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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鬼缠身,阴魂难逃张阿四齐琦完结文

糖吉柯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不是要杀我吗!”“来呀!”“为什么对了果下手?是因为他阻碍了你吗?”“好啊,你不是要杀我吗?来啊,现在没有任何阻碍了”“来杀我!我的命就在这!”“你追上我这些天,费劲多番功夫不就是为了我这条命!”。大殿还只有我声音的回响,全无半点其他反应。我无力跪坐在蒲团上,真是快受够这一切了。忙活了半夜,折腾几天,牺牲了了果大师,换来的还是个必死的结局。十分钟,还有十分钟。如今经文已经被破坏,也就代表着密不透风鸡蛋壳有了一处漏洞,那处经文我也并不知,无从下手缝补。微弱月光下,两道长长影子倒映在大殿的地板上。我抬头门前站着一胖一瘦两道身影,他们身体随风晃动。一摇一晃的进来,轮廓也清晰了。重笔厚墨刻画的五官,如画般的面部和稍微露出木质纤维的肌肤,...

主角:张阿四齐琦   更新:2024-11-11 14: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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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阿四齐琦的其他类型小说《恶鬼缠身,阴魂难逃张阿四齐琦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糖吉柯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不是要杀我吗!”“来呀!”“为什么对了果下手?是因为他阻碍了你吗?”“好啊,你不是要杀我吗?来啊,现在没有任何阻碍了”“来杀我!我的命就在这!”“你追上我这些天,费劲多番功夫不就是为了我这条命!”。大殿还只有我声音的回响,全无半点其他反应。我无力跪坐在蒲团上,真是快受够这一切了。忙活了半夜,折腾几天,牺牲了了果大师,换来的还是个必死的结局。十分钟,还有十分钟。如今经文已经被破坏,也就代表着密不透风鸡蛋壳有了一处漏洞,那处经文我也并不知,无从下手缝补。微弱月光下,两道长长影子倒映在大殿的地板上。我抬头门前站着一胖一瘦两道身影,他们身体随风晃动。一摇一晃的进来,轮廓也清晰了。重笔厚墨刻画的五官,如画般的面部和稍微露出木质纤维的肌肤,...

《恶鬼缠身,阴魂难逃张阿四齐琦完结文》精彩片段


“你不是要杀我吗!”

“来呀!”

“为什么对了果下手? 是因为他阻碍了你吗?”

“好啊,你不是要杀我吗?来啊,现在没有任何阻碍了”

“来杀我!我的命就在这!”

“你追上我这些天,费劲多番功夫不就是为了我这条命!”。

大殿还只有我声音的回响,全无半点其他反应。

我无力跪坐在蒲团上,真是快受够这一切了。

忙活了半夜,折腾几天,牺牲了了果大师,换来的还是个必死的结局。

十分钟,还有十分钟。

如今经文已经被破坏,也就代表着密不透风鸡蛋壳有了一处漏洞,

那处经文我也并不知,无从下手缝补。

微弱月光下,两道长长影子倒映在大殿的地板上。

我抬头门前站着一胖一瘦两道身影,他们身体随风晃动。

一摇一晃的进来,轮廓也清晰了。

重笔厚墨刻画的五官,如画般的面部和稍微露出木质纤维的肌肤,纸人!

这是一黑一白两个纸人。

黑色纸人肩上扛着一条锁链,白色纸人手持一惨白的哭孝棒。

我咬牙起身,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

怀里还抱着木鱼,此时再度敲响

咚!

坐以待毙,困境放弃可不是我的性格,哪怕没有希望我也要给他争出来一分!

咚咚咚!

木鱼连续敲响,效果显而易见还是有点用。

一黑一白两个纸人听到了木鱼声停下了脚步,身体咯吱咯吱摇晃。

我目光冷厉持续不断敲着木鱼

十分钟!只要撑过十分钟,一切都应该会有个结果了。

两个多小时我都抗过去了,还怕这十分钟?

两个纸人前进不动,摇摇晃晃好像要散架了一样,两个纸人对视一眼。

白色纸人突然丢出了哭孝棒,

那哭孝棒跟长了眼睛一样也不转圈直直朝我飞来。

我当即抱着木鱼躲开,刚有动作那黑色纸人立刻抛出锁链。

锁链先是越过我的身子,黑色纸人手臂一动,锁链当即转了圈牢牢固固套在我的脖子上。

套上的一瞬间,锁链收紧到要将人脖子扭断的程度,同时把我拖向纸人。

我倒在地上挣扎着想要敲响木鱼

本来飞走的哭孝棒又飞了回来,一下子将木鱼打飞了。

白色纸人重新接住哭孝棒,黑色纸人拉着锁链将我拖向它。

纸人抓住锁链两端拉扯,似乎要将我脖子给绞断。

我只能双手拉住锁链,避免自己脖子的惨状, 我的力量和纸人完全没法比。

哪怕是用尽全身力气也只能阻拦一点点。

脸色肤色肉眼可见的涨红,发紫,脖颈的骨骼不堪的嘎吱叫。

在缺氧的最后一刻我脑中闪过了一道幽绿幽渊的火炎。

曾在湖底时出现过一次。

一次就足以铭记于心......

呼!脖子上忽然一松,我连忙吸上一大口氧气。

哗啦.......回过神才发现锁链竟然断掉了,一端掉落地上。

断口处还燃着幽绿火炎。

还有一处也有幽绿火炎,那就是我的手上。

方才我的手抓住了锁链,

而手指再度燃起了火,就是幽绿火炎将锁链烧断了。

很难以置信,但又很神奇。

明明我感受不到任何的温度,可它却能将锁链烧断。

哒哒哒......

本来围着的纸人忽然间开始了后撤。

我起身打量一眼它们,顿时明白了。

它们视线似乎在我右手上,幽绿火炎也在右手上的食指中指燃烧。

它们惧怕这火焰!


我由于极度冲击而陷入一种失神........右眼灼热将我唤回。

我不顾身体冰僵,强行转头回望

只见了果站在墙壁,

干瘪满是沟壑的脸慈祥看着我,

同时他五指擦啦一下将墙壁上一处经文破坏.......

了果的指甲特别长,手指似乎有些纤细,不像是男人的。

那双手在墙壁上...嘎吱.....嘎吱

随着指甲划动,一处经文被抓痕撕裂,彻底破坏。

我瞩目不禁怒喊:“你在做什么!”。

了果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淡淡的笑,唇角一点点勾勒而出。

我几乎陷入了惶然,混乱

面前的这个了果是假的,真正的了果大师早就死在了佛像的顶端。

还有诸多的其他疑惑,

现在不是已经过了三点?

冥约的时效已经过了,为什么那个东西还追着我不放?

她现在破坏经文还有何意义?

难道说冥约的时效不是三个小时?

蓦然间佛像脚旁的一张白纸碎片引起了我的注意,遥遥看去能看到上面有几个字。

“包括我!“。

我瞳孔猛缩,这是了果大师留下那张信的缺角,没有想到竟在这个地方。

如果将信完整拼合,那最后一句就是:“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我!”。

了果大师仿佛已经猜到了一切。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我没有发现那张缺角,也没有发现了果大师的尸体就在佛像顶端。

而我还将另一个了果放了进来。

我怀着质疑的态度再次看向了一眼钟表

什么!

只见钟表上的时间是两点五十分,距离三点还有十分钟!

怎么可能?明明上次看的时候已经过了三点,还特意多等了一会。

这时钟表下方一件事物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张剪纸,剪纸制作而成的钟表,而那剪纸钟表的时间已经过了三点。

乍然间我想通了一切很多事情。

时间实际上并没有过三点,而是这张剪纸钟表贴附在原本钟表上,紊乱了我的时间观。

但这是一个小套路,为她接下来的做铺垫。

她先后以了果,净初的身份来迷惑我,使得我一直处于警戒,精神紧绷的状态。

而且还主动露出破绽

第一次发现净初的破绽是黑色长发,第二次发现了果的破绽是诡异的眼睛。

当第三次遇见了果时,发现的却是染血的袈裟。

先前两次都是她故意所为,目的就是麻木我的戒心,使得我下一次一定会再度窥探外界寻找破绽。

她又将时间弄假,进一步让我放松,而后以毫无破绽的了果身份出现。

在冥约时间已经过了的前提下,又以我最信任的人身份出现,

这样一来我自然会信任了果,这道门也自然会开。

进来之后她首先就是破坏经文,将我最后的防线破坏,哪怕后来发现她的身份也无力回天了。

她的这些行为令我感到冰冷刺骨的愤怒。

并不是自己被骗,落入陷阱,而是了果大师的死!

蒲团上的信有九成的几率是了果大师所留,他猜到了大部分事情,甚至猜到了自己会死。

可我不明白为什么了果大师会死?

她要杀的不是我吗?为什么连了果都不放,还是这种残酷的死法。

我愤怒回头时,那个了果已经不见了。

大殿内再次空荡无人,那处被破坏的经文格外显眼。

去哪了?那个混蛋去哪了?!

我失控的对着四周怒吼:


背后的叫喊声越发逼近。

前有狼后有虎,我头皮发麻不已。

情急之下我一把推开纸人老姐,想继续闷着头跑。

可忽然脚下被绊了一下,摔了个狗吃屎。

手电筒的灯光照在我身上

我是爬也要爬走,脚腕忽然一凉

直接被什么东西拉住了。

随后我身体不由自主的后滑,像是被身后的东西拖着走。

无数草根树枝刮过我身子,嘴巴也粘了满嘴的泥。

我想要挣扎反抗,可双手被一双冰冷的手抓住。

纸糊的面部猛地出现我眼前,黑黝黝眼窟窿直勾勾盯着我。

“阿四.....你要去哪?”。

望着那黑窟窿,我视野圈也逐渐成了漆黑

冰冷攀爬到身上,一点点侵蚀四肢

要死......要死这了吗?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不甘,怨愤

连小时候的必死命格我都撑过来了,可如今却要不明不白死在这?

一点微红的亮光忽然在无尽的漆黑中出现

那点亮光逐步放大,最终呈现眼前。

那好像是一个红灯笼。

“孩子,你趴在地上干什么?”。

我被一个苍老的声音叫醒,睁开眼

眼前还真有一个红灯笼。

我如同蛤蟆一样四肢着地的趴着,我先是尝试着动了下手脚

诶,能动了。

我连忙爬起来,环顾一圈除了这个提着灯笼老者再无他人。

仿佛之前经历过那些都是梦一样。

不管是不是真的,总之要谢谢这位老人家。

我礼貌的道谢:“多谢大爷”。

陡然我察觉到了点异常,我主动凑上前

这个老者的容貌多少有点熟悉。

老者不介意反而主动提起灯笼照应,让我看清楚。

可真当我看清楚后。

我直接被吓得一屁.股坐倒地上,神情骇然。

颤抖着手指指着他道:“爷爷!你是爷爷!”。

爷爷的照片就贴在家里墙上,天天都能见到,如今这人我还能不认得?

爷爷满脸的皱纹似花的紧皱在一起:“没想到我的小孙子都长这么大了”。

“别怕,我是你爷爷你怕啥?”。

我都快哭了,就因为你是爷爷才怕的啊

我爷十多年前就死了呀。

如今能见到爷爷,不是见了鬼,就是我死了。

爷爷勾着腰拍拍我肩膀:“孩子,起来地上凉”。

经过这些事,我心理承受能力也强了些

见鬼就见鬼呗,祖坟里埋的也有一只呢?

反正我跑不动了,死就死吧。

我干脆的问道:“爷,你是过来接我吗?”。

爷爷笑容骤然消失,一巴掌盖在我头上:“胡说”。

“你活的好着嘞,谁死你都不能死!”。

“你是张家最后的根!”。

说罢爷爷盯着灯笼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快点跟上,那些东西马上就会回来”。

我差不多猜到爷爷说的是什么,哪还敢迟疑。

自家的鬼总比外面的鬼更容易接受。

相比之前那几个家伙,我不知为何对面前的爷爷有种亲和感。

并不会怎么害怕。

跟在爷爷背后,我忍不住问道:“爷,你是鬼吗?”。

爷爷没有回应

我又问:“方才那些东西是鬼?”。

爷爷深深叹息一声:“祖辈祸竟要后代背,羞愧难见先人啊”

他回头看我一眼道:“他们是不是鬼不知,但我敢说要不了几天你死了就成鬼了”。

我成鬼?我浑身冷颤一下。

“爷,你不会是专程来吓我的吧”。

“谁要杀我?”。

爷爷脚步一顿,说出了一个令我惊掉下巴的字眼

“你媳妇”。

我错愕满面,失笑道:“爷爷你糊涂了吧,我才十七啊, 女朋友都没”

“哪来的媳妇?”

爷爷回头诡异笑了笑:“你没女朋友,可不代表没媳妇”

“你有,而且从出生那天就有了”。

“你爹挖开祖坟犯下大忌,鬼祟死缠张家,刚巧你为张家唯一的男丁,你乃四年四月十四生,逢大祸之年”。

我瞪大眼睛

爷爷所说的这些与我妈说的一样。

起码能证实这爷爷是亲爷爷的魂。

爷爷继续道:“那日.你娘临产,天意本该你死在你娘肚子里,但白衣道人出现救了”

“只是即使你出生了也活不过四个小时”

“纵使那白衣老道也无计可施”。

“天要让我死不得不死,可天让我张家绝子绝孙我不答应”

“管他邪祟,还是天意,我都要保住张家的独苗!”。

我:“所以你从我娘手中抢过了我?”

爷爷点点头:“我年轻跟着一名半仙修行过懂得一些阴阳玄术,那时只有一个办法”

“那便是阴婚!”

“娶阴妻来护住你的小命”。

我不解:“您说娶阴妻是来保命的,可为什么她现在又要我的命?

姐姐戛然而止,我腾一下坐起来,惊骇望着老道。

老妈的脸色也浑然煞白。

老道依旧不慌不慢的说:“你出生后四时必死,这话是我留下的,可你却没死”。

“本来见到你,我不敢相信”

“可听你这么一说,倒是合理了”

“阴婚契,阎王帖,婚前鬼护人,婚后鬼杀人”

这次老道看向我妈:“没想到老先生还会阴阳玄术,以阴婚契续命,大胆到令人胆寒”

“我万万没想到早已失传的大禁忌之术阴婚契会在这一个山沟沟里再现”

“世上还真有人能做阴婚契之术”。

“道长你说的我儿今夜死劫是咋回事啊?”,老妈急的满头大汗,

她可听不懂什么阴婚,什么阴阳玄术

她只在乎自家儿子的命,先前听到儿子死劫是今夜差点没给她吓晕过去。

老道神色竟有丝敬畏:“准确的说,你儿的死劫是昨夜”

“黑气蒙面,煞气聚眉,阳火微弱乃为死相”

“昨夜被你家那位老先生掺和一下,死劫未成,以至于死相移到了今夜”。

他望着我直言道:“今夜十点到凌晨一点是你的死劫,那东西会再来取你的命”。

“根本不用等到十八岁生日,你也等不到”。

老妈闻言脑袋一阵发晕,她颤抖着手冲出屋外

对着空旷的院子就破口大骂,各种脏话频出。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骂,有什么都冲着她来......

我默默不语只感心酸,骂鬼只是个乡间传闻,

有些老人擅长这一套,但管不管用就未知了。

况且那东西在院子里吗?

会被骂走吗?

从怀上儿子到难产好不容易将儿子拉扯大,到头来还是性命垂危。

老妈气得胸膛接连起伏,

回屋后一把给白衣道人跪下

“道长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儿!”

“一定要救他,祖上的错不该他承担,祸不及子孙啊”。

老道连忙扶住老妈:

“大妹子你这是干嘛,百姓有难老道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你先起来再说”。

等老妈坐正后,老道开始说起应对之法:

“天意如此,你出生那日老道来此”

“今日.你死劫老道又碰上,天意安排啊”

“阴婚契之术我在古籍上见过,解法我不会,至于老先生所说的青龙寺我倒是听说过”

“就在钧城外的王帽山上,行里有人说青龙寺里的和尚神通广大,佛法深不可测”

“老先生让你去青龙寺,想必里面必然有解阴婚契的法门”。

“那东西今天晚上会来,你马上就走!”

我面露苦涩:“道长你都说我一脸死相,面临死劫了,难道我走了,她就不会杀我了吗?”

“昨天没成,今夜又来.......”

“这娶得的哪里是媳妇,简直是要命的怨鬼”。

老道眼瞳流露出一丝凌厉:“你大胆地走,今晚让我会会她!”

“今夜我会做法诈她,你赶紧去青龙寺”。

“等到她发现也晚了”。

我错愕:“现在就走?”

“现在!”。

老道和老妈一通气,老妈也没啥顾虑了

给我收拾几件衣服塞些些钱就把我送出了家门。

老道说,要是我今夜我不走,

到时候全家要给我陪葬。

老妈眼角含泪,很是不舍,但这是唯一方法。

我让老妈不要担心,老道说了这一次万无一失。

走时带走了爷爷床底下的木盒。

木盒上被一把锁给锁住了,之前有尝试锯子,锤子但都没用。

只好先带走。

我走后,家里只剩我妈和我姐还有那个白衣老道。

白衣老道在院子里掐着手指来回踱步

姐姐觉得眼晕,困惑道:“道长你有把握吗?”。

老道沉着脸:“我给算了一卦,但我算不出今夜那东西”

“那东西不简单”

“姑娘你快去找几个老公鸡,还有黄纸,一副棺材”。

姐姐大叫:“棺材?公鸡和黄纸倒是简单,可棺材我去哪里找?”。

老道恍若未闻,继续说:“棺材大小必须与你弟弟的体型差不多,还必须是今年新做的”。

“错一点,你弟弟就危险了。”

姐姐咬了咬牙:“知道了,我就算去抢,我也要找来一副!”。

老道转头又对老妈说道:“大妹子,麻烦你去找来你儿子常穿的衣服”

“他床上褥子里的棉花与他的一双鞋子”。

老妈连声应道:“好好”。

等到两人都走后,老道面色缓和一些。

家里的水都是从村里的水井里挑来的,平时存在院子里的大缸里。

老道走到大缸边,拿起瓢想喝口水。

瓢刚到嘴巴,余光看了眼缸里,神色骤然惊恐。

哐当!

瓢脱离地上,老道一把趴到缸边仔细看。

自己的脸上晕染一团散不去的黑色,煞气汇聚眉心.....

这是死相..........

.............

我坐在前往钧城的汽车上望着飞速掠过的景象,

纵然身边一片呼噜声,可我却没半点睡意

走时白衣道长给了我两个保命忠告

“天黑不要出门,不要赶路,一定要找个地方待到天亮”

“十四号晚上之前一定要进青龙寺”。

我看了下手机,今天是十二,离十四还有两天。

幸好钧城离的不远,天黑前就能进到城里,到时候找个旅店住进去应该就安全了。

也不知道长在家里布置的如何,能不能骗住那个东西?

到了钧城已经是下午六点,我看了下时间还早。

既然住旅店倒不如住一个离王帽山近一些的,到时候找王帽山也方便一点。

郡城的吴聊镇倒是离王帽山挺近的,从郡城的中心汽车站到吴聊镇需要经过四站。

也就是两块钱的问题。

我提着屎黄色尿素袋子行李在这城里行走,

郡城本就是一个小县城,经济倒退的厉害,年轻些的人都外出打工。

就剩一些老人与留守儿童,一路上我也见没几个路人。

公交站牌离得倒不远,走几分钟就能到。

忽然一声唉痛声拉住了我的脚步,

闻声看去是一花衣老太太倒在了马路牙子边上,

手上有血八成是擦破了皮。

拐棍都甩了有几米。

路过的一两个行人宛若未见一样,笔直走过去。

我对此无奈叹气,这年头家里没点钱谁敢扶人啊?

扶不好就倾家荡产了。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想闭着眼路过算了。

可那一声声哀叫像是针扎一样刺在心底,九年的义务教育时刻提醒着我。

最终也咬牙还是停下了脚步,

搞不好这两天就完蛋了,能救一个也不枉白来一趟。

我在路边随便找个了小女孩将手机给她,让她给我录像,

证明我是乐于助人,不是肇事人。

我走过去将拐棍捡起来,又将老太太扶起来

“奶奶,你没事吧?”。

‘你可看清楚,不是我把你碰倒的,是我把您扶起来的’

花衣老太太用手扶着腰,另一只手摆摆手:“没事不讹你,刚才没留心绊倒了”

“可谢谢你了,不然我待半天起不了”。

我松了气:“那就好”。

“你慢慢走着,我先走了”。

刚想走衣角忽然被人抓住了,

那花衣老太太枯树纹路般的皱纹绽开,苍老的斑痕推挤在一块:

“你能把我扶到公交站牌吗?就在前面,刚才摔那一下腰给伤到了”。

我有些泛起为难,还是点了点头。

反正自己也要去公交站牌,顺路扶一下算了。

“行吧,那奶奶你先等下,我就拿下手机”。

我跑过去拿回手机,顺手掏出一颗糖递给她

“多谢你了,小朋友”。

小女孩有点犹豫:“哥哥不好意思,刚才我不小心锁住了屏,没拍成”。

“没关系啦,拿去吃”。

听到我这样说,她才敢接走糖果,

不过还是伸着头我身后看去好奇道:“哥哥,你为什么要拍你和空气说话呀?”。

我脸上笑容僵住,:“你没看到那个花衣老奶奶吗?”。

小女孩:“什么老奶奶,我就看到你自己呀,我只看到哥哥在自言自语呀”。

我四肢百骸涌上一股寒意

甚至我无法回头

又碰到鬼了?

果然是个脏东西,难怪其他人都视若不见。

本来我对她就起了一点疑心,毕竟这两天怪事没少碰到,所以万事都要格外小心。

你说快晚上了一个老太太忽然让你扶她到某个地方,吓不吓人。

要不是现在天还亮着,我早就跑了。

想着死前做个好事,结果真是死前做好事,做到鬼头上去了。

这时老太太的嗓音在背后响起:“小孩,你好了没?”。

我强压住恐惧,用惨白无色脸背着她回应:“马上”。

同时我抓住小女孩的肩膀,将剩下的糖果都塞给她:

“快走,快去找你家大人,不要再来这里”。

“不然等下我再看到你就把糖果全都抢过来!”

小女孩不知所以,但有了糖果还是欢喜,蹦蹦跳跳的走了。

而我也该面对身后的东西了。

老太太有些不耐烦的催促我,说公交车快到了之类的。

我脚步微移做着逃跑的准备,可忽然衣服一坠像是什么抓住了。

侧光能看到那是一只沾着乌黑血渍的干手,

苦皱的皮翻卷着宛如老人的脸庞,黄褐指甲藏匿着数不清的黑泥。

老太太那满是老年斑的脸从侧边凑过来:“小孩,走吧”。

我的手脚下意识都在轻颤,

妄图甩掉这老太太的手可她手如同是钉在我衣服上。

任由我拉扯都不掉。

反正老太太还满脸疑惑:“车站在那边....“。

于是我只好搀扶着这花衣老太太先应付着,等下再找机会逃走。

走着走着我们来真的来到了公交车站牌这里。

老太太一屁.股坐在站牌下的椅子上,还拍拍手示意我也坐下来

可我哪敢和她坐一起,找准个时机都要跑路。

笛!.......笛!

这时一辆黄皮公交车从远处驶来来了,我一看正是我要做的七路公交车。

心想机会这不是来了,到时候往车里一钻。

这老太太总不能上来吧?而且车上有这么多人也能壮壮胆子。

公交车自然的在站牌处停车

我瞧了一眼车上几乎坐满了人,老人小孩都有叽叽喳喳可让我欣喜坏了。

就喜欢人多!

司机是个地中海大叔,撇了我一眼便将车门打开了。

没人在这一站下车,就等我上车就能发车了。

我先是小心翼翼的回头看了眼老太太,那老太太正拄着拐杖打盹呢。

机会来了!

我用平生最麻利的动作一步踏入公交车

骤然后背一股力量直接将刚踏上一只脚的我扯了下来。

我惊怒回头,瞬间怒气转为惊悚。

拉着我不是别人,正是那花衣老太太。

老太太咧开嘴里露出缺三少四的牙,

褶子连同老年斑叠合,这副笑容怎么都格外阴森

“不是这辆.....

我佯装自然道:“奶奶,我要坐这辆车,你在这里再等一会你那辆车就要来了”。

“我要坐的就是七路”。

可那老太太扯住我衣服,还是咯咯笑道:“不是这辆”。

滴!滴!滴!

司机不耐烦的按着喇叭:“快点上来,快点!”。

“这么多人等你自己?”。

我急的一头冷汗:“师傅再等下,再等下,马上”。

“奶奶,车要开了”。

别看这老太太赢弱不堪,可她扯衣服扯的可死了。

我焦急之下直接把外套脱了,提着尿素袋子行李就往车上冲。

忽然我动作一滞,脖子生疼之间,力拉着我整个人朝后摔去。

我跌倒在路边,尿素袋子滚到老太太脚下

这时我才看清是老太太用那她拐杖有弯的那端勾住了我脖子。

滴滴滴........

一阵车轮声驶过,公交车走了。

几番这趟下来,我火气也上来了。

要杀就杀,在这里折腾我算是怎么回事?

反正车也走了。

大不了就是一死,死也不受这鬼东西的摆弄!

翻起身就怒斥:“你到底要干什么?”。

老太太拄着拐杖坐回去,依旧还是那句话:“不是这辆.....“。

我甩她一脸子,拾起衣服就要走,打定了主意这老婆子再拦一下就和她拼了。

早晚都要死,倒不如当个壮士!

老太太的嗓音再次响起:“你瞧车这不是来了?”。

滴滴滴..........


我顿然茅塞顿开,一切疑点也迎刃而解。

老太太并不是不知道了因大师在青龙寺中,而是她没办法进去,没办法下手!

所以她会在这无人深山里徘徊,她一直惦记着了因大师。

上次她出现在青龙寺外也不是救我那么简单 ,而是为了制造下手的机会。

老太太这个邪祟不能主动进入,除非有人给她开门,当然青龙寺不可能给她开门,

但换个身份那就不一样了。

张阿四能进出青龙寺,张阿四取得了青龙寺的信任。

她让我住她家中,而她趁机借用我身份来青龙寺。

难怪了因大师说青龙寺晚上有宵禁,任何人不得外出,估计防的就是老太太。

这她要取了因大师的命,可不就是要取我的命吗?

晚上还有死劫呢.....

我冲净初大喊:“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净初满是懊悔的说:“十分钟前”。

“师叔祖应该在禅房里”。

我们刚欲跑向禅房,忽然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

是了因的声音,来自后院!

我与净初神色一变,匆忙追过去。

一路上那惨绝的惨叫声又响起了好几次。

我的心不禁揪起,我现在可是和了因大师共用一条命,他死了我没得玩了。

净初更是惶恐,后悔,听到了因惨叫时眼睛都红了。

心中指不定为放老太太进来之事多么自责呢。

声音不断从后院的菜园子后传出。

那个地方我与净初也很熟悉,那是青龙寺一众僧人的墓地。

我二人赶到一看顿时触目惊心

鲜血染红了大片的地面,

了因大师像是一个腐朽的老人一样跪趴在地上,

身上的袈裟本来就是红的,还是被鲜血染红的?

他面前站着一人,这人的不是别人,正是花衣老太太。

这一次她没在用我的样子,而是她自己的本来原貌。

净初扑到了因身上,哭喊师叔祖。

我也冲过去挡在了因面前,硬着骨头与那老太太对峙。

老太太咧着残缺的牙笑道:“知道了吗?”

“小孩此事与你无关,你人不赖,我不想杀你”

“我等今天等了四十年,当年的人一个也跑不掉!!!”。

老太太话里充斥滔天的怨气,想来也是,都四十年了,

她的怨气丝毫未消,一直想着取了因大师的命。

放屁,了因的命与我的小命绑定着,怎么没关系?

我稳固下心神,正面对峙道:“大娘你要杀他,还不如先把我杀了”

老太太冷视着了因道:“这群秃驴就该死!妄称自己大师,实际上连小娃娃都不如”

“你知道那天我为何在车站救你吗?”。

我未加思索,早已有了答案:“善心”。

她生前那一次没有得到援手,可一次意外中我对她伸出了援手。

这件事情多少与四十年前的事情有些重叠,那是老太太她直到死都在渴望的东西。

已经造成的现实无法改变,她也只能在某些地方找找相同感来弥补。

老太太的双目忽然渗出了鲜血,

她整个人也发生了变化,萎缩的身子渐渐直了起来

干瘪的沟壑也充实了,肚子也再一次大了起来。

她似乎再次回到了四十年前。

肚子大的像是临盆的女人,血管在肚皮上清晰可见。

她咬牙切齿的倾诉:“当年他们明明可以,明明可以救我,救我的孩子!!!”

“可他们却把关在门外,任由我哭喊”。

她泣声泪下,双.腿间殷红血液滴答滴答流淌,一小会就流到了我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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