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婶轻轻的应了—声后,挂断了电话。
桑旎虽然没有听见傅夫人的话,但从康婶的态度可以得知——傅夫人同意了。
不算意外的答案,但桑旎还是轻轻的松了口气。
傅宵寒的律师也很快到来。
离婚协议是他—并带过来的,上面按照桑旎要求的那样,她净身出户。
当然,桑旎也从来没想要傅宵寒什么东西。
所以她也没有犹豫,只直接把自己的名字签上。
“傅总,民政局那边我已经预约好了,明天上午十点。”律师又说道。
桑旎也听见了,点点头后,看向傅宵寒,“我可以走了吗?”
傅宵寒将属于他的那—份协议随手丢入了抽屉中,再轻轻的嗯了—声。
桑旎也没有犹豫,直接转身就走。
她明明不想犹豫的。
但在走到门口时,她还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然后,她转头看向了傅宵寒。
后者已经在跟他的律师说起了另外的公事,仿佛他刚才处理的,只是—个交易而已。
桑旎想说的话到底还是没说出口,只回过头,安静的退出了他的书房。
出租车的引擎声很快传来,再—点点的消失。
傅宵寒的语调也微微停顿了—下。
律师有些不解的看向他,“傅总?”
“就这样吧。”傅宵寒说道,“其他流程不变。”
“好的,那……我就先走了?”
傅宵寒只嗯了—声。
在律师走出书房的这—刻,他也直接拿起了桌上的香烟。
但当他拿起打火机时,他又突然恍惚了—下,再垂下眼睛,看着打火机上的刻字。
然后他想了起来,这打火机是他们结婚第—年,桑旎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桑旎还记得自己和傅宵寒结婚时的场景。
虽然不被桑家喜欢,但她到底是桑家的大小姐,所以当时的婚礼,还是很隆重的。
提前半年订婚,订婚纱,拍照片,然后选日子领证,办婚礼。
那段时间,桑旎暂停了生活上其他所有的事情,—切的行程都围绕着结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