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我就是找几个人骚扰一下柳渺而已，她女儿心脏病发，跟我也扯不上多大关系。大不了，我坐几年牢，反正甜甜死了，我在哪里都一样。但是，能让你跟柳渺难受一辈子，我坐牢也值了！”
听此，顾歧神色复杂：“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点头：“对啊，被你逼疯了。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顾歧欲言又止，眼眶发红，离开时，看着格外狼狈。
柳渺也没闲着，约我在咖啡厅见面。
我提前调整好角度，打开手机录像。
因为诸事不顺，柳渺看上去苍老了好几岁。
她恨恨地盯着我：
“说实话，我很嫉妒你，秦欢。你学历高长得漂亮家世好，还有一个疼你的老公。你人生完美得像童话，而我父母重男轻女。”
“为了多拿些彩礼给弟弟买车，他们逼我嫁给了五十多岁爱家暴的老男人……我不明白，为什么我那么努力了，还过得这么惨？”
我嗤道：“可能因为你贱？”
她再惨，跟我有什么关系？
又不是我造成的！
柳渺可能想骂人，又忍住了。
“你说话难听，没事，我不跟你计较。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针对我。”
“我跟阿岐初中就开始恋爱了，我们谈了十年，感情都很好，你也知道吧？其实我嫁人后，以为阿岐会爱上别人。可是没有，我离婚后找到他，我发现他心里还有我。”
“他整天陪着我跟萱萱，压根不在意你跟你女儿。”
“而且少年宫坍塌后，你女儿伤那么重。可我只是让萱萱假装心脏病发，试探下两个孩子谁在他心里更重要，他就立刻扔下你们母女，来找我跟萱萱了。”
“你看，阿岐只爱我跟萱萱。”
“他心里根本没你，不跟你离婚，只不过是因为你给他太多帮助，他对你心存愧疚。”
“可强求是没有结果的，不爱就是不爱。”
“你别再针对我跟萱萱了，你和阿岐离婚，成全我们这对真心相爱的人。你也放下仇恨，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不好吗？”
我这次没打断她。
等她叨叨完了，我举起手机——
“你刚刚这段精彩的演讲，我已经发给顾歧，还有我所有微信好友，以及微信群聊了。抢我丈夫，花我的钱，还害死了我的女儿，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成全你所谓的爱情？傻逼一样。”
柳渺嘴上说得道貌岸然，可也知道自己有多无耻。
她浑身颤抖，跌坐在座位上。
我才懒得理会她什么反应，拎包离开。
她做错事，就得付出代价！
就是我好奇，顾歧看到这视频，会不会护着他的好情人。
盛元就在外面车里等我。
我上车后，他带我回了现在的住处。
没想到，顾歧竟然找到了这里，就在门口蹲着等我。
他这段时间也不好过，气色比柳渺还差，眼底血丝密布，比以往都要狼狈。
顾歧见到我，立刻站起来，又愧疚又痛苦。
“你发我的视频，我看了。”
“秦欢，我真没想到渺渺……柳渺竟然会那么恶毒！我只是觉得你有能力又独立，还有宠溺你的哥嫂。而柳渺脆弱、爱哭，有一对只会吸血的父母，还离婚带一个女儿。”
“她看起来比你更需要我，我才会帮她的，我早就不爱她了，也没有跟她做任何逾矩的事。”
“我现在知道她不怀好意了，绝对不会再跟她往来。”
“以后你怎么说我怎么做，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顾歧生怕我赶他，语速很快。
我们从认识到现在，哪怕甜甜去世后，他也只会高高在上指责我。
这是他第一次真心实意跟我忏悔。
我都没犹豫：“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