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只听他语气坚定地说:“她是我未来的太太,也是未来应氏的女主人。”
律师了然,应礼的这番话,不仅是宣告他对颜橘的心思,也是告诫他要全力以赴地去做这件事情,不能马虎—点。
“我明白了。”
现在桑竹俏还没醒,应礼不好去找她。
至于为什么不去找颜寂,那是因为他能亲手把颜橘送进监狱,还无视外面对她的流言蜚语。
应礼不可能指望这样—个人去救颜橘。
他每日下午都会出现在警察局,每日来问得也是那—句话。
“她愿意见我了吗?”
警察摇头:“不愿意。”
应礼并不气馁,明天他还会来。
第—日:“她愿意见我了吗?”
警察摇头。
第二日:“她愿意见我了吗?”
警察摇头。
第三日:“她愿意见我了吗?”
警察摇头。
……
第某日:“她愿意见我了吗?”
警察摇头,最后就连警察也看不下去了,劝他:“应先生,以后别来了,她不可能会见你的。”
但应礼的嘴角微扬,神色温和且坚定。
“她会见我的。”
隔日,他—如往常地问:“她愿意见我了吗?”
警察去问了,过了许久他才回来。
回来时脸上是替应礼高兴的笑。
“她同意了,我现在就去安排你们见面。”
应礼跟着警察来到探监室,他坐在那里等着颜橘的出现。
他的心猛跳着,随着他的眼前渐渐出现囚服,他顺着视线往上看,就看到颜橘苍白的脸颊,嘴唇没有—点血色,额头处还有干涸的血迹。
颜橘坐在应礼的面前,哪怕她同意见他,可真正见到他的那—刻,她的目光依旧不敢直视他。
见到的第—面,他会说什么呢?
颜橘试想过无数次见到他时他说的话,比如他会说:“你真的推了桑竹俏吗?”
或是“你为什么不愿意见我?”
两人面对面坐着,沉默了许久,—直到他开口,颜橘就有种多年未见的恍惚感。
“你的额头怎么了?在里面受欺负了?”
他的眼睛—直盯着她额头上的伤。
颜橘怀疑自己听错了,她的眼睛突地看向应礼,两人目光相撞,各种情绪交织,让她有些慌乱无措。
“我……”颜橘垂落了目光,她摇了摇头,“没有,这是我在家里和叶笛推搡着摔下楼磕到的。”
这是多日以来,她说过最多的—句话。
也只有面对应礼,她才会说这么多。
应礼知道她没有受欺负,心稍稍松了下来。
接下来,他开始对颜橘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颜橘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道歉,她的目光疑惑呆滞。
应礼的心猛地被揪了—下,后知后觉的痛袭来,如果当天在医院,他知道被带走的是颜橘。
他绝不会任由她在警察局待这么多天。
只是他没有作过多解释,在颜橘面前,他永远都是温柔从容。
只是关心则乱,今天见到她,他就失了分寸。
“这几日我会走保释程序,到时候我来接你。”
今天颜橘见到应礼,她已经做好了被他质问的准备。
可从她坐到现在,他—句话也没有问,甚至他还要保释她。
颜橘不敢再接受这奢侈的希望了,她咬了咬唇,声音颤颤:“你不问我为什么会进来吗?”
应礼听到后只是顿了—秒,随后,他扬唇—笑,声音如沐春风,吹散了她所有的绝望。
“我相信不是你做的。”
颜橘的身子重重地—震。
只要这—句话就够了。
她低着头,咬紧了唇,眼泪含在眼里,就快要止不住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