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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雪瓷这次回去,正好撞上了喝醉的薄言。他闭目躺在床上,床边还坐着一个女人,长得挺好看,在细心的替他擦脸。
主角:温雪瓷薄言 更新:2023-04-12 22: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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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雪瓷薄言的其他类型小说《温雪瓷薄言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温雪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雪瓷这次回去,正好撞上了喝醉的薄言。他闭目躺在床上,床边还坐着一个女人,长得挺好看,在细心的替他擦脸。
温雪瓷这次回去,正好撞上了喝醉的薄言。
他闭目躺在床上,床边还坐着一个女人,长得挺好看,在细心的替他擦脸。
女人看到她,脸上流露出几分尴尬,声音也有点拘束,小声的说:“温小姐。”
温雪瓷看着她年轻的脸,浅笑问:“昨天他在好友群里说想结婚了,指的是跟你吧?”
女人慌忙摇头:“不是不是,你是他女朋友,他说的当然是你,我没有这个本事的。”
温雪瓷不知道女人是不是装傻。
一年前,她跟薄言求过婚的,三次,他全部拒绝,最后他说自己是不婚主义者,叫她别再费心思。
温雪瓷不信邪,还用跳楼逼过婚,结果薄言根本就懒得搭理她,闹得挺难看的。
这事当时还是个笑话。
温雪瓷也不管女人是不是真心不知道这一茬,客观的说:“能让他收心的,你是第一个。”
女人不安道:“温小姐,我不会跟你抢。”
温雪瓷没说话。
她跟薄言上次见面,是四个月前的家族聚餐,两人人前说笑,私下一句话都没有。
上上次,则是一年前她跳楼。那天他在她病房里待了五分钟就要走,她哭得歇斯底里,薄言假模假样的哄了她两句,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从那以后,薄言开始断了跟她的联系。跳楼太极端,一般人都不会想跟一个疯子有牵扯。
如果不是因为家里长辈关系好,两个人估计已经没有往来。
今天薄言喝醉也挺好,她能拿完东西就走。
-
温雪瓷对这栋别墅已经不熟悉了,所以她不知道自己的车钥匙放在哪。
跟薄言在一起那两年,一想就能想起来的记忆,好像只有做-爱,其他都开始模糊了。
温雪瓷打算去书房找找,路过卧室时,看见薄言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紧紧的抱着那个女人亲密的喊媳妇儿。
女人整张脸都是红的,样子很羞。
她不想打扰他们,但她今天有正事,所以朝薄言开了口:“我的车钥匙放哪了?”
男人闻声睁开眼。
薄言看见她的同时,抱着女人的手松开了,原地站了两秒,揉着太阳穴进了书房,很快拿出一盒的车钥匙。
温雪瓷想,可真富。
“能开车了?”他客套了一句。
这句话让温雪瓷沉默了几秒,跳楼确实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后遗症:“能了,最近找了个销售的工作,得经常外出,不开车不方便。”
“哦。”挺冷冰冰。
没话了。
温雪瓷很快找到了自己的车钥匙,“那我就先走了。”
薄言揉了揉眉心,“剩下的东西你什么时候搬走?有人要住进来,那些留这儿不太方便。”
温雪瓷朝身后满脸不安的女人看了一眼,了悟。
薄言坦诚道:“她总觉得在我身边她是没有名分的,我想给她安全感,让她时时刻刻跟着我就是最好的诚意。”
温雪瓷点点头,“那等周末,周末我就把东西搬走。”
薄言没了耐心,不太满意这个答案,“今明两天不能?”
女人赶忙上来劝道:“阿亦,我不急的,你别催太紧。温小姐平常也要忙的。”
薄言脸色因为女人好看了不少,看了眼温雪瓷,听了女人的话,不为难她了:“周末吧。”
温雪瓷想了想,做了决定:“就今天吧,省得再跑一趟了。”
-
温雪瓷把最后一袋东西搬上车的时候,气喘吁吁。
发动车子时,看见薄言把目送她离开的女人抱起来,一边往里走,一边说:“看她做什么?你男人在,看我。”
如胶似漆的。
温雪瓷收回视线,认真开车。
路过红灯,她停下,顺势拿起手机看了看。
这一看,就发现消息炸了。群里都在艾特她,要她发红包,准备喜糖,还喊她嫂子。
薄言的一句“想结婚”,所有人都直接默认是她。毕竟占着薄言女朋友这个身份的,独她一个。何况论背景,两个人门当户对。
温雪瓷想了想,发了句:不是我。
但消息很快被刷屏,没有人在意她发了什么。依旧都在祝福和揶揄她。
直到薄言拉了个人进群,群里炸了。
这个群等同于他们圈子,他把陌生人带进了他们圈子,还他妈是个女人。
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个女人的身份。
薄言发话了:这是温湉,你们嫂子。
没人发消息,人都愣了。
只有温雪瓷,早知道答案。
本来都挺好,可不知道是谁脑抽问了一句:不对啊,这是嫂子,那雪瓷姐算啥?
温雪瓷这下不得不出面,手正在键盘上敲着字,薄言却先她一步发了句话。
【我什么时候让你们喊她嫂子了?】
温雪瓷默默的把打好的字删了。
是的。他没有。
从来都是他们乱喊。
薄言的话,是实话,却挺让温雪瓷尴尬的。
她只好自己替自己打圆场:嗯,早不在一起了。不过没有告诉家里长辈,麻烦各位帮暂时忙瞒着。
发完这条信息,又接连发了几个大红包,总算把话题给揭了过去。
温湉这才出来跟大家打招呼,言辞之中透着点羞怯。
薄言的姑娘,没有谁敢怠慢,大家都挺热情,都在说玩笑话,帮她放松。
温湉到底还是一个充满年轻活力的小姑娘,很快跟大家打成一片。
温雪瓷看这会儿没人注意力在自己身上,退了出去,没再看群消息一眼。
-
等到了家,稍微理了理东西,温雪瓷就去洗了澡。
从洗手间里出来时,温英芝已经在她房间里坐着了,说:“你于阿姨让我喊你过去吃晚饭。”
温雪瓷说好,折回衣帽间找了条裙子。
温英芝看着她的背影,突然问道:“你跟阿言在一起三年了,还没打算定下来?”
“他不会娶我的。”她顿了两秒,拉上裙子拉链。
温英芝以为她还记着薄言说的不婚主义这事,好声劝道:“你也别妄自菲薄,都闹成那样了,你俩还能在一起,说明他心里有你,早晚会跟你妥协的,你得自己把握机会。”
机会也得有人给。
温雪瓷抬了下嘴角,没说话,只默默的打开房间门,然后就听见楼底下有交谈的声音,她往下扫一眼,看到了薄言,他在跟她的姑夫谈最近的股市。
他正讲着话,一偏头就看到她了。薄言盯着她看了两秒,弯了下嘴角:“媳妇儿。”
温雪瓷:“嗯。”
“我一回家,我妈说你要来,我就过来接你了。”他不像刚刚还在聊正事的精英男,更像舔狗在求表扬。
大概只有温雪瓷知道,他在背后有多疏离。求婚失败那次,她听见过他跟朋友说,温雪瓷我都睡烂了,我现在看见她都腻,怎么可能跟她结婚。
温雪瓷收回思绪,说:“走吧。
温英芝皱眉说:“你话也太少了。”
薄言就在边上煽风点火:“是啊,姑姑,她现在总不搭理我,都四个月没回过家了,平常也没有一个电话,害我总多想。”
她不确定他是不是开始未雨绸缪,装深情人设,到时候好把分手的锅全部甩到她身上。
温雪瓷敛眉,一副温和样子,却没有开口辩驳。
男人看看她,顿一下,牵住她的手,拿过她的包,又补充一句:“不过没事,都是我媳妇儿了,想走也走不掉,去哪我都得一起。”
-
温雪瓷到门口,就抽出了被薄言握着的手。
他也没在意,只说正事:“今天我妈估计得逼婚,我拒绝她会生气,得你看着办。”
这是要她唱这个黑脸。
温雪瓷觉得谈事就得把条件摆出来,光明磊落的谈:“以后在长辈这边,谈个价钱,我才给你办事。拿钱办事,你女朋友也不会多想。”
她缺钱,总问姑姑拿钱,很多时候开不了口。拿了钱,以后要她背锅,她也就背了。
“行啊。”薄言在没人的时候,一如既往的疏离,“以后每个月我都把钱打你卡上。”
于母今天找她过来,果然是为了打探结婚的消息,聊了几句朋友的孙子,就把话题转移到了他俩身上,“所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
温雪瓷没说话,薄言说,“尽早结。”
于母扫了他一眼:“以前不是说这辈子都不想结婚了?”
“想结了,想要个女儿。”
于母冷哼了一声:“雪瓷这身段一看就是生儿子的,你想要女儿,大概得失望了。”
薄言又弯起眼角,“我媳妇儿生啥我都宝贝得不行。”
他伸手去捏温雪瓷的脸,又摸摸她的头顶,也不顾餐桌上还有于父于母,堂而皇之的亲昵靠在她的颈窝:“今年农历四月多有个日子很好,咱们要不然把证领了吧。”
“这么大了还黏人,也不害臊。”于母说归说,眼底却欣慰。
一年前,谁都以为他们走不下去了,没想到他们反而越来越好了。温雪瓷跟薄言大学就好了,还是她看着长大的,为人也没有什么棱角,关键儿子喜欢,她很满意。
“我黏的是我老婆,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了。”薄言回完于母话,开始哄温雪瓷:“媳妇儿,领完证,我房子车子都写你名字,也不会再看其他女人一眼。以后你叫我往东,我就往东,我会很乖。”
他温热的鼻息打在她脸上,有点痒,却让她更加清醒。
温雪瓷说:“对不起。”
于母皱了皱眉,气氛冷了下去。薄言扫了她两眼,从她肩窝里移开,笔直的坐着看她,还挺坚持:“你再想想,跟我结婚很多好处的。”
她勉强保持着一个还算得体的表情,当背锅当恶人,就得当到底:“我还没有准备好。”
气氛依旧僵持了好一阵,薄言压低声音,妥协说:“听媳妇儿的,不逼你,不想结我们就晚点。”
于母心里不太满意,但一年前自家儿子混账,没准备好也正常,她叹口气:“我也就是问问,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还得你们年轻人自己做决定。吃饭吧,尝尝阿姨的手艺。”
温雪瓷有点食不知味。
没吃多少,就找了借口要走人。薄言就从餐桌上站了起来,“媳妇儿,我送你。”
温雪瓷下意识想说不用,但立刻反应过来长辈在,把话咽了下去。跟着薄言走到门口,看见他开过来另外一台车,不是来时候的那辆。
这辆眼熟的车,让她想起不太好的记忆。
温雪瓷跟薄言,曾经在这辆车里面干过无数次坏事,车里的任何一个角落,或许都无一幸免。
没想到这辆车还在,大概是他真的早忘了那些荒谬的日子了。
但温雪瓷有些排斥。
薄言在一起的时候嘴上很会哄人,不管喜不喜欢都能哄,在一起时候的占有欲也很强。说的最多一句话是,媳妇儿你要记住,你只有我能干。
“不需要我送吧?”他问。
温雪瓷太了解薄言了,他要真想送人,一般直接叫人上车,以问句开口,就是在保持绅士风度的同时,警告人得识趣。
她举了举手机,拒绝:“叫好车了。”
薄言就关上车窗,温雪瓷听见他朝手机那头说:“哥几个晚上聚聚,见见我媳妇儿。”
他的真媳妇,温湉。
薄言带着温湉出现在几个兄弟眼前的时候,所有人就知道薄言这回认真了。
小姑娘算好看,但没法跟他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比。也就薄言真心喜欢,才会放低之前找女朋友的标准。
顾越一行人又高看了温湉一眼,真诚:“嫂子。”
“你们好。”温湉紧紧的握着身边男人的手,有些胆怯。
薄言小心翼翼的捏着她的手心,朝他们道:“你们要是吓到她,就给我滚蛋。”
顾越笑着说:“哪有这么护短的。”
薄言爱喝酒,一上来就点了不少洋酒。但没喝几口,温湉的眼睛就红了。
薄言注意力一大半在她身上,几乎立刻就发现了,转头问她:“怎么了?”
温湉迟疑片刻,还是低着头说:“我不喜欢看你喝酒。”
他就不喝了,开始给自己倒饮料。
旁边的顾越直摇头:“言哥,你这已经是妻管严的节奏了。”
薄言眼神凉凉落到他身上,意思是:有问题?
“我哪敢。”顾越摇摇头,想起薄言跟温雪瓷那会儿,两个人几次因为喝酒的事情吵的不可开交,后来温雪瓷跟他闹冷战,他也依旧我行我素,没想过要改。谁又能想到他会有这么听话的一天呢?
想到温雪瓷,顾越的心在瞬间就燥热了,很早之前有一回看到薄言把她摁在落地窗前,嫩白的皮肤晃眼,他就生出了一些不该的念头。
只不过那时候不行,至于现在……
喝了点酒,有些平常有顾虑的话,也就敢说出口了,顾越说:“言哥,我想追雪瓷姐。”
“哦。”薄言忙着给温湉倒饮料,头也没抬。
“可以吗?”
薄言有些理解不了他的问题:“你追谁来问我做什么?”
“温湉……”
薄言不干了,踹他一脚,语气也冷下去:“你做梦呢?”
看看这差距。
顾越顿一顿,无奈道:“我当然不是说要追嫂子,我想说嫂子的筷子掉了。”
薄言立刻叫来服务员换一双。
温湉心里暖洋洋的,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他真的是认真的。她自己知道自己很普通,一直以为他就是跟自己玩玩,突然得知自己有名分,已经是惊喜,还这么尊重他,让她有点受宠若惊。
顾越的心情也很好,他跟温雪瓷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一步,他想喝酒,就给薄言加满了:“哥,再走一个吧。”
薄言回头拿眼神询问温湉。后者也不想给他的朋友留下一个小气的印象,点了点头。
结果薄言跟顾越喝了不少,都有些上头。
温湉不会开车,已经打开app开始找代驾。
顾越喝醉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拿起电话打给了温雪瓷,闹着要她过来接。
那头温雪瓷也没有多想,一个圈子里的,帮帮忙不算事,她也正好有空。
直到来到包厢,看见倒在温湉怀里的薄言,她才顿了顿,而后朝温湉客气的笑了一下,她走过去拉顾越,但他太醉了,她喊了他两声都没醒。
薄言倒是被她喊得睁开了眼睛,看见她就推开了温湉,愣是要往她面前凑。她一躲他还不高兴,用力把她从顾越身边拉开,然后双手环上她的腰,弯腰下来头贴在她的胸上,又微微抬头鼻尖蹭她下巴,活像小狗在讨好人,只是语气几分不耐烦:“不许跟他拉手。”
温雪瓷平静的说:“你喝醉了。”
“我没。”
温湉这时候走上来拉人,被他甩开了,他反而越抱越紧,轻轻的说:“老婆。”
“老婆。”见她不答应,他声音高了个度。
他醉醺醺的说:“你再不应我,我要生气了。”
温雪瓷没理,朝温湉招手:“喊你呢。”
后者脸色很难看,有点惨白,开口说:“薄言,我在这儿。”
另外两个没怎么醉的朋友过来把薄言从温雪瓷身上拉开了,温湉扶住薄言,后者也没劲儿了,睡了过去。
温雪瓷则是去拉了顾越,注意到温湉打量的视线,开了口:“温小姐,别多想,他喝醉了就这样,逮到谁就抱谁,在场都被他喊过老婆的。”
“这样么。”温湉主动在薄言侧脸亲了亲,说:“好了,我们回家。”
温雪瓷看见了,没说话。
她知道温湉这是亲给自己看的,在宣示薄言的所有权。
不仅仅是温雪瓷知道温湉那一亲是什么意思,周围的人也知道。
这股形容不出来的火药味让大伙悻悻然。
温雪瓷当年喜欢薄言喜欢得要死,大家是看在眼里的。
到底跟她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了,不忍心看她难过,半数都打圆场说:“雪瓷姐,要不你先送顾越回去呗。”
“行。”温雪瓷点头,“那你们先玩。”
“改天再约你一起聚一聚。”他们打趣道,“雪瓷姐还是这么美。”
“可以。”温雪瓷笑着带着顾越走了。
温雪瓷显然和薄言圈子里的人很熟。
温湉抿着唇,长得好看的女生确实在男人堆里面很受欢迎,反观他们看她时,眼底并没有任何惊艳。这种对比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以及,薄言刚刚喊温雪瓷老婆,哪怕他喝醉了,她还是觉得心里头扎了一根刺。
但转念一想,好看也不是万能的,薄言还不是照样不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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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雪瓷送完人,就接到了温英芝的电话,说明天富太太圈的聚会,希望她能跟薄言一起来。
温雪瓷那年被拒婚的笑话,温英芝到现在还耿耿于怀,就等着哪一天能扬眉吐气。
今天白天听见薄言叫温雪瓷是一声又一声黏黏糊糊的老婆,那股子缠绵劲儿,她就知道好时机来了。
温雪瓷应是应了,但她没把握自己能说动薄言。
不过试总是得试一试。
第二天上午,她特地抽了一个他酒醒的时间给他打电话。
即便她选了一个合适的时间,那边依旧不是他本人接的电话,娇柔的女声在那头响起:“他洗漱去了。”
温雪瓷顿一顿,说明意图。
温湉沉默了片刻,说:“温小姐,不太巧,我们今天打算去滑雪。”
讨好长辈,本就是双方约定好的事。温雪瓷问:“要不问问他?”
温湉的语气虽然还是柔,却依稀分辨得出来她不太高兴:“薄言说这种事情我决定就好。”
温雪瓷就没再问了。
下午的聚会她只身一人前往,温英芝看到只有她一个人,脸色不太好看。
“姑姑。”
温雪瓷难得穿了一身奢侈品,脖子上的首饰更是限量款,她递一份礼物给温英芝,赔笑说:“薄言忙着处理跟姑夫合作的那个项目,今天没法来,托我跟您赔礼道歉。”
温英芝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不少。
这也算是给她长脸了,一来处理的是和温家的项目,二来动辄上百万的礼物,都看得出对温家的重视。
富太太们看不惯她炫耀的嘴脸,却也不得不夸温雪瓷是个有福气的。
温英芝笑容中带点遗憾,“雪瓷爸妈走得早,阿言体贴也算是弥补她小时候吃的苦了。阿言这孩子,雪瓷说一他就不敢说二,以前他对女人哪里是这样的?我都想跟雪瓷取取经怎么管男人的。”
这不过是在炫耀罢了,有人不屑的撇撇嘴。
温雪瓷面不改色的弯着嘴角,“阿姨们先吃饭吧。”
她性格好,不得罪人,对谁都客气有礼,模样好办事也有分寸。富太太们对她倒是挺喜欢的。
只不过让她们的儿子娶温雪瓷,她们又不乐意了。温雪瓷没父母,温家也在走下坡路,而且严格算起来她算个外人,以后公司半点都分不到她手里,出生到底是差了点。
尤其跟薄言当年闹得那一段,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捡别人剩下的。
温雪瓷自己也是清楚这点的,所以在薄言甩了她以后,她很少跟这个圈子里的人暧昧。不然到时候被棒打鸳鸯,还要低头不见抬头见,怪尴尬的。
聚餐进行到一半,温雪瓷抽时间去买了单。
她照顾人面面俱到,聚会到散场,大家都还挺开心的。
温英芝心情也好,非要拉着温雪瓷逛逛街,一边又是叮嘱,“薄言那边,你多上点心,他那么黏你,你努点力就能把他管的死死的,到时候在于家你的地位就高了。地位一高,人家谁不得羡慕你。”
温雪瓷也只是在外面撑温英芝的场,却没想在她面前也装。可薄言在长辈面前伪装到位,温英芝也不信他们不好,她索性没开口。
不过今天着实巧合。
她们刚进一家女鞋店,就撞到了薄言跟温湉。
男人单膝跪在地上,握住女人一只雪白纤细脚腕,小心翼翼恍若珍宝,在给女人试新鞋。女人脚上有一块淤青,不知道是不是滑雪不小心伤到了。
他凑到她耳边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温湉脸蛋通红。
温湉胆子也大,红着脸,却弯腰下来亲他的脸,又纯又欲。
温雪瓷站着没动,温英芝却变了脸。她几乎是立刻走上前,狠狠给了温湉一巴掌。
她这动作飞快,谁都没来得及反应。
薄言反应过来后连忙把温湉挡在身后,看着温英芝的脸色有点冷,原本他还算尊重她,这会儿愣是懒得搭理闲杂人,只转头去检查温湉的脸。
“疼不疼?”
温湉眼底含泪,却摇摇头,说:“我没事。”
“我带你去医院看看。”薄言看着她通红的脸,不太放心道。
“没关系的。”她勉强的笑了笑,“真没那么疼。”
温英芝简直是火冒三丈,气得气息不稳,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你怎么对得起我们家雪瓷?”
薄言原本是打算一直演戏,可既然被撞上了,他也就光明正大的承认了。他的语气疏离,还带着几分火气:“我怎么就对不起她了?”
温英芝双眼通红:“她的青春,都荒废在你身上了!谁不知道你把她玩烂了,还有什么好男人要她?”
“玩烂了”三个字,霎时间砸的温雪瓷有点头晕。
温英芝都这么说,其他人想的只会比这还要不堪。
她想开口劝一劝,却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脑子里却不断浮现她跟薄言有次车上乱来被拍,他的朋友背后说她浪:温小姐够骚啊。
以前没放在心上的事情,突然间就变得如鲠在喉。
“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身边这个小贱人的!”温英芝恨恨道。
这句话,简直像是触到了薄言的死穴。
他眼神在片刻之内变得阴冷。
温雪瓷怕出事,往前走了一步,一面小心翼翼的抓住温英芝的手安抚她,一面抬头看着薄言,说:“我会处理好。”
她很快又低下头,语气不轻不重的,“但是你要是动我的家人,我会反抗。我对付不了你,起码不会让她好过,咱们在一起两年,我对付你那些莺莺燕燕,你见识过的,对么?”
薄言眯了眯眼睛,意味不明:“你威胁我?”
温雪瓷说:“这怎么是威胁?”
周围看热闹的人多了,温湉有些怕,上来拉拉薄言,恳求道:“我们先走吧。”
薄言没想就这么算了,但拗不过温湉,到底是黑着脸任由她把他给拉走了。
温雪瓷也把温英芝给拖出了店门,后者一路上都很安静,一直到车上,她才突然开口:“你一直都知道?”
“嗯。”温雪瓷应着。
“他什么时候……”
温雪瓷如实道:“一直就没有和好过。”
温英芝动动嘴角,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话。
“我跳楼出院后,去找他,每次他不见我。”温雪瓷说,“我想明白他什么意思了,就没有再去找过他了。”
温英芝的眼睛红了:“天杀的怎么能这么糟蹋人?你当时怀孕了逼婚有什么错,他的种难道他不该负责?”
因为温英芝的话,车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他不喜欢孩子。”温雪瓷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姑姑,过去的都过去了,早没事了。”
温英芝又想起那百万的礼物,道:“聚会你说他送的赔罪礼哪来的?”
“我自己买的。”
温英芝眼里有淡淡的绝望,温雪瓷跟薄言不成,于家不再帮温家,那本来就岌岌可危的温家不知道能撑到哪一天。
她心疼温雪瓷,却更加在意温氏的未来。温英芝拽住她的手腕,“雪瓷,你比她好看那么多,怎么能让那个女人骑到你头上作威作福?”
温雪瓷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收起情绪,垂眸淡淡的说:“姑姑,她很年轻,有活力,笑得又好看。一万个我,都没有一个她那么有青春朝气,长相模样和这个年纪特有的生气是比不了的。”
温英芝没反驳,却没打算让这件事情过去。
她两天后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薄家。
温雪瓷接到薄母电话赶到薄家的时候,跨进大门,就看见薄言在地上跪着,白色衬衣上泛出淡淡血迹,薄父手上拿着不知道从哪儿荆条,正一下下往他背上抽。
薄母眼睛都哭红了,但是也没有阻止。
“你怎么干得出来背着雪瓷在外面养人的事情?”薄国山早年当过兵,就是个暴躁性子,“我从小怎么教你的!你就是这么对待爱人的,这他妈叫一心一意?”
薄言痛得闷哼了一声,语气淡然:“我跟她早就分手了。”
“你这不叫分手,你这叫辜负人家!”薄国山阴沉道。
“我们没有感情了,分手很正常。爸,现在已经不是你当初那个年代了,没那么多从一而终。”薄言没什么表情的说,“你再怎么打,我也只有这句话,我得对湉湉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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