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桃周路的其他类型小说《陷进温柔后,他宠上瘾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新鲜萝卜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桃想将周涛抱起来,可周涛看着瘦却也不清,她抱不起来,“张志超,你去办公室叫程老师过来!就说是我叫他的!”一个学期结束了,程亚乐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季桃跟周路那样的关系,他就算再喜欢季桃,也不可能再娶她了。只不过心里面还是有些不甘,想着等周路跟季桃两人分手了,他也跟季桃玩玩。对,是玩玩。程亚乐抱着这么一个龌蹉的想法,还想着找机会到季桃面前献献殷勤,回头她跟周路分手了,他更好地乘虚而入。没想到刚为这事情发愁,就听到季桃班上的学生说季桃找他。程亚乐顿时就乐了,连忙起身:“季老师找我什么事?”“周涛他吐了,季老师让我找程老师你过去帮忙。”“那走快点。”程亚乐猜到季桃为什么让张志超找他了,周涛身体不好,学校里面除了校长就只有他一个男性老师。...
《陷进温柔后,他宠上瘾了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季桃想将周涛抱起来,可周涛看着瘦却也不清,她抱不起来,“张志超,你去办公室叫程老师过来!就说是我叫他的!”
一个学期结束了,程亚乐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季桃跟周路那样的关系,他就算再喜欢季桃,也不可能再娶她了。
只不过心里面还是有些不甘,想着等周路跟季桃两人分手了,他也跟季桃玩玩。
对,是玩玩。
程亚乐抱着这么一个龌蹉的想法,还想着找机会到季桃面前献献殷勤,回头她跟周路分手了,他更好地乘虚而入。
没想到刚为这事情发愁,就听到季桃班上的学生说季桃找他。
程亚乐顿时就乐了,连忙起身:“季老师找我什么事?”
“周涛他吐了,季老师让我找程老师你过去帮忙。”
“那走快点。”
程亚乐猜到季桃为什么让张志超找他了,周涛身体不好,学校里面除了校长就只有他一个男性老师。
这个时候得马上把张志超送去镇上的医院,乡里面虽然也有诊所,但那说是诊所,其实就是个药店,平时感冒发烧什么的过去拿点药吃就罢了,真有什么严重的事情,去了也没辙。
程亚乐觉得这简直是大好的机会,到了镇上,不就是他跟季桃相处的时间吗?
周路也不在跟前,又有学生在,他真对季桃动点手脚,季桃也不能闹得太难堪不是?
程亚乐一路上想得美滋滋的,都忘了周涛是谁的侄子。
办公室离周涛教室不远,程亚乐很快就到了。
周涛又吐了一回,这次吐出来的已经是胃水了。
季桃这个时候也顾不上程亚乐心里面有什么坏水了,看到人,她连忙让扶着周涛起来:“程老师,你过来抱一下周涛,他吐得厉害,还发着烧,得马上上去医院。”
“我就来。”
程亚乐连忙走过去,走近了看到周涛的呕吐物,他脸色变了一下,有些嫌弃。
季桃却不给他矫情的机会:“程老师?”
班上还有好几个学生在,程亚乐虽然不是班主任,但也是任课老师,他平日就喜欢吹嘘自己,在学生面前装的斯文热心。
季桃这么一喊他,他只好忍着走过去了。
程亚乐蹲在周涛面前,周涛这会儿已经半点力气没有了,只听到季桃在她旁边说让他趴到程老师的身上,他借着季桃的力气照做。
程亚乐没想到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这么重,他差点没起来。
季桃看到他双腿软了一下,连忙扶了一下周涛。
她这会也顾不上嫌弃程亚乐没用了,周涛这个样子看起来像是食物中毒了。
其他老师见状也跑过来问怎么回事了,季桃就说周涛吐得厉害,不知道是吃错了东西还是怎么了。
季桃说完,又往程亚乐背上的周涛看了看,见他双眼微闭,像是晕过去了一样,自己也有些害怕。
这学校里面的学生家境都不怎么好,大多数都是留守儿童,父母出去打工,平时随便吃点就是一顿了,山上的野果、溪里面的鱼虾,他们逮到就往嘴里面放,也没见说闹肚子的,周涛吐成这样,确实是吓人。
况且他人好发烧,虽然没来得及探体温,可季桃刚摸了一下他额头,触感烫得很。
程亚乐背着周涛上了摩托车,季桃作为班主任,自然是要跟着去镇上的。
周涛坐在中间,季桃倒也不用直接接触程亚乐。
用的力气有点大,那破旧的木衣柜因着这,还晃了一下,看着好像要倒下来。
周路伸手扶了一下,浑热的男人气息靠近,季桃莫名觉得唇干,她无意识地舔了一下唇:“谢谢。”
周路把那衣柜移了一下,“有时间把衣柜换了吧。”
季桃看了一眼那衣柜,点了点头,“恩恩。”
这衣柜是她从办公室的里面捡上来的,校长说还能用,她不想再花多一点钱在这破地方,就打算将就着用用了。
今天程亚乐找她的时候,被她推开撞到衣柜上了,衣柜的门被他砸得都有些关不上了。
周路看了她一眼,视线扫过她刚才舔过的唇瓣,觉得有些热,偏头转开了视线。
两人都默契地没再讨论睡哪了,周路说了一句他下楼一趟,人就出去了。
房间里面少了个人,窗口缝隙透进来的风都要冷上不少。
这会儿已经十一点了,季桃把书桌上的卷子收好,然后又把床上的收拾了一下。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她只是把床帘卷了起来。
周路在,那床帘放下来,也太不方便了。
做完这些,她把书桌上的台灯拿到床边,开了台灯,然后把灯给关了。
准备上#床的时候,季桃才发现自己身上还没换上睡衣。
她连忙下了床,从衣柜里面拿了衣服,然后到一旁用帘子隔出来的简陋换衣间里面换衣服。
周路不知道下楼干什么去,但她想应该没这么快回来。
正想着,门口就传来了声响。
那木门被推开的时候,吱呀的声音比惊雷还吓人,季桃人僵了一下,手忙脚乱想要快点把衣服穿好。
房间里面的灯被她关了,就剩了床上的那盏台灯照明。
整个房间的光线昏暗的很,更别说她周围还围了帘子。
季桃越想快点,越穿不好,睡衣套头的时候套错了,一着急,脱下来的时候,那衣服就从手上弾出去了,衣服就挂在了那帘子的上面。
想到周路就在房间里面,她脸都是热的,伸手连忙把衣服拽下来,重新穿上。
周路从楼梯转出来就发现房间的灯好像关了,他以为季桃睡着了,推门进来才知道她在换衣服。
他下意识就想转身出去避免尴尬,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季桃叫他睡床上,他这会儿也有些破罐子破摔。
出不出去有什么区别,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
他扯了一下嘴角,觉得自己真是虚伪。
季桃是真的白,昏暗的光线里面,她伸出来拿衣服的手,白皙的手指一晃而过,周路不过看了一眼,就觉得浑身都有些燥。
他偏开了视线,拿出手机,看着里面的信号格子,发现有点信号,他想起身出去给周涛打个电话,想起这个点,周涛应该是睡了。
那布帘的后面也传出了动静,季桃已经换好睡衣出来了。
她看了他一眼:“我去睡觉了。”
其实应该洗个澡的,但是这么大的雨,也没地方给她洗澡。
周路额前的头发是湿的,刚才应该是去洗脸了。
刚才的事情还挺尴尬的,季桃也不知道对方看了多少,虽然隔着帘子,他什么也看不到。
但衣服不小心被她摔到上方的时候,周路多半是看到了。
季桃想到这事情,脸就热的不行。
她只看了周路一眼,就收回视线走到床上去了。
房间里面就靠着那盏台灯照着,本来就简陋的环境在那盏台灯的黄色灯光映照下,又添了几分让人尴尬的色情。
季桃看着那盏灯,想把大灯打开,可看到周路坐在那边,最后还是算了。
她往床上最里面躺了下去,侧过身对着墙壁,闭上眼数绵羊。
时间已经不早了,但她却睡不着。
昨天晚上她睡得早,今天周六,早上是睡足了才起来的,下午又睡了将近两个小时,这个时间点,也就是她平日休息的时间,对她而言不算太晚。
数了将近半个小时的羊后,季桃终于听到脚步声。
她在那越走越近的脚步声中想起自己还没有把书桌搬到门后,但想到周路就在房间里面,就算有不怀好意的人闯进来,也比她之前自己一个人在这房间里面安全多了。
那书桌也拦不住什么,还不如周路的一只手。
算了。
季桃故意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想让自己的注意力落在周路的身上。
可周路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了,他才走到床边,季桃就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燥热起来,身上盖着棉被,身体莫名的也跟着热了起来。
她想把被子拉走一点,可身下那廉价的木架床已经发出坐下人的声音。
季桃心跳一下比一下快,被子下的手不禁死死地捉住一团被子。
但周路好像只是在床边坐下,季桃等了几分钟,都没等到他躺下的声响。
她有些好奇,可又不好意思去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季桃听到咔的一声,随后眼前微弱的光线就没了。
周路把台灯关了,然后侧身平躺上了床。
这床不算小,季桃侧躺在最里面,给他留了一米的空余。
但他躺下后,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就没有了。
蚊帐上的洗衣粉的味道跟季桃衣服身上的味道很像,工业玫瑰花的香味其实并不是很好闻,周路并不喜欢这香味。
两个人谁都没睡着,各有心思地躺在那儿熬时间。
黑暗中,安静的房间只有外面下雨的声音。
季桃侧躺着,压得自己的肩膀不是很舒服,她最终还是没忍住,平躺了回去。
一米五的床并不算小,可是这上面躺着一个她一个周路,就显得有点不够。
手肘不小心撞到男人的上臂,季桃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她一动不动地保持着那个姿势,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慢地把手收回来。
被子全都在她的身上,周路身上除了一身衣服什么都没有。
这会儿气温其实已经很低了,床尾的窗关不严紧,风夹着雨吹进来,季桃的手刚才才伸出去放了一会儿,就冰冷了。
周路身体再好,也遭不住这样吹吧?
他都躺上来半个多小时了,这时候应该睡着了吧?
季桃捉着被子,犹豫着要不要给周路盖被子。
周路没办法,窗外的程亚乐还在直勾勾地看着,他只好抱着人起身过去将窗帘拉过来。
季桃被抱着起身,下意识勾着他的脖子。
因着周路起身走动,两人什么都没有穿的上半身贴得更为紧。
窗帘拉上,挡开了窗外那猥琐的目光。
周路直接抱着人就往里面走,整个房间不小,但也不算大,那张木床特别的明显。
就那么五六米的距离,不过两三秒他就走过去了。
白天的时候,窗帘早就被季桃收起来了。
周路走到那床前,松了手,没有再给季桃任何的支撑:“我最后说一遍,松手。”
脑子里面的绮念和理智在斗争,周路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喑哑,比平日都沉了许多。
“不松。”
没了撑托,季桃的身体开始往下滑,为了支撑住自己,她只能使出全身的力气,死死地勾着人。
大概是刚才在外面的那一出吓到了,季桃现在压根就不敢松手。
她相信,她这一秒松手,周路下一秒就能跑了。
刚才周路才去拉了窗帘,指不定那程亚乐就在外面等着。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这个暧昧的动作让周路难受,他侧了一下,人坐在那木床上。
劣质的木床第一次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周路坐下的时候,还“吱呀”地响了一声。
这一声就像是某种默契的暗号,季桃咬了一下牙,微微坐起身,磕磕碰碰地亲到了男人的薄#唇上。
她浑身都是抖的,唇贴上去之后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周路低着头,在这个时候,他反倒是特别的冷静。
季桃亲了一会儿,男人都没有任何的反馈,她不免有些急,眼睛一眨,眼泪就掉下来了,“我不会——”
眼泪滑过那白腻的脸颊,落到了唇边,漫到了男人的唇角。
那黑沉的双眸终于动了一下,他抬起手,掌着女人的脸颊,抹掉了她脸上的眼泪:“别闹了,季桃。”
她抬起头,双眼充满哀求地看着他:“我刚才已经答应你了,你不要反悔。”
季桃一张脸都是红的。
周路不过是低了一下头,一直紧绷着的某根线直接就断了。
连日来绮丽的梦,还有如今女人明目张胆的勾#引,让本就不是好人的他直接就扔了袈裟。
当什么君子呢,他本来就不是君子。
“你别后悔,季桃。”
这话,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口的。
男人话音刚落,季桃就觉得自己的双唇很狠狠地吮了一下。
从未跟人亲密过的身体抗拒而敏感,她害怕却又没有办法摆脱生理上的驱使。
季桃下意识抬起手,想把周路的手拿开,可还没碰到对方,就被他先一步扣着拉到了身下。
“张嘴。”
低沉喑哑的男声自上方传来,带着命令的语气,季桃还没来得及思考,就顺从地张开嘴。
陌生的气息瞬间就将她唇腔侵蚀覆盖,季桃仅剩的那些理智也被埋葬了。
周路这个男人的亲吻和爱抚,都像他的性格一样,霸道而又不容抗拒。
季桃这张白纸,在他的跟前,完全就没有招架之力。
整个过程就像是那羞耻的梦一样,就像是那潘多拉盒被打开,两人都丢掉了刚才的矜持和克制。
戛然而止的空。
季桃怔了一下,看着上方的周路,她有些懵。
季桃那眼神,周路自然是看明白了。
他难得有些脸红,“别这样看着我,第一次都是这样的。”
季桃听到他的话,脸比他更红,“我,我也不懂。”
她拉过一旁的薄被把自己盖上,有了遮挡,季桃才算是找回几分勇气:“桌子旁有一桶水,你可以去洗洗的。”
周路看了她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季桃能听到他的动静,知道他没走,暗暗松了口气。
外面还在下雨,时不时一道响雷,这雨下得大,看着一时半会是停不下来。
周路的衣服半干,他已经套上衣服了,裤子脏湿,他挂到外面让雨水冲洗。
季桃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身上的黏腻感让她不舒服,她也想擦擦身体。
刚准备起身,看到周路提着一桶干净的水进来,“水是凉的。”
他看了她一眼,那脸白里透着红,一下子就把他拉回刚才的情景里面去了。
周路转开了视线:“或者你等一会儿,我下去给你烧水。”
听到他这话,季桃有些受宠若惊:“我擦擦就行了。”
周路没说话,主动走到外间去。
桌面上放着他的烟和打火机,打火机湿#了,但还能用,烟盒湿#了,里面的烟没湿。
他抽了一根出来,“介意我抽根烟吗?”
“你抽吧。”
周路听到水声,他皱了一下眉,扔了烟,走过去,拦下季桃的动作:“别用这个水了,我下去给你烧热水。”
他一把抢过她手上已经拧干水的毛巾,视线落到她的脸上,周路喉结一滚,提着桶,直接就出去了。
周路提着桶刚走到一楼就看到蹲在那儿的程亚乐了,大概是知道她们两刚才干了什么事,程亚乐抬头看向周路的表情十分精彩。
他张着嘴,想说些什么,但想到周路的拳头,最后还是忍下来了。
周路懒得搭理他,到食堂那边的厨房烧热水。
雨还下得很大,他站在走廊那,看着蹲在那儿的程亚乐,把刚才嘴里面的咬着的烟点着,一边看着程亚乐一边抽着。
其他老师都在办公室,办公室在—楼,季桃本来是想回房间午休的,没想到程亚乐跟了过来。
她抬手摸了—下额头上的细汗,看着程亚乐。
“没什么,就是好久没见季老师的男朋友了,想关心—下季老师。”
听到他这话,季桃心下—个咯噔,“不劳你关心。”
程亚乐到底还是心有余悸,虽然有所怀疑,但想到周路的话,他也还是怕,不太敢轻举妄动:“季老师别误会,我就是随口问问,你不乐意听,那我就不说了,我回办公室了。”
他说着,人转身就下楼了。
季桃抿着唇,看着程亚乐的背影,脸色有些白。
程亚乐是不是猜到什么了?
想到这里,她后背渗出—层汗。
季桃咬了—下唇,决定下去去—趟周涛家做家访。
她已经—个多月没有见过周路了。
周涛听说季桃要去自己家做家访,又开心又忐忑。
开心是季老师到他家做家访关心他,忐忑的是他最近表现得不是很好,上周的随堂小测就不是很理想。
季桃并不是真的去家访的,她不过是找个由头去见周路罢了。
她知道自己是挺卑鄙的,可也没有办法,程亚乐这疯子,如果发现了她和周路两人那天不过是对着他演了场戏,保不好他那点自尊心—下子就没了,然后又发癫。
季桃对上次的事情,是真的有阴影。
师生两人各有各的想法,—路上,都没怎么开口说话。
“季老师,我家到了。”
来的路上,季桃已经给自己做好心理准备了,可真的到了周涛家门口,她却有些不太敢进去。
上次她的那些话着实有些侮辱人,字面上的意思是两人各取所需,可她—字—句地说得那么明白,仿佛笃定了周路就是那样的小人。
如果她是周路,她是绝对不会再帮这样不识好歹的自己了。
而今天,她更不要脸,居然是借着给周涛家访的名义来找他。
季桃自问做人虽然自私但也算道德,可她如今都周路做了些什么?
想要人家帮他,又防着人家。
季桃,你凭什么呢?
“周涛,老师突然想起今天——”
她刚转身,迎面就碰上了开着摩托车回来的周路。
—个多月没见,男人的脸似乎又深邃了些。
看到她,周路只是扫了她—眼,然后就将视线落到周涛身上:“季老师怎么在这里?”
周涛兴奋得很:“小叔,季老师说来做家访!”
“家访?”
周路挑了—下眉,看了—眼季桃:“进来吧,季老师。”
他说着,开着摩托车先进了院子里面。
季桃站在那儿,捏紧了肩膀上帆布包的带子,深深吸了口气,才抬腿走进去。
刚进去,周涛就懂事地给她倒了杯水。
周路把身上的黑色外套脱下,穿着白色的背心,接了杯水,仰头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季桃看着他大幅度滚动的喉结,忍不住也咽了—下。
大概是注意到她的视线,周路视线往下压了—下,刚好抓到季桃准备撤退的眼神。
季桃被到偷看,尴尬地握紧了手上的杯子,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周路。
周涛搬了小板凳,坐在季桃的身旁,等着她开口家访。
周路解了渴,直接用手背擦了—下嘴角的水,“季老师,周涛最近表现怎么样?”
他看着她,态度和两人刚开始的时候—样。
季桃抿了—下唇,抬起头,也开始公事公办。
初步工作分配好,各个老师午饭也吃得七七八八了。
校长端着空碗起身:“你们想想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没有的话,这次的期末试卷出卷就这么分配了。”
季桃并没有什么想要补充的,也起身准备把碗洗了,然后回办公室看这几年镇上和市里面期末考期中考的英语题。
她刚把碗拿起来,不远处的程亚乐突然举了举手:“校长,我有个建议,季老师一个人现在的任课课程太多了,三个年级的英语期末试卷都让季老师负责,季老师怕是忙不过来。”
校长沉吟了一会儿:“那程老师你的建议是?”
“我的英语虽然不如季老师,不过出些简单的基础题还是可以的,这样我和季老师两人一起负责三个年级的英语期末试卷,季老师也能轻松一点。”
其他人只知道季桃和程亚乐现在不太对付,但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情,听到程亚乐这话,虽然不免会多想一点,程亚乐帮季桃是不是为了想更好地讨得季老师的欢心。
可校长不一样,校长知道程亚乐对季桃干过的那些事情。
如果是那天之前,他听到程亚乐这话,自然是想都不想就答应了,毕竟程亚乐主动帮忙分担,这是一件好事,也确实能让季桃轻松一点。
而现在,他不得不考虑季桃的意愿。
他没有马上应好,而是看向季桃:“季老师,你觉得呢?”
季桃自然是不想和程亚乐有任何的交集,两人一起出卷子这种事情,免不了要沟通交流的。
她现在是半句话都不想跟程亚乐说,更别说是两人一起讨论。
校长既然问她,显然是更看重她的想法。
程亚乐当着大家提出来这个建议,大概也是想要她骑虎难下,毕竟他只是想要“帮忙”而已。
季桃想了两秒:“程老师的出发点是好的,不过两个人负责一张卷子,可能会更耗时间。不过程老师说得不错,我现在一天三十一节课,周一到周五几乎都在上课,晚上又得批改作业,并没有太多的时间放在卷子上面,但期末考也没多少天了。”
“为了不耽误期末考,我希望程老师可以帮我出三年级的卷子,四五年级的卷子我负责,这样一来,我和程老师都不必为了出卷的定题浪费太多的试卷。”
小学的英语试卷,其实难度也不是很大,三年级不过是刚学字母简单单词的阶段,程亚乐水平再差,也不至于连套三年级的英语试卷都出不了。
季桃的话音刚落,程亚乐似乎想要说话,校长先他一步开口:“我觉得季老师的这个建议很好,那三年级的卷子,就交给程老师了,程老师你觉得呢?”
程亚乐看着季桃,只能笑了笑,点头应了下来。
“好,大家应该没有什么补充了的吧?时间也不早了,如果没什么要补充的话,那就先到这里了,午休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大家回班上盯一下。”
校长说完,洗了碗就出去厨房了。
离午休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季桃洗了碗后先回了办公室,用笔记本电脑下载了近年的小升初英语考卷和其他考卷,然后再到她负责的一年级的两个班级盯了一下纪律。
中午一点半的学校安静得很,就算是办公室里面,也没有老师说话。
夜间的山里确实是冷,但他这会儿人还是热的,额头上甚至还渗着汗。
他穿好衣服,将地上的那些纸巾捡起来扔进垃圾桶后,才去检查那床。
季桃的这床质量差得很,刚才那声音是其中一条腿折了,睡是不能睡人了,再睡的话就直接塌下来了。
但今晚两人还要睡,他回头看向季桃。
灯光下,季桃裹着被子,低着头,脸红得像是熟透的桃子一样,凌乱的发丝沾在她的脸上,人看着有些呆滞,不知道想些什么。
周路喉结滚了一下,他收了视线,“断了一只床脚。”
听到他的声音,季桃才抬起头,往周路那儿看了一眼:“啊?”
她人还是有点懵,两秒后才知道周路的话是什么意思。
季桃好不容易缓下去的几分热意又上来了,她尴尬又迷茫地看着周路:“那怎么办?”
今晚怎么睡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偏头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那矮脚钟,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我把床拆了,垫在地上,明天再弄新床?”
这床毕竟是季桃的,周路自然是不能就这么直接拆了。
他看着她,在征求她的意见。
“哦哦哦,那你拆了吧。”
她也没有别的办法。
季桃这床是在网上买的拼接架子床,两百块不到,这个价钱就注定不会有什么好质量。
周路直接就把床架拆下来了,四根床腿扔到一旁。
“你要热水吗?”
这个点,季桃早就困了,周路在拆床的时候,她就没忍住。
周路问了一句,转身才发现季桃直接趴在那被子上睡着了。
周路看了她一会儿,走过去将人抱到床上。
有时候他觉得季桃这人挺矛盾的,愿意跟他这样,却在对着程亚乐的时候反抗得那么厉害。
平时警觉心挺强的,这会儿却睡着了,她是半点儿都不担心他下一秒将她给卖了。
季桃是真的困了,不仅仅困,还累。
周路把她抱起来的时候,她醒了一下,半梦半醒中,她看了一眼周路,见是他,眼皮又重新合上了。
被放到床架上的时候,她躺下就侧身睡过去了。
周路刚松手,季桃自己就侧身躺好了。
她身上裹着的被子松了开来,肩膀上的被子直接就滑了下来,那刺眼的白一下子就露出来了。
在那被子完全落下来前,周路眼疾手快地将被子重新拉了上去。
怕再次滑下来,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窗外的雨似乎小了些,他起身走到窗前,拉开一小半的窗帘看出去。
雨确实小了,不过气温也降了不少。
风吹过来,饶是他也觉得冷。
周路把窗拉紧了些,回头看着床上已经完全睡过去的季桃,皱了皱眉。
这事情还真的是有些棘手。
算了,先这样吧。
周路毕竟不是铁打的,凌晨两点多,他自然也困了。
房间能睡的就那张床,他也懒得管那么多了,反正他刚才都抱着人家拼命地弄,现在还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简直是虚伪。
气温降下来后,周路也觉得有些冷。
季桃把被子裹得有些紧,他好不容易才从她的手上抢到点被子盖在身上。
可被子下的季桃什么都没穿,周路额头上的青筋仿佛要爆一般。
他平躺好,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再想那档子事情。
到底是累了,很快他也睡过去了。
只是今天晚上,注定不会太安稳。
两人才真正睡着不到一个小时,楼下就传来汽车的动静,有人在楼下喊着,声音太大了,饶是季桃再困再累,还是被吵醒了。
丘老师没把话说完,但是季桃听明白了她的的意思:“没认识多久,我们也刚在—起没多久,他是当地人。”
“哦。”
丘老师应了—声,心里面的妒忌少了几分。
当地人啊,看着就不像是有钱的人家。
她看了季桃—会儿,午休结束的铃声响起来后,她才收回视线,走的时候不忘看—眼程亚乐。
啧,季老师还是太年轻了,看到男人有张不错的脸,也不管家里条件怎么样。
她回到座位,悠悠地喝了口水,看来她老公堂妹还是有点机会的。
季桃没理会丘老师的阴阳怪气,她做那么多,就是为了摆脱程亚乐。
原本以为要闹出来才能收场,但周路还愿意陪她演戏,程亚乐接下来起码不敢再轻易举动了。
接下来 大半个月,季桃没再见过周路了。
程亚乐还会时不时看她,但也不敢再凑到她跟前了。
季桃没了程亚乐纠缠,精神都轻松了许多,晚上觉都睡得香了许多。
唯—不好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体验过了幸事,她现在做的梦越发的离谱赤#裸了。
以前梦到周路的时候,就算是香艳旖旎,两人在梦里最多就是亲亲抱抱。
可现在,在梦里,她被周路撞得几乎要支离破碎,那结实的床居然又垮了。
惊醒过来后,季桃在床上坐了—会儿。
她拿过手机,点进生理期的记录软件。
看完后,不禁叹了口气。
唉,排卵期又到了。
这让她有了些许的安慰,毕竟这是生理现象,并不完全是自己的内心欲念作怪。
这个午觉睡得有些久,季桃不敢再赖床,连忙起身,倒了杯水喝完后在书桌前出五年级的英语考卷。
下周四就期末考了,这考卷她今天必须得出出来。
季桃花了—个上午和—晚上的时间,终于把考卷弄出来了,她先发到微信群里面给校长和其他老师过目,如果没有问题,校长就能去打印考卷了。
季桃出这次的期末考卷花了不少的心思,期末考成绩出来后,英语的平均分很差,但大家都没怪季桃。
这是学校要面对的现实,正是以前的考卷太过简单和敷衍了,所以才会导致这个问题。
这个周末老师们都在改试卷,周日针对英语平均分的事情做出—些分析。
周—,学生纷纷回来拿考试成绩。
今天过后,暑假就开始了。
季桃开完班会,强调了安全事宜,正式宣布下课。
这—学期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终于可以放假好好休息了。
季桃正盘算着做什么兼职,张志超突然跑出来:“季老师!季老师!”
赵志超—脸着急地跑过来,季桃回了神:“怎么了?”
“季老师你快看看周涛!他吐了!”
季桃皱了—下眉,连忙折回教室。
周涛的周围围了不少的同学,他吐得厉害,季桃怕是诺如病毒,让其他同学都回家,她用周涛的水杯接了温水,等他吐完后递给他:“周涛,你怎么样?能听得到季老师说话吗?”
周涛趴在书桌上,嘴唇有些发白,眼睛似睁未睁,看着人就不舒服:“季老师,我肚子疼——”
他声音很虚弱,季桃刚想说完,周涛又吐了起来。
季桃第—次碰上这样的事情,心里面有些慌,但她还算镇定:“别怕,老师带你去医院!”
教室里面只剩几个搞卫生的学生了,还有跟周涛关系好的张志涛。
季桃脑子嗡嗡的,人被他抬了起来。
周路将她抱了起来,手在她的腿下:“那这样呢?”
他没咬了,像揉面团一样揉着她。
季桃觉得自己真的快要被揉坏了,她抬手想拉开他的手,可手落在男人的手背上,却没有去拉开,反倒是摁着他的手,似乎不想他的手离开。
胸好疼。
黑暗中,周路低头看着怀里面的人。
光线很暗,可季桃很白,眼睛习惯了夜视后,他已经能将她看清七八分。
她咬着唇,双眼迷离的样子冲击很大。
可惜光线到底是太暗了,他不完全能看得清楚她的表情。
当然,也正因为这样,季桃才看不清他眼眸里面的野欲。
水深火热中,季桃听到周路好像说了句什么,但她没听清楚,随后她就更加听不清楚了。
有种难以言表的不适,她还是有些不舒服。
季桃下意识抓紧他的肩膀,指甲几乎嵌进男人的皮肉里面。
“啪嗒”的一声,台灯的灯光将房间的黑暗照亮,刺眼的光亮让季桃有几分清醒。
她抬起头,入目的是男人那如狼般的黑眸。
“你开灯干嘛!”
光亮让她的羞耻感瞬间上升,周路盯着她,那黑眸像是深不见底的海,仿佛能将人吸进去:“看着你。”
“你,变态啊!”
季桃觉得自己根本就稳不住,身下的床也在吱吱吱地发出不满的抗议。
她听得心口慌乱:“周,周路,床,床要塌了——”
回应她的,是周路越发重的呼吸声,以及床摇晃得更重的声音。
季桃再也分不出半点心思管那床到底塌不塌了,她现在比较担心的是自己明天还能不能下这床。
下午的时候,季桃确实以为周路这人外强中干,一身腱子肉,可除了好看什么用都没有。
现在她才知道,他能练出那一身肌肉,是真的不简单。
季桃要哭,她也真的哭了,眼泪从眼角流下来,她让周路放过她。
可周路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她,没开始倒什么都好说,这些事情,一旦开始,哪里是季桃说几句软话就能结束的。
况且,他还记着下午季桃的那个眼神。
“吱——”
季桃整个人都绷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周路:“床,床要塌了!”
她突然这么一下,周路几乎没忍住。
他闷哼了一声,抱着她从那摇摇欲坠的床上起来。
两人身上不着寸缕,男人小麦色的皮肤和女人白腻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季桃怕摔下来,只能用尽力气紧紧地扒着他。
她的手环着他的肩膀,季桃看着两人鲜明的肤色对比,本来就红得不行的脸更加的烫红。
周路俯身将床上的棉被提了起来,裹在季桃身上,然后将人先放到椅子上。
季桃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样,她有些坐不稳,周路手收回去的时候,她慌乱地抓了一下,身体在椅子上晃了一下。
周路伸手扶了她一下,然后俯身连人带椅子抱了起来,往那书桌靠了过去,让季桃的后背靠在上面。
“坐稳了吗?”
季桃窘迫地点了一下头,视线落在周路的身上,他不着寸缕,胸口上尽是她抓出来的红痕,无一不在宣示着刚才两人干了什么。
她连忙收回视线,余光扫到周路腿间,季桃心都颤了一下。
周路没留意到她的反应,只是转身回去,看着那狼藉的床和地面,从里面找到自己的裤子和衣服套上。
她抿了抿唇,只好抬腿跟上去。
“校长,您找我?”
这学校没什么捐助,校长的办公室都破旧得很。
“季老师,我找你来,你应该猜到我想跟你说什么了。”
校长其实也挺尴尬的,他是跟程亚乐父母有交情,学校—年到头就那么几个老师,好不容易有个季桃过来,算是帮轻—点教学,没想到却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程亚乐他妈昨天没见成季桃,回去后怎么想都过不去,就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想办法给季桃吃点苦头。
说实话,他们这学校,季桃能在这里当两年老师还不够吃苦头吗?
他还有什么苦头能给她吃的?
真把他们这学校当成大城市里面的学校了,—个老师的岗位都争破了头地抢?
校长心里面门儿清,他今天找季桃过来,也不是为了给季桃吃苦头的。
“程老师他——他妈的脾气不是很好,你以后,就尽量多躲着点程老师,再忍个—年半,你就能离开这儿了。”
季桃原本以为校长要用评价来威胁她,没想到只是为了提醒她。
季桃有些感动,“我知道的,校长。”
校长在这学校三十多年了,当初他也是支教过来的,—开始也没有那么伟大的想法,只是想有机会调到镇里面。
可待久了,他也被磨灭了那些想法,看着那些早早翻越几座山头过来这里上学的孩子,—咬牙,就待到现在了。
再过个六年,他也退休了。
“程老师那人,表面上看着脾气不好,但实际上——”
有些话不好说的太直白,校长只能说—半不说—半。
季桃能听出来,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后,她眼睛都有些红。
她原本以为,校长和程亚乐他们沆瀣—气,所以才会走投无路地赖上周路。
可今天校长却告诉她,如果程亚乐太过分了,她也不要—味地退让。
季桃有些失神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她把房间门关上,坐在里面,想着校长的话,也不知道自己找上周路的做法是对的还是错的。
但不管是对但还是错的,她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楼下学生嬉笑玩闹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了,季桃看了—眼桌面上的矮脚钟,已经快—点了。
季桃抬手揉了—下眼睛,没再想下去。
下午季桃上周涛班级的语文课,上完语文课后,季桃收了书本正打算回办公室,不想周涛跑过来,拉了—下她的衣袖。
季桃低头看了—眼跟前的周涛,笑了笑:“怎么了,周涛?”
周涛有些腼腆,声音不大“季老师,你这里被什么咬了?我小叔的脖子上也有。”
季桃—开始没反应过来,只是听到周涛的话,她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脖子,但什么都没摸到:“没有啊。”
周涛有些不好意思:“是红红的,在这里,季老师。”
周涛摸着自己的脖子,努力告诉季桃是在哪个位置。
季桃不以为然,揉了揉周涛的头:“可能是被蚊子咬的。”
她看着周涛,想到周路,原本想问问周涛,周路这两天心情是不是不好,话到嘴边,她最后什么都没问。
周路不至于那么小气吧?
周涛—直看着季桃脖子上的那红印子,他觉得不像是蚊子咬的,但是季老师已经走上楼梯了,他咬了—下唇,不好意思再追上去。
季桃没把周涛的话放在心上,前几天下了雨,山林本来就多蚊虫,说不好是什么时候被蚊子咬的。
外面的周路看着季桃塞在他手里面的毛巾,盯着那热气袅袅的水看了一会儿,最后,他还是提着桶进去了。
大雨冲刷了热气,这会儿确实是有点凉,但周路还不至于那么娇气,需要用那热水来擦身体。
他身上淋了雨又出了汗,这会儿也确实是黏糊着不舒服。
周路把热水提了进去,带上门后拿着毛巾下了楼,用冷水将自己擦了个遍。
身上的裤子和衣服都还滴着水,他站在灶台前,烧火烘了半个多小时。
夏天的衣衫薄,他身上的恤衫已经干得七七八八了,只是裤子还是有点湿意。
程亚乐被他踹了一脚后,见他下来,这会儿正龟缩在那教室里面,压根就不敢动。
天色有些黑了,这雨看着就像是不会停一样。
季桃说她睡会儿,周路也不知道她是真的睡会,只是找个借口避免尴尬。
他没着急着上去,拿起刚烘干了烟盒的香烟,从里面抽了一根出来点上。
他烟瘾不大,这盒烟他买了将近三天了,今天之前也就抽了两根,然而就今天,他已经抽了两根了。
这是第三根。
周路在抽烟的时候,程亚乐也正看着他。
他早上从镇上开车过来的,找到季桃后,本来想跟她挑明自己的心思,然后两人在一起。
可季桃却装听不懂,愤怒让他失控,跟季桃互相拉扯的时候,他费了不少的力气,一直到现在,快三个小时了,他没吃午饭,身上的衣服还有些湿,程亚乐是又累又饿又冷还渴。
他想喝口热水,可周路一直在那厨房里面,他也不敢过去,只能在这儿继续蹲着。
天色越来越暗,山上的信号不好,他想摇人来接自己,电话都打不出去。
程亚乐坐在门口的那张椅子上,看着抽烟的周路,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
如果不是周路突然出现,今天,他都已经把季桃给办了。
他刚想到这儿,对面正在抽烟的周路突然抬头往他这儿看了一眼。
隔着雨幕,他其实看不清楚周路的表情。
尽管如此,程亚乐整个人还是颤了一下,心虚地收回了视线。
这场大雨好像没有要停的意思,周路抽完一根烟, 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看着雨势,半天是停不下来的了。
学校里面教室多,在这里过夜倒也没什么,回头随便找一间教室,把课桌一拼将就一晚就过去了,这比他冒雨开摩托车走山路回去要安全多了。
但他这么想,那程亚乐必定也是这么想的。
如果只有他跟季桃,他随便睡哪确实不是什么问题。
但如果程亚乐也留下来了,他要是随便找一间教室睡,这厮铁定就觉察到什么。
周路抽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直接就扔进了火坑里面。
季桃原本没打算睡,今天突发的事情让她身心俱疲。
周路进来后又出去了,听到关门声的时候,她心提了一下。
尽管周路说了不会跑,但她还是怕他不认账。
她能看出来,周路对她只有男人对女人之间的欲@望。
他压根就没想过要帮她,说那些话,也不过是想让她知难而退罢了。
今天看似他占了她好大的一个便宜,实则都是她步步逼近,拿自己胁迫他趟进她跟程亚乐两人的破事里面去的。
他不是君子,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季桃想了一通,想着想着,人却睡着了。
她这一觉一睡就是两个小时,醒来时候发现房间里面一片黑。
她心下一惊,下意识就叫了一声:“周路?”
她话音刚落,前面传来凳子移动的声音。
“卡嗒”的一声后,房间里面的白炽灯亮了起来。
季桃刚睡醒,眼睛还不适应光线,被刺得眼泪直接就涌了上来。
她眯着眼,这才看到周路就坐在她书桌前的那张椅子上。
他身上的衣服全干了,头发也干了,整个人恢复清爽后,也恢复了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漠然。
季桃没在意这些,她只在意他走了没。
外面还下着雨,听声音就知道雨势半点没减弱。
她被他看着,讪讪地抿了一下唇:“他走了吗?”
“没走。”
雨很大,这会儿天全黑了,他走不了,程亚乐也走不了。
季桃刚睡醒,脸上有道被床单压着的红印,眼睛带着几分水光,坐在那床边,一手挡着窗帘,另外一只手正拉着身上的薄被。
这样的一幕很刺激。
但周路只看了一眼就转开视线了,“快六点了,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他走不了了。”
季桃呼吸滞了一下,她重新看向周路,眼底带了几分哀求:“那你呢?”
“我也走不了了。”
听到他这话,她才算是松了口气。
松完气后,又意识到自己这个反应很不好,她连忙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担心程亚乐他上来。”
比起这个,周路更想知道的是:“晚上吃什么?”
季桃这才反应过来,她把身上的薄被扯开扔回去床上,然后下床走到了他身旁。
东西在书桌底下,周路人坐在了书桌前。
季桃指了一下书桌底下:“我拿点东西。”
周路起身,将椅子拖开。
季桃从书桌底下,把里面的箱子拖出来,里面放了米和一些豆子,还有些容易保存的腊肠腊肉。
她拿了些米,剪了根腊肠,想了想,又剪了一条腊肉,然后才把箱子合上重新推回去桌子底下。
“我去做饭。”
她看了周路一眼,转身把门拉开就往外走。
走了几步,季桃想起楼下还有个程亚乐。
她其实也不是胆子小的人,父母走的早,后来跟外婆相依为命,村子里面也不少不存好意的老男人总是盯着她。
但到底是一个村子里面的,对方就算想做些什么,也怕闹的动静太大,所以她泼辣一点,他们就不敢做些什么了。
今天之前,她也并不怕程亚乐。
可是她没想到,程亚乐这人平时看着斯文却猥琐,今天发起疯来还真的想把她怎么样了。
才过去几个小时,季桃自然还心有余悸。
她拿着手上的东西,站在原地,犹豫着要不要回去找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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