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筝愣住了,苏荷回来过,这件事她怎么不知道?
“小姐不知道这件事,是因为她被夫人给拦住了,”魏同的眼里带着复杂,“夫人她心善,便给了苏荷一些银两,想要让她离开,可还没有来得及将她劝走,将军的棺柩就被抬回来了。”
“夫人当时伤心欲绝,也就没有去管苏荷,而当天晚上,夫人也没了,”魏同的脸色带着沉痛,“在夫人死后,苏荷也不见了,连着苏荷的家人都搬出了京城。”
宋筝的身体一个踉跄,她死死的握着旁边的椅柄,脸色苍白:“你是说,娘死的那日,苏荷也在?”
“是,”魏同点了点头,“那时我并不知道她在府里,还是这几日才查到的消息,我总觉得,这件事可能和苏荷有关,毕竟行军图是在侯府失窃的,因为行军图的失窃,害死了小将军,后来陛下要找老侯爷问话,结果当晚老侯爷也死了。”
“而且,夫人死的时候她也在,如今那位定国侯坠崖的时候,也是被她所救,这么多的巧合,实在是匪夷所思。”
是的,这么多的巧合,简直是匪夷所思!
宋筝死死的捏紧了拳头,心里怒火滚滚:“我记得那苏荷,是老夫人的表亲,是我大元朝的人,这些年侯府也没亏待过她,她在侯府的吃穿用度,全都等同于正牌的大小姐,她要乐善好施,老侯爷与景煜也都依着她了,她为何要做这些?”
苏荷是侯府的亲戚,老侯爷又将她视如己出,还有一个爱着她的青梅竹马。
她想不明白,苏荷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魏同,你去查一下苏荷这些年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她是不是真的救过许多人。”宋筝冷声命令道。
她不相信,一个连养大她的人都能害的人,真的是个乐善好施的活菩萨!
送走魏同之后,宋筝坐了下来,她强行让愤怒的头脑保持冷静,开始静思当年的事情。
那年她回来给父亲送行,母亲已经伤心欲绝的晕了过去。
而母亲身边的丫鬟,也没有和她说起过苏荷之事。
但魏同查来的消息不可能有问题,苏荷很有可能与母亲的死有关!
就在宋筝不停的思考着问题的时候,服侍老太君的丫鬟急冲冲的跑了进来,焦急的道。
“小姐,出事了,老夫人她被侯府的人气晕了!”
什么?
宋筝的脸色苍白,她慌张的站了起来,快步的向着老太君的院子赶去。
一路上,通过丫鬟的叙述,宋筝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她迟迟没有回侯府,祖母以为她和景煜闹了矛盾,便瞒着她去了侯府,更不惜放低了姿态劝和。
可老夫人对宋筝带走嫁妆之事很恼火。
所以在祖母去了后,她立刻把苏荷喊了过来,说苏荷才是她的儿媳妇,宋筝只是一个下堂妇。
而且,老夫人说的话太难听了。
骄纵,脾气大,心眼坏!不知孝敬婆婆,还是个不下蛋的母鸡。
气的祖母当场就指着老夫人的鼻子骂:“我们筝儿是顶顶好的姑娘,是你们配不上她!当年我真是瞎了眼,将筝儿许配给你们这种人家!”
别看祖母平日里也说她被父兄惯坏了,可在祖母心里,她一直都是哪儿都好的姑娘。
祖母可以为了她,低声下气的来侯府求他们接她回家,但也见不得任何人说她不好,这才和老夫人起了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