“不用,我们没有领结婚证。”
没有结婚证,所以不用结婚。
我很许渊唯一的牵绊,竟然只有那一枚象征婚姻的对戒。
可能我跟许渊结婚太久了,就连他也不记得我们之间其实连一张结婚证也没有。
“那正好,你帮我领一张结婚证吧。”
8.看着手中新鲜出炉的结婚证,我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怎么突然就被温羡哄着来领了结婚证了呢?
当年我以为结婚证上会是我跟许渊的照片,可我怎么也没想到,我领证了,新郎不是他。
昨天在温羡的软磨硬泡下,我答应跟他假结婚应付他家人。
温羡从我手上抽走了结婚证,理直气壮的说:“我先拿回家给我妈看一下,不然我妈就一直觉得我在骗她。”
这个婚结得很没真实感。
四年前那场盛大的婚礼,有了仪式感却没有结婚证。
一切都像是秀给外人看的虚假的幸福。
现在有了结婚证,却没有婚礼。
我心里却很踏实,可能没什么期望,就不会有失望的机会。
温羡拿着结婚证回家一趟,就带回来了一个好消息。
“我妈同意我举办画展了,这次的画可是我最满意的。”
......一个月后,温羡的画展成功举办。
我那天要加班,下班的时候已经将近九点了。
赶去画展的时候,在出门那边的人影中看到了一个很像许渊的背影。
我摇摇头,应该是看错了。
进到场馆,展厅挂着很多画都很熟悉。
这时有几个粉丝拿着画集激动的从我身边跑过。
“跑快点,温羡好像就在前面,这次一定要拿到他的签名。”
“听说这是他最后一场画展了,错过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看向那几个粉丝跑去的方向。
果然看见了在人群中很耀眼的温羡。
他低着头,耐心的给围着的人签名。
我以为这是他第一场画展,怎么会是最后一场呢?
我目光四处搜索,这才发现在门口有关于温羡的介绍。
原来他已经是知名画家,之前的画作已经在全国巡回展览过一次了,而且好多作品都拍卖出了天价。
我站在原地有点不敢上前。
这里介绍的温羡,似乎不是那个天天跟我在家撒泼打滚的男孩。
我悄悄离开了。
出来的时候我看见了站在路边皱着眉的打电话的许渊。
原来我刚刚没有看错。
9.许渊一遍一遍的拨打着之前从来不会主动联系的号码。
虽然早就知道对面只会传来机械的提示音,告诉他祝云瑾的号码已经是空号。
可他发现除了这串号码,他不知道该和谁联系才能找到她。
想到刚刚在画展上看见的那张侧脸。
心中总有股隐隐的不安闪过。
以前他最放心的就是祝云瑾的身世。
她没有家人,朋友似乎也少得可怜,在这世上无依无靠。
只有他跟许家才能是她的依靠。
所以他总觉得就算死,祝云瑾也不会真的离开许家。
之前管家打过一次电话,告诉他对面成了空号。
他还不以为意。
“除非她死在外面了,不然迟早会回来的。”
管家听了大惊失色。
“祝小姐,不会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吧。”
他冷笑,怎么可能。
她要是出了事,警察早就打电话通知他这个丈夫了。
可是现在大半年过去了,祝云瑾没再出现过。
今天看见那副画时,他感觉自己的心狠狠的跳动了一下。
那副画上的人像极了祝云瑾,可似乎又不太像。
画中女人眼里的光比身后的朝阳还充满生机。
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
祝云瑾不是这样的。
她更像是一摊永远没有起伏的死水。
泥人都有三分脾气,可祝云瑾是水做的。
轻轻一捏,别说脾气了,半天都憋不出一句生气的话。
被欺负狠了,也只是一个人躲起来。
他曾经遇见她一个人坐在玻璃花房里发呆。
听见他的脚步,她就立刻站起来,脸上带着那抹机械般的笑容。
他当初就是最不喜欢她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性格。
明明是一个漂亮女人,还是他许渊的妻子,却只敢在外面装腔作势。
回了许家,站到他面前就被打回原形。
他想要买下那副画,给祝云瑾挂在房间里,让她天天看,耳濡目染。
温羡却说:“这是我给我夫人画过最满意的画像,抱歉,不能割爱。”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心中不知道为何真的松了一口气。
画中的人真的不是祝云瑾。
可出了画展,他莫名急切的想要联系祝云瑾。
他这生气也生得太久了,也该回来了吧。
接连听到的机械钟让他彻底失去的耐心,看向保镖。
“去查一下夫人在哪?
查出来之后直接带回来?”
10.许家保镖敲响家门时,温羡正跟我说晚上想吃烤肉。
门一开,几个保镖就冲进来,被他拦住了。
“你们找谁?”
保镖的视线落在了正在浇花的我身上。
“祝小姐,许总让我们把您带回去。”
大半年没当面听到人说许渊了,有些恍如隔世。
“你们乱说什么呢?
这是我的老婆。”
温羡把几个保镖往外推,几个保镖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拿出手机,拨通了许渊的电话。
“许总,祝小姐好像结婚了。”
许渊来得比我想象得更快。
不到十分钟,他就站在门口了,只是脸色十分难看。
保镖让开来,许渊想要推开挡在面前的温羡。
但是没推动。
“把他给我拉开。”
许渊对着保镖呵斥。
“许渊,你闯进我家,想要带走我的妻子,这似乎不太合适吧?”
许渊这才正视面前的温羡。
”所以你那幅画上的人是我夫人?
该是我问你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解释什么?
我们已经领证了,她就是我的合法妻子。”
许渊冷笑一声,视线越过温羡直接向我望来。
“祝云瑾,你是不是长本事了?
跑出去背着我跟别人领证?
现在回来我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他朝我的方向伸出一只手。
过去每一次,只要他伸出手,我都会毫不犹豫的走过去握着。
可是这一次我没有动。
“许渊,我已经把戒指还给你了,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没关系?
祝云瑾,我们许家将你养得这么大,你一句没关系就想两清?
你觉得有可能吗?”
许渊黑着一张脸,温羡一个没留神就被他走了进来。
他一手握着我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皮肤里。
“你现在就跟他去办离婚,你不就是想跟我领证吗?
你办完离婚我们马上就去领证。”
我一把甩开许渊拉着我的那只手。
“许渊你发什么疯?
我已经离开许家了,也不想要那一张结婚证了,我不在了,你想带谁回去就带谁回去,这样不好吗?”
“我凭什么放过你?
你是我许家养大的,死也要死在我们许家。”
许渊一把抓住我的手,死死拉着我往外面走。
可是刚走到门口,就被刚从电梯里出来的温家保镖给拦住了。
“许总,你今天敢把人带走,我就告你绑架。
再说了,你不会以为我连保护自家人的能力都没没有吧?”
我有些没反应过来,现在这种场面是我没有想象过的。
我以为我离开,许渊会高兴,我说两清,许渊会开心得放烟花庆祝一番。
也不知道是哪家保镖先动的手,现场一片混乱。
温羡跟许渊也打到了一起。
最后是温羡赢了。
但他的左脸被许渊打了一拳,似乎有点严重。
”许总,年纪大了,做事还是这么冲动。
有些事还是年轻的更好。”
我拉了一样温羡的袖子,害怕许渊事后报复。
许渊从小到大都没跟人动过手,最后还输了。
两边的保镖身上也挂了彩。
“你们带许渊回去吧,以后别来找我了。”
我拉着温羡回屋关门。
他捂着脸,拉着我的手开始撒娇:“老婆,他下手好狠哦,你看看还帅不帅?”
我去冰箱里拿了个冰袋,“别乱叫,我给你冰敷一下。”
我刚凑近,他突然低头亲在我唇上。
“这比冰敷管用多了,刚刚许渊在的时候就默认我叫你老婆,现在就不认账。”
我将冰袋敷在他脸上,“你当初说我们只是假结婚,只是领个证而已。”
温羡笑得一脸得意,“我只是先占着个茅坑,免得许渊抢走。”
我挑了挑眉毛,“你说我是茅坑?”
“嘻嘻,不是这个意思。
我答应我妈安心回家做千金大少爷,不出去瞎跑,换我的婚姻自由。
你要是不认账,那我是又没了老婆,又没了自由,那我可太惨了。”
我终于明白他之前说是最后一次画展是什么意思了。
我戳了戳他受伤的那边脸。
“你傻不傻?”
“嗯,那你别离开我,之后我以后的日子还可以痛并快乐着。”
我点了点头,温羡又得寸进尺。
”老婆,那你能不能亲亲我?
我脸上可疼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笑容明媚的男孩子,情不自禁的踮脚在他脸颊啄了一下。
11.温羡软磨硬泡的让我搬家了,他说怕许渊死缠烂打。
闻言我笑了出来,“这怎么可能,许渊这么骄傲的人,做不出这种事情的。”
温羡一脸高深莫测摇摇头,”这很难说。”
最后为了让他安心,我还是跟他一起搬了家。
而许渊也没再出现在我们面前,后来温羡带着我去试婚纱。
对于举行婚礼的事情我一概不知。
温羡笑着跟我说:“从领证那天起,我就开始看适合你的婚纱了,从画下那副画那天起,我就想着,这个女人我一定要领回家。”
婚礼的事,温家人都很上心,特别是温羡妈妈,她经常拉着我们两个人给她一些参考意见。
到了我跟温羡去选酒店那天,在酒店的中庭,我看见了许渊。
我原本想绕开他走的,他却主动朝我走过来。
“云瑾,你回来好不好?
我会跟爷爷说的那样,好好跟你过一辈子的。”
“那个模特我已经赶走了,以后也不会有这种人出现了。”
“许家是你从小到大住的地方,难道你不要我,你就连我们的家也不要了吗?”
我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许渊,结婚这几年,你从来没有给过我尊重,所以别人才会觉得我无关紧要,可以随意欺负,但阿羡不会。”
“而且我在许家这么多年,你也没把我当家人,现在我有新的家人了,希望你别来打扰我。”
温羡的家人都很喜欢我。
尤其是知道我父母双亡,在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一个亲人的时候,他妈妈心疼的红了眼眶。
说以后温家的所有人都是我的家人。
温羡给我的这个家,我很喜欢,是我能融入进去的。
而在许家,我唯一的亲人就是许爷爷。
现在许爷爷不在了,我也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
看见温羡出来,我转身快步朝他走去。
他帮我理了理凌乱的头发,然后牵着我的手一起跟酒店经理沟通结婚当天的注意事项。
经理离开后,温羡瞥了一眼站在原地不动的许渊,嘴里嘟嘟囔囔的说:“哼,我就说他会死缠烂打。”
我笑着挽上他的胳膊,“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走吧,我们回家。”
温羡想了想,让我等他一会。
随后,他就小跑着朝许渊那边去。
只见他笑着对许渊说了几句话,许渊的脸色瞬间苍白了。
等温羡得意洋洋的回来后,我好奇的问他说了什么。
他说:“我请他来喝我们的喜酒啊,还有顺便跟他说了声谢谢,谢谢他眼瞎。”
我无奈的揉了揉他的发顶,然后牵起他的手回家。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从今天开始,每一天都是我的新生,都有无限的可能与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