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弟弟妹妹没肉吃,我自己吃这么大块!”
江承雪一怔,只觉得一股酸涩涌起,这大傻子内疚了,因为只有他一个人享福。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自己是孤儿,从来都是自己做自己吃,不用操心别的。
但是周泽勋的情绪还是影响到她,让她心里升起一股暖意,柔声安慰道:“阿勋,你吃,找到爹娘了,他们也能吃这么多肉!”
周泽勋哭了一会儿又端起碗来。
江承雪原以为自己能吃一头牛,结果碗里的一块肉吃完就撑住了。
周泽勋倒还能吃,但是见娘子不吃了他不舍地看看锅里,便将碗放下了。
江承雪是计划好先煮肉,然后给周泽勋煎药。
反正不能先煎药,她受不了中药的味道,那要人命的味道……
洗锅的时候发现一层油腻死活洗不掉。
心里忽然想到,熬煮中药能不能碰油腥?
到底能碰还是不能碰?能不能碰!
好想度娘!
虽然饭可以乱吃,药还是谨慎点吧,她花了那么多钱,治不好周泽勋的话,她就亏了。
锅碗勉勉强强洗了下,油油的滑滑的。
放下锅碗,放下双手也油油乎乎,很烦人。
于是搜索了一下原主的记忆,虽然没有祛除锅碗油污的办法,但是大家都用草木灰洗衣,有时候也用草木灰洗手。
便从简易灶边摸了一把灰,在手上搓了一会儿,叫来周泽勋帮她冲洗。
还真有效果,还环保。
帮周泽勋洗了手后两人便出了空间。
江承雪下楼找老板,想问老板借个砂锅。
“借砂锅做什么?你要装东西?装东西盆桶不是更好嘛。”
老板疑惑。
江承雪道:“我就是想问老板借砂锅烧锅温水,我相公有点发烧,我拿温水给他擦擦汗。”
老板道:“行,收你五文,不是我们黑钱,是现在水贵,大老远去挑回来的。”
江承雪掏了五个铜板放下,叮嘱一定要用砂锅端上去,因为砂锅保温好。
“没有沾油腥吧?”
“没有没有!肯定没有!”
老板觉得这女的就一神经病,但人家给钱人家就是大爷,大热天的她要热水就热水呗,只要钱够,给她烧暖炉也没事。
很快伙计就把一砂锅热水端了上来。
江承雪让周泽勋守着炉子煎药,自己从今天买的细棉布上面裁剪了一大块就着伙计新烧的热水把身子又擦洗了一遍,然后换上崭新的衣服,这才觉得舒服了。
大夫给开了三天的药,一共三副,一天喝三次。江承雪受不了中药的味道,连煎药时散发的中药味都叫她头疼不已,心里暗暗庆幸,幸好喝药的不是自己。
一鼓作气,叫周泽勋把三天的药都煎了,分别装在三个大海碗里,每天一海碗,喝的时候舀出来一小碗。
药就放在木屋里,又不会坏。
三副药熬了两个时辰,周泽勋一边看火一边吃着麦芽糖。中药的味道很苦,但是他不在乎,他不敢相信日子突然之间就变得这么好过了。
江承雪则坐在门前台阶上将水稻种子慢慢揉搓下来装进木桶里,没想到一把种子换来小半桶,她很满足。
天空明月茭白,因为周泽勋的原因,江承雪没有感觉害怕,站在院子门口看外面宽阔的土地。
有必要好好规划一下这片土地了,明天头等大事,先去买纸买笔。
从空间出来后两人都累了,屋里只有一张床,不算软和,但是比起之前的大地为床,这真是VIP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