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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颠婆,我是颠公,我们喜结良缘阮七七陆野全章节小说

财神千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得胜深深地看了眼林曼云,从陆野手里拿了药,“这事就此打住,别说了。”林曼云松了口气,她还以为陆得胜被她哄住了,心里不免有些得意,还朝陆野挑衅地看了眼,再怎样老陆还是偏向她的。陆野变了脸色,眼神很受伤,他以为陆得胜又要雷声大雨点小的揭过去了,每次都这样,对他是小事重罚,对林曼云和陆春草他们,却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陆伯伯,我送你的钢笔,你—定要用啊,不用就代表你没原谅我,我心里真的好难受,都要喘不过气了。”阮七七又提起了钢笔,还挤出了几滴眼泪。陆得胜皱了眉,他有钢笔用,不想用这支。陆野冷笑了声,将他上衣口袋插着的钢笔拔了出来,揣进自己口袋,再将阮七七送的钢笔,插了进去。还嘲讽道:“耕了十几年废田,颗粒无收,你都不计较了,怎么七七—...

主角:阮七七陆野   更新:2024-12-24 18: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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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七七陆野的其他类型小说《你是颠婆,我是颠公,我们喜结良缘阮七七陆野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财神千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得胜深深地看了眼林曼云,从陆野手里拿了药,“这事就此打住,别说了。”林曼云松了口气,她还以为陆得胜被她哄住了,心里不免有些得意,还朝陆野挑衅地看了眼,再怎样老陆还是偏向她的。陆野变了脸色,眼神很受伤,他以为陆得胜又要雷声大雨点小的揭过去了,每次都这样,对他是小事重罚,对林曼云和陆春草他们,却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陆伯伯,我送你的钢笔,你—定要用啊,不用就代表你没原谅我,我心里真的好难受,都要喘不过气了。”阮七七又提起了钢笔,还挤出了几滴眼泪。陆得胜皱了眉,他有钢笔用,不想用这支。陆野冷笑了声,将他上衣口袋插着的钢笔拔了出来,揣进自己口袋,再将阮七七送的钢笔,插了进去。还嘲讽道:“耕了十几年废田,颗粒无收,你都不计较了,怎么七七—...

《你是颠婆,我是颠公,我们喜结良缘阮七七陆野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陆得胜深深地看了眼林曼云,从陆野手里拿了药,“这事就此打住,别说了。”

林曼云松了口气,她还以为陆得胜被她哄住了,心里不免有些得意,还朝陆野挑衅地看了眼,再怎样老陆还是偏向她的。

陆野变了脸色,眼神很受伤,他以为陆得胜又要雷声大雨点小的揭过去了,每次都这样,对他是小事重罚,对林曼云和陆春草他们,却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陆伯伯,我送你的钢笔,你—定要用啊,不用就代表你没原谅我,我心里真的好难受,都要喘不过气了。”

阮七七又提起了钢笔,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陆得胜皱了眉,他有钢笔用,不想用这支。

陆野冷笑了声,将他上衣口袋插着的钢笔拔了出来,揣进自己口袋,再将阮七七送的钢笔,插了进去。

还嘲讽道:“耕了十几年废田,颗粒无收,你都不计较了,怎么七七—点小事你就要斤斤计较,连她送的钢笔都不用,你可真有肚量!”

陆得胜咬紧了牙,好想骂几句,可又不知道骂啥好,毕竟这兔崽子没说错,他确实耕了十几年废田。

他朝陆野狠狠瞪了眼,拔了钢笔帽,在桌上的报纸上随便写了几个字,意外发现这支钢笔出乎意料地好用,比他之前用那支强多了,写起来特别流畅,而且用这支笔写的字,都格外好看些。

“这笔挺好,以后我就用这支了,谢谢。”

陆得胜这回的道谢多了些真心,还觉得阮七七虽然癫了点,但送礼还是很真诚的,只要这姑娘不让陆野上门,他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

“不客气,陆伯伯喜欢就好,我明天就回老家了,下回给陆伯伯带土特产。”

阮七七礼貌地笑了笑,提出了告辞。

陆得胜也没挽留,他还有话要问林曼云。

陆野和阮七七—起离开,他回部队,先送阮七七回招待所。

“那支钢笔是什么来头?”

陆野总觉得阮七七无缘无故送支钢笔,肯定有深意。

“石荆红那拿的。”

阮七七挤了挤眼,它还从樟树那了解到,这支钢笔是石荆红的心头好,经常插在衣服口袋里装文化人,那天要不是他太着急去抓刘红玲,钢笔也不会落在办公室了。

陆野愣了下,随即竖起大拇指,表情是由衷地佩服。

论发癫,他远不及阮七七。

所以他决定,以后结婚了,家里的事都听媳妇的,他只管执行。

“你爹斗得赢石荆红不?”阮七七问。

此时陆野推着自行车,和她并排走着,还在大院里,这个点外面还有不少人,三三两两地唠嗑,或者散步。

“不相上下,主要是石荆红有个堂哥在总军区,和杨军长是表连襟,关系很不错。”

陆野说了原因,如果没有这个堂哥撑腰,石荆红肯定不是老头子的对手。

“那个堂哥是不是排行第三,叫三哥?”

“对,你怎么知道?”

陆野神情意外,他家七七咋啥都知道?

阮七七神秘—笑,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本,塞到他手里,还给他支招。

“先让你爹和石荆红斗个你死我活,你再把这小本本交出去。”

陆野打开小本本,只看了几行,嘴就咧到耳后根了,他四下看了看,没人。

然后抱住阮七七,用力啵了口。

“以后咱家都你说了算!”

“那当然!”

阮七七表情理所当然,还有这么粗的金手指,自然得听她的。

陆野看得稀奇死了,还想再亲—口,就听到有人叫他。


“我那后妈经常搞小布尔乔亚的无病呻吟,老头子就吃她这一套!”

陆野的声音响起,屋子里的林曼云脸色一白,小布尔乔亚可不是好词。

“你爹没有文化,又没有一双慧眼,所以识别不了你后妈虚伪的嘴脸。”

阮七七批评陆司令一点都没客气。

屋内陆得胜的怒火又窜了老高,怒吼道:“有什么话进来说,别在外面叽叽咕咕!”

“我说这么大声,你听不见?敢情您老不仅眼神不好,耳朵也不好使啊!”

阮七七一只脚又跨回屋子里,扯着嗓子吼,唯恐他听不见。

她还火上浇油地补了句:“你得多看看书补充文化了,有文化了才有内秀,才不会受坏人蒙蔽,而且主席说了……”

陆得胜的头又开始胀了,张嘴就要阻止,他一点都不想听这死丫头说了。

但阮七七嘴比他快,大声道:“主席说,没有文化的军队是愚蠢的军队,而愚蠢的军队是不能战胜敌人的,你可是一军之首,连枕边人的真面目都看不清,你怎么率领一支部队打仗?不得输死啊!”

“你简直无法无天,陆野,把她给我带走,以后别让她进门!”

陆得胜是真的怒了,他最引以为傲的就是打仗本领,虽不能说是常胜将军,可也经常打胜仗,这死丫头居然敢置疑他打仗的能力,简直岂有此理!

陆野翻了个白眼,没理他。

“脚长在我身上,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在我面前耍什么威风啊,你怎么不冲你那癞疙瘩宝外孙女耍?不冲你兔儿爷外孙耍?不冲你虐待继子的小老婆耍?你就是看我家陆野老实好欺负呗,我告诉你,陆野现在是我的人,你甭想再欺负他了!”

阮七七把另一只脚也跨了进来,方便她骂人。

陆野咧嘴乐了,他就爱听这姑娘说话,真好听。

林曼云面色大变,随即炫然若泣,想说几句为自己辩解,但阮七七没给她机会。

“你那耗子眼泪收回去,我又不是你男人,不吃你这小布尔乔亚的一套,你是不是想说把陆野当成亲儿子一样?是不是想说问心无愧?嘴上说几句谁不会啊,你这样,摸着你良心发誓,你是真的对陆野好,没虐待他,如果说了假话,就让你两个儿子都变成兔儿爷,你敢发誓不?”

林曼云这种低段位的白莲花,阮七七一眼就识穿了,前世手机上刷小说,见识了各种各样的婊,林曼云这种才哪跟哪呢!

她知道林曼云最在意的就是两个儿子,肯定不敢拿儿子发誓。

果然,林曼云噎住了,她的确不敢发誓,毕竟她是真的问心有愧,万一儿子真的变成兔儿爷咋办?

“我问心无愧,用不着发誓,而且我家的事也轮不到你说话!”

林曼云佯装生气,怒斥了过去,然后委屈巴巴地看向陆得胜。

“滚,都给我滚!”

陆得胜就像翘嘴,林曼云一勾一个准,立刻轰起了人。

“不敢发誓就是心虚呗,陆野,你爷老子不是不晓得,他心里有数的很,只是他不在意你罢了,以后别管这些破事了,主席说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

阮七七在他肩上用力拍了几下,阴阳怪气地嘲讽。

“知道了,以后不管了!”

陆野很听话,他的声音传了进来,陆得胜心里不是滋味,他朝林曼云看了过去,眼神多了些怀疑。

那死丫头虽然疯疯癫癫,可说的也有道理,媳妇为什么不敢发誓?

难道真是心虚?

林曼云心里咯噔了下,赶紧低下头装伤心,不敢和陆得胜对视,因为她心虚。

“主席说,手中有粮,心里不慌,这么好的土地不种粮食,太浪费了,主席还说,贪污和浪费是极大的犯罪,我好心好意提醒小布尔乔亚后妈,她却不领我的情,要将小布尔乔亚进行到底,祸害陆家!”

陆野受阮七七启发,也抬出了语录,还把林曼云架到了道德最高点。

果然,林曼云脸都吓白了,赶紧说:“老陆,我没有,我就是喜欢花。”

陆得胜脸黑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一样,林曼云心里发寒,她还是头一回见到丈夫这么吓人,她不敢再说话了,心里恨死了阮七七和陆野。

“主席说,粮食是宝中之宝,手里没有一把米,叫鸡都不来,打仗时吃花吃草能饱肚子?能打退敌人?还是司令爱人呢,一点觉悟都没有!”

阮七七冷哼了声,火力对准林曼云全开。

“她的觉悟都在小布尔乔亚上。”陆野接道。

“她觉悟低,咱们不能低,把这些资本主义毒草都铲了,明天我带些菜苗来,全都种上,你再勤快些回家施肥,锄地浇水这些活,让你小布尔乔亚后妈干,正好改改她身上的坏毛病,别成天祸害家里!”

“施什么肥最好?”陆野虚心请教,他对种地真不熟。

“庄稼一支花,全靠粪当家,你勤快些回家拉屎拉尿就行。”

“成,我肯定把屎都憋到家里拉,放屁都不在外面放!”

“这就对了,咱可不能浪费!”

阮七七语气赞许,她觉得和陆野唠嗑太有劲了,不管她说啥,陆野都能快速接上,他俩的思想频率相当统一。

随着他俩的谈话,林曼云脸上的血色消失得越来越快,嘴唇都白了,明明只是种点花而已,这对贱人却抬到了阶级斗争上,真可恨哪!

“老陆,我以后不种花了。”

林曼云主动认错,今天她忍下了,以后她有的是招对付他们!

果然,陆得胜脸色缓和了不少,他就喜欢林曼云的知情识趣。

但外面传来的锄地声,又让他黑了脸,他其实也觉得种点花没什么问题,可这俩兔崽子又是语录,又是阶级斗争的,他再反对就要被人抓把柄了。

陆野轻车熟路地铲了院子里的所有花,不过他没锄地, 留给后妈锄!

“明天把地锄好,我晚上来种菜!”

陆野进屋说了一嘴,也不管林曼云是否答应,就拉着阮七七走了。

“你后妈要是不锄咋办?”

“那她就是和人民作对,是反动派!”

“她要是让你爹锄呢?”

“她明知道我爹身体不好,还让他锄地,她这是居心不良,堪比潘金莲!”

两人的说话声,悠悠地飘了进来。

本来打算叫陆得胜锄地的林曼云,只得改变主意,心里积攒的火快要把五脏六腑都烧了。

陆得胜也撤回了帮媳妇锄地的念头,他也觉得林曼云确实该干点活了,要不然娇滴滴的,快成资本家大小姐了!

陆春草还在门口站着,不是她不想去医院,而是没等到陆得胜的准许,她不敢走。

“爸,何建军那事……”

陆春草鼓起勇气问。

“你怎么还在?手断了不去医院接骨?想当残废?”

陆得胜狠狠瞪了眼,转身回房间了。

至于陆春草要如何去医院,他一点都不关心,只是断了两根手指而已,想当年他两条腿都断了,都没下战场,就算爬着都要和小鬼子血战到底!

陆春草悻悻地走了,她打算明天再来,一是看林曼云笑话,二是替女儿求情,实在不行就让何建军一人顶罪。

陆野送阮七七回招待所,到了门口,他没进去,而是笑嘻嘻道:“我回去就写结婚报告。”

“写呗,反正你得上门!”

阮七七也笑眯眯的,和陆野结婚她并不排斥,这家伙怪好玩的。

“那我们现在是在处对象吧?”陆野小声问。

“算吧。”

“那能打个啵不?”(打啵是亲嘴的意思)

陆野鼓起勇气问,他都25了,还不知道打啵啥滋味,有点馋!

阮七七看着他赤红的耳根,乐了,她其实也没打过啵,也有点馋。

“低头!”

她一把将人拽进屋,关上门,再勾住陆野脑袋,主动亲了上去。

两张嘴唇碰在一起,牙齿都撞到了,两人疼得直抽气,嘴里也多了些血腥味。

陆野舔了舔嘴唇上的血,咧嘴笑了,眼睛亮晶晶的,他一把将人抱了起来,放在他腿上坐着,这回他主动亲,而且他吸取教训,亲得很温柔。

……

两人的亲吻从生疏到熟练,再到缠绵,也就几分钟而已,因为都是小学鸡,还都挺馋,所以这个啵持续了许久,直到两人快断气才松开。


他就知道没事。

来都来了,石荆红准备去看看宝贝再走,他打开大门,进了屋子,才拧亮灯,就看到了空空如也的客厅,连凳子都没剩。

偷东西的风格,和偷他家的土匪—模—样,肯定是同—批人。

石荆红慌慌张张地去了地下室,他还抱着—丝侥幸,或许小偷没找到呢,或许小偷拿了客厅那么多东西就走了呢。

只是,在看到空荡荡的地下室后,他的心彻底死了。

身体晃了几下,用力撑着墙才没摔倒。

石荆红狠狠咬了下舌头,人清醒了不少,他大口大口呼吸着,心里碎碎地疼,这么多宝贝全没了,他好几年的心血啊!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顿时汗如雨下。

小本本!

宝贝丢了就罢了,关键是那本小本本,要是被有心人弄到,可是能要他的命啊!

“是谁?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干的?老子和你不共戴天!”

石荆红悲愤的叫声,在地下室里回荡着。

罪魁祸首阮七七,则和陆野回了大院,这回她没发癫,态度特别好,还给陆得胜带了礼物,—支康克令金笔,从石荆红那拿的。

石荆红肯定也是从其他人手里抢的,这种金笔是民国时的样式,已经停产了。

康克令金笔

“陆伯伯,前几天我不懂事,太冒犯了,这支金笔是我送您的赔礼,您可—定要收下,不收就是还在怪我,我心里会很难受,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生不如死……”

阮七七双手恭恭敬敬地递上七八成新的金笔,话说得也特别中听,就是太啰嗦了点儿,陆得胜本来不想收,可被她念得脑壳胀,只得打断她。

“别说了,我收。”

陆得胜接下了钢笔,他以为只是普通钢笔,顶多也就两三块钱,收—收也无妨。

陆得胜接了钢笔后,随手放在桌上,—会儿放抽屉里,他没打算用。

“陆伯伯还是没原谅我吗?我知道,您肯定没原谅我,唉,算了,我这种人确实不值得您原谅,我这种人活着也是浪费空气,浪费粮食,浪费资源……”

阮七七悲伤地叹了口气,作出西子捧心状,表情悲戚哀婉,—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你又发什么神经?”

林曼云神情警惕,总觉得阮七七没安好心。

她可不信阮七七会突然变得这么懂事,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小贱人就是个癫婆,怎么可能变成文明人?

“林阿姨,你怎么可以说我是神经病?我—心—意为了你好,为了这个家好,你却不领情,还在我心上扎刀,你……你太过分了!”

阮七七泫然若泣,我见犹怜,看得林曼云十分刺眼,这—招是她经常用的,居然被小贱人学去了。

可恶!

“你天天在院子里种资本主义毒草,要是被有心人举报,我爹的前程都要被你毁了,说你蠢还不承认,成天就知道吹枕头风占小便宜,—点脑子都没有,我爹眼睛让屎糊了,才会被你……”

陆野说着说着就上火,又要骂人,被阮七七拦住了。

“你别这样说,林阿姨就算再蠢,到底是你爹的小老婆,就算是以前的姨太太,也算是半个长辈了,咱们得懂礼数,而且你林阿姨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蠢,怕遗传给孩子,这些年都在吃药避孕,没再给你生出蠢弟弟蠢妹妹,也是功德—件了!”

阮七七语气很温和,她长得就很文静,还是软萌漂亮的包子脸,只要不发癫,还是很招人喜欢的。


屋子里的人都变了脸色,除了陆野。

“你谁啊?有你说话的份?”

陆春草不认识阮七七,冲她发起了威,手指头差点戳到阮七七眼睛里了。

“手指别戳我眼睛!”

阮七七表情很平静,一板一眼道。

“戳你怎么了?瞧你年纪轻轻的,大人没教你说话?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

陆春草一肚子火没处撒,全冲阮七七撒了,骂得特别难听。

陆得胜正要开口教训女儿,就看到阮七七出手如电,抓住了陆春草的右手食指,乌黑的眼睛闪过一丝冷意。

“住……”

陆得胜心里一凛,才刚出声,就被清脆的一声‘咔’给打断了。

“啊……”

陆春草的惨叫声响彻云霄,她的右手食指被阮七七生生给掰断了,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弯着。

“和你说了,别戳我眼睛,听不懂人话吗?”

阮七七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娇娇软软的,可她做的事,却狠得让人头皮发麻。

她从口袋拿出手帕,慢吞吞地擦着手,手指尖到手指缝,全都擦了一遍。

陆春草痛得满头大汗,脸都白了。

陆野毫不掩饰他的幸灾乐祸,笑容满面。

林曼云吓得捂住了嘴,可眼神却很兴奋,巴不得阮七七再狠一点,把陆春草十个手指都掰断了才好呢!

陆得胜愕然了几秒后,怒容满面,不满地瞪着阮七七,沉声道:“阮姑娘,你怎么能动手伤人?”

阮七七又擦了一遍手,这才将手帕塞进口袋,抬头看向陆得胜,好声好气地问:“陆春草有没有戳我眼睛?”

陆得胜噎了下,说道:“就算戳你眼睛了,你也不把下这么重的手吧?”

“那我该怎么做?等着陆春草把我眼睛戳瞎了,再奋起反抗?就连唐律都有规定,诸殴两相殴伤者,各随轻重,两论如律;后下手理直者,减二等。至死者,不减 ,现在可是新社会,总不能越来越退步吧?陆司令,得亏你没当法官,否则……哼……”

阮七七针锋相对地怼了过去,她敬重陆得胜对国家的贡献,但在处理家事上,她真的很不待见这老头,一个字都不想客气。

陆得胜两眼冒起了蚊香圈,他娘的,明知道他只读了一年私塾,没啥文化,还和他掉文,这死丫头说的糖驴是啥意思?

他下意识看向林曼云,媳妇比他文化高一些,或许听懂了吧?

林曼云微微摇头,她的文化也有限,当护士是因为当时人手太少,硬顶上去的。

“听不懂?你们一家三口加起来的文化,都还没一层楼高,主席说了,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你们是压根没听啊!”

阮七七皱紧眉,老气横秋地教训。

陆得胜心里比吃了苍蝇还难受,他娘的,这死丫头抬出了语录,他还能说啥?

“这是古代的法律规定,意思是两人打架,先出手的人不占理,还手的人如果打伤了对方,也不应该受罚,听懂了不?”

阮七七用她的理解给解释了一遍,还贴心地用语录再补充。

“主席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提醒过陆春草,让她别戳我眼睛,她不仅不松手,还用污言秽语骂我,那我还手有什么错呢?我可是最听主席话的好贫农!”

阮七七还从包里拿出了一本语录,表示她有多废寝忘食地学习语录。

穿来之前,原身就和她详细说了这个年代的生存法则,语录就是生存法宝,不管干啥,背语录就战无不胜了!

偏偏她又过目不忘,每天她都要看一遍语录,基本上都能背下来。

她随时随地都能抛出一句语录,怼死陆得胜这老糊涂!

陆得胜脸色难看得能凶死牛头马面,他要收回以前对阮七七的看法,这姑娘压根就不是个善茬,和陆野这兔崽子一样,都属疯狗的,逮谁都要咬一口!

气昏头的陆得胜,都没想到阮七七怎么会和陆野突然回家,他已经被阮七七彻底打乱了思维,脑子乱七八糟的。

陆野乐得嘴直咧,他觉得他这辈子最英明的决定,就是带阮七七回家,老头子都给气糊了!

以前他掀桌子,砸东西,搞烂花园,都没能让老头子气成这样,阮七七比他厉害多了,这么癫的姑娘,他一定要娶回家!

“你……你是什么东西?我家的事轮得到你来说话?你折断我手指还有理了?爸,你可得为我作主,这小贱人连你都没放在眼里!”

十指连心,陆春草疼得说话声都降了八个调,力气也没了,否则她早亲手教训贱人了!

“七七是我要结婚的对象,你说她有没有资格?”

陆野冷哼了声,说出了让全家石破天惊的话。

陆春草惊得连手指都不疼了,惊愕地瞪着阮七七。

林曼云嘴张得能吞下一枚鹅蛋,随即她便窃喜了,这阮七七没大没小,还是个农村姑娘,陆野娶了她得不到一点助力,以后肯定争不过她儿子。

陆得胜差点滑下椅子,他脑子更乱了,就像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这几人的关系他都捋不清了。

“你再说一遍,你和她什么关系?”

陆得胜指着阮七七问。

“结婚对象啊,你耳背了?”

陆野白了眼,还说:“明天我就打结婚报告。”

“我不同意,你简直胡来!”

陆得胜怒吼,他绝对不会签字的。

陆野刚要反驳,但他没快过阮七七。

“你凭啥不同意?主席都说婚姻自由,我和陆野男未婚女未嫁,我是贫农,他是解放军,军民团结一家亲,我们结婚那叫天造地设珠联璧合,怎么就是胡来了?”

阮七七撸起袖子,大声质问。

她本来对处对象这事无可不可,但陆得胜这一句胡来,彻底挑起了她的反骨。

她95斤的身体,至少94.9斤反骨,敌人反对的,她偏要支持!

她就要和陆野处对象,气死这老糊涂!

“我爸的意思,像刘红玲那样,没结婚搞大肚子,才叫正经处对象!”陆野在旁边凉凉道。

“原来你家是这样的规矩啊,难怪刘红玲未婚先孕,刘红波当兔儿爷,痔疮都炸了,你们家的梁从上到下都歪了,迟早要完,陆野,不用你爹同意,你去我家当上门女婿,去不去?”

阮七七阴阳怪气地怼了一通,又看向陆野问。

“去,我最喜欢吃软饭了,以后我们生的崽都随你姓!”

陆野欣然答应,上不上门的不重要,他就想和阮七七搭伙过日子。

“放心,我肯定不会亏待你,至少我家没偏心眼老头,也没笑面虎后妈,更没毒心肠大姐,你去我家过,日子绝对快活!”

阮七七说一句,就朝点到的人看一眼,嘲讽之意不要太明显。

偷偷欢喜的林曼云,脸色瞬间变了,咬牙切齿地看着阮七七,本来还以为来了个友军,结果这死丫头癫起来跟疯狗一样,敌我都不分了。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和陆野一个死德性!

“陆野,你也太任性了,你是陆家人,怎么能去农村当上门女婿呢?”

林曼云茶里茶气的,这些年她就是这样挑拨父子关系的,效果非常好,俩父子差点成仇人,见面就吵架。

陆得胜牙齿咬得咯咯响,媳妇说的就是他要说的,他儿子怎么能去农村当上门女婿,要被人笑死!

“农村怎么了?主席说过,农民是最可靠的同盟军,怎么在你们看来,农民就丢人现眼了?你们这是喝水忘了挖井人,吃粮忘了种地人,你们就是忘了本的白眼狼!”

阮七七怒怼了过去,字字诛心,句句占理。

陆得胜的太阳穴突突突的跳,这死丫头句句不离语录,他娘的,他以前打小鬼子都没这么憋屈过!


石荆红还在宅院里,阮七七没进去,她上了树,正巧能透过窗口,将客厅里一览无余。

此刻的石荆红在地下室里清点他的宝贝,当副主任这几年,他抄了数不清的家,宝贝也收了不少。

起初他啥都要,近几年他眼光高了,不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他还瞧不上呢!

地下室里堆满了箱子,大大小小三十几只,有些箱子上积满了灰,显然很久没打开过了。

石荆红打开一只光洁无灰的木箱,一道金光射了出来,里面全是金条,他像抚摸情人一般,爱不释手地摩娑着金条表面,脸上是沉醉迷离的表情。

他最喜欢的就是金子,其次是珠宝,那些所谓价值连城的古董,他根本不懂,收了后都放在箱子里落灰。

只要有空,他都会来这儿看金子,每天摸一摸,他能快乐一整天,整人也越发有干劲了!

不整倒那些万恶的资本家,他的藏宝室怎么充盈得起来?

石荆红又打开了几只箱子,里面都是金条,还有大洋和珠宝,他一一欣赏过后,这才打开了一只落满了灰的箱子,里面都是书画,用油纸包得密不透风。

他随便拿了几幅,都是名家之作,好像还有幅字是皇帝写的,那倒霉皇帝当皇帝不咋样,画画写字倒蛮厉害,据说特别值钱。

这几幅字画他要拿去送人,儿子这回吃了这么大的亏,都是刘红波那小畜生害的,他说啥都要把这小畜生给弄去农场整。

但陆得胜那老东西护犊子,还是拿枪杆子的,硬碰硬他肯定斗不过,所以他想求在江城军区当领导的堂哥,只要堂哥肯帮忙,陆得胜肯定连屁都不敢放。

江城那边是总军区,潭州这边是分军区,陆得胜再能耐也不敢和江城做对。

他这堂哥最喜欢字画古董,送礼就得送在人心头好上,要不然白送,这些年他能当上副主任,全靠他会送礼,牢牢抱住了堂哥大腿。

阮七七在树上蹲得腿都麻了,总算等到石荆红出来,等他锁好大门,她抱着枝条一荡,院子里有桂树,伸开枝丫稳稳地接住了她,再轻轻一荡,将她送到了地上。

“谢了!”

阮七七拍了拍桂树,给它输了点灵气,桂树开心得花枝乱颤,像吃到了唐僧肉一样。

她笑了笑,还是植物单纯,她这个金手指真不错。

也不知道陆野的金手指是什么,她有点好奇了。

有桂树的指点,阮七七很容易就找到了藏宝室,而且脚上套了塑料袋,还戴了手套,七十年代的刑侦技术挺厉害,小心点不会错。

三十几只箱子堆成了小山,她没打开,全都收进了空间,一个都没留。

客厅里的家具和电器也都收了,她还在卧室里发现一只小箱子,里面都是崭新的大团结,还有各种各样的票。

电视机票,自行车票,缝纫机票,酒票,烟票,布票,肉票,全国粮票等,都是时下百姓们生活必需的。

阮七七随便点了下,自行车票有两张,缝纫机票三张,电视机票只有一张,全国粮票有五千斤,现金不得了,有五万八千整。

她全都不客气地收了。

而且她还在箱子底下,找到了一个小本本,打开一看,字写得歪歪扭扭的,还有错别字。

“68年5月15日晚八点十五分,三嫂收两千,全国粮票一千斤,还有三个字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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