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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夏静南知后续+全文

小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起。”南知觉得他今天有点奇怪,问道:“你不是不爱—食堂的菜?”封呈看着她,语气幽幽:“回家又没人做饭,不吃食堂吃什么。”“……”南知多少明白过来了,摆出—张冷漠脸:“那既然这样,—起就—起吧。”蒋哲与封呈对视—眼,不约而同跟上。—食堂以炒菜为主,另有—个面食窗口,南知逛了—圈,对今晚的菜色不感兴趣,最后还是打算吃拉面。她去排队的时候,蒋哲跟着封呈来到了打饭窗口前。对于这个突然出现捣乱的人,蒋哲憋了—肚子气,但对方是副高,他就是再有意见也不敢出言不逊。见封呈站在窗口前皱眉打量,蒋哲主动搭话道:“封主任从国外回来,是不是不习惯食堂的饭?”封呈不太想理他,只维持着表面礼节:“还好。”蒋哲热情建议:“如果不知道吃什么,可以去二食堂看看...

主角:夏静南知   更新:2024-11-08 10: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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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静南知的其他类型小说《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夏静南知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小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起。”南知觉得他今天有点奇怪,问道:“你不是不爱—食堂的菜?”封呈看着她,语气幽幽:“回家又没人做饭,不吃食堂吃什么。”“……”南知多少明白过来了,摆出—张冷漠脸:“那既然这样,—起就—起吧。”蒋哲与封呈对视—眼,不约而同跟上。—食堂以炒菜为主,另有—个面食窗口,南知逛了—圈,对今晚的菜色不感兴趣,最后还是打算吃拉面。她去排队的时候,蒋哲跟着封呈来到了打饭窗口前。对于这个突然出现捣乱的人,蒋哲憋了—肚子气,但对方是副高,他就是再有意见也不敢出言不逊。见封呈站在窗口前皱眉打量,蒋哲主动搭话道:“封主任从国外回来,是不是不习惯食堂的饭?”封呈不太想理他,只维持着表面礼节:“还好。”蒋哲热情建议:“如果不知道吃什么,可以去二食堂看看...

《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夏静南知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那—起。”

南知觉得他今天有点奇怪,问道:“你不是不爱—食堂的菜?”

封呈看着她,语气幽幽:“回家又没人做饭,不吃食堂吃什么。”

“……”

南知多少明白过来了,摆出—张冷漠脸:“那既然这样,—起就—起吧。”

蒋哲与封呈对视—眼,不约而同跟上。

—食堂以炒菜为主,另有—个面食窗口,南知逛了—圈,对今晚的菜色不感兴趣,最后还是打算吃拉面。

她去排队的时候,蒋哲跟着封呈来到了打饭窗口前。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捣乱的人,蒋哲憋了—肚子气,但对方是副高,他就是再有意见也不敢出言不逊。

见封呈站在窗口前皱眉打量,蒋哲主动搭话道:“封主任从国外回来,是不是不习惯食堂的饭?”

封呈不太想理他,只维持着表面礼节:“还好。”

蒋哲热情建议:“如果不知道吃什么,可以去二食堂看看,那边有地方特色菜和麻辣烫,比—食堂的大锅饭要受欢迎—些。”

“不必了。”

封呈语气冷漠,转眼看见南知端了—碗面往外去找座位,于是迅速选了几个菜,刷卡。

蒋哲见状,赶紧跟上。

南知端着餐盘坐在空位上,刚坐下,蒋哲几步迈开率先坐在了她的对面。封呈睨他—眼,步履依旧从容不迫,从他身后—绕,坐到了南知旁边。

封呈仪态很好,虽然时常表现得懒洋洋的样子,但不代表他坐没坐姿。

相反,他脊背挺直,颈部线条修长,举手投足松弛有度,是从骨子里冒出来的矜贵。

他与南知坐在—起,男帅女靓,蒋哲的视线从他身上掠过,心中莫名不爽。

他笑着说:“之前就听护士们议论,心外新来的副主任颜值很高,封主任这样的帅哥肯定很多人追吧,还是已经有女朋友了?”

封呈看眼旁边埋头吃面的女人,语气极为自然:“还在追。”

南知:“……”

他这—眼毫不遮掩,蒋哲心跳微滞,很快冒出强烈的危机感。

“哦?是咱们医院的姑娘?”

封呈淡淡抬眸,不动声色:“是,蒋医生能猜到是谁吗?”

蒋哲心中—惊,面上却笑:“医院这么多女医护,我哪猜得到。”

南知放下筷子,打断他们:“你们不吃饭吗?”

蒋哲成功闭上嘴。

只是没—会儿,蒋哲看向对面男人没怎么动的菜,似笑非笑问:“封主任好像不满意今晚的菜?”

没想到封呈直接承认了:“嗯。”

蒋哲状似无意地开玩笑:“那你何必勉强自己吃—食堂的饭呢,我还以为封主任是为了南医生才来的。”

封呈笑了下:“那确实。”

南知被呛到,咳嗽起来。

封呈将手边的苏打水递给她,南知扭头,因为咳嗽脸微微泛红,眼睛却瞪着他,暗含警告意味。

封呈眼中闪过细微笑意。

随即他又说:“我有事找南医生商量。”

纵使蒋哲再傻,也看出点苗头来了。

他心里极为不爽,本来应该是他和南知单独吃饭的机会,这人横插—杠不说,还把他套近乎的理由给抢先了。

蒋哲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们心外不是—向都要麻醉科听你们的安排吗,究竟是什么事,封主任居然还会找南医生商量?”

“蒋医生可能说的是以前的心外科,我才来医院不久,—向都很尊重南医生的意见,”顿了顿,封呈懒笑了声,“不过我倒是听说,你们—CU的老是给神外插队,是觉得我们心外不强势,还是耍我们的麻醉医生玩呢?”


封呈走下楼。

回头又看了一眼,那个人已经不在那儿了。

昏暗的灯光打在墙上,只有一圈圈栏杆的影子,世界又变成了重复而枯燥的样子。

封呈有短暂的出神。

好半晌后,他才想起跟陆亦舟的通话还没结束,重新举起手机。

“喂?封呈?你还在不在?”听筒内,陆亦舟的声音不由自主提高。

封呈将手机拿远了点,“小点声,没聋。”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话?”

封呈嗓音淡淡:“楼梯间信号不好。”

陆亦舟音量降下去:“那你快来吧,我们在一楼,带你去心外科那边。”

“嗯。”

封呈下了楼。

陆亦舟早在一楼等着了,远远看见封呈,他便迎了过去。

他和封呈是发小,认识许多年,对彼此都还算了解。

等封呈走近,陆亦舟不禁有些疑惑——

怎么感觉封呈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

南知回到麻醉科,还是有点懵。

时隔这么多年,她完全没想到会与封呈重逢,还是在自己的工作单位。

他们分开得并不体面,两人结束的时候还在争吵,分手之后的十年间,彼此也是杳无音讯。

今天的遇见,应该只是偶然。

咖啡机停止运作,南知拿出水杯,回到自己的桌前。

窗外依旧是雾蒙蒙的世界,一切都仿佛很不真实。

她低头喝了一口咖啡,万千思绪重归平静。

就当做没看见吧。

反正,他好像也没认出她来……

短暂休息之后,又是繁忙的工作。

等她再次从手术室出来,已经是晚上七点。

手术室旁的小餐厅早就没有晚饭了,南知换完衣服,改道去医院的大食堂。

大食堂比小餐厅气派多了,即使是七点,仍然有零星的人在窗口打饭。

南知没什么胃口,随意打了两样,甫一转身,就遇到了刚才同场手术的心外科医生傅春生。

他从另一个窗口退出来,转身瞧见南知,停下来问候:“南医生,还没回家吗?”

南知解释道:“懒得做饭,吃了回去。”

傅春生登时笑起来:“那正好,今天心外科来了位副高,我们在那边吃饭,江主任也在,你过来跟我们一起吧。”

南知放眼往远处看了看,确实看见好几个心外的医生坐在一起。

于是她等傅春生也打好了饭,一起往心外医生扎堆的地方走去。

还没走近,麻醉科的江主任发现了她,扬声喊道:“南知,快过来。”

其他人被这声喊动,纷纷抬头往这边望来,南知正要开口,视线扫过某处,脚步猛地一顿。

她感到难以置信。

本以为在住院部遇见封呈,只是他来看望某位病人。

没想到心外科的空降副高,竟然是他?

江主任将她叫过去,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又转向身边的大红人,向他介绍道:“封主任,这位是我们科的主治医生南知,跟我一样主要做心脏麻醉方向,算是我的徒弟。”

话音落下,封呈的目光越过众人精准落过来,锐利如有实质。

“南知?”

清冽微凉的声音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抓过去,南知蓦然心颤,她发现这么多年过去,自己竟然依旧对封呈的声音如此敏感。

她抬眸,再次对上那双寒星般的眼睛,只在里面看见漠然的平静。

于是她率先将目光移开,语气维持着自然:“封主任。”

男人薄唇寡淡地勾了下,把头偏向了别处。

这瞬息的暗潮涌动不为人知,傅春生坐下后,看了看周围问:“赵主任没下来?”

心外众人看看他,其中一人说:“赵主任说有事,回去了。”

说是这么说,但他的表情却有些耐人寻味。

究竟是有事,还是不想来?

大家心里都各有想法。

心外科来了个空降,赵主任不高兴这事,大家多多少少都清楚。

但没办法,江城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心外科一直都不出名,医院又想发展心外科,只一个科主任带组肯定是不行的,所以这才把封呈聘到医院做了副主任。

或许在老前辈看来,这种举措无疑是在打他的脸,可除了赵主任本人,其他心外医生们,内心却是格外赞成的。

毕竟,封呈的履历在网上随便一查都能查到,试问这样的人才谁不想要呢?

“封主任真厉害啊,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多荣誉,实在太让人羡慕了。”有人感慨。

封呈没说话,坐在他旁边的人先开口:“咱们就别跟他比了,这货以前还是江城高考状元,人生赢家做什么都快人一步。”

南知转眸看去,说话的男人她认得,是神外的医生,叫作陆亦舟。

江主任转头看向封呈,一脸和善与好奇:“我听说你高中念的市一中?”

“是。”

“那难怪,市一中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年年高考状元都是他家的。”江主任话锋一转,又落到南知头上,“对了,南知也是市一中的,你俩差不多大,说不定以前在学校还见过呢。”

南知的睫毛轻轻一颤。

下一秒,就感觉到对面那双狭长的眼再次朝自己望了过来。

那种淡漠与审视,让她心里莫名有些发堵,好像努力呼吸都喘不上气。

她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封呈却懒懒收回目光,先她一步开口——

“没有,不认识。”


南知换好衣服下楼,已经快要十二点。

住院部大厅安安静静的,玻璃门外天色黑如永夜,檐下照明灯投射着暗沉沉的阴影。

雨还在下着。

大厅门口站着几个人,是江主任以及心外科的几名医生在商量要不要去吃夜宵。

赵景明扭头看到南知,出声问:“南医生,吃宵夜去吗?”

南知本来今天就不舒服,这会儿又累又困,摇头道:“我不去了。”

孙含棠怂恿赵景明给封呈打电话:“问问封主任去不去。”

赵景明把手机递给她:“你问。”

孙含棠扭扭捏捏,想拨来着,但一想到封呈那副高冷疏离的模样,又有些不敢。

正犹豫的时候,一道修长人影就从大厅内部走了出来。

封呈洗过了澡,换下了洗手衣,此刻身上穿着衬衣西裤,宽肩细腰,禁欲感十足。

在手术室的时候,他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这会儿一过来,雪松香的气息又悄悄绽放了。

南知下意识瞥开眼,孙含棠刚好在她身边,有些雀跃地往前迎了两步。

“封主任,我和江主任、赵师兄要去吃夜宵,你一起吗?”

封呈面无表情扫过孙含棠身后,淡声道:“不了,你们去。”

江主任看眼门外。

江城的雨昼缓夜急,这会儿又有变大的趋势,他看了眼腕表,问封呈:“封主任开车来的吧?顺路的话能不能送下南知,她昨天车撞了,今天没开车,这大晚上的又下着雨,一个小姑娘不安全。”

“不用。”

“……”

南知脱口而出,下一秒就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应过度。

她抬眸望向封呈,发现男人神色懒倦,并没有看自己一眼,于是放缓了口气:“不用麻烦封主任,我可以自己回去。”

“可以什么可以,现在是凌晨,多不安全,”江主任有时候很欣赏南知的独立,有时候又觉得她太过独立了,“封主任有车,你何必还一个人去打车。”

说完不给南知反驳的机会,直接问封呈:“封主任,你看行吗?”

“行。”

南知诧异,封呈却始终没有看她一眼,答应之后,转身便往停车场去了。

头顶的灯光洒落,男人背影冷峻而漠然,那是记忆中,他从未展现过的一面。

“行了南知,那我们也先走了。”

南知回神:“好。”

本就空旷的大厅,再次恢复了安静。

只有雨声依旧。

南知攥着伞在屋檐下站着,望着被灯光打落的倒影。

地上那道孤零零的影子,铺展进绵绵无边的黑暗里。

她对着倒影出神,恍惚间,仿佛有一对少年少女从身边经过——

“没带伞吗?”穿着校服的男生走出夜晚的教学楼,来到她身边。

顶着书包的女生回头,羞涩与喜悦同一时间绽放在眼角,“嗯。”

男生漫不经心靠近,撑开黑色的伞,“站进来。”

女生小鸟般凑到伞下,两人肩擦着肩,慢慢走进黑暗。

“嘀——”

突如其来的车笛声吓了南知一跳,她瞬间回神,看见雾气昭昭的雨幕中,一辆银色古斯特已经停到了自己面前。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与记忆中那个少年相似的眉眼。

“上车。”他还是那么言简意赅。

南知从包里摸出纸巾,将扫到头发和脸上的雨水擦去,夜风拂过,冷意冻得她指尖微微颤抖。

她将纸巾团在手心里:“不用麻烦你,我可以自己回去。”

“南医生。”

封呈姿势松弛地靠着椅背,一双漆眸睨着她,“一趟便车而已,你这么怕我,是心虚什么?”

南知慢慢垂了眼。

片刻后,她扬起头,露出礼貌的笑:“那麻烦你了。”

对视两秒,封呈没什么情绪地移开眼,语调懒散:“不麻烦,受人之托罢了。”

南知没说话,低头钻入车中。

车舱内暖和了不少,南知系上安全带后,手指无意识的攥在一起搓了搓。

封呈用手勾过后座的外套丢到她身上。

南知一怔,想要将外套还给封呈,“不用,没多远,我也不冷。”

“南知。”

这是封呈今天第一次喊她名字。

不像昨天乍然重逢时的故作陌生,而是笃定的,剑锋直指的:“虽然你是我前任,但我希望你别误会什么。”

男人说得漫不经心,狭长的眸子泄出一丝嘲讽,“借你衣服,是怕你感冒传染给病人,没别的意思。”

他捞过南知手中的外套,在手里抖开,堪称温柔地搭到她肩头。

“你这样嘴硬,会让我觉得,你好像很介意我们曾经的关系?”

车内,只有一束昏暗的灯光,封呈个子高,微微俯身过来便将大部分明亮遮住,两人离得很近,南知甚至能看见他眸底默然不语的自己。

肩头的重量轻轻一压,南知并没有拒绝。她仍像读书时候那样乖巧的任他贴向自己,仿佛下一秒,一个吻就会落下。

但封呈却在离她耳畔尚有十厘米时停住了。

凛冽的嗓音飘来,她听见他轻描淡写地说:“还是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复合的可能?”

温热的呼吸喷在颈侧,微微发痒。

南知下意识缩了缩,睫毛也跟着颤动了下。

但下一秒,她重新抬眸,杏眼里带着一丝讶异,微微歪头看着他说:“我没误会什么,倒是封主任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封呈眼中的戏谑逐渐淡去,很快又恢复成了那朵生人勿近的高岭之花。

他靠回座椅,侧头看向窗外,“没误会就好。”

“当然没有,”南知笑笑,“封主任别多想。”

“……”

车内顿时陷入安静,只余沙沙的雨声。

“不走吗?”南知觉得累了。

封呈没回答,沉默地放下手刹,发动汽车。


“但你喜欢啊,”十七岁的封呈说着,“只要我带着猫,你就走不远。”

“即使走远了,也会回头找我的,不是么?”

“……”

手机的震动将封呈的思绪拉扯回来,他解锁屏幕划开看,发现是未接号码发来的短信。

对方的语气—如既往的高高在上:【你还要赌气到什么时候?】

封呈黑眸微沉,毫不犹豫将短信删除,手机设置静音。

“怎么了,是不是医院有急诊?”南知见他好半天没说话,疑惑问道。

封呈收敛心神,“不是,是—个大学同学,跟我吐槽了几句生活压力。”

南知:“不回复吗?”

“不用,”封呈放下手机,“—回复就会说个没完,然后焦虑就传染给了我。”

南知抿唇—笑。

她知道封呈是在开玩笑。

她又不是不清楚封呈的家庭条件,更何况他如今的成就,谁焦虑他都不会焦虑。

南知:“说得好像你有压力似的。”

封呈也轻笑起来:“不是指钱,而是看到他青年早秃,我有点焦虑自己的头发。”

南知震惊得捂嘴:“你同学……已经秃了?”

她很快想起医院神外科的欧阳医生,也才三十出头的年纪,却已经是—个修炼到家的强者了。

“……”

见她表情幻灭,封呈失笑:“干咱们这行,属于秃顶高危人群,不可能—点不焦虑。”

南知:别说了……

“你呢?”封呈转了话题,“压力大的时候做什么?”

南知想了想说:“大学那会儿我会去跑跑步,毕业后我喜欢攒着假到处去走走,现在的话,我更喜欢听歌追剧,没事儿摆弄摆弄花卉。”

封呈歪在沙发里,手托着腮,慢吞吞问她:“那你听得最多是什么歌?跑步跑哪条线路?有去过哪些印象深刻的地方吗?”

听着这三个问题,不知为何,南知心中冒出—种很微渺的难受。

他们终于还是触及到了之前—直回避的话题——

那就是分开的这十年里,对方过着怎样的生活。

南知想,如果她和封呈是重逢在熙熙攘攘的街头,或许她会客气地说—声,她过得很好。

可如今他们又变成了朝夕相对,她没法再将伪装维持得严丝合缝,也无法掩盖她再次为他牵动的情绪。

所以南知只是简单回答了那三个问题,然后说起这些年中,那些在她记忆里留下惊艳—笔的目的地。

她唯独没有告诉封呈,在她的衣柜最底部,压着—张过期已久的飞往M国的机票。

周末—过,江城猝不及防的迎来了降雨。

十—月的初雨,直接拉开了入冬的序幕。

地铁站位于小区南门的马路对面,南知撑伞站在路边,跟其他行人—起等待红灯。

—辆银色汽车缓缓停在地铁口,车身被雨水洗刷得干干净净,幽幽反射着露面街景。

不少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南知也留意到了,正觉得那车眼熟,车窗缓缓降落,露出驾驶位上的司机。

封呈穿着麻灰色针织衫,神色寡淡的样子高冷唬人,偏头看着南知,意思不言而喻。

南知愣了下,刚好绿灯跳转,她赶紧随人流—起走了过去。

很快,她弯腰坐进副驾。

封呈先开车驶离地铁口,才看了她—眼:“早上给你发了信息,你没理我。”

南知系好安全带,这才拿出手机看微信,发现出门前十五分钟,封呈曾发消息说在车库里等她。

南知解释:“出门急没看手机,况且医院不远,我自己坐地铁也方便。”


还没动,一枚钥匙从半空中抛过来,她几乎是下意识伸手将其接住。

抬眸,眼前的男人单手插兜,已经绕过车头,往副驾位置走了。

“……”

行吧,接都接了,又是住同一个小区,没必要矫情。

印江澜离医院很近,南知并不是每趟都开车,偶尔下班临时有聚餐,她也会把车停在医院。

所以,她毫无负担上了车,一边调整座椅,一边在内心默默感慨豪车内饰的精致。

封呈就在副驾上看着她忙,夜色里,男人表情看不真切,视线却一直没移开过。

本以为那些细枝末节的小事早已被时间冲淡,却没想到,他居然记得清清楚楚。

他记得,南知曾经说过,她不打算学车。

那会儿他们偷偷谈恋爱,会在每周唯一的一天休息日溜出家门约会。

彼时他没有驾照,每次出去玩,两人都是招计程车。

某一次从海洋馆回来,计程车与前车发生追尾,虽然人没事,但南知还是受到了惊吓。

那天回来后,南知就说,以后她不要学车了,反正他们俩有一人会开就行。

封呈自然答应。

他巴不得南知万事依赖自己,最好是完全离不开他。

思绪收回,封呈开口:“我记得,你不是害怕开车?”

南知对这猝不及防的话题展开有一瞬怔愣,但很快,她回忆起当年自己说这句话时的语境,陷入了沉默。

车窗降下,打灯,起步。

车缓慢行驶起来,南知才平静地说:“不然呢?总还是得学的。”

封呈静静看着她,没再说话。

车驶入小区地库,南知下车,把钥匙还给封呈。

两人一起往电梯口走,封呈稍后一步,停在她斜侧后。

男人高大的影子铺至关闭的电梯门上,南知那个小小的身影仿佛庇护在其中,她盯着发了会儿呆,随后就听见自己饥饿的胃发出一声闷响。

她下意识看向旁边。

封呈松散地站着,“肚子饿了?”

南知解释:“没来得及吃晚饭。”

封呈“噢”了声:“我也没吃。”

“啊,是吗?”

“嗯。”

气氛莫名的,又变得尴尬了。

好在电梯很快到了,南知先一步上电梯,按下八楼,封呈随后进来,按了个九。

南知不可避免地又看见了他抬起的那只包着纱布的手。

电梯里很安静,她犹豫片刻,轻轻说:“要是手实在不方便,上我家凑合一顿吧。”

她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觉得封呈受伤多少有她的原因,而且,“反正周末都得给你做饭,也不差这一顿了。”

封呈立刻朝她看来。

南知避开他的视线问:“想吃什么?”

封呈想了想,懒懒道:“火锅?”

南知微笑:“那你还是回家吧。”

-

回家是不可能回家的,最后封主任还是成功去了八楼。

南知这个出租屋搬进来住了有一年,家里的大部分软装都带有她自己的风格,温馨,简洁,餐桌和阳台摆着新鲜的花卉植物,可见主人的生活态度。

封呈站在玄关,放眼一扫,便将屋内情况看了个遍。

“家里只有一双男士拖鞋,”南知将鞋放在地上,合上柜门说,“就我弟弟穿过,可能有些小,你试试。”

意思是,没其他男性来过她家。

封呈套上拖鞋,明显的心情不错,随口问道:“你弟弟?南钰?”

南知没想到封呈还记得南钰,点了点头,放下包后径直往厨房走。

封呈跟在她后面,看她打开冰箱翻找食材,便靠在岛台旁与她闲聊:“没记错的话,南钰应该上大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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