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上扬。
默默给最后一条评论点了个赞。
给姚玥做完辅导,我重新翻开那个话题,不少人翻出之前的擦边照片对比。
这时,安绵的电话就打进来。
蓝晴!
只要妈妈不在身边,她就会现出原形。
谁让你把我们的照片发出来的,你这是侵犯肖像权,信不信我告你!
你自己行为不捡,少往我身上赖。
妈……你怎么回来了。
妈妈的关门声,随后她一把抢过电话。
蓝晴,你都说了什么,现在亲朋好友都在问我网上那些事,你不嫌丢人,我们还嫌丢人呢。
你赶紧澄清那个人就是你!
我在大家庭群里,看见姨姨舅舅们都在指责妈妈。
母女俩在电话里疯狂发怒,听了一会有点烦躁,我就挂断了。
这几天后台私信明显比之前涨了不少,根本看不完。
不过从大家优秀的推理秀中,基本上断定安绵就是那个擦边女。
现在就差最后官方承认了。
我正思考着该怎么让安绵承认,却意外先收到了妈妈的来电,语气焦急:晴晴,绵绵出车祸住院了,你快来看看吧。
我先是愣了一下。
这么厌烦我,叫我去不是给她们添堵吗。
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她们想让我出钱。
安绵进手术室好久都没出来,妈妈一把拉住我就哭:晴晴,医生说有可能要输血,你来得正好,你俩血型一样,你去给绵绵输血吧。
我第一反应就是妈妈怎么不去,我记得我和妈妈的血型一样啊。
看我迟疑,妈妈哭得更凶:我岁数大,血液没有你们年轻人新鲜,救人要紧,你就别耽误时间了。
我翻了个白眼,咂咂嘴:我贫血,输不了。
妈妈泪流满面地盯了我好一会。
眼看都要给我跪下,医生出来说血止住,不需要了,妈妈这才撒开我。
不过我总觉得这件事有蹊跷。
安绵右胳膊骨折,还在昏迷,妈妈一直在用眼神瞄着我,但我就没打算偷偷溜走。
晴晴,你去给绵绵交一下费用吧,我在这守着她,省得她醒来看不到人。
我哭穷:妈,我没带钱。
妈妈的神情马上就变了,压低声音:你还能干点啥,就让你拿个钱都这么费劲,以后我老了,你还不得给我送进养老院不管我了。
况且又不是给别人花,这是你妹妹,你花钱不是应该的,以后老人们都不在了,你们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伴。
赶紧去,有点姐样。
我沉默不语。
这种话听了无数次,耳朵都起茧子。
况且我早就可以很平静地面对妈妈的亲情绑架。
僵持不下中,安绵醒了。
妈妈瞬间转变脸色,上演爱女心切的慈母戏码。
我冷眼旁观。
看的有点不耐烦,我打断她们对话:妈,正好白天我没事,要不我留下来照顾她吧。
妈妈白了我一眼:早就该这样。
她似乎把费用默认推到我身上了。
但这冤大头我才不当呢,谁住院谁拿钱。
转天我就把直播设备搬来病房对准安绵的脸,还登陆了之前的账号。
安绵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脸色紧张:蓝晴,你要干什么。
你赶紧把它们拿走,我要叫医生了。
我早就把按铃的电源关了,此刻的安绵就像待宰的羔羊。
我安慰:你别紧张,一会就按照你之前说的话就好。
而且,你昨晚做梦还说想自己挣钱,我这不就来帮你了吗。
既然安绵不澄清是她跑进我直播间的,那我就坐实了那个账号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