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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嫁给禁欲权臣后,她被宠上天苏清妤沈昭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国公爷……不是帮徐家下聘来的么?”苏承邺试探地问道。
卫国公哼了一声:“徐家?我帮徐家下什么聘?我和忠义侯是帮沈家给苏家大小姐下聘的。”
忠义侯向来看不上徐家,闻言也没好气地说道:“徐家可指使不动我。”
苏承邺又看向念聘礼单子的小厮,“那你刚才念的,是谁家的聘礼?”
小厮也愣住了,回道:“当然是沈家的啊。”
合着他念了白天,白念了?
苏清妤见状走到卫国公和忠义侯身前,行了个礼,然后说道:“还好您两位来的及时,不然小女子怕是要和沈三爷一同下葬了,还是被一对玉如意逼死的。”
卫国公和忠义侯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就是晚来了一会儿,怎么还闹出人命了?
“外甥媳妇,你跟姨父说说怎么回事,天大的事我卫国公府给你做主。”
赵敬武和沈昭按照辈分是姨父和外甥,但是私下里,两人却是莫逆之交。
前几天听说苏家大小姐愿意为沈昭守节,赵敬武可以说是感激涕零。守节的女子不是找不到,但是像苏清妤这样的家世,这样的品貌实在难能可贵。
此时赵敬武想起沈昭,心里便涌起了一股怒意,今日若是让人当着他的面欺负沈昭的媳妇,那就是他赵敬武无能。
苏承邺见状连忙上前解释,“误会,都是误会。清妤啊,刚才是爹爹不好,还好你那个丫鬟忠心,为父会重重赏她。”
老夫人也上前劝道:“清妤,咱们还是先忙正经事,这些事我们关上门来再说。”
苏清妤紧咬着下唇,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一副故作坚强又心有顾忌的样子。
她感激地对卫国公说道:“多谢国公爷关心,都是内宅的琐事,就不耽误您的工夫了。”
她这个样子,倒是让卫国公更生气了,这姑娘明显是被苏家威胁了,什么都不敢说。
“今天这事必须说清楚,我和忠义侯进来之前,苏家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不光是苏家嫡长女,还是沈家未过门的三夫人,岂能任人欺辱?”
站在边上的苏顺慈一直脸色紧绷,见大姐姐没说话,便有些心急。她看出来了,刚刚来的两个人是能给大姐姐做主的。大姐姐再不说话,这两位大人走了怎么办?
十二岁的苏顺慈忽然握紧拳头,眼神逐渐坚定。
她从婆子手边挣脱了出来,跑到了卫国公面前。
说道:“国公爷,他们好多人一起欺负我大姐姐。三姐姐说,这是她的聘礼,又笑话我大姐姐嫁给死人,还说嫁给死人没用。”
“后来我大姐姐看了下那个玉如意,三姐姐就推了她,但是东西没坏。父亲却怨怪大姐姐,还要动家法打她。”
“要不是玛瑙忠心,大姐姐现在八成已经被父亲抽死了。”
“我想问问国公爷,就因为我大姐姐要嫁给死人,就活该这么被欺负么?”
苏清妤低垂着眸子,眼中闪现出一抹笑意。若不是场合不对,她都要给苏顺慈鼓掌了。
她没想到苏顺慈会站出来,本想再僵持一会再开口,但是她开口的效果,可不如苏顺慈这个旁观者好。
尤其是最后一句,嫁给死人就活该被欺负,简直等于把沈家和沈三爷的颜面踩在了脚下。
果然,卫国公脸色又阴沉了几分,看向苏承邺了。
“平宁侯给本国公一个解释吧?怎么之修去了,他未过门的媳妇就被你们这么欺辱?”
苏清妤赤脚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里那张冷艳到极致的脸,面皮还在。
她用力喘着粗气,努力平复心头的恐慌。
刚刚的噩梦还在脑中闪现。
不对,那不是噩梦,她能确定,那是她真实经历过的。
她甚至还能隐约感觉到脸上残存的痛感。
珍珠已经拿了丹羽织就的绣鞋过来,帮苏清妤穿上。
又问道:“小姐好些了么?一会儿还要和老夫人去祭奠沈家三爷,要不要再躺会儿?”
苏清妤一怔,沈家三爷的葬礼?那是宣德十七年冬天的事。
所以她是又回到了宣德十七年?
老天爷都嫌她太蠢,看不下去了么?
苏清妤面上不动声色,吩咐道:“给我换一身素净的衣裳,我现在就去松鹤堂。”
沈家这位去世的三爷,是沈昭的叔叔。年纪轻轻便已经入了内阁,却在办差回京的途中遭遇马贼突袭,摔下山谷,尸骨无存。
前世就是在沈家三爷的葬礼上,两家定了成亲的日子。因沈昭要守孝,所以沈家决定百日内两人成婚,算是热孝中成亲。
按照程如锦的说法,她和沈昭就是在今天的葬礼上成了好事。
苏清妤眼底划过一丝狠辣之色,今日,她就送沈昭和程如锦一份大礼。
珍珠帮苏清妤选了一套月白色的锦缎襦裙,外罩纯白色狐皮斗篷,头上只簪了一根暖玉簪子。
昨日才下了一场清雪,青石板路上结了一层冰霜。珍珠仔细扶着自家小姐,顺着抄手游廊缓步往松鹤堂的方向走去。
抄手游廊边上种了不少寒梅,此时一团团簇拥的红色,开的正好。
苏清妤一边盘算去沈家祭拜的事,一边不紧不慢进了松鹤堂。
过了穿堂到了宴息室,两个穿着浅色缠枝袄裙的丫头轻轻打起帘子,又向她行了礼。
进去之后,绕过八扇四季迎福紫檀木嵌白玉屏风,就看见一张堆漆螺母罗汉床摆在临窗。
五十多岁的苏家老夫人坐在其上,穿着一身暗色的祥云革丝褙子,头上戴着镶翡翠的金簪。虽然年过五旬,一双眸子依旧幽深犀利,绷着脸的时候,不自觉就能让人屏住呼吸。
“祖母安好。”
苏清妤刚见完礼,就听身后响起了脚步声,表小姐程如锦走了进来。
“祖母好,表姐好。”
按理说,程如锦应该叫老夫人一声姑外祖母,但是老夫人怜惜她无依无靠,便一直让她跟着众姐妹一样叫祖母。
程如锦祖籍江南,身量比苏清妤要矮上一头,说话娇娇柔柔。雪白的大毛斗篷里,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露出来,一脸的单纯无害。任谁看了,都想把她疼到心坎里。
苏清妤不自觉双拳紧握,恨不得拔下头上的簪子扎到她脸上,再亲手把脸皮撕下来。
但却还是笑着回了句,“表妹好,今天这身真是好看,妆容也娇艳,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
说者“无意”,听者却有些心虚。
程如锦扯出一抹笑意,“陪祖母出门,不敢不精心打扮,怕丢了苏家的脸。”
她说话的时候,两只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又低着头,后面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程如锦一向这个样子,把寄人篱下的卑微感,表现到了极致。
就像此刻,老夫人即便心有不满,但还是安慰道:“别的倒是没什么,只是头上那支红宝石的梅花簪子不大合适,卸了吧。”
又转头打量苏清妤,赞许道:“清妤这一身的打扮和妆容正合适,够庄重,又不失礼。”
程如锦也看向苏清妤,紧咬着下唇,眼底水光氤氲。
若是从前,苏清妤肯定会上前安慰几句的,此刻却只扫了她一眼,神色清冷。
程如锦伸手卸下红梅簪子,想了想,又擦了唇上鲜艳的口脂。
几人又说了两句闲话,老夫人看看时辰差不多了,便去换了一身素净的打扮。
廊下的暖轿已经候着了,仆妇们抬着暖轿,送老夫人和两位小姐到垂花门处乘车。
青帷华盖的马车停在二门外,管家苏忠在边上候着。
“老夫人,今日朱雀大街马车太多,您就和两位小姐共乘一车吧,也好有个照应。”
老夫人点头说道:“是该这样,咱们是去诚心祭拜,不可太高调了。”
事实上,也是高调不起来。
别看苏家如今还有个爵位,可和沈家比,还是差了不止一丁半点。
祖孙三人上了马车之后,老夫人又嘱咐苏清妤。
“今日你一定要好好表现,万不可在沈家丢了脸面,这门婚事,一定不能出现变故。”
苏清妤瞄了一眼脸色紧绷的程如锦,恭敬地说道:“是,孙女记住了。”
马车一进朱雀大街,速度明显降了下来。
透过马车的窗帘缝隙,苏清妤看见不远处沈家大门口一片皓白,沈家几位老爷正在门口迎客。
好在沈三爷要停灵七七四十九天,祭拜的人不会赶着一日来,不然这朱雀大街怕是都进不来马车了。
马车直接从西角门进去,往内院方向驶去,来沈家祭拜的女眷不多,都是和沈家沾亲的。这次老夫人带着苏清妤来,也是因为和沈家有婚约。
二门处,沈家二夫人杨氏带着丫鬟仆妇在那迎客,见是苏家老夫人来了,忙亲自上前搀扶。
“叔母来了,早上我们家老太太还念叨您呢,正好您来了,还能宽慰宽慰她。”
因沈家还没崛起的时候,两家的老太爷有点交情,便论了辈分。
内院的软轿已经等着了,祖孙三人上了轿子,去了沈老夫人住的庆元居。
沈家富贵,京中都是数得上的。
只看这雕着繁复花纹的紫檀木软娇,就不是一般人家用得起的。轿帘看着像苏州出名的云纱锦,轿子顶端还镶了夜明珠,奢华靡费。
苏清妤深知沈家的奢靡,并不为意。
可坐在轿子里的程如锦,却惊了眼,晃了心神,想嫁进沈家的心也更坚定。
轿子落下之后,丫鬟婆子上前搀扶各自主子,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伺候。
苏清妤出了轿子,入目就是青色云纹细布的衣角。
她缓缓抬起头,看见沈昭那张清隽的脸,不自觉双拳紧握。
却在沈昭看向她的时候,又巧妙地低垂下眉眼,掩藏住了恨意。
“清妤妹妹来了,祖母刚才还念叨你呢。”
十八岁的沈昭一身孝服,如同前世一样,站在那迎她。
苏清妤回了个礼,唇角强扯出一抹浅笑。
程如锦忽然走上前,盈盈俯身,腰z肢娇软。
一开口,音调便柔的能震到人心坎里。
“见过沈昭哥哥1。”
苏清妤先是查看了一下厨房的菜,心里盘算着都做什么,珍珠在她的指挥下也开始洗菜切菜。
“小姐,您什么时候学的做菜,还真的有模有样的,这花弄的还怪好看的。”
珍珠看着盘子里那朵萝卜围成的花,心情瞬间便轻松了下来。
就听苏清妤说道:“别急着笑,你先想办法去弄点素油,这些油里面都掺了荤油了。”
珍珠一愣,上前看向坛子,“小姐怎么看出来的?我看着和平日的素油没什么区别啊?”
苏清妤没时间跟她解释,只是嘱咐道:“你就说这里忙不过来,回去喊人。我需要的素油不多,你找个小点的瓷瓶揣在怀里给我带过来,别被人发现了端倪。”
“另外,再给我带一身衣裳。”
珍珠闻言郑重地点了点头,推开门走了出去。
过了差不多一刻钟的功夫,珍珠和翡翠一起走了进来,两人从怀里掏出了四个小瓷瓶,里面装着素油。
之后主仆三人一个烧火,一个切菜,一个做,配合的倒是默契。
眼看着到了用饭的时辰了,八个素菜一个汤也预备好了。
苏清妤换了一身月牙白璎珞纹的缎袄,碧色挑线襦裙,便亲自带着下人去了松鹤堂用饭的花厅。
她进去的时候,恰好苏老夫人和赵夫人也刚走进来。
苏清妤上前规规矩矩行了礼,又说道:“今日的菜是我前几日在护国寺学的,祖母和赵夫人别嫌弃。”
赵夫人五十出头的年纪,身量不高,但是精神矍铄,看向苏清妤的时候明显眼睛一亮。
“怪不得我姐姐一直夸,这样貌和气度,在京中也是一等一的。”
说着就拉住了苏清妤的手,直接从手上褪下了一只通体碧绿的玉镯子。
苏清妤见多了好东西,这东西一到手上,她就知道是顶级的料子。
“赵夫人,这镯子太贵重了……”
苏清妤话还没说完,就听赵夫人说道:“叫什么夫人,按理说你也该叫我一声姨母,长者赐,不可辞,收着。”
“是,姨母。”苏清妤乖顺地叫了应了一声,赵夫人乐的合不拢嘴,拉着人不放手。
“这丫头我一看就喜欢,可惜啊,之修若是活着就更好了。”
“不过没事,你既叫了我这声姨母,往后在沈家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姨母一定给你做主。”
苏老夫人见状也笑着说道:“我们家这丫头啊,说话行事可都没得挑,如今家里的俗事都是她在管着,一点都不用我们操心。”
能和卫国公府拉近关系,苏老夫人求之不得。卫国公府赵家先祖是开国功臣,三百年过去了,这一代卫国公还领着黔州二十万大军,手握重兵,实力不可小觑。
苏清妤扶着两位长辈坐下,又亲自掀开菜盘上的盖子。
“祖母,姨母,这道菜叫罗汉豆腐。豆腐是护国寺的,里面加了点温泉庄子送来的蒿菜。”
“这道菜叫佛光普照,是用白果……”
苏清妤正介绍菜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苏老夫人眉心微皱,谁这么没规矩?不知道她在待客么?
“姑母,今日这菜不能吃。”顾若云不顾丫鬟婆子的阻拦,执意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程如锦,程如锦手里拎着食盒。
苏老夫人不悦地看向顾若云,“你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不知道我这里有贵客么?”
顾若云带着程如锦上前给赵夫人行了礼,然后解释道。
“姑母,我也是刚知道的,底下的人疏忽,送到小厨房的油里面掺了荤油。”
“大小姐年纪小,想来是没发现,还好姑母和国公夫人还没动筷子,不然可就是罪过了。”
“还是如锦这丫头机敏,早上知道这边做素菜的厨子生病了,她就做了几道素菜,想着给您送来,我一听说油的事,就赶紧带着她来了。”
“这丫头虽说厨艺一般,但是好歹心诚,姑母和国公夫人别嫌弃。”
苏清妤低垂着头,唇角泛起一抹冷笑。顾若云还真是沉不住气,不管不顾就进来邀功,也不怕闪了舌头。
苏老夫人闻言看向苏清妤,“怎么回事?”
苏清妤有些委屈地看向顾若云,说道:“表姑母这是什么话,祖母诚心吃素我能不知道?这些菜都是我做的,怎么可能有荤油?”
“我知道因为上次在沈家的事,表姑母和表妹对我一直有想法,那也不能这样冤枉我啊。”
苏清妤说话尾音发颤,强忍着才没掉下眼泪。
赵夫人见状连忙把苏清妤拉到身边,“看把我们这小丫头委屈的,我吃了三十年素了,有没有荤油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今日这些菜,我能保证都是素油做的。”
苏老夫人见状连忙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眼前的笋尖,紧接着就重重撂下了筷子,“若云,这菜都是素油做的,一点荤油都没放,你闹这一出是怎么回事?”
顾若云见状脱口说道:“不可能。”
赵夫人眉头紧蹙,看向苏老夫人,“这位是?”
见赵夫人问起,顾若云连忙上前说道:“老夫人,晚辈顾若云,这是小女如锦,也是要嫁到沈家的,往后还要倚仗赵夫人多照应。”
“如锦,快给你姨祖母行礼。”
程如锦刚上前,就听赵夫人说道:“别,一个妾室,别跟老身攀亲。”
“什么样的身份做什么样的事,说什么样的话,还是不要逾越的好。”
赵夫人又转头对苏老夫人说道:“咱们这样的人家还是要谨慎些,别让无关紧要的人给家里招了祸事。”
苏老夫人面上无光,强扯出一抹笑意回道:“您说的是。”
又转头瞪了一眼顾若云,“还不出去。”
就这样,顾若云带着程如锦又灰头土脸出了松鹤堂。
苏清妤则一直陪着两位老夫人用饭,用过饭下人们上了茶,两位老夫人又商议起了婚事。
赵夫人一句话,让苏清妤傻了眼。
“虽说之修走了,但是沈家三夫人却不能受委屈。”
“之修之前住的西院,已经派人开始修整了,清妤进府就住到西院,不需要受长房和二房的约束。”
苏清妤整个人僵在了那,她记得前世沈家给沈三爷找的是商户江家的女儿,只低调的迎到了老宅拜堂,后来就送到了沈家城西的宅子,单独住着。
怎么到她这,一切都不一样了。
苏清妤想到这,又猛然清醒。小商户的女儿和侯府的女儿没有可比性,她的身份是一定要住到沈家老宅的,沈家怎么可能让她住到城西三进的小院子里。
她抬头笑着说道:“多谢老夫人抬爱,清妤受宠若惊。”
既然已经这样了,她也只能安然接受,总不能说要分家另过。好在沈家西院开了单独的门,应该影响不到她做自己的事。
好不容易送走了赵夫人,祖孙两人再次回到松鹤堂的宴息室。
苏清妤低声说道:“祖母,今日小厨房的厨子一起生病,小厨房的油又被人添了荤油,孙女想好好查一查,该惩治的下人也不能姑息了。”
老夫人刻意说她不是苏家的姑娘,就是为了敲打她,私心里也有不想承认她身份的意思。
程如锦低垂着头跪在地上,紧咬着一口银牙,心里恨极了苏清妤。如果不是苏清妤,祖母怎么会这个时候来祠堂?
“是,祖母,我再也不敢了。”
不多时,平宁侯苏承邺快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双手捧着鞭子的管家苏忠。
来的路上,苏承邺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所以进门之后,扯过鞭子先朝着苏元恺的后背打了上去。
啊。
就听苏元恺一声惨叫,后背直接渗出了血迹。
苏清妤眼底划过一抹报复的快感,只觉得通体舒畅。
一连抽了三鞭子,苏承邺才停下手上的动作。苏元恺哪受过这样的惩罚,跪在苏承邺腿边,抱着他的腿求饶。
老夫人站在边上一直没说话,微眯着眼睛捻着小叶佛珠。
见苏承邺停下了,才开口说道:“女儿家不好上鞭子,她们两个,就在这跪上三日吧。”
“元嬷嬷,你亲自带人在这看着,不许给吃的,也不许她们偷懒,给我好好跪上三天再说。”
佛堂罚跪,是世家内宅常用的惩罚手段。普通的罚跪可以时不时歇着,甚至还能睡上一觉。这次老夫人动了大气,一点不许通融,寒冬腊月跪上三天就能要人半条命。
不等两人求情,老夫人就抬脚走了出去,显然不想再多说,苏承邺见状吩咐人把苏元恺抬回去,也离开了。
佛堂内只剩下程如锦和苏宜慧,还有元嬷嬷带着丫鬟盼夏。
“两位小姐,还请好好跪好。”元嬷嬷沉声说道。
两人只得面对佛像跪好,苏清妤看了看手里的食盒,遗憾地说道:“那这些素菜,我只能带回去了。等两位妹妹出去了,我再给你们接风。”
次日一早,苏清妤刚起床就听说松鹤堂发卖了两个守门的婆子。她淡笑了一声,这家里也该整治了。
吃过早饭,又去给老夫人请了安,苏清妤吩咐珍珠叫了母亲的陪房林二进来。
林二今年四十多岁,管着林氏除了铺子之外的其他陪嫁产业。像是城郊的田庄,城里的房产都是林二在打理。
“大小姐,您找我有事?”林二进来先行了礼,才开口询问。
苏清妤示意他坐下,吩咐人上了茶,才低声说道:“林二叔,我有事要麻烦您了,帮我找个稳妥机灵的人,去宣府查点事。”
林二见苏清妤说的郑重,神色也肃穆了起来,“大小姐尽管吩咐。”
苏清妤说道:“我怀疑苏元澈不是父亲的血脉,当年父亲是在宣府把这孩子接回来的,那个叫莫语的妾室是父亲外放的时候纳的。我想请林二叔帮我查查,莫语到底有没有孕,还有生孩子的细节。”
既然他们说苏元澈是妾室莫语生的,那她也正好将计就计,看看他们最后还有什么话说。
林二闻言面色一变,“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亲自去宣府走一趟,对外就说我老家有事,回去探亲了。”
苏清妤想了想,说道:“这样也好,林二叔办事细心,您亲自去我自然放心。”
又低声嘱咐道:“如果这孩子不是莫语生的,那么证据要落到纸上,能带回来的人,最好带回来。”
“别怕花银子,多带点银子出门。”
“另外一定谨记,不管查到多少,过年之前都务必要回来。”
林二离开之后,苏清妤茶还没喝上一口,账房白先生就来了。
等到苏顺慈擦干了眼泪,站到一边,苏清妤才看向莲姨娘,“到底怎么回事?她们这样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莲姨娘向来沉静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开口解释道:“也不是经常这样,雪/姨娘就是看见好东西便想要。”
苏顺慈开口说道:“什么不是经常这样,她……”
话未说完,再次被莲姨娘打断,“你这孩子,别胡说,没有的事。”
呵斥完苏顺慈,莲姨娘又对苏清妤说道:“大小姐别听她小孩子的,她是岁数小,受不得委屈。一大家子在一个屋檐下过日子,哪有不磕磕碰碰的。”
苏清妤探究地看向莲姨娘,人家都欺负上门了,她还在遮掩。到底是太过老实懦弱,还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呢?
见莲姨娘不想说,苏清妤也未多问,却拉着苏顺慈的手对莲姨娘说道:“姨娘,四妹妹也不小了,我想着是不是让她跟着我,学学管家。”
三个月之后,她就要嫁到沈家,这些日子她一直在考虑家里这些琐事怎么办。
思来想去,都觉得苏顺慈是个不错的人选。
为人纯孝又不懦弱,母亲也喜欢她。等到自己出嫁了,就让这丫头帮母亲管几年家业。到时候找个由头记到母亲名下,她再帮她寻摸一门好亲事。
莲姨娘并没露出欣喜的神色,反而有些迟疑,“这不合规矩吧?她毕竟是庶出……”
“姨娘,我要跟大姐姐学管家,我出息了,姨娘才能有好日子。”莲姨娘话音刚落,苏顺慈自己就开口了。
小丫头脸上还带着一点婴儿肥,看起来肉嘟嘟的。眼神却坚定无比,还目光灼灼地看着苏清妤,“大姐姐,我要跟你学算账管家,我一定好好学。”
苏清妤搂住她,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说道:“那好,明天开始,早上吃完早饭,你就去碧水阁书房找我。”
苏顺慈用力点了点头,“我记住了,一定每日都准时去。”
回碧水阁的路上,苏清妤低声问珍珠,“你们之前有听说雪/姨娘欺负莲姨娘么?”
珍珠摇了摇头,“并未听说,如果人尽皆知,夫人一定会过问的。”
苏清妤想想也觉得珍珠说的有道理,若是传出风声,母亲不可能不过问,绝对不会任由莲姨娘受欺负。
莲姨娘到底为什么忍气吞声呢?苏清妤想不出所以然,脑子一片凌乱,也没发现被人拦住了去路。
“清妤,我今天让人去库房拿血燕,怎么库房的人不肯给我?以前我院子里的人每个月都去领一次,没人阻拦过。”
苏清妤凌乱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她这才看见顾若云已经到了近前了。
“血燕?这府里只有正经的主子才有资格吃血燕,雪/姨娘和莲姨娘也是没资格享用的。”
苏清妤语调清冷,一个正眼都没给顾若云。
顾若云却再次开口说道:“大夫说我身子不好,最好是坚持吃血燕,这些老夫人和侯爷都是知道的。”
“大小姐把持着家里的中馈,故意为难我么?”
苏清妤冷笑了一声,“故意为难?你还不配。从前你是府里的表姑太太,怎么说也算是客,所以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现在你只是我父亲的妾室,待遇自然要比肩着妾室,和从前不能比。”
说完,苏清妤便越过顾若云往前走去,只是走出去两步又停下了脚步。
头也不回地说道:“你的今天,就是你女儿在沈家的明天,你们母女一脉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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