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池妄姜幼的其他类型小说《池妄姜幼的小说小夫人娇软可口,禁欲池总缠上瘾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池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幼僵在玄关处,手指下意识地攥紧双肩包带子。“杵在那做什么,过来。”池妄语气阴森,姜幼害怕地摇头,“我不敢。”“我让你过来!”池妄不耐烦的一声低吼,姜幼吓得肩膀一抖,磨磨唧唧地过去了。到了池妄面前,见池妄脸色愈发难看,她瘪了瘪嘴,“你别打我。”池妄皱起眉,“我打你做什么?”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在他面前低着头,“我……我不该出现在你和南小姐面前打扰你们。”池妄眸色变得有些深沉,身子微微向后凝视着她,“你又不是第三者,打扰什么?”“可是南小姐会介意的呀。”“她介不介意,关你什么事?”姜幼不懂了,抬起小脑袋,“那你为什么生气?”“还……还这么凶?”她小心翼翼地观察池妄的脸色,透着一丝胆怯和不解。他凶着她了?池妄收起浑身吓人的气息,沉沉盯...
《池妄姜幼的小说小夫人娇软可口,禁欲池总缠上瘾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姜幼僵在玄关处,手指下意识地攥紧双肩包带子。
“杵在那做什么,过来。”
池妄语气阴森,姜幼害怕地摇头,“我不敢。”
“我让你过来!”
池妄不耐烦的一声低吼,姜幼吓得肩膀一抖,磨磨唧唧地过去了。
到了池妄面前,见池妄脸色愈发难看,她瘪了瘪嘴,“你别打我。”
池妄皱起眉,“我打你做什么?”
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在他面前低着头,“我……我不该出现在你和南小姐面前打扰你们。”
池妄眸色变得有些深沉,身子微微向后凝视着她,“你又不是第三者,打扰什么?”
“可是南小姐会介意的呀。”
“她介不介意,关你什么事?”
姜幼不懂了,抬起小脑袋,“那你为什么生气?”
“还……还这么凶?”她小心翼翼地观察池妄的脸色,透着一丝胆怯和不解。
他凶着她了?
池妄收起浑身吓人的气息,沉沉盯着她,“你去画展干什么?”
姜幼早猜到了池妄会兴师问罪。
经过这几次差点被他强上,姜幼看出来了,池妄就是想让她欠他的,好把她绑在身边满足他的兽欲。
如果让他知道,她是为了卖画赚钱还债,他肯定会大发雷霆。
“啧,问你去干什么。”池妄不耐烦的揪着她书包,一把将她扯下来。
姜幼被扯得跌坐在沙发上,肩膀还撞进了池妄怀里。
她忙想坐正,池妄却拉着她的书包肩带,不让她坐回去,她只能保持这个姿势,跟他如此靠近。
“就……就是去看看呀。”
她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池妄肯定不会放过她。
她抿了抿唇,“我白天在家没事做,唯一的兴趣爱好就是画画,这次画展都是名家名作,我想去参观学习。”
池妄冰凉的大手抚摸上她的后颈,轻轻捏住,俊脸凑近她,“哦,你上次不是这样说的。
他凑到姜幼耳边,语气森寒,“姜幼,你是想把欠我的债还清,从我身边离开是吗?”
姜幼睫毛颤了颤,心虚地瞄了他一眼,看见他吓人的脸色,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池妄见她不说话,掐着姜幼后颈的手指,悄无声息的泛白。
姜幼感觉到了疼,飞快说道,“不是的,我的确是想赚钱,但我是想赚钱零花钱。”
池妄眯起眼,显然是不信,“你跟着我,要什么我给你,还要零花钱?”
这话落在姜幼耳朵里,她有些不舒服的蹙了下眉,“那我以后岂不是只能依附你生活?”
说完很快反应过来,她不该这样跟池妄说话,连忙找补,“我是说,吃住都用你的,我不好意思,再说我身无分文,出行都不方便。”
池妄却轻佻眉梢,“依附我生活?”
“不是,我说错话了,你千万别这样想,虽然我们住在一起,但我能自食其力,我欠你太多,我不想再欠你的,我也不想被你……呃,包养。”
说到包养,姜幼脸都红了,她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怎么还扯到包养上了,池妄肯定觉得她满脑子都是不健康的东西。
池妄没说话,似乎真的在考虑他们的包养关系。
姜幼都乱了,忙想解释,肚子不争气的响了一声。
“饿了?”池妄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吃晚饭?”
姜幼尴尬摇头,“没呢,看完外公就回来了。”
池妄松开她,“自己去做。”
姜幼立刻起身去厨房,感受不到池妄身上的气息,这才松了口气。
就知道池妄不允许她画画,她要去画廊赚钱还债的事,千万不能让他知道。
她在厨房忙碌,丝毫没察觉到身后有一道目光,幽凉地盯着自己。
池妄在沉思姜幼的话。
是他在钱方面苛刻她了,所以她要去画廊赚零花钱?
看着姜幼单薄的背影,身上洗得发旧的衣服,跟宽敞奢华的厨房格格不入。
想起南月姝嘲讽她穿得差,池妄脸色暗了暗,起身走向厨房。
姜幼在泡泡面,怕味道大影响到池妄,她打算就在厨房快速解决。
刚吃一口,身后突然响起阴恻恻的声音,“你吃泡面?”
“噗咳咳咳……”
姜幼吓得呛着了,刚吃进去的面都咳了出来。
她连忙喝口水压了压,抬起湿漉漉的眸子,“你怎么走路不出声呀?”
“不是警告过你,不许吃泡面?”
他皱起眉,往厨台扫了眼,“谁让你又偷偷买的?”
姜幼低下头小声嘀咕,“早就买了,明明是你从不进厨房。”
“还有理了?”池妄眉俏轻佻,抬手把她拽到身前。
姜幼缩着脖子解释,“没有,这不是因为家里没食材了,正好家里有泡面,晚餐随便解决一下就好了。”
“没食材了不知道去买?”
姜幼窘迫得红了脸,“我……我没那么多钱。”
池妄“啧”了声,拿出一张卡,轻轻塞进她衣服兜里。
是她左胸前的小兜兜,卡片缓慢往下滑的时候,摩擦到她的胸,蹿起一阵酥痒的电流。
姜幼一怔。
好久没听谁这样称呼过她了。
姜幼抬头,见是池妄的助理贺词,礼貌打招呼,“贺词,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贺词朝姜幼笑了笑,“进来吧,池总在房间里。”
姜幼摇头,“我就不进去了,我是来给他送衣服的。”
正好贺词在,可以避免跟池妄碰面的尴尬。
贺词看向她手中的纸袋,目光闪了闪,忙说,“姜小姐,您还是自己拿进去给他吧,公司有急事等着我去处理,要是耽误了,池总一定会怪罪,实在抱歉!”
“可是……”
不等姜幼开口,贺词大步出门,拐个弯就不见了!
“……”姜幼尴尬得站在门前。
大门就这样敞开着……
姜幼无奈地进屋把门带上,直接走向池妄的房间,门是虚掩着的。
姜幼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她推开门轻喊了一声,“池妄?”
房间里静悄悄的,竟没有人在。
奇怪,贺词不是说他在房间里吗?
姜幼攥紧纸袋,往屋里走了两步。
突然“哗”得一声,姜幼心头一跳,下意识看了过去。
浴室的门被推开了,一股白茫茫的水气涌出,渐渐的,出现一副高大赤裸的男性身材。
男人全身上下就围了条浴巾,发梢还在滴水,水珠顺着他性张力爆炸的胸肌往下滚落,滑过紧实的小腹,流淌进浴巾里。
那浴巾还格外松垮,要掉不掉地挂在他精壮的腰间。
他怎么大下午洗澡?还这么凑巧的被她撞见了?!
姜幼僵在原地,脸烧得烫红,忙低下头,“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看……”
“你以前看得还少?”
姜幼喉咙一噎,更加面红耳赤。
池妄拿着一块毛巾在擦头发,睨了她一眼,鼻尖发出轻微的哼声。
姜幼脑袋埋得更低。
以前住在池妄家,天气炎热,池妄经常光着膀子在家晃悠,从不在姜幼面前避讳。
特别是他刚运动完,就穿条黑色长裤,一身汗津津的,像个流氓一样抢她手里的冰镇橙汁。
现在他们这么大了,虽然也只裸着个上半身,可他刚洗完澡出来,这副男性气息蓬勃的姿态,实在太令人羞耻,多看一眼都抵挡不住。
“你先穿衣服……我出去了。”
姜幼红着一张脸,扭头就要往外走。
“啪嗒”,眼前突然一黑,一条毛巾罩在了姜幼脑袋上。
姜幼猝然停下脚步。
身后响起池妄冰冷戏谑的声音。
“衣服不给我,怎么穿?”
姜幼背脊僵硬,他要穿她手上这件?
头上顶着池妄擦过头发的毛巾,湿漉漉的,若有似无的飘散着一股苦茶香。
他用的洗发水,竟然跟她以前送的香水味道一样。
姜幼扒拉下毛巾,转过身。
池妄已经走到沙发边,拿起烟盒,从里面取了一根衔在唇间,在找打火机。
他背对着姜幼,因为翻找动作,后背的倒三角,肌肉拉张的格外明显。
姜幼看得移不开目光。
池妄的体格跟以前不一样了,他一直很高,但以前偏瘦,现在健壮结实,野性又张狂。
姜幼见他越找越不耐烦,她左右看了看,发现打火机落在门边架子上。
“你的打火机在这。”姜幼小声提醒。
“拿来!”
池妄阴着脸,显然已经失去耐心。
姜幼怕他发怒,顾不得羞耻,连忙拿起送过去给他。
池妄没接,嘴里含着烟,掐住姜幼后颈脖,将她拽到身前。
“干、干什么?”
姜幼吓得缩起脖子,随即立刻反应过来,池妄好像是让她点烟?
怕惹他不高兴,忙点燃打火机往前送。
池妄见她如此识相,嘴角不明显地翘了翘,握住她的小手拉近一点,带着稍许暧昧,低头点烟。
俊脸近在迟尺,姜幼心脏砰砰直跳,打火机微弱的火光在他们之间摇曳,她都不敢大力呼吸,目光凝聚着池妄锋利的眉眼,看见他垂下的睫毛又密又长。
烟头亮起火星,池妄深吸了一口,烟气儿便从他性感的薄唇间溢出。
“衣服呢?”
“哦,在这呢!”
姜幼回过神,双手捧着纸袋,高高举在他面前。
池妄咬着烟,直勾勾地盯着姜幼,手伸进纸袋把雪白的衬衫勾出来,甩了甩,将折叠好的衬衫甩开,然后当着姜幼的面,慵懒又随意的套上。
姜幼脸红的低下头。
池妄轻哼,就这样敞开衣襟,从嘴里摘下烟,侧身去一边敲烟灰。
手机在这时响了。
池妄顺手从茶几上拿起,没避着姜幼,放在耳边接听。
既然衣服送到,姜幼觉得自己该走了。
刚一转身,手腕徒然被扣住,猝不及防被拽了回去!
她踉跄着跌撞在一具滚烫的身体上,耳边落下一声轻笑,她诧异的抬头看向始作俑者。
池妄下颌微仰,目光散漫,正一脸戏谑地讲电话,“想请我吃饭,他有多大的脸?”
姜幼转动手腕想挣脱,被池妄猛的用力摁在胸膛上。
姜幼大惊失色,“你、你干嘛……”
池妄拉远点手机,危险地凝望着她,“系纽扣不会?”
姜幼呼吸不稳,手贴在他滚烫健硕的胸肌上,脸颊都快烧起来了。
她咬紧唇,摇了摇头,“不要,你自己系,我要走了。”
池妄眯起眸,语气警告,“敢不听话?”
姜幼后背一凛,死活抽不出自己的手!
掌心之下,是他沉闷有力的心跳,震得她手掌微微发麻。
她不敢忤逆池妄,可是系纽扣这么暧昧的举动……
池妄没有耐心等她想清楚,拉着她的手,粗鲁的摁在了腹肌上。
“快系!”
姜幼想挣扎,可她的手已经碰到他的浴巾,再扒拉,他的浴巾就要掉了!
姜幼呼吸急促,硬着头皮给他系第一枚纽扣。
池妄满意的勾了勾唇,把手机又放回耳边,“上回那个不听话的,处理干净了?”
姜幼手一哆嗦,指尖不小心戳到了池妄硬邦邦的腹肌。
池妄垂眼,幽黑的眸凝视着姜幼,“弄干净了,别留痕迹!”
“再碰到不听话的,不用留活口!”
姜幼低着头,吓得小脸发白。
池妄太可怕了!
他不喜欢不听话的,不听话就要被处理掉!
姜幼动作飞快,池妄挂完电话,她已经系到最后一颗。
池妄看她慌张的样子就想笑,她的手快触碰到他的脖子,池妄故意滚了滚喉结,若有似无的蹭过姜幼的指背。
姜幼只觉得皮肤被烫了下,触电般缩回手。
“好、好了。”
姜幼忙退后两步,想到什么,掏出手机给池妄转钱,“我向借你的六千块,转给你了,你收一下。”
池妄表情倏然沉下,手机响了声,他看都没看,目光渐渐深冷,盯着姜幼。
“哪来的?”
姜幼挺直背脊,“我上班赚的。”
池妄冷笑,高大的身影压向她,“四天六千,你上的什么班?”
男人要把姜幼拽上路边的轿车,姜幼死死扒着门,惊慌失措地大喊,“你要把我带去哪?”
“以防你这张嘴不老实,我必须想办法堵上。”
姜幼牙关打颤,“我、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保证……”
“你觉得我会信?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男人阴鸷地笑,“不过杀了你,太可惜了,我家有个地下室,正好用来关你,等你怀上我的种,就放你出来!”
姜幼抵死不上车,用力踹了男人一脚,擒住她的力道松开,她发了疯地往大马路上跑。
男人大步追上,一把扯住她的头发,“跑哪去?想去报警是不是!”
“放、放开我!”
挣扎中,姜幼被扑到在地,她看见男人握着滴血的刀,要朝她捅过来。
情急之中,姜幼摸到一块砖头,狠狠朝男人头上砸过去!
“啊!”
男人痛叫一声,姜幼没有停顿,用力接着砸!
姜幼瘦弱,个头小,但在危机时刻,求生意志爆发出来,为了活命,她几乎用尽全力!
男人脑袋血浆迸射,就在这时,警笛声撕破夜空。
……
是姜幼那通报警电话,警察立刻赶了过来。
男人和林晓月被送去医院抢救。
姜幼被抓进派出所做笔录了。
警察走进来,“张冕和林晓月伤得不轻,你要暂时留在这里,等我们调查清楚,你才可以走。”
姜幼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被牵扯进一桩命案,还被当做嫌疑犯,拘留24小时。
这是她第一次进派出所,一整晚都没敢合眼,浑浑噩噩挨到第二天。
姜幼以为到时间就会放她出去,哪知等来的,是警察对她的拘捕。
“张冕被你打成植物人了,无论你是防卫过当,还是蓄意伤害,都要判刑,只是刑期不同而已!”
这意思是……她要坐牢?
姜幼冷静地问,“我只是目击证人,张冕怕我报警,想杀我灭口,我为了自保才砸晕他,为什么我要坐牢?”
“空口无凭,那段路没有监控,你怎么证明张冕是要拿刀捅你,而不是你和林晓月一起合伙,逼他拿钱?”
警察有些好笑地看着她,“毕竟张家公子,还挺有钱的么不是?”
姜幼哑口无言。
怎么会有这种颠倒黑白的说辞?
她听出来了,张冕家里势力不小,她打伤了张冕,张家不想放过她!
她靠一张嘴,说什么都没用!
可是她不能坐牢,外公还在医院等她回去!
姜幼有种被逼到绝境的无奈,她犹豫再三,“我可以打个电话吗?”
警察看她一个小姑娘,便没为难她,带她去打座机电话。
池妄三年前的号码,姜幼记得比自己生日还清楚。
是池妄说的,一定要记得他的电话,在危险的时候打给他,他的号码永远都不会换。
姜幼打过去,不一会儿就接通了。
“池妄,是我,姜幼。”
那边响起低哑的一声,“哦,什么事。”
姜幼抓紧电话,指甲都泛白了,“你昨天在医院说的话,我、我……”
“你想清楚了?”池妄声音懒得发哑,像是刚睡醒。
姜幼呼吸不稳,她看着窗外阴沉的天色。
有一只受伤的雀儿,在暴风雨来临前,震颤着翅膀,挣扎低飞。
姜幼最终是低下了头,垂着眼睫,声音很小,“嗯,你能来接我吗?”
池妄语气很平,“在哪?”
“派出所。”
……
半个小时后,一辆贵气的宾利停在派出所门口。
贺词办事效率很快,警察对姜幼的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转弯,恭恭敬敬地把她送出去。
“姜小姐,有人来给你做担保了。”警察小声嘀咕,“你早说嘛,你是池总的妹妹,昨晚就不用让你在所里委屈一夜了。”
姜幼没理会,跟随贺词出了派出所。
外面下大雨了,姜幼停步在台阶上。
雨幕中,一辆没熄火的宾利停在她面前,漆黑的车身,泛着低调神秘的色泽。
姜幼深深吐了一口气。
上了这辆车,她今后的人生,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姜小姐,我们走吧,别让池总等久了。”
到了车前,贺词打开后座车门。
车内扑来一股温暖的气息,姜幼抱紧怀里的双肩包,没敢立即上去。
池妄斜靠在真皮座椅里,抬起漆黑的深眸望向她。
姜幼站在黑伞下,衣衫单薄,惨淡的小脸有些可怜,在派出所待了一夜,她现在的模样憔悴又狼狈,属实不好看。
池妄阖上眸子,沉声开口,“上来。”
车里内饰奢华,铺着白色羊绒地毯。
姜幼鞋子沾满泥巴,踏上去就是两个脚印子。
她小心翼翼缩在门边,尴尬地盯着自己的鞋,左脚叠右脚,有种无处安放的局促感。
“啧,搞得脏兮兮的。”
耳边突然落下嫌弃的声音,姜幼脸颊烧起来。
她正想道歉,一只清冷性感的手,拿着白色毛巾递到她面前。
姜幼愣怔地抬起头,对上池妄幽深的眼眸。
“看什么,还要我给你擦?”
她浑身一凛,忙把毛巾接过来,小声说了句“谢谢”。
姜幼低下头要擦鞋,耳边又响起一道幽幽的声音,“我让你擦脸,你擦哪儿?”
姜幼面色僵硬,窘迫的“哦”了一声,手足无措的往脸上胡乱擦拭。
姜幼昨晚跟张冕撕扯的时候,在泥地里滚过,此时灰头土脸,身上也脏。
但池妄压根没在意她弄脏了车,只觉得她这张脸蒙了灰尘,看着不舒服。
姜幼擦完脸,偷偷打量着池妄。
发现他好像很疲惫,没精打采地靠在车里休息,腿上还搭着条灰色薄毯,跟他一身矜贵气质完全不相符。
他昨晚是喝了酒吗?怎么感觉像是宿醉后,被她电话打醒了,不得已来接她的样子?
池妄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调整了下睡姿,喉结滚动,闭着眼开口,“你为什么来京城?”
姜幼老实回答,“艺术协会有举办画展,我来看看。”
姜幼从小就有美术天赋,她爸妈还在的时候,经常带她去看名家画展。
但她现在穷得连温饱都解决不了,哪还有心思搞艺术?
池妄轻哼,“想挣钱还债?”
姜幼心思被看穿,也不怕被他知道,揪着书包带子小声说,“嗯,还你钱,还有外公接下来的医药费。”
池妄听见她承认,睁开眼,讥诮地睨着她,“那你挺厉害,把自己闹进派出所,还让我来接你。”
姜幼窘迫极了,总感觉他话里涵盖了几层阴阳怪气的意思。
“不是我想打人,是他拿刀要来捅我……”
话还没说完,池妄脸色沉了沉,“不用跟我解释,没笑话你,伤你的人的确该死。”
空气突然静了静,姜幼感觉到池妄浑身气息很不对劲。
池妄回过神,见姜幼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害怕,敛了敛眸,唇边又噙上漫不经心的笑,“就你这小身板,能把人砸进医院,确实挺让我意外。”
说完,他捉住姜幼的小手,放在自己宽大的掌心里。
“你说你犟什么,早听话不就省事了?”
“折腾来,折腾去,最后还是落在了我手里。”
姜幼“唔”了一声,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就觉得自己倒霉。
她正想跟池妄说什么。
下一秒,人就被拽进池妄怀里。
前方司机和贺词都是背脊一凛,下意识挺直腰杆。
姜幼愣了下,脸红地挣了挣,“池妄,你干嘛呀,快放开我。”
池妄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宣布,“姜幼,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
他的手臂只是稍微用力,姜幼便无法挣脱。
“跟了我,就必须听我的,不管我想做什么,你都不能拒绝,要是敢不听话……”
池妄目光凶狠,“我就砍了你的手脚,把你困在身边,让你一辈子离不开我!”
姜幼吓得浑身一哆嗦,小脸惨白地抓紧他的衣服,“知、知道了。”
池妄纯粹是唬她的,哪知她还真被吓到了。
啧,小姑娘果然好骗,娇娇弱弱的,在他怀里都吓软了。
池妄抱着她,心里一阵松适。
过了一会儿姜幼才回魂,抬头看着池妄冷硬的下颌,小声央求,“不过你能不能别在车上……还有人在。”
池妄看了司机跟贺词一眼,前排二人喉咙一紧。
贺词抹了把冷汗,姜小姐您跟池总玩儿,别扯上他啊!
姜幼能回来,池妄已经很满足了,没想在车上动她。
但没想到小姑娘这么怕他。
池妄脸色依旧吓人,“不想我动你,就听话闭上眼,在我怀里睡会儿。”
姜幼立马闭紧双眼,一动不敢动了。
池妄见她安分,给她调整睡姿,拉起薄毯盖在她身上。
姜幼裹着池妄用过的毯子,呼吸里满是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令她莫名有些沉醉。
车里十分安静,暖气很足。
她明明很害怕池妄,可在温香馥郁的环境里,绷紧的神经渐渐放松,熬了一夜的疲惫涌上来,她没抗住倦意,昏睡了过去。
到地方,贺词连忙下车去开门。
池妄抱着姜幼下车,一路走向电梯。
贺词看向他一双长腿,不仔细看,瞧不出什么毛病。
但贺词明显感觉到他左腿僵滞,忙追进电梯,“池总,您有没有感觉身体哪里不舒服?”
“没有。”
池妄皱起眉,目光扫向贺词,“小点声。”
说完,他低下头去看姜幼。
贺词哑然,他竟然在池总常年阴森的脸上,看到一抹可疑的温柔。
这是怕吵醒姜小姐?
可是他的腿……
每逢阴雨连绵的天气,池总的腿就会神经性疼痛,一般他都在家休息。
没想到姜小姐会进派出所。
其实接姜小姐回家,他去就行了,池总非要亲自去。
这两人真是一样倔。
贺词在心里无奈叹息。
到了公寓,池妄抱着姜幼,径直走向他的房间。
池妄把姜幼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正要转身离开,衣服被微弱的力道勾住。
他低下头,素白小手紧紧拽着他的衣摆。
姜幼做噩梦了,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着池妄,嘴里念念有词,“不要,我会守住秘密,别杀我……”
池妄眸色暗了暗,眼底划过冷意。
张冕的手还在小护士衣服里,看见有人闯进来,不高兴地呵斥,“谁允许你们进来的,没看见老子在办事?都给我滚出去!”
为首的男人西装革履,自带一股肃杀的气场。
他径直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张冕,“你是张冕?”
男人冷漠的眼神,看得张冕心里发毛,他把小护士放开,“你是谁?”
男人没理会他的话,拿着他的输液单看了看,慢条斯理地问了句,“你不是被打成植物人了?”
张冕立刻警惕,“我醒过来了……”
池妄笑了笑,“那正好,我找你谈点事。”
他给小护士去了个眼神,小护士慌忙逃了出去。
张冕意犹未尽地看着逃跑的小护士,瞥见病房门口站着几个保镖,脸色倏地变了变。
这一看就不是张家的人。
门“嘭”得一声关上,张冕心头一跳,收回目光,“你到底是谁?”
池妄扯开椅子坐下,“我是姜幼的哥哥。”
“姜幼?”
张冕回忆了半天,“哦,我想起来了,是昨晚拿砖头砸我那女的!”
他戒备地看向池妄,“你来干什么?”
“姜幼打伤了你,我过来看看,顺便表示下感谢。”
池妄招了招手,贺词拎着营养品放在床头。
张冕盯着那堆营养品,总觉得有一丝诡异,“感谢?你妹妹打伤我要坐牢,你来感谢我?”
池妄意味不明地笑笑,“她曾经从我身边逃走,我用了很多办法,她都不肯回来,多亏了你,让她又回到我身边。”
他勾起唇,眼底泛起一抹阴森,“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当然要亲自过来答谢。”
张冕猜不透他的意图,只觉得他的笑,让人毛骨悚然。
“别兜圈子,如果你想找我私下和解,给我赔偿一千万,否则别想我放过她,你妹妹必须坐牢!”
池妄收敛了笑意,靠向椅背,“我做事向来有条理,该赔的赔,该谢的谢,接下来……我们开始算账!”
张冕骤然感到一股阴寒气息扑面而来!
房间的门被上了锁,病房里陷入死寂。
张冕有一丝心慌,“算、算什么账?你想干什么?”
池妄面无表情,“林晓月拿刀威胁你,你一直嫌林晓月是个麻烦,正好借这个机会解决掉她。”
“姜幼目睹到你捅人,想打电话报警,你怕事情败露,对她起了杀心。”
“你敢拿刀架在她脖子上?!”
他倏地抓起床头柜的水果刀,抵在张冕的喉管。
张冕吓得全身汗毛竖起,惊恐的瞪着脖子上的刀尖。
“我、我没碰她,我就是吓唬她一下,你看到了,她身上没刀伤!”
张冕猛地去抢刀,池妄扯起氧气管,狠狠勒住张冕的脖子。
“咳咳……放开!”
池妄把张冕拖到床边,细细的氧气管把张冕脖子勒出红痕。
“姜幼录得口供我都看了,如果不是她砸晕你,你想让我去给她收尸?”
张冕的脸已经涨成猪肝色,窒息感让他陷入深深的恐惧,“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真没想过动她,你快放开我……”
他冷笑,“伪造植物人证明,装成受害者,让姜幼替你坐牢,你以为张家只手遮天?你他妈当我是死的?”
张冕不断哀求道歉,“你别冲动,我们可以协商,我就是想吓唬她一下,咳咳,你放开我,我立马叫人把她放出来……”
池妄面色死寂,声音也毫无起伏,“她吓得做噩梦大哭,我这个做哥哥的看着很心痛,你说你该不该死!”
池妄勒着张冕的脖子,手臂青筋暴起,抓起刀狠狠刺向张冕。
“啊!”
病房里响起一声短促的惨叫,之后就彻底没了声音。
……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的门打开,涌出一股血腥气息。
池妄擦着手走出来,“去找个医生来。”
贺词跟在池妄身后,心里嘀咕,池总还挺有原则。
保镖探头进去,只见张冕被绑在椅子上,嘴里被强行塞了个苹果。
嘴巴张大到诡异的程度,嘴角都被撕裂了。
保镖们都觉得惊恐,难怪他们守在门口听不到半点声音。
张冕满头冷汗,脸色惨白,吓得大小便失禁,屎尿都包在了裤裆里,散发着一股恶臭。
身上好几处刀伤,但都避开了要害。
池妄坐在车里吸烟,贺词看着后视镜,恭敬汇报道,“池总,张冕招供的录音,我已经交给警察了。”
“嗯。”
池妄敲着烟灰,“把张冕拎到监狱,张夫人包庇儿子的罪行,够她进去蹲,准备收购张氏集团,我不想张家的人去打扰姜幼。”
这是要赶尽杀绝?
贺词默了默,“池总,现在姜小姐已经回到您身边,夫人那边您打算怎么办?”
“应付她,不是你的事?”池妄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你负责把夫人那边安顿好,不要让她知道姜幼的存在。”
又跟三年前一样,瞒着夫人,偷偷把姜小姐放在身边?
贺词心想这真是一个难差事!
“可是池总,我们在国内的项目最迟一年就结束了,到时候您要回美国,那姜小姐怎么办?把她一起带过去吗?夫人坚决不会同意……”
“闭嘴!”
池妄突然暴躁。
车里空气凝固。
池妄敛了敛情绪,眼睫微垂,沉声道,“现在考虑那些还太早,我让你查八年前的事,查的怎么样?”
“还没有结果。”
“继续查!”
“是。”
池妄闭上眼,胸口压抑得厉害。
他跟姜幼之间最大的问题,根本就不在沈云心身上,是姜幼不愿意。
回到他身边,只是迫于无奈。
贺词问他一年后怎么办。
一年之后,项目到期,如果她不愿意跟他走,他就还她自由。
……
天色渐渐黑了,夜幕笼罩。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拉着,只有投影屏幕上散发着微弱的光。
姜幼疲倦地睁开眼,意识还不清醒,只觉得身下柔软的大床暖呼呼的,比她以前睡得硬板床舒服的多。
她赖在被窝里伸懒腰,忽然“叮”的一声响,像是玻璃杯碰撞的声音。
姜幼顿了许久,发懵地坐起来。
昏昧不定的光线里,她看见男人宽阔的肩膀,挺括的背脊,发梢修剪得利落。
池妄靠坐在床尾的长条沙发里,屏幕的光线打在他身上,镀了一层浅淡的光晕。
他端起酒杯,似乎察觉到了姜幼的目光,喝酒的动作顿了顿,“醒了?”
姜幼抱着被子瑟缩了下,“你怎么在这里?”
池妄微微侧目,嗓音有些暗哑,“这是我的房间,我不在这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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