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绰沈碧池的玄幻奇幻小说《摄政王,您的娇徒儿又闹翻天了小说沈绰沈碧池完结版》,由网络作家“九方千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绰抬头,朦胧月色下,男子一张俊厉的脸,绛红锦袍,金腰带,与其他凤杀不同的是,他的胸口绣的是一只凤(鸡)翅。那眼前这位,要是没猜错的话,该不会是……大名鼎鼎的凤杀指挥使,白帝洲第一把刀,风涟澈。——王府堂上,此时如一个小朝廷,立满了连夜呈报请旨的大小官员。白凤宸从自打门口进来,到登堂落座,已经三句话处置了五件事。这一会儿的功夫,又一口气手底下过了十几桩,却连口水都还没喝。等到终于喘口气,随手端了案上的茶盏,却只摸着温度,就皱了皱一双好看的眉。盏还是从前的盏,茶还是从前的茶,但是他现在好像有点嘴刁了。“人呢?”他抬头问余青檀。余青檀:“……?”谁?整个堂上所有人,也都把询问的目光投了过来。谁?余青檀脑子转得飞快,想到了,是沈绰!主上想...
《摄政王,您的娇徒儿又闹翻天了小说沈绰沈碧池完结版》精彩片段
沈绰抬头,朦胧月色下,男子一张俊厉的脸,绛红锦袍,金腰带,与其他凤杀不同的是,他的胸口绣的是一只凤(鸡)翅。
那眼前这位,要是没猜错的话,该不会是……
大名鼎鼎的凤杀指挥使,白帝洲第一把刀,风涟澈。
——
王府堂上,此时如一个小朝廷,立满了连夜呈报请旨的大小官员。
白凤宸从自打门口进来,到登堂落座,已经三句话处置了五件事。
这一会儿的功夫,又一口气手底下过了十几桩,却连口水都还没喝。
等到终于喘口气,随手端了案上的茶盏,却只摸着温度,就皱了皱一双好看的眉。
盏还是从前的盏,茶还是从前的茶,但是他现在好像有点嘴刁了。
“人呢?”
他抬头问余青檀。
余青檀:“……?”
谁?
整个堂上所有人,也都把询问的目光投了过来。
谁?
余青檀脑子转得飞快,想到了,是沈绰!
主上想喝沈绰沏的茶!
糟了,把人给落在外面了!
余青檀飞快奔出府门外时,沈绰刚被风涟澈像捉鸡一样捉了回来。
红娘子手中鞭子噼啪作响,见了她那副娇滴滴的小样子,就恨得咬着牙狞笑。
果然是个下贱胚子啊,生了这样一副惑乱苍生的脸!
以为跟过主上就能当这府里的女主子了?为所欲为了?
你不是想跑吗?我就随了你心愿,让你连这府门都爬不进去!
她这些话,在心里过了一遍,嘴上只字未吐,甩了鞭子就抽!
此时此刻,已经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儿,余青檀远远在门口见了,就算是会飞也拦不住了。
他不由得别了一下脸。
来不及了。
这一鞭子下去,四小姐那么精致的小人儿,不知道哪里会被生了逆鳞的鞭子抽得血肉模糊。
红娘子这货也是个傻婆娘!
好好的一员干将,多大年纪了,跟个小丫头吃什么浑醋,那是王爷自己都舍不得碰一下的瓷人儿,你这一鞭子下去,还不得碎了?
以后怎么办?什么下场?想都不敢想!
可余青檀这一扭头,等了半天,却没听见鞭子落下的声音,也没听见沈绰的惨叫。
只有围观的那些妖魔鬼怪,一阵起哄样的吆喝声,嗷嗷叫着,唯恐事儿不大!
打死了?
他赶紧飞奔下台阶,拨开人群。
却只见红娘子手里扯着鞭子,瞪眼怒喝,又有些无可奈何,“你……你给老娘放手!”
鞭子的另一头,被沈绰牢牢抓在了手里,还在腕上绕了一圈,卯足了劲儿杠上,将黑漆漆的鳞鞭拉得笔直!
沈绰的手,本是小小的,白白嫩.嫩的,此时抓着鞭子上锋利的鳞片,就被豁进了肉里,更深些的,几乎嵌在了骨头上,鲜血淋淋,剧痛钻心,不言而喻。
可她却昂着头,额头沁着冷汗,一双杏眼明晃晃地瞪着,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发狠,“从来,没有人,敢动我!”
她不会武功,也没什么内力,接住这一鞭时,只是拼了,豁出去这只手!
墨重雪的徒儿,说什么也不能被人像狗一样当街用鞭子打,绝不能给师父丢脸!
这一声,也与以往截然不同。
充满了示弱,恳求,还有一点点撒娇。
白凤宸甚是受用。
全天下人都这么喊他,只有裳儿唤的这一声最好听。
他刚刚脑子里闪过的一万种把她欺负到哭的法子,现在就都用不着了。
白凤宸两手撑床,俯身到沈绰面前,压低了声音,“沈天妩,这张床褥,孤会命人好好留着,从今以后,你要是敢在孤的面前,再尊卑不分,张牙舞爪,孤就命人把它挂在不夜京的城楼最高处,让所有人都看一看,你沈天妩是如何弄脏了孤的床!”
“白凤宸!”
沈绰没想到他这么卑鄙,又想骂人!
这种威胁,简直无异于发现小孩儿尿床,再拿着被尿湿的床单把小孩吓哭!
可,白凤宸凤眸一厉。
她就又立刻软了,挤了个哭一样的笑,“呵呵,谢主上不杀之恩!”
“你打算怎么谢?”他的身子,又往低处压了压。
“……”沈绰往后避了避,结果,下面又是一阵热。
完球了啊,呜呜呜!
“你说怎样就怎样啊!”她快哭了。
现在没有月事带,哪怕给她找个什么东西夹一下也好啊!
可她越是急,白凤宸越是不急。
他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脸颊。
沈绰心里骂,你是不是每次乘人之危,都是这点出息?
你堂堂白帝洲天下第一摄政,就不能干点大事?
亲就亲!
亲了本座又不会死!
她义无反顾,凑了过去,微微翘了唇,朝着白凤宸脸颊,一吻落了过去。
谁知,他不失时机将头一扭,刚好两人的唇,就轻轻碰在了一处。
又是一阵那种感觉,从头顶到脚趾尖,轰地,全都麻了!
紧接着,下面又是一股热流!
沈绰,全身僵硬,各种酸爽,济济一堂,连躲开他的想法都没有了,瞪圆了杏眼,一动也不敢动了。
怎么办?
她只觉得,自己冰凉麻木的唇,被轻轻衔了一下。
之后,白凤宸轻轻笑了一声,直起身子,离开,黑色的锦帐重新落下,将她留在了里面。
只听他悠闲淡定的声音,不紧不慢对外面的余青檀道:“备热水,找两个女人过来伺候,再送几身暖和的衣裳、月事带、汤婆子进来,要新的。”
他居然这么懂,思虑地这么细致!
还有,为什么他的声音今天这么好听?
沈绰缩在床上,觉得自己死了……
——
早膳,大概有十样精致的荤素小菜,七样甜咸包点,四样汤羹。
而且额外加了一份血燕花生桂圆莲子羹。
补血,连生贵子之意!
余青檀的特别安排,操碎了老父亲的心。
沈绰并没有体会到其中深刻含义,只是觉得擦洗干净后,穿得干净暖和,怀里抱着汤婆子,又吃着热乎乎的燕窝,挺舒服。
白凤宸依然倚在罗汉榻上,懒洋洋随手批折子。
余青檀又送了新调的极品龙涎香进来,正要点着,就被他止了。
“不必了。”
余青檀不明白,“主上批折子,不都喜欢这香提神吗?”
白凤宸眼不抬,“但凡活血之物,暂且都免了。”
哦——
余青檀笑得眼角都出褶儿了。
主上对他未来的闺女可真好!
这一开口,原来是个女子!
在场的,都是沈若行精挑细选出来的娇女,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刚离了家,出了城,未来的美好愿景还没见着一根毛,就听见要脱衣服,立时间哭喊着乱成一团。
啪!
女官马鞭狠狠一甩,一声炸然脆响!
“你等既然自愿进京服侍王爷,从现在开始,就要按摄政王府的规矩做,只带了身子和一条命去就行了,其他的,全部留下!”
紧接着,又是一阵骚乱和哭闹。
沈胭脂和沈相思两姐妹,身边的丫鬟被人硬生生驱赶走,只能抱在一起,踮着脚尖喊:“这位大人,我们是沈大国师的亲侄女,我们那辆车上,是……”
然而,混乱之中,根本没人理会这两朵娇花在说些什么。
骑兵骑着高头大马,手持长鞭,毫不怜惜,当着远处城门口南皇和国师的面,将一众娇滴滴的女子们赶到一处一人多高的步帐之后,圈了起来,限时脱衣服,摘首饰。
之后又有女兵在里面,给每人发了一身一模一样的囚犯样的白色大袍子,喝令迅速穿上,之后一个,一个,赶羊一样,驱赶上大车。
沈若行陪着南月笙身边,站在城门口目送王驾,见了此情此景,喉间有些干涩,强行吞了吞口水。
摄政王这是摆明了,非但对她这份礼物不领情,而且还特意让她难堪,叫她知道,还想坐在这个位置上,今后就不要搞小聪明!
南月笙沉沉瞪了她一眼,“自作主张!”
沈若行袖中的手,就狠狠攥了攥。
——
混乱的步帐内,小薰已经被驱赶在外,沈绰倒是不慌不忙,跟在人群中,按部就班。
之前小薰说的,所谓小门小户,不知天高地厚,便是这件事。
她不带行李出门,也是知道一定会如此。
上辈子,她也曾在白凤宸如今的位置上坐过十年,对于任何不知根不知底的人,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接近白帝洲第一摄政的?
今日这些女子,无论哪个,今后想要爬到白凤宸脚下,不但要摒弃所有过往瓜葛,而且还要蹚出一条血路来。
沈绰顺从套上宽大的白布袍子,就觉得有点冷。
为了免藏凶器,意图不轨,每个人从里到外,真的就只有一件袍子,一根腰带,没别的。
大车里,左右两排座椅,能坐十一二个人,两辆车,便把所有人当成货物一样全塞进去了。
沈绰寻了个位置坐下,随便扫了一眼,见沈碧池也坐在对角。
而最后被赶上来的,是哭哭啼啼的沈家姐妹花。
沈胭脂和沈相思一面担心没了婢女使唤,将来去了不夜京的起居谁来伺候,一面又舍不得董氏精心替她们准备的那两大车东西,那里面的衣裳首饰,都是平日里最心水,最考究的啊!
两人磨磨蹭蹭,连哭带求,直到那凤杀女官又是啪地一鞭子抽在车辕上,当场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痕,才让她们俩像被掐死了一样闭嘴。
可俩人一上车,见了沈绰和沈碧池也在,忽然就又释然了。
原来不管有没有被摄政王睡过,大家都一样啊!
沈相思跟沈胭脂使了个眼色,两人也不客气,拉开沈绰身边的少女,一左一右,跟她挤着坐下,“裳儿,今天主上去过你闺房,但是很快就出来了,是不是你那些伺候男人的手艺不精,惹恼了他呢?”
她这样一说,满车剩下的十来双眼睛,唰地全都看了过来。
沈绰抬头,笑呵呵,“大姐,你又嘴贱!”
角落里的沈碧池,暗暗抱紧自己。
沈胭脂在另一侧叹道:“哎,今时不同往日,姑姑大人和我娘呢,早就在不夜京那边找到了靠山,只要我们一过去,便会立刻与你们不同,很快就会平步青云,你这么厉害,到时候可千万不要来哭着求我们。”
沈绰又看看她,“二姐,你也不长记性。”
沈相思看了眼车外,车子缓缓启程,两侧有凤杀骑兵押送,料想沈绰也不敢闹事。
“是啊,我们呢,是正正经经、清清白白的南诏名门贵女,将来得了主上青睐,留在身边伺候,也是要有名分的,不像有的人,到底那晚伺候的是谁都难说,却厚着脸皮往主上身上赖。”
沈胭脂就跟着大胆挑衅,“就是啊,就算真的有那档子事儿,也是无媒苟合,在民间,就注定是个通房的命,说不准将来要被如何处置呢,啧啧,这一生啊,真是可怜。”
沈绰的后槽牙,就是咯吱一响。
她的前世,又岂不就是那样的遭遇?
若不是后来墨重雪收留了她,扶她重新站起来。
她可能就像一只死猫烂狗一样,倒在荒郊野外,变成一摊枯骨了。
车厢里,气氛开始变得诡异。
所有人都尽量避开这三个。
偏偏姐妹俩还在享受口舌之快的欢乐,“不过呢,话说回来,有其母便有其女,听说她娘当年就是大着肚子进了咱们沈家门的,也就是爹他人善,心软,不计较。”
“是啊,温氏都死了那么久,她的野种还被当成嫡小姐养着,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嘴,正说得风生水起,冷不防,咣!
沈绰捞了两只后脑勺,使足了劲儿,往一块死死一撞!
嗷——!
两个女人先是一阵剧烈的发蒙,接着,便是额头剧痛!
“嘴!贱!”
沈绰暴怒!按倒沈相思,骑上去压住,揪了头发,咣地朝车厢地板上又就是重重一撞!
侮辱她,还敢侮辱她死去的娘亲!
接着,抽了腰带,套在沈胭脂脖子上,将人拽近,对着那俏生生的鼻子,一脑门撞了过去!
鼻血狂喷!
一打二,暴揍!
这女人摆明了是在吃飞醋,长眼睛的就能看得出来。
躲在人群中间的沈相思和沈胭脂,一眼看到个子稍高的沈碧池,就当机立断,把她给推了出去。
沈碧池一个踉跄,勉强站稳,努力抱紧自己,本来就不适应不夜京这边干冷的空气,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面对这样一群凶神恶煞,吓得瑟瑟发抖,眼泪掉下来,冰凉的,冻得脸蛋生疼。
“主上就吃了这货?难怪被丢在这里添恶心!”女人摆弄着手里黑漆漆的鞭子,绕在沈碧池身边转了两圈,“要身材没身材,要样子没样子,我呸!”
柳残阳就用扇子遮了半张脸,眯着桃花眼,噗嗤一笑,嘲讽道:“论身材和样子,谁不知道主上身边有个鬼神莫近的暴脾气红娘子啊!”
沈碧池听着这些人说话阴阳怪气,吓得瑟瑟发抖,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反正她死都不能说睡了白凤宸的不是她,不然还来不夜京干什么?
可又不能这么任人宰割,她眼珠子乱转,急中生智,唰地指向沈相思和沈胭脂,“这里不是只有我一个姓沈,还有她们俩!”
沈相思和沈胭脂两姐妹,脸上被沈绰抓破的伤,经过随行医官的处置,此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沈胭脂的鼻梁,还有点歪。
红娘子的目光顺着她手指转过去,一眼看到沈胭脂的鼻子,就乐了,“哟,连鼻子都是歪的,还敢来摄政王府丢人现眼!这南诏的土特产,还真是歪瓜裂枣甜掉牙!那么,让我猜猜,你们三个,到底谁才是正主呢?”
周围过来围观的这些门客,各个奇装异服,大大咧咧跟着起哄,就等着把小姑娘们吓得哇哇哭,才有乐趣。
那三姐妹被一群凶神恶煞围在中间,缩在一处,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
倒是沈相思向来心思快一些,灵机一动,“不不不,你们误会了,你们要找的姓沈的,不是我们,是她……”
她垫起脚跟,向着最后面,方才沈绰站的地方指去。
咦?
人呢?
不见了?
她刚才明明看见她站在那里的!
红娘子不乐意了,手中鞭子啪地一甩,“还敢耍弄老娘!”
她扬起鞭子,作势就要打。
沈相思吓得当即蹲在地上抱头,“不是的不是的,我没骗人,真的还有一个,她叫沈绰——!”
不远处王府转角那一头,墙根的阴影里,沈绰抬起来的脚步,听见自己的名字在夜空中飘荡,就在半空滞了一下。
之后揉了揉额角,对不起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们自己哭着闹着要来这龙潭虎穴的,如今就要自食其果,本座恕不奉陪。
不夜京虽然庞大,可比起那摄政王府来说,却是个小可爱。
只要熬过今晚,她就有的是办法活下去,等凑够了盘缠,就回南诏去找师父,赖着他收了自己,从此青山绿水,就陪着他老人家一人,好好孝敬他,闲云野鹤的一辈子,给他养老送终。
可猫着腰没走几步,就咕咚一头,撞在一个胸口上。
死硬死硬的。
“去哪儿?”头顶上,一个冰冷的声音。
府里下人鱼贯而入,每人手里拎着一只木桶,桶里,飘着几片茶叶,端端正正摆在各人面前。
既然耽误了主上喝茶。
现在,主上就请大家喝茶!
高寒星想都没想,第一个抱起水桶,吨吨吨……
柳残阳摇摇头,第二个。
风涟澈深吸一口气,第三个。
红娘子是个女子,哪里有那么大的胃,就有些怕了,可祸是她惹的,岂能这么轻易认怂?
于是也抱起木桶,吨吨吨……
在场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喝下一桶水,并不是什么难事,顶多难受点。
但是,更难受的是,谁都不能当着白凤宸的面,用内力将这些水通过经脉,用毛孔排出去,只能走肾!
而最难受的是,走过肾,也不能去茅房!
憋着!
憋着,使出吃奶的劲儿也得憋住!
敢在主上的书房随地小便,下半身全部切掉!
-
白凤宸就在上面批折子,一群人跪在下面憋着。
本来想的是,先把王爷哄高兴了,等他车马劳顿,又彻夜未眠,待会儿用过午饭,必是要困了的,等困了睡了,他们就可以溜之大吉。
可谁知,白凤宸就像不知疲倦一样,自打午夜回府,一直到现在日上三竿,也不曾用过早膳,更不要说回房去睡觉!
柳残阳瞅了个机会,使眼色把余青檀召唤过去,悄声嘀咕,“老余,怎么回事?”
余青檀嘴角那么一压,一副牛掰大了的模样,弯下腰去,压低声音道:“化境。”
跪在下面的这些人听得这两个字,皆是虎躯一震!
人的内功修为,一旦入了化境,那便是可以终年辟谷,不靠五谷杂粮而活。
至于睡觉这种浪费时间的事,就更加没必要,只需每日入定便足够了。
这是多少人一辈子可望不可及的事,主上也卡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好几年了,怎么去了趟南诏,就突破了?
余青檀又悄悄瞅了眼白凤宸,再低声,嘴里吐了两个字,“女人。”
哦!
众人明白了!
之前突破不了,原来是因为缺女人,为什么早没想到?
只有柳残阳颇为不服,既然女人这么管用,他有过那么多女人,为什么到现在还是半吊子?
而且现在,麻烦来了。
王爷既然已经到了不需要吃饭睡觉的境界,就意味着只要他愿意,就可以在这里跟他们一直耗下去!
可是他们只是普通人,他们想撒尿!
怎么办?
上面,白凤宸对底下的嘀嘀咕咕,睁一眼,闭一眼,心中也不清净。
他一想到沈绰那个粽子一样的乱糟糟的爪子,就烦。
可她偏偏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自从送了茶水露了个面,就再没出现。
他索性把笔一丢,“人呢?”
“哎!这就来!”
余青檀这次学乖了,飞快出去找人。
找了好大一圈,才在前面安顿舞乐女史的偏院后,一颗大树下将人找到。
哟!那么厉害的小丫头,敢摔主上的车门的,现在正捧着小手偷偷哭呢,哭得眼圈儿通红。
他本来是找得有点气急败坏,可见她哭得那么可怜,就又心软了。
毕竟才十四,换了谁家的女儿,都是如珠如宝地待字闺中呢,现在被王爷就这么给抢来了,人还没进门,就把手给伤成这样,又不敢说,又没人心疼,连哭都不敢哭。
啧啧啧,真是怎么想怎么都可怜。
余青檀清了清嗓子,揣着手来到沈绰跟前,有点不忍心,“四小姐啊,还得麻烦你走一趟,主上又想喝茶了。”
沈绰抬头,大大的眼睛里还滚着揉碎的泪花呢,就随手用袖子抹了一把,“哦”了一声,乖乖低头跟他去了。
余青檀被她看的这一眼,差点心都碎了。
我的老天,这也太委屈了。
他要是再早生两年,又十五六就娶妻生子,给她当爹也不过分。
他要是她爹,看到自己女儿背井离乡,被人欺负成这样,还只能找地方偷偷哭,必是要……!
余青檀在心里打定主意,这丫头,王爷要是以后不要了,他就捡回去当闺女养着。
于是,等白凤宸看着这个别别扭扭的小人儿,在他面前,个子不高,站着才跟他坐着差不多高,脑瓜顶上顶着俩团子,齐刷刷的额发,遮过两道天然未经修饰的秀眉,一双又大又精致的杏眼上,眼尾楚楚可怜的微垂,那眼圈儿还泛着红,睫毛湿漉漉的,扑簌簌,忽闪忽闪。
于是,他就也和余青檀一样,站在沈绰挖的坑边儿上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