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欢。
这是我第一次在游棣的脸上看到担忧,却不是为了我。
我装作没听到秦欢的声音,继续追问不知好歹的问题,
“我得了抑郁症,随时会自杀。”
他挂念秦欢,对我兴致全无,穿衣走人。
他开门瞬间,我鼓起勇气问:“你怕我死吗?”
游棣回头了。
他轻蔑瞧我,像瞧他手底下逃跑被抓回来的叛徒,屈尊降贵甩出一句:“黄菡,不要自不量力。”
他知道我怂且窝囊,早被他平日作风吓破胆子。从小到大,对他言听计从。
所以这一次的冒险,成功让他放松警惕。
猛药下到底,为避免他中途犯神经突然回来哄我,我得给他烦够呛。
“你玩失踪?”
“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回来我们说清楚!”
短信三连问,成功让他把我拉黑,我放心了。
就最后这句让他回来说清楚,他短时间也不可能回来,这招是我从他其他女人那里学来的,但凡有哪个不知好歹想上位的女人问他,他一概不理。
我也不例外。
我赶紧把药按比例搭配,吃完躺床上等待深度昏迷的前一秒,通知给李青。
“我要死了。”
李青很快回复,“我马上到。”
这一天注定不太平。
起初,沈延宗在医院病房陪同苏醒不久的秦欢。
他对秦欢的说词起疑。
毕竟他亲手将李青囚禁地下室,这才让秦欢以为他极爱妻子金屋藏娇,可活动受限的李青怎么能开车撞她?
如今秦欢信誓旦旦说是李青所为,还出示证据。
4
她松开握在手心里的一颗耳钉。
沈延宗一看,呼吸便是一窒。
他忘不了这颗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