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买的东西太多了,回去好好想一下,明天接着买。
两人快快回了客栈,店老板因为生意不好蔫嗒嗒的。
“您二位吃过了?”
老板打量二人,觉得这两个有点意思,他们来的时候要不是看官差的面子,肯定不叫他们进步。
这折腾了半个下午,整个大变样了!就这两身干干净净的衣服就值不少钱吧?
幸好下午没有赶他们走。
“吃过了。”
“你们有啥需要直接给我们讲,这用水不方便,你们又不方便,我们帮你们打水,收费便宜。”
江承雪知道客栈后院的井已经打得浅,现在已经没水了,客栈用水都要到城里的大井打,而且那里有专人看管,现在一桶水两文钱。旱情以前,根本没有收钱一说。
江承雪谢了老板,准备上楼。
老板又说:“我们这里以前也供饭食酒水,现在饭食不做了,酒水还有,你们需要可以便宜卖给你们。”
江承雪停下脚步,她倒没有喝酒的嗜好,不过今天没有买到料酒,这个东西对去腥很重要,干脆自己买点酒回去做好了。
这个客栈很低端,能卖的酒也不高端,一坛酒100文,度数不高。
江承雪买了一坛黄酒叫小二帮忙搬上楼。
小二一走,江承雪就将房门从里面销住,而周泽勋也很懂地锁上窗户。
两人钻进空间,空间里面也跟外面一样,天色几乎黑了。
江承雪看了一下晒在院子里的水稻,都晒得焦干了,便叫周泽勋将这些先收进木屋,因为明天就下雪了。
用打火石生了火,提醒自己急着买打火石,这还是人家店家的。
木屋里被堆得乱七八糟,江承雪想着以后必须要做两排货架,然后用脚移开地上的调料包,从水盆里割了一大块五花肉下来。
不得不夸一下这刀,用起来简直浑身毛孔都顺畅。
回到院子里,看到周泽勋已经把院子里的水稻收拾完了,就叫他过来帮忙。
周泽勋用新买的大水瓢从大水缸舀水慢慢浇在她手里的肉上,她干枯黑瘦的手指灵活运动,将肉块洗的干干净净。
然后跟周泽勋合作,将一大块肉切成不那么大的四分之一大,丢进砂锅,加几片干姜片,倒点黄酒。水开之后将肉块捞出,将第一遍的血水血沫全倒掉,加入清水,把肉块上的血沫也清洗干净重新放进锅里。
加姜片八角香叶花椒黄酒等调料。加上锅盖,等水开之后,揭开一条缝。
肉味慢慢飘散,两人坐在凳子上,又幸福又激动地等肉煮熟。
一直炖了半个多时辰,周泽勋再也等不及了,这肉味太香了,他饿得都快晕倒了。
江承雪用筷子插进肉里,已经软烂了。这肉就是随便煮一煮,去腥煮熟而已,完全没有技术可言,谁叫现在条件不允许呢,而且她也没有比周泽勋好多少,馋肉馋得快疯了。
把火压了压,一人挑了拳头那么大的肉,一边吹着一边吃。
真香!人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美味呢?
大概是终于尝到了肉味,肚子里面的孩子也跟着闹腾起来,自怀上他第一次这么高兴,动得这么厉害。
吃着吃着,周泽勋忽然呜呜哭了起来,跟小孩一样用新衣服的衣袖在眼睛上擦,碗放在膝盖上。
江承雪愣了一下,从碗里抬起头,“阿勋,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