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问我家属在哪,我下意识地回答:“他在开会。”
反应过来时,自己都觉得可笑。
于是我换了一个说法:“不好意思,丧偶了。”
流产手术很成功,我感受不到什么疼,只是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像是被挖走了什么。
打车回去的路上,我看到了熟悉的车正开往医院。
我下意识地想给陈敬言发消息,问他出什么事了。
却发现他的好兄弟发了条朋友圈:“没有母老虎查岗的日子就是轻松,陈哥真的好关心田姐”配图是陈敬言用温柔的眼神注视着,他躺在病床上的小青梅。
那是他从小玩到大的一群朋友,四男一女。
在这个小群体中,他和田甜是公认的金童玉女,若不是当初田甜被骗和一个外国人结婚,怎么都轮不到我嫁给陈敬言。
后来田甜离婚后,带着儿子回国,我更成了拆散这对神仙眷侣的恶毒女配。
他们不会怪田甜抛弃陈敬言,只会怨我插足两人之间的感情。
他们的小团体玩得花,总喝酒喝到后半夜,我担心陈敬言胃不好,经常会打电话催他回家。
久而久之,这群人更加厌恶我,觉得我的查岗扫兴,私下里给我起了“母老虎”这个绰号。
在我家做客时,把我当成保姆一般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