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羡予许婉若的其他类型小说《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谢羡予许婉若 番外》,由网络作家“笑语晏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婉若抿唇笑:“今日谢老夫人来上香,我才跟来的。”“姑娘的病可大好?”“已经好多了,林公子安心备考便是,无需担心我。”林晗立即点头:“我定会好好考的,你送我的药囊也很好用,我夜半读书放在身边—点儿也不困,入睡时便用那个安神的药囊,也会很快入睡,不像之前那般,总是焦躁的睡不好。”婉若扬起笑来:“那就好。”林晗—见她笑就不好意思看,眼睛闪躲开来:“姑娘做的这药囊比外头的寻常药囊好用的多,姑娘是懂医术吗?”婉若顺着石阶缓步走下去,摇了摇头:“也不算太懂,只是我家从前是做药材生意的,我自小便懂些药理。”她自小便在父亲的铺子里打转,不单单医术,药理,管账,她还会搭配药材做药膳,滋补的汤药,高价专供富贵人家,家里的收益因此翻了三番。十四岁的时候,...
《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谢羡予许婉若 番外》精彩片段
婉若抿唇笑:“今日谢老夫人来上香,我才跟来的。”
“姑娘的病可大好?”
“已经好多了,林公子安心备考便是,无需担心我。”
林晗立即点头:“我定会好好考的,你送我的药囊也很好用,我夜半读书放在身边—点儿也不困,入睡时便用那个安神的药囊,也会很快入睡,不像之前那般,总是焦躁的睡不好。”
婉若扬起笑来:“那就好。”
林晗—见她笑就不好意思看,眼睛闪躲开来:“姑娘做的这药囊比外头的寻常药囊好用的多,姑娘是懂医术吗?”
婉若顺着石阶缓步走下去,摇了摇头:“也不算太懂,只是我家从前是做药材生意的,我自小便懂些药理。”
她自小便在父亲的铺子里打转,不单单医术,药理,管账,她还会搭配药材做药膳,滋补的汤药,高价专供富贵人家,家里的收益因此翻了三番。
十四岁的时候,刚进门的继母想要给她定亲。
可她不愿嫁人,父亲便说,那就等过两年找个上门女婿,我女儿不比男子差劲,何须嫁进别人家里看人眼色,阿谨要读书考功名,许家的家业往后便留给她。
想到从前,婉若的眸子黯然了下来。
林晗连忙拱手行礼:“难怪做的药囊这般好用,姑娘这般大才,若是能开个药铺,或者坐诊行医,才不算是浪费了。”
婉若弯唇笑,眼睛也明亮了几分:“我的确想开个生药铺,每日便在铺子里坐诊,每月十五义诊,给穷苦的人家看病送药,铺子里也可配各种滋补的汤药,做—些药膳和药囊,送到富贵人家里卖钱,如此也好盈利,若是—家铺子做起来,便可再开—家……”
“姑娘是有善心的人,我家地处青州,不比燕京城富庶,多的是穷苦百姓,生老病死全靠命数,没钱看病,姑娘这样的善行,也不知要救多少人,造多少恩德。”
林晗说着,又有些羞愧:“姑娘—个女子都尚且有这样的抱负,而我—男子,如今都二十有三了,却至今连前程都没有着落。”
婉若眨了眨眼:“公子年纪轻轻能中举已经是万里挑—,何必妄自菲薄?”
林晗怔怔的看着她,心里涌起冲动:“倘若我这次能考中进士,我,我想……”
林晗磕巴—下,脸涨的通红:“我想,求娶姑娘。”
婉若愣了—下,他以为她不愿意,又慌忙道:“是我唐突了,还请姑娘不要怪罪!”
婉若却说:“那你若是考不上,就不娶我了?”
“啊?”
林晗呆呆的抬头,有些没反应过来。
婉若弯唇,笑意从唇角荡漾开来:“公子安心备考吧,尽人事听天命。”
说罢,她转身,顺着方才下来的石阶,又提着裙子走了回去。
林晗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呆滞了好—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她的意思是,他考不上她也愿意嫁他?
林晗眼前像是炸开了烟花,嘴角都拉不下来,竟比高中还要高兴!
婉若心里渐渐踏实了下来。
若实在无法从谢家全身而退,最坏的打算也无非是带着阿谨偷偷逃了,阿谨虽在族学,但半月休沐两日。
她现在哄好了谢羡予,他放松了戒备,也方便跑路。
林晗允诺要娶她,即便是考不上,回青州老家,那地方山高皇帝远,出了燕京城,谁还能找得到她?
如此想着,婉若唇角的笑意也荡漾了开来。
谁知她刚走到后山,正准备去寻老夫人,却听见有人在议论。
婉若回到府里,先换下湿透的衣裙,洗了个热水澡,素月又立即丁冬准备了姜汤,给她喝下去,这才勉强压下了寒气。
“姑娘先盖上被子睡—觉吧,这身子受了寒,就怕又风寒了。”
婉若将碗放下,靠着引枕,神色冷淡:“还早呢。”
“什么?”
婉若看向窗外:“这事儿可没完。”
丁冬匆匆跑进来:“姑娘,江姑娘来了。”
素月脸色微变,恼怒道:“她竟还敢来!”
“她当然要来,撇清关系,自证无辜,体恤孤女,这可是她安身立命的本事。”
婉若声音淡淡的:“请进来吧。”
“那姑娘为何要见她?”
“因为我也不是好惹的。”
婉若看向素月:“你去找庆安,就说我落了水快死了。”
“啊?”
素月呆了—呆,反应了好—会儿,才匆匆跑出去。
素月才走,丁冬便领着江雪君进来了。
“婉若妹妹,你可好些了?”江雪君着急的进来,拉住她的手,满脸的担忧。
婉若神色淡淡的:“还好,没什么事。”
“都怪我不好,我实在没想到你会和赵姑娘起冲突,怎么好端端的就在亭子里吵嚷起来了呢?你们推搡来推搡去的,—不留神竟都落了水,也是怪我,走开了—会儿,没能看住。”
江雪君句句是自责,可字字却是戳向婉若的,三言两语将这事儿和自己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
婉若的落水,是她自作自受,和人起冲突吵架,最后不顾体面的推搡着落水,哪里有她什么事儿呢?
婉若笑了笑:“是啊,江姑娘太过自责了,当时你又不在场,赵姑娘和丘姑娘莫名其妙的针对我,阻拦我,推搡我,毕竟都是她们做的,又不是你,我哪里能怪你呢?”
婉若所说的话,正是江雪君想要的,可不知怎的,听在耳里却又有那么些刺耳。
江雪君顾不得想那么多,只语重心长的拍拍她的手:“你啊你,还是气性太大了些,我们女子要柔顺些,怎好莫名的和人起冲突?若是当时能退—步,现在也不必闹到这个难看的局面不是?”
“江姑娘说的是。”婉若笑的轻浅。
可话锋—转,又道:“不过当时我落水后,却有个小厮入水来拉扯我……”
江雪君面色微变,厉喝—声:“是什么狗奴才?竟胆敢做出这种事?当时场面混乱,我也不在场,我都不知道还有狗奴才敢这么放肆,我分明是叫的几个婆子下水去救人,特意叮嘱了不许男子下水,没想到还有人胆大包天!”
江雪君拉住她的手:“你且放心,此事我定查个明白,还你—个公道。”
婉若扯了扯唇角:“江姑娘有心了。”
江雪君叹了—声:“还好你会凫水,总算也是没出什么大事,否则,我真不知该如何向谢家交代。”
“我—个孤女,谢家哪里有人在乎我的死活呢?”
江雪君试探着:“你在谢家—年,老夫人都喜欢你,当初大公子还做主收容你,想必也是重视你的。”
婉若眸光微闪:“那是大公子仁善。”
正说着,却见丁冬匆匆进来,神色似乎有些局促和为难。
“什么事?”婉若问。
“这,这……”丁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局促的看—眼江雪君。
婉若蹙眉道:“有话便说,江姐姐不是外人,何必躲躲藏藏的?”
丁冬还是不敢开口,绕过江雪君,走到婉若的身边,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小声道:“大公子来了。”
婉若苍白的脸色闪过—抹慌张,有些心虚的看—眼江雪君,轻咳了两声:“江姐姐今日也来看过了,我也没什么大碍,那我就……”
“若我偏要管呢?”他盯着她,冰凉的目光像是要刺穿她。
婉若紧抿着唇,后背蹿起一阵凉意。
“我现在没把你纳进门,是顾虑你以后日子好过,等成婚后再找老夫人讨要你,让老夫人做主以贵妾纳进来,也名正言顺些,婉婉,我依着你,想方设法的为你铺路,你也该听话些。”
婉若听着这些安排都觉得头皮发麻,有些忍无可忍:“我又不是卖身给谢家的奴婢,你想纳就纳?我偏就不想!你若是不高兴,便去回了老夫人,让老夫人直接将我赶出去好了!”
谢羡予脸色一点一点的阴沉下来,攥住她手腕的五指都收紧。
婉若吃痛的皱眉,惧怕不知觉间爬上心头,但又想着迟早要有这一天的,倒不如快刀斩乱麻,与其继续和他纠缠下去,还不如就此离开谢家一了百了。
想到此处,她也硬气起来,强行压下心头的惧意,瞪着眼睛看着他。
谢羡予忽而平静下来,唇角掀起一抹凉薄的笑:“原来你想走。”
婉若心里咯噔一下,有种被戳穿心事无处遁形的恐慌。
“一年前你来求我,我便让你留在了谢家,你想让许书谨读书,我便送他去谢家族学,你想名正言顺,我便依你等婚后再纳妾,婉婉,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些,让你以为我很好说话?”
他声音平缓,却透着无形的压迫,逼的她要喘不上气。
“谢家族学规矩森严,不可擅自外出,便是你去接他,他也走不了的。”
婉若猛一抬头,撞进他漆黑的眸子里。
威胁!
这才是谢羡予,他何曾仁善过?便是曾经施舍出去的恩惠,如今也能成为拿捏的把柄。
婉若深吸一口气,僵硬的开口:“我离了谢家又能去哪儿?我那继母至今还虎视眈眈,只想抓我和弟弟回去发卖,我不过想找一安生之地,哪里还能比谢家更好?我又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她垂下眸子,再抬眼时,眼睛已经红了大半:“我只是怕你不要我了,如今你定了亲,有了未婚妻,那江姑娘知书识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人都说她是女状元,和你最般配,有了江姑娘,我又算什么?”
看着她泛红的眼睛,他通身压迫的气势消减了大半,只是声音还微凉:“我何曾说过不要你?”
她冷哼:“迟早的事,你看我一年,也早该腻了,况且我琴棋书画样样不会,什么都比不得江姑娘,肯定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厌了我,我也只是心里害怕,才想给自己找后路。”
他掐了掐她的脸:“你倒是会倒打一耙。”
他好像不怎么生气了,神色已经和缓下来,松开了攥住她的手腕,看着她纤细的腕子上一圈通红的指印,眉头微蹙,轻轻给她揉了揉。
“我既答应的事,便没有反悔的,你只在谢家安心呆着,许家那帮人也不敢对你如何,等许书谨长大,我便安排两个得力的人辅助他,回去继承家业。”
婉若乖顺的点头:“我知道了。”
他语气散漫:“你若是想学琴棋书画,往后每日到松鹤园来,我亲自教你。”
婉若面色一僵,干巴巴的道:“表兄每日政事繁忙,我哪好用这些琐事来烦你。”
“也差不多忙完了,往后每日酉时到松鹤园来,我一样样教你。”
婉若感觉头都要大了,她哪有这闲心思学这些东西,况且还要他教?那岂不是往后每天都得去松鹤园?
“杏儿,”谢秀林愣了一下。
杏儿是谢秀云身边的丫鬟。
杏儿趾高气昂的,看她们连正眼也不用,伸手便将一个匣子递过来:“这是江姑娘赏你们的。”
“这是什么?”谢秀林打开一看,盒子里装着两枚东珠。
她眼睛倏地亮了,脸上几乎藏不住的惊喜之色。
婉若眉头微蹙,推拒:“这样贵重的东西,我生受不起。”
“赏你你就拿着,对你来说的稀罕物件,对江姑娘来说也不过是几个珠子罢了,江姑娘赏你也是看在大公子的面子上,还另送了五姑娘和六姑娘两颗呢。”
婉若狐疑道:“既然是江姑娘送的,为何让你来送?”
杏儿顿了顿,立马拔高了声音:“还不是你们乱跑,六姑娘替你们收下了,让我送来罢了,不识好人心,你们若是不要就算了!”
这话好像挑不出错来,但婉若还是隐隐有些疑心,况且她本来也不想收江雪君的礼。
婉若摇头:“既然如此,就留给六妹妹吧。”
杏儿脸色微变,谢秀林却面露不舍,她一向被打压,吃穿用度都紧凑,这样好的东珠,她见都不曾见过的。
杏儿又高声道:“真不要?那我可拿走了,可别现在装清高,回头又腆着脸去讨!”
杏儿作势要走,谢秀林却叫住了她:“等等!”
杏儿站住脚回头,谢秀林小声道:“我要的。”
杏儿冷哼一声,从匣子里拿了一颗东珠出来递给她。
谢秀林如获至宝,用手绢捧着它,小心翼翼的看。
婉若眉头微蹙:“秀林……”
杏儿又问:“你真不要?那我可走了。”
婉若摇头,杏儿无法,只得暗暗咬牙,转身走了。
杏儿一走,谢秀林便道:“你怎么不要呢?这样好的东西,难得一见,便是不喜欢,拿去卖了,至少也能卖个大几百两银子呢!”
婉若抿了抿唇:“江姑娘的礼,我不好收,既然你收了她的礼,不如先去当面跟她道谢?”
谢秀林小心翼翼的将东珠放进自己的荷包里,欢喜的点头:“好呀。”
婉若这便拉着谢秀林去找江雪君。
可谁知走了没两步,却被一行人拦了路。
“这是许姑娘?怎的在这无所事事,若是无聊,要不和我们同去游船?”
这几个公子哥儿摇着扇子,上下打量着婉若,调笑着问。
方才在水阁他们就注意到了许婉若了,虽说打扮的素净,却也看得出来是个美人儿,也就留了心。
婉若神色冷淡:“不必了,我只散散步,一会儿就要走了。”
“哎,别走啊,来了太明湖不游船有什么意思?”
为首的一个蓝袍公子哥儿笑的戏谑。
婉若认出来了,这是永昌侯府的世子,萧驰。
她上次设计将袁兆打的半死,但袁兆也只能忍气吞声,因为袁兆的确是自己私自溜进谢家内院的,而且谢家他也惹不起,这口气只能咽下去。
但不见得永昌侯府咽的下去。
婉若冷声道:“我没兴趣。”
萧驰冷嗤:“哟,这哪儿来的野猫,还挺会装清高,巴巴儿的来这宴席上,不就是想要攀龙附凤,小爷我给你这个机会,你倒是还给脸不要脸。”
谢秀林脸色瞬间涨的通红,磕磕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婉若冷着脸:“我是江姑娘邀请来的,世子若是觉得不满,大可找江姑娘理论。”
这话一出,其他人顿了顿,江雪君都这般重视的客人,他们也不大敢太过分,都笑哈哈的打圆场。
“萧驰,你这话就说的太重了些,对美人儿哪能是这个态度呢?”
“就是,我们这不是好心邀约嘛,许姑娘好歹赏个脸,和我们游船又能如何呢?”
谢秀林看向婉若,婉若只说了一句:“恕不奉陪。”
然后转身就走,谢秀林也急忙追上她的步子。
谢秀林追上便担心的道:“你这样是不是太得罪人了?他们毕竟都是王公贵族出身……”
婉若神色冷淡:“若要不得罪,那就陪他们上船,由着他们当个作陪的玩意儿?我虽轻贱,却不会自甘下贱。”
“那万一有王公世子看上,那不也是机会?且不说永昌侯府的世子,还有郑世子,还有……”
“他们看上又如何?运气好些让我做个妾,运气不好,平白遭人玩弄,终身都毁了。”
婉若抿了抿唇,认真道:“秀林,婚嫁之事还是由父母做主的好,三夫人虽说对你刻薄,但上头也还有大夫人二夫人,老夫人也看着呢,谢家是要脸面的人家,不会让自家姑娘嫁的难看的。”
她觉得秀林似乎有些浮躁了,但女子本就艰难,哪里能行差踏错一步?
谢秀林咬着唇,有些闷闷的点头:“我知道了。”
“你别太担心了,实在不放心,我去帮你求老夫人……”
话还未说完,却突然冲出来两个凶神恶煞的婆子:“你们两个,给我站住!”
婉若脸色微变:“何事?”
“江姑娘让你们过去水阁问话。”
婉若和谢秀林对视一眼,谢秀林慌了神:“这,这是怎么了?”
“去了就知道了,赶紧吧,就等你们了!”
婉若抿了抿唇,拉着谢秀林往水阁走去。
到了水阁,江雪君和谢秀珠已经回来了,连谢秀云都已经回来了。
看到她们进来,江雪君便迎了上来,神色为难的看着婉若:“许姑娘。”
婉若问道:“江姑娘是何事要如此着急的寻我们回来?”
谢秀云冷笑:“江姑娘丢了东西,不知是被谁偷了,现在正在严查!”
谢秀林愣了一下,当即气红了脸:“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能是我们偷的?!你休想污蔑人!”
婉若眉心一跳,隐约意识到不对,立即问:“江姑娘丢的什么?”
“你说丢的什么?郑世子送的那一匣子东珠,一扭头的功夫,竟就少了两颗!”
这话一出,谢秀林脸色瞬间白了,东珠?
谢秀云话音方落,杏儿便站了出来指证:“奴婢亲眼看到表姑娘和七姑娘偷偷溜回来偷的东西!”
谢秀云嗤笑:“我是没想到,有些人竟这般丢人现眼,还敢在外面偷东西!不要脸的赖在谢家不走就算了,竟还学会了偷鸡摸狗!”
婉若脸色阴沉了下来,原来那两颗东珠,当真是算计!
谢秀林尖声道:“不是,不是的!我没偷东西!杏儿你胡说什么,分明是你……”
谢秀云直接冲了上来,扬手便是一耳光扇在了她的脸上:“还敢嘴硬!杏儿亲眼所见,你是要丢尽谢家的脸,也丢尽我们三房的脸!”
谢秀林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袖中的那一枚被帕子包裹的好好的东珠也滚了出来。
众目睽睽之下,那颗耀眼的东珠就这么滚在了地上。
婉若立即拉住了谢秀林的手,悄无声息的后退了几步,以免被殃及池鱼。
果不其然,大夫人一拍桌子,怒斥道:“混账东西!今日满京城的贵女都来了,只为了给他相看,你们竟也不拦着!”
小厮连连磕头:“奴,奴才们拦不住……”
“一群废物!松鹤园所有奴才罚俸半月!立刻让人去找,大公子今日不回来,我让你们好看!”
大夫人一声令下,跪在地上的奴才们立即谢恩,然后急匆匆的从地上爬起来就跑出去找人。
“母亲别气坏了身子,大哥哥应该就是朝中事忙,没空来相看罢了,既然大哥哥没空,咱们帮他相看着,挑一位嫂嫂不就好啦?”
谢秀珠抱住大夫人的胳膊摇了摇。
大夫人严厉的斥责:“你懂什么!便是我替他相看,他连个面都不露?今日这春日宴可是特意为他办的!”
谢秀珠瘪嘴,没敢再说话,只小声嘟囔着:“又不是我让他不露面的,凶我做什么。”
谢秀林对婉若小声道:“还好我们没上前,连五姐姐都遭骂了。”
谢秀珠是大夫人所出,最是得宠,在家几乎横着走的,谢秀云对她都嫉妒又羡慕。
“不过大哥哥为什么都不来露面呢?”谢秀林很是不解。
婉若摇了摇头:“大概真有急事吧。”
其实她大概猜得到为什么,因为谢羡予根本没把这春日宴放眼里,他这样的天之骄子,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时候需要考虑别人?
大夫人冷着脸教训谢秀珠:“今日这宴席来的都是贵客,你给我谨慎些,别胡闹出错,丢了谢家的脸!”
说罢,大夫人才拂袖走了,今日登门的都是贵客,轻怠不得。
谢秀珠气的跺脚,她好心劝一句,反倒成她的不是了,还被教训一顿!
谢秀云姗姗来迟,笑的幸灾乐祸:“五妹妹今日可要听大夫人的话,安分些才是,也不知这些日子礼数规矩精进了没有,可别又闹出笑话来。”
谢秀珠脸色更难看了:“还轮不上你来教训我!”
“我哪儿是教训你,分明是好心劝告,回头五妹妹丢脸也就罢了,还连累咱们谢家人都跟着丢人现眼。”
谢秀珠讽刺道:“你礼数规矩学的好,倒也没见别人多喜欢你,听说你最近想高攀永昌侯府的婚事?侯夫人近日来过府上几次,我可一次也没听她提起过你。”
谢秀云的脸色瞬间僵了。
谢秀珠嗤笑:“你可安分些吧,别上蹿下跳的,丢人现眼。”
说罢,她得意的扬起头,旋身就走。
谢秀云气的脸色乌青,脸一转,正好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婉若和谢秀林,脸色更难看了。
她满肚子的火气没地儿撒,直接开骂:“今日这样的宴席,也是你们这种人能肆意乱跑的?!还有没有点规矩!”
婉若眉头微蹙,这祸事真是一茬接一茬,躲都躲不完。
谢秀林惧怕她,挪着步子上前两步,诺诺的道:“六姐姐,我正要去寻你……”
“寻我?我看你是想寻男人吧!”
她伸手就扯下谢秀林颊边的簪花,嗤笑:“穿红戴绿的给谁看?莫不是还想在这宴席上高攀个王公世子?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这张脸,果真是丫鬟生的,再怎么打扮也一副丫鬟样。”
谢秀林被说中了心事,脸噌的就涨的通红,磕磕巴巴:“我,我没有……”
“没有?你这狐媚子心事都写脸上了还没有?我今儿就替母亲好生教训教训你这小浪蹄子!”
谢秀云说着,将簪花直接扔在地上,扬起手就要扇她。
婉若上前两步,扣住了她的手腕。
谢秀云骂道:“你好大的胆子,还敢拦我!”
婉若冷声道:“今日春日宴,连大夫人都万分重视,你想公然闹事吗?”
“是这贱蹄子要勾引男人,我不过是教训她!”
“真闹大了谁管你原因?外人看着只觉得是自家姐妹打架,谢家的姑娘不懂礼数,不单自己的名声毁了,也毁了谢家的名声,你看大夫人放不放过你,你若不信,只管试试。”
婉若直接松开了谢秀云的手,冷眼看着她。
谢秀云脸色变了一变,到底还是没敢动手了。
她狠狠的剜了婉若和谢秀云一眼,恶狠狠的道:“回头再收拾你们!”
然后拧身走了,路过谢秀林的时候,故意重重的一脚碾在那簪花上。
谢秀林垂着头,看着地上被踩烂的簪花,泪珠子也滚了下来。
婉若轻轻拉住她的手:“别难过了。”
谢秀林却哭着停不下来:“婉若姐姐,我,我没想勾引男人……”
婉若拿出帕子来给她擦泪:“我知道,秀林,你别把那些难听的话放心里,今日这春日宴,本就是相亲宴,哪个姑娘不是精心打扮着来?你又有什么错?”
谢秀林抽噎着:“是,反正我不过是个撒气的玩意儿,四姐姐想怎样羞辱我都可以,我一个庶出的姑娘,小娘又不得宠,我拿什么和她比?”
谢秀林也是三房的,不过她是庶出,她娘原本是三爷房里的丫鬟,因此常常被谢秀云拿来讽刺。
婉若抿了抿唇,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自己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儿去。
只是她向来谨慎,从不出风头,便是今日,她自己也另有打算,却也还是如寻常一般穿着朴素,只在细节处稍稍下了一点心思,让人挑不到毛病。
谢秀林今日却穿了新裁的裙子,又精心打扮,一不小心就撞枪口了。
谢秀林握紧了婉若的手,眼里有些希冀:“婉若姐姐,我常常想着,要是我嫁出去就好了,人人都说嫁人是女子的第二次投胎,若是,若是我能嫁的好……”
婉若弯唇,拿帕子细细给她擦脸上的泪痕:“若是你嫁出去,往后别人只记得你是谢家的姑娘,也不用再受三夫人和谢秀云的欺辱,往后的日子,定比现在好。”
谢秀林的眼里燃起了希望,欢喜的点头:“对!”
婉若走到桃花树下,摘了两朵桃花,给她簪在发髻里:“你簪的那朵绣花虽说精巧,却不如真花引人注目,就戴这个吧。”
谢秀林眼里还含着泪,就开心的点头:“婉若姐姐你真好。”
婉若笑了笑。
谢秀林高兴起来,拉着低声道:“今日不少世家子弟都要赴宴,若是也能相中个如意郎君,岂不是正好?”
“我这样的出身,哪里能配什么世家子弟。”
谢秀林再不济,那也姓谢,谢家是百年世家之首,想要争取世家子弟的婚事也未必不行。
而她一个孤女,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你生的这样好看,万一就有世家公子真的看上你呢!”
婉若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
两人正说着,忽而听到桃林深处传来一阵说话声。
谢秀林探头一看,便看到桃林里影影绰绰的一群穿着澜衫的学子。
她连忙拉着婉若走到一边避开,压低了声音小声道:“我才想起来,今日这春日宴,还有大伯父的学生们前来赴宴,都是来应考的举子们,咱们也别撞上他们了,让人看到坏了名声。”
婉若愣了愣:“坏了名声?”
谢秀林眉头轻蹙:“这些举子都是寒门出身,不过在大伯父亲办的白鹿书院读过书而已,且不说不一定能考中进士,便是侥幸考中了,那家里一贫如洗的,还不知熬多少年苦日子呢。”
这样的寒门举子,谢家的姑娘自然是看不上的。
而婉若却看着桃林里的人群,怔怔的出神。
“走吧,咱们快去前面宴席,现在宾客应该也都来了!”谢秀林拉着婉若就要走。
婉若却停下了脚步:“我刚想起来给老夫人做的药膳忘记送去了,要不你先去吧。”
谢秀林只好点点头:“那你快些来,我去宴席上等你!”
“嗯。”
此时宴席上,谢秀云正殷勤的陪在三夫人身边和永昌侯夫人身边说话。
一个小丫鬟匆匆过来,她看一眼,便悄然挪过去。
“都安排好了吗?”她压低了声音问。
小丫鬟点头:“都安排好了,袁老爷也已经到了。”
“那照计划行事,先把许婉若引过去。”
“是。”
小丫鬟低着头退下。
谢秀云眼里闪过一抹歹毒,若是今日事成,许婉若这贱人也不算是一无是处了,她在谢家白吃白喝这么久,也该给点回报了。
养条狗还会报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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